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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好好做胎教

  「得,有像你一樣漂亮的,我坐擁十個都高興啊。」秦方拋了拋車鑰匙,一手摁開電梯門。 

  冉蜜被他誇得不好意思,反不好拿他開玩笑了。 

  黎逸川就坐在車裡,在樓下等著,一手探出車門外,手裡的煙在骨節分明的手指間來回拋動,居然不掉。 

  他的神情很輕鬆,轉過頭來時,那笑意直接從他眼底湧出來,熱烈非凡的,讓冉蜜情不自禁的生起幾分酸意。若不是有孩子,這男人還真難得時時露出這溫柔的模樣來。 

  呸,男人找女人,難道就是為了生孩子? 

  「秦方,我們今天住別墅去,你把電梯鎖好。」 

  黎逸川交待了幾句,俯過身給冉蜜系安全帶,還順手拿了個小紙袋給她。 

  「什麼?」冉蜜好奇打開小紙袋。 

  「不是說懷孕了會隨時餓嗎?」他笑笑,發動了車。 

  「呃……」冉蜜看著紙袋裡的蛋糕傻眼了,還沒到會餓的時候呀! 

  他看了看她,在身邊摸索了一會兒,又遞上了一支新手機,沉聲說:「給你設好了快捷鍵,這幾天不要亂出門,不要亂接電|話,沈司晨這裡也不要來。」 

  「你真的找了黑社會的人……黎逸川,我們要講|法律的……」 

  冉蜜才講半載,就被他有些輕蔑的低笑聲打斷了。她懂得他笑里的意思,可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說: 

  「我知道你在美國都那樣辦事,你熟悉法律,可是你再狠,也有比你更狠的,防君子不防小人……」 

  「上課呢?」他還是笑,一手伸過來,在她的嘴上捏,「還挺能說。」 

  他手指用的力有點兒大,冉蜜嗚嗚叫了幾聲,瞪著她,扳著他的手指,想阻止他繼續用力。 

  他只是笑,然後用有點兒粗糙的指肚子在她的嘴唇上輕輕摩挲著。 

  「你好好開車,別一隻手,監|控把你拍進去了。」冉蜜伸手指路口的攝像頭,沒好氣地訓斥他。 

  他抬眼看了看,慢條斯理地說:「總之,我這段時間要辦事,盡量多抽時間親自陪你,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要出門,等事情結束了再說。」 

  「你真是……自大狂!」冉蜜無奈又生氣,這樣一個男人,除了自己,誰也不信。可冉蜜真擔心他捅出大簍子來,畢竟這裡不是美國,是國內,他再狠,壓得住地頭蛇嗎?現在她可是兩個人,他如果真出事,她怎麼辦?和誰哭去? 

  黎逸川開了會兒車,又拿了盒糖出來,丟到她的手裡。 

  冉蜜低眼看,這是一款戒煙糖! 

  「快喂我。」他掃她一眼,低聲下命令。 

  「你自己吃唄。」冉蜜正在生氣他的自大,把糖又丟回他的身上。 

  「沒看我在開車嗎,手沒空。」他語氣強硬,俊臉微微拉長了。 

  「滋……」冉蜜倒吸一口涼氣,剛擰她嘴巴的時候手怎麼有空?她瞪了他一會兒,剝了一片糖往他嘴裡塞,恨恨地說:「看在你肯戒煙的份上,快吃吧。」 

  黎逸川順勢咬住她的手指,和戒煙糖一起含在嘴裡。 

  冉蜜往回收了收,沒能收動。 

  黎逸川側臉看她一眼,故意又用舌尖在她的手指上舔了一下,低聲說:「這棒棒糖不錯。」 

  冉蜜哭笑不得,只能任他咬了一會兒,這才解放了手指。 

  「呆會兒把了脈,我送你回別墅,這幾天就住在那裡。」他吃了糖,慢吞吞說了一句。 

  「知道,你要辦事。」冉蜜學著他的語氣,嗤笑一聲。 

  黎逸川笑了笑,打開音響,放了個鋼琴曲,「來,好好做個胎教,以後生個鋼琴公主給我,我重重有獎。」冉蜜又被他弄得想笑了,抬手就在他的胳膊上掐,恨恨地問他,「黎逸川,你娶我就是為了生鋼琴公主嗎?以前為什麼不對我這麼好?」 

  「還要怎麼好?天天抱著摟著,吃飯也喂你?」他任她擰著,胳膊還故意用力,肌肉緊實得讓冉蜜掐不下去。 

  她揉著指尖,心中忿然,掐不痛他,自己的手指先痛了! 

  「我已經請了兩個阿姨,專門照顧你,你想學設計的,那個老師也會隔天給去上課,反正你腦子不好使,兩天正好消化……哎,其實不是,是這樣不累。」 

  他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握著空拳,抵在唇上,人一抖一抖的。 

  冉蜜咬著牙,這人要做爹了,整個人全變了!一團和氣不說,目的全是為了她肚子里這個。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黎逸川,這是我的孩子,你再敢生我,我就……我就……」 

  黎逸川轉過頭來,盯著她的眼睛,不陰不陽地問她,「你就怎麼樣,就不生了?你敢說這話嗎?」 

  冉蜜看著他那威脅性十足的眼神,抬手就往他的胳膊上招呼,「黎逸川你再敢用這麼狠的語氣和我說話,我……」 

  她突然很沮喪,盯著他看了半天,忿忿然轉頭看窗外。 

  「難怪說孕婦脾氣古怪,你本來就脾氣古怪,現在就更不得了。」他看她一眼,拉起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臉上輕輕拍打,急匆匆地說:「來來來,你打,你不就這麼點暴力傾向嗎?古怪性子,我有兒子了,我還不能高興了?你什麼人哪你?」 

  冉蜜被他幾句話說得又理虧了,可是明明不是這樣的……她怎麼就在他面前占不了便宜呢?什麼時候她能幹個勝仗? 

  「還瞪,傻丫頭,不和你鬧了,給我把手揣暖和點,這麼涼。」他拉拉她的手,往自己的口袋裡一揣,專註開車去了。 

  冉蜜挪了挪,往他的身邊挪一點,頭往他的肩上靠。 

  「開車呢,坐好,想出事啊你。」他抖抖肩,又訓斥她。 

  「咦……」冉蜜羞憤交加,每次都是這樣,他能胡來,她一旦主動,他就能義正言辭地指責她。 

  黎逸川又開始笑了,這笑聲醇朗如春天的風,又溫暖如夏夜的光,讓冉蜜十分享受。她扳著手指算,這一路下來,黎逸川如此傻笑的次數有過四次了,還真像被人點了笑穴一樣。 

  冉蜜喜歡這樣笑意盈盈的他,開朗的他。 

  車壓過微暗的天色,駛向鄉間,退休的老教授就在那裡休養。 

  黎逸川不管有多高興,心中還是有隱憂的。 

  在她手術恢復期,可以和她纏綿那段時間,他起初還算規矩,沒敢造次。 

  可你要知道,冉蜜這女人,就是天生的令男人沾上就發瘋的類型,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令他沉迷的蜜泉又極會勾他,往往在第二回的時候,他就把攔精靈給丟到九宵雲外去了。 

  再者,她經|期很准,他按著她安|全期來,沒想過她會中鏢,那段她可還在服藥呢,昨晚上他根本沒睡著,滿腦子都是這事,擔心她的身體能不能承受懷孕期間的辛苦,也擔心孩子會不會被藥物所影響。 

  這種擔憂,甚至延伸到了對於那些有輻射的機器的懷疑上,所以才帶她來看這位聲名顯赦、很有威望的老教授。 

  他希望一切都是順利的,他已是而立之年,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和心理來當父親,他要當父親,一定是威嚴和溫和並存…… 

  他腦中閃過父親的臉,頓時心情低落。 

  冉蜜聽著音樂,慢慢地睡著了,黎逸川昨晚沒睡,她其實也沒睡好,腦子裡全是擔憂,擔憂他固執地按自己的方式辦事,擔憂自己這不爭氣的身體連累孩子…… 

  可她又相信,上天賜了寶貝給她,就一定會健康大長大。 

  這種孕育孩子的感覺,讓冉蜜陡然覺得自己多了份使命,也多了份勇氣。 

  黎逸川輕柔地給她蓋好自己的外套,車穩穩地駛向目的地…… 

  ——————————————————————————莫顏汐:《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老教授為人非常和善,自己在小院里種了不少花花草草,不僅裝點院子,還有一些可以入葯。 

  他給冉蜜介紹著自己種的各種寶貝,教她如何用平常的食材來治普通的頭疼腦熱。 

  冉蜜認認真真地記在本子上,一二三四五地列出了好多條。別的女人嫁人,生孩子,大都有母親陪在身邊,教一些不懂的事,可冉蜜得自己來。 

  「對了,是這樣,切薄一點。」 

  廚房裡傳來了老太太爽朗的笑聲。 

  冉蜜轉頭看,從窗口望進去,黎逸川袖子高挽,手裡拿著菜刀,正小心地從魚身上剔下雪色的肉,額頭上微微蒙著一層汗。 

  他在跟著老教授的太太學做養生湯,材料很多,擺了十多個盤子。 

  冉蜜的體質有點弱,體寒,老教授說手術很虧身子,得好好注意調養。其實冉蜜聽到這話挺自責的,為什麼就不能長得強壯一點,和黎筱楓一樣?為什麼走路不好好的,會從樓梯上滾下去,摔成那傻樣兒? 

  「你先生挺不錯的,我看那拿菜刀麻利得很,比我還切得好。」 

  老太太笑著出來,坐在門邊擇菜,大聲跟冉蜜扯閑話。 

  冉蜜抿唇笑了笑,在這裡呆了一下午,聽這老太太說了不少事。這老夫妻都有七十多歲了,一個是老中醫,一個是紡織廠的工人,好多年前廠子就垮了,就在小區門口支了個攤賣水餃,兩個人的生活圈子完全不同,一個是大學生,一個初中生,中途不知道多少人會說他們兩個走不到白頭,可偏就一起過了一輩子。 

  婚姻這雙鞋,誰穿誰知道。 

  冉蜜最大的心愿,就是和黎逸川一起白頭到老。 

  陶罐里開始翻騰香味兒,他正用勺子嘗味道,手機突然響了,他聽了幾句,便放下了小勺,走出小院,到院外去聽。冉蜜支著耳朵,裝成無意一樣往門邊走,隱隱聽到他說: 

  「全毀了,把人給我堵著,先把手指給我打斷。」 

  這聲音非常的狠,冉蜜忍不住打了個激棱,也不知道是不是許傑安落他手裡了。 

  黎逸川掛斷了,一扭頭就迎上了冉蜜的神線,勉強笑了笑,低聲說: 

  「我們得回去了,我送你去別墅。」 

  冉蜜點點頭,向老夫妻道別,付了錢,拿了藥方,還收穫了他們種的新鮮小菜一袋子。這老教授本來是想安靜地過過晚年,除了村子里的人,一般不再接待外面趕來的病人,黎逸川能來,還是找了人來說情。 

  你看,還真不是有錢就能買到所有的喜歡。 

  老兩口把院門一關,又回到自己的平靜小世界里去了,發動車的時候,冉蜜還聽到了老太太爽快的大笑聲,哈哈哈的,笑了好一會兒。 

  從村子里出來,黎逸川一直面色不善,中途給王藍彥打了個電|話,讓他這幾天在公司里鎮著,誰找他也不許告訴他的去向。 

  「是許傑安嗎?」冉蜜小問他。 

  「嗯……」黎逸川沉默了一會兒,才習慣性地去拿煙盒。 

  冉蜜拿了片戒煙糖給他,他在手裡捏了一下,擰擰眉,冉蜜看他的神情,主動拿了煙出來,他看了一眼,輕舒了口氣,把糖丟進了嘴裡。 

  冉蜜知道戒煙其實過程挺難熬的,尤其是他習慣了想事時吸上一支的人。 

  黎逸川把車停在別墅外,交待了幾句,也沒進門就匆匆離開了。 

  兩個保鏢,兩個阿姨,都在院子里等著她,一見她就笑著打招呼,做自我介紹,落落大方,十分親切。 

  這是兩個四十多歲,樣子庄端溫和的女人,一個叫黃永芳,一個叫劉玲。都是經過了專門培訓的專業人士,營養學,護理之類的都很精通。 

  冉蜜打量著院子,和她想像中的大不一樣,穿過草坪時,只見薔薇花從里裝了兩隻鞦韆,此時有風,鞦韆就在暮色里輕輕晃動。 

  她走過去,在鞦韆上坐著了,雙腿輕輕蹬動,仰頭看著別墅。 

  完全是中式紀歐洲風格,沉穩大氣,夕陽投在頂樓兩房彩色的玻璃窗上,讓人恍若穿越了時光。 

  可能在黎逸川心裡,冉蜜還是那個童話里的公主,所以他才處處把她當個小女孩來看待,連新房子也建成了童話里的模樣。 

  「太太,進去吧,起風了。」黃永芳在門口叫她。 

  冉蜜又晃了幾下,起身往房間里走。 

  其實也挺興奮的,邁進了大廳,她就忍不住笑起來了。 

  水晶燈從頂上懸下來,偌大的立體中國結喜字還懸在燈上。他們沒有婚紗照,那人估計也不可能會乖乖地任人擺布,露出白白的牙,僵硬的笑。所以牆上掛的是油畫,畫著單車少女從長長的坡上滑下來,白裙飛舞,長發飄飄,青嫩的臉頰上洋溢著笑意。 

  他總記得那一幕……冉蜜搖搖頭,她沒經歷過那樣青澀的暗戀,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澀澀的,求之而不得……到底是什麼滋味,能讓人一直深記於心,和時光一起,永遠新鮮,永不褪色? 

  她又去樓上看新房。 

  房中一張圓圓的床,米黃|色,上面鋪著大紅的被子,還放著兩套全新的紅色睡衣。想必是給他們蜜月回來的當晚準備的,可惜一直沒用上。 

  冉蜜每一間房都去參觀,樓下樓下,有十幾間房間,怎麼住得了呢?難道上半夜睡一個房,下半夜再換一張床? 

  冉蜜忍不住給黎逸川打電|話,想分享一下這快樂,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接。 

  「怎麼了?」 

  「嗯,這裡……我很喜歡……」 

  「好,我知道了,我先掛了,你早點睡。」黎逸川匆匆說。 

  他掛斷的時候,冉蜜突然聽到了一聲嚎叫,嚇得她趕緊連聲問他,「怎麼了?」 

  沒人回答,他已經掛斷了。 

  冉蜜咬咬唇,在床邊坐下。看樣子他真按自己的方式辦事去了——弄出人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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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逸川走回房間,坐到沙發上,低眼看著腳邊兩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地毯上散跌著許多照片碎片,還有砸碎的攝像機,手機。 

  「還有沒有?」黎逸川揉了揉眉心,腳尖在那個人的手上踢了踢。 

  「真沒有了,我們只是替傑少辦事跑腿的人,真和我們沒關係啊……黎總,饒了我們吧。」 

  兩個人抬起頭來,連聲求饒。 

  「這個手是誰的?」黎逸川撿起一張照片碎片,一隻手正扣在布滿抓痕的胸上,手腕上戴著水貨名表,中指上還戴著一隻碩大的金戒指。 

  右邊的男人努力想把手藏起來,卻被一邊的保鏢給踩住,他來不及求饒,就聽一聲碎響,只怕表和骨頭一起碎掉了,保鏢又提腿狠狠一踩,同一邊的腳也給踹折了。 

  男人痛得跟殺豬一樣地嚷,保鏢立刻彎腰,用布堵上了他的嘴,他像癩皮狗一樣在地上扭轉抽搐著。 

  「現在,誰能告訴我,還有哪裡可以找到他?」黎逸川輕吸一口氣,又問。 

  另一個已經嚇得口齒不利索了,哆嗦半天才說:「可能、可能在、在富安……我真不清楚,也有可能、有可能在寶蘭街的俱樂部里……」 

  林亞楠的家在富安,寶蘭街的俱樂部多是尋歡的地方。 

  黎逸川點點頭,起身就走。 

  「黎總,我們去吧,你才結婚,嫂子才有了身孕,別沾太多的煞氣。」保鏢跟過來,小聲勸他。 

  黎逸川上了車,手肘在方向盤上靠著,捏了捏拳,點頭,沉聲說:「動靜小一點,做乾淨點。」 

  保鏢點頭,小聲說:「放心好了。」 

  黎逸川這才關上車窗,緩緩駛出小區。 

  蘇藝涵受了太大的驚嚇,昨天下午剖腹生產之後,一直因為麻藥而昏迷著,因為她潛意識裡還在害怕,迷迷糊糊地就把這件事說出來了,蘇怡芳早上急急叫他過去,就是說這件事。 

  許傑安那小子,黎逸川絕不會讓他痛快地死,得磨他一輩子,到死都不得安寧…… 

  此時還不算太晚,十一點鐘,他要回別墅,就得經過財貿大街。那是中心路,這時候的夜生活正進行到荼蘼熱烈之時,不時看到有年輕妖嬈的女人從路邊走過,那富有誘|惑力的身段,還有一點都不怕冷,穿著的極短的裙子,都足能讓這個城市的夜充滿了迷離嫵媚的味道。 

  紅燈就攔在前面,黎逸川的車在路口停下,去一邊的便利店裡買了盒戒煙糖,拆包裝的時候,他裝成無意一般,轉頭看向街對面,那輛黑色的桑塔納已經跟了他兩條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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