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飛機失事

  「混蛋！聽我的！」 

  鍾立行急了，一拳砸在櫃檯的檯面上，工作人員嚇得身子一抖不敢說話了。 

  「立行不要太著急，我們來一起想辦法。」 

  單君昊和蕭蕭趕來了，他們不放心鍾立行，猜到他應該會追到機場來。 

  鍾立行看到單君昊，如同看到了救星，他這個二哥一項是無所不能的。 

  「二哥，你快幫我想想辦法，讓飛機返航，快呀，花多少錢我都出。」他拉著單君昊的手，一臉無助。 

  「你身上這傷是怎麼弄得，先找個醫生來包紮一下吧。」蕭蕭被他一身的傷嚇到了。 

  「先不要管我的傷，我害怕呀嫂子，我害怕小玉帶著小西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我才剛剛知道小西是我的孩子，小玉還不知道呢。」 

  他一臉急躁擔憂的樣子，讓蕭蕭看出他是真的很在乎金小玉和金西辭。 

  單君昊扶住快要倒下的鐘立行，「你先別太急，我去跟機場的領導交涉一下，飛機返航不太可能，不過飛機上有無線電，希望能夠把你是小西爸爸這個消息，傳達給金小玉母子。」 

  「好，你快去，二哥，快去，要得到小玉的回應我才能放心。」 

  鍾立行推開單君昊，自己的身子又搖搖欲醉，蕭蕭立刻走到他的身邊扶住他，單君昊轉身朝著機場工作區走去。 

  然，就在單君昊走出十幾步遠的時候，機場廣播爆出一條新聞：「請注意，大家請注意，今日凌晨5點10分航班飛往悉尼的d501次客機，在30分鐘前發生墜機事件，經搜救，預估機上202人有生還的希望不大，有坐這次航班的人員家屬，請到候機室專設櫃檯核實遇難者信息」。 

  本沒太注意這條新聞的鐘立行，在聽到「飛往悉尼」幾個字，突然集中了精神，當他確認了是金小玉和金西辭坐的那班飛機墜機的時候，他滿眼驚恐地張了幾次嘴，大腦一陣熱血上涌，沒說出一句話，身子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君昊，快來，立行暈倒了。」 

  單君昊聽見蕭蕭的呼喊，轉身就朝這邊跑，他也聽到了廣播里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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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鍾立行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身體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病床前圍著很多人看他，有老奶奶，有他的父母，還有趙允兒母女。 

  單君昊和蕭蕭站在最外邊，靠近門口的地方。 

  見鍾立行醒來了，趙允兒首先撲了上去，「表哥，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你都出車禍渾身是傷了，還跑去機場找那個賤女人，你不心疼自己的命，我還心疼呢。」 

  鍾立行本沒理她，可聽她說完這番話后，他突然將目光移向了她的臉。 

  趙允兒還以為表哥終於肯正視她了，卻沒想，鍾立行的目光突然變得兇狠無比，猛得伸出一雙手，一把抓住了趙允兒的脖子，並怒吼道：「我殺了，我要你給小玉和小西償命，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他們的。」 

  這樣的鐘立行嚇住了全場的人，所有人都上來拉，卻怎麼都拉不住他要置趙允兒於死地的決心…… 

  「嗯……嗯……」趙允兒已經被他掐得臉色發紫，眼睛都開始往上翻了。 

  「啊……允兒，立行你瘋了，為了個外面的賤女人，你要殺死你表妹，再說，那賤女人和孩子飛機失事，跟允兒有什麼關係……快放開她……」 

  「立行不要衝動，殺人是犯法的，是要償命的呀。」鍾立行的爸爸也著急了。 

  「立行……」媽媽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的大孫子，你別嚇奶奶，有什麼委屈你跟奶奶說，奶奶給你做主，你不能殺人，殺人是要償命的……」老奶奶年紀大了，經不得嚇，一瞬間就渾身顫抖，老淚縱橫了。 

  鍾立行此刻卻如鬼上身般，嘶吼著：「你還我兒子，還我老婆，該死的人是你……」 

  「立行你胡說什麼，那孩子又不是你的，只是個雜種……你快放開你表妹……」 

  姑姑已是著急得語無倫次，卻還不忘口不擇言地侮辱金小玉母子。 

  「小西是我的孩子，」鍾立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蕭蕭和單君昊也擠到了鍾立行的身邊。 

  蕭蕭擔憂地說：「立行，你不要做傻事，不值得呀。」 

  「也許金小玉母子還活著呢！」 

  單君昊突然的一句話，讓鍾立行手上的動作僵住了，眾人見此情景，伸手救下了趙允兒。 

  鍾立行好像清醒了一般：「沒錯，二哥說得對，也許小玉和西辭還活著，如果她們回來找我，我成了殺人犯就麻煩了，我真該死，怎麼能做這種傻事呢？」 

  他突然後怕地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的媽媽握住他的手，滿臉淚痕地對他說，「立行，你以後可不能這麼嚇唬媽媽了。」 

  「咳咳咳……」趙允兒猛烈地咳嗽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面容。 

  她用著傷心欲絕的目光，不甘心地對鍾立行說：「表哥，我對你一片痴情，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鍾立行一看見趙允兒這張臉，眸子中就噴射出嗜血的光芒，「你還敢說，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把我和小西的dna結果讓人改了，大家會以為小西不是我的孩子嗎？小西明明就是我鍾立行的親生骨肉，如果不是你， 我們一家三口現在已經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了，都是你，才會讓小玉以為小西不是我的孩子，她才會想著帶小西逃走，如果她不逃走，怎麼會趕上飛機失事，你說，如果她們母子死了，是不是你害死他們的……你才是踐人，如果她們真的死了，我鍾立行發誓，一定會讓你償命……」 

  鍾立行幾乎是憤怒地吼出來的，想起是這個趙允兒害得他跟小玉和西辭分開，還有可能是永別，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要撕了她。 

  「你說什麼？你說小西是你的親生兒子。」 

  所有鍾家人聽了他的話，都很震驚，而老奶奶，是最為激動的一個。 

  她拄著拐杖，顫抖著身子來到鍾立行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鍾立行的手，老淚縱橫地問：「孫子，你跟我說清楚，你說小西真的是我的親曾孫嗎？」 

  鍾立行在一瞬間也熱淚盈眶，心中的酸楚想控制也控制不住，他反握住奶奶地手：「奶奶，是真的，我跟小西的dna比對是父子，可卻被趙允兒花錢收買檢測師……把結果給改了，才會導致大家的誤會。」 

  老奶奶再次激動不已，「那，那他們現在，在哪？我想要見他。」 

  「奶奶！」鍾立行的淚水一瞬間涌了出來，其實他都明白，飛機失事是何等重大的事故，小玉和小西能生還的機會很渺茫，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奶奶。 

  這時，不知死活的趙允兒，心中有些得意，繼而就忘形地說：「哼，外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金小玉和金西辭坐今早的早班機去悉尼，結果飛機失事了，這就是天意。」 

  在她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帶著刀鋒般射向她，她的母親直給她使眼色，拉著她想要往外走。 

  老奶奶被她的話打擊得，一下坐在了椅子上：「我的親曾孫，遇難了？不，不會的。」 

  老奶奶受了強烈刺激，連說出的話都有氣無力的。 

  「奶奶，你要挺住呀，希望，希望小玉和小西還能活著……」 

  鍾立行的淚水也止不住，祖孫倆想要互相安慰，卻越安慰越難過。 

  鍾立行的父母也互相看看，萬分懊悔當初去偷偷做dna檢測，如果他們沒有去檢測，趙允兒就沒有機會搞破壞，可如今，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我好想小西那孩子，那孩子真是太可愛了，我就覺得他是我的親曾孫，我就覺得他身材很像立行小時候，肉乎乎的，可你們都不信我。」老奶奶更加難過，低著頭喃喃自語。 

  趙允兒的媽媽見形勢不好，拉著趙允兒就想走，突然老奶奶卻叫住了她們。 

  「你們等等再走！」 

  老***語氣，突然變得異常冷靜，彷彿都不再對她們生氣了。 

  趙允兒的母親一臉賠笑地轉身；「嘿嘿，媽，這件事允兒有錯，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就原諒她一次吧！」 

  「你說得沒錯，她年紀小不懂事……」 

  趙允兒母女聽到這話，心中一喜，沒想到老太太還是向著她們的，可聽到老太太接下去的話，她們都傻了。 

  「養不教，父母之過，我可以原諒她不懂事，卻不能原諒你如此縱容與她，況且，你害死的是我的孫子媳婦和曾孫，法律不能制裁你們，我得給我孫子討個公道……」 

  她的這番話，讓趙允兒母女立刻緊張了起來。 

  趙允兒緊張地問：「外婆，你打算怎麼懲罰我？」 

  「媽，好歹我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能太偏心！」 

  老奶奶突然目光如炬地望向她們：「沒錯，我就是太偏心了，才會讓你們滋生了邪惡的慾念，我就是太偏心了，才會讓你們肆無忌憚來傷害我的孫子和曾孫，是我害你們走上了歧途，我早應該狠心一點的，那樣，也許你們就能做一輩子的本分人，元山，幫我起草一份文件。」 

  「是媽媽，您要寫什麼？」 

  「聲明，從今日起，我的女兒鍾麗茹跟我王新顏正式脫離母女關係，我名下的財產都轉給我的孫子鍾立行，一分一厘都不分給她們，至於我的孫女趙允兒，同她母親一樣，跟我脫離一切關係。」 

  都是自己的孩子，老奶奶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心，比誰都痛，可是，她還是下定了決心，她覺得這樣，或許是在幫助女兒和外孫女走上正路。 

  「外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們，我們也是你的親人呀，憑什麼我們不能分財產，記得你上次差點中風生病，是我媽媽你女兒在床前伺候你呀，兒媳婦再好會像女兒這麼疼你嗎，你想得美！」 

  趙允兒不甘心，急了，她們努力了那麼久，不能因為老太太一句話，美夢就都變成泡影了。 

  「你還敢說，是誰害得奶奶差點中風的，就是你在婚禮上搗亂，偽造nda結果，才會害奶奶差點中風的。」 

  鍾立行簡直快被這對母女氣瘋了，這種事她還敢拿出來說。 

  「我……不管怎麼說，外婆就是不能這樣對我們。」 

  趙允兒不甘心地拉扯媽媽鍾麗茹的衣袖，讓她力爭到底。 

  「是呀媽，你不能這樣對我，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呀，從小你就偏心大哥，可是我也是你的血肉至親啊，要是爸爸活著，她一定不會這樣對我的……。」 

  鍾麗茹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適時流出眼淚，拿出去世的父親來壓母親。 

  老奶奶不再看她們母女一唱一和，轉眸對鍾元山說：「趙家住的別墅也是我名下的產業吧？」 

  「是的媽媽！」鍾元山恭敬地回答。 

  「收回！」 

  「什麼？外婆，你竟然這麼絕？你這死老太婆，真是太狠心了……」 

  「趙家在鍾氏的所有股份按市價把錢給他們分了，然後將跟趙家所有有關係的人，全部踢出鍾氏。」 

  「是媽媽！」 

  「你……你……外婆……」 

  趙允兒完全蒙了，怎麼都沒想到，她說一句，外婆就更狠一點。 

  鍾麗茹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一把拉住趙允兒，小聲提醒她：「先別說了，她正在氣頭上，我們從長計議，事後再求她也行，我們先走！」 

  趙允兒不再說話。 

  「媽，那我們先走了！」 

  鍾麗茹的語氣突然變得恭敬妥協了。老奶奶沒理她們，她們也只能慘淡離場。 

  整個過程，單君昊和蕭蕭都在門口一聲沒吭，人家的家事他們不便參與。 

  見趙允兒母女走遠了，鍾元山恭敬地對老奶奶說：「媽，她們已經害怕了，嚇唬一下就算了，脫離關係的聲明，就不寫了吧。」 

  「元山，這次我是認真的，其實她們母女和趙家，一直想要算計我們鍾家的財產，我早就知道，她們背地裡搞過的一些小動作，我也都知道，我一直裝聾作啞，就是不忍心對她們太狠，可她們卻越來越放肆，這一次，竟然害到我曾孫的身上，她們越來越大膽了，這都是我對她們縱容帶來的後果，所以，聲明，一定要寫，並且，明天我要見報，讓所有人都知道！」 

  「媽，這樣麗茹和允兒可能會恨您的。」鍾元山怕老太太會後悔。 

  「不管了，是我對她們的縱容，害了我的曾孫和孫媳婦，我要是早點把她們逐出家門，也許我的曾孫和孫媳婦……就不會遇到空難，我對不起我孫子，孫子，你能原諒奶奶嗎？」 

  老奶奶說著，淚水再次流下來，鍾立行此刻也脆弱的不行，一頭扎進***懷裡「嗚嗚」地大哭了起來，「奶奶，奶奶……她們會回來的是吧，你說是不是？」 

  「會的，奶奶有預感，她們會回來的，一定會的！」 

  祖孫倆抱在一起，宣洩般地大哭著。 

  蕭蕭拉著單君昊出了病房。 

  「昊，你一定要查清楚小玉和西辭還有沒有生還的機會，給我和立行一個準確的答覆！」 

  蕭蕭說著眼淚也流了下來，她也實在無法接受，昨天還好好的母子，今天就可能死掉了，好好的人，好好的一對母子呀，她心口堵得發疼，可卻沒有辦法，只能寄希望於單君昊的追查。 

  「對我還不放心？我一定會盡最大力量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要活得，一定要活得……嗚……」 

  蕭蕭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情不自禁哭出聲來。 

  單君昊將她緊緊摟在懷中，知道此刻說什麼都安慰不了她，不如讓她痛痛快快地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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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 

  鍾立行靠在單君昊辦公室的沙發上，目光獃滯望著前方。 

  單君昊打開了一個破爛的箱子。 

  「這箱子是在飛機失事現場周圍發現的，蕭蕭已經確認過了，是金小玉的，這裡面有金小玉和金西辭的東西……」 

  「不要說了，二哥！」鍾立行的話語有氣無力，淚水情不自禁從眼角滑落。 

  「雖然東西找到了，可並未發現屍體……」 

  「不要說了，我叫你***的不要說了，你聽不見嗎？」 

  鍾立行暴怒地瞪著單君昊，在以往，鍾立行是絕對不會這樣對單君昊說話的。 

  單君昊愣怔了一下，然後，不緊不慢地走到了他的身邊，一把將即將崩潰的鐘立行摟在了懷中。 

  原本如盛怒的獅子般青筋暴跳的鐘立行，以為單君昊會給自己一拳，會跟自己打一架，卻沒想到他是這樣的舉動，一瞬間，他充了暴戾的心，轟然坍塌了。 

  他靠在二哥的懷裡，壓抑不住地「嗚嗚」哭了起來。 

  「嗚……嗚……二哥，我好捨不得她們，我的女人，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深愛上了的女人，我的兒子，我鍾立行的兒子，她們還沒有跟我相認，就這樣離開我了嗎？老天對我們為什麼這麼不公平，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呀……嗚……」。 

  單君昊的眼圈也濕了，人的命，天註定，人在命運面前，就算再強悍的人也是無力的。 

  「難道這是上天對我的報應嗎？我鍾立行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從來沒有真心愛過一個，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就要讓她遭此劫難，還有小西，我那可憐的兒子，老天爺，你要報應就報應在我的身上，為什麼要報應在他們身上，你來找我，找我啊！」 

  他越發泄就越激動，渾身都綳得緊緊的。 

  單君昊緊緊抱著他，他知道即使是男人，即使是再堅強的人，經歷這種失去至愛的痛，也會近乎崩潰！ 

  如果是他攤上這種事，如果是蕭蕭有個三長兩短，他可能比鍾立行還脆弱。 

  不知道鍾立行哭了多久，喊了多久，竟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單君昊坐在椅子上，眉頭微蹙，不知道在想什麼。 

  ………… 

  鍾立行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單君昊的家裡了。 

  原來他不是睡著了，而是傷心得昏了過去，單君昊叫人將他抬到了家裡，也找來醫生看過才放心了。 

  「你醒了，我給你熬了點清火的燙，你喝點吧！」 

  蕭蕭坐在鍾立行的床前，手裡捧著一碗湯。 

  「謝謝嫂子」，一開口，鍾立行的聲音沙啞得不行，「可是我不想喝，我還想睡一會兒。」 

  鍾立行閉上眼睛，一動都不想動。 

  「我知道你難過，我也難過呀，她就跟我的親姐妹一樣，」蕭蕭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可她擦了擦，堅強地忍住，「現在還不能確定她們已經死了，就還有希望，如果他們回來了，你卻垮了，這可怎麼辦呀？」 

  「嫂子，你說他們還能回來嗎？」 

  「能！我相信一定能！」蕭蕭又擦了把眼角的淚。 

  「謝謝嫂子的安慰，你先出去吧，我要睡了！」 

  鍾立行的樣子，根本不相信蕭蕭說得話，就連蕭蕭自己，也都只是安慰自己罷了。 

  「那你把這碗燙喝了，喝了我就出去。」 

  蕭蕭堅持著，鍾立行無奈，又不好太拒絕她的好意，於是只有起身，接過燙，一口喝了下去，然後，又了無生氣地躺倒在了床上。 

  她剛想拿著空碗出去，卻聽鍾立行說：「嫂子，我在你家住幾天，我這個樣子，不敢讓我爸媽和奶奶看見，我怕奶奶受不了。」 

  「嗯！你儘管住，這裡就是你的家，有什麼需要你就跟我說！」 

  蕭蕭看了眼眼神獃滯，一動不動盯著天花板的鐘立行，深深嘆了口氣。 

  咳！要是沒有鍾立行，那個倒下去的可能是她，看到鍾立行這個樣子，她反而被激發得堅強了，必定如果人真的死了，傷心人也不能復生，她還得照顧鍾立行，不能真讓他崩潰了！ 

  單君昊坐在客廳，看見蕭蕭走出來，便關切地問：「他怎麼樣了？」 

  蕭蕭一臉頹然，坐到單君昊的身邊，頭，無力地靠在他的肩上：「還是老樣子，我想一時半會怕是恢復不了，除非，小玉他們還活著！」 

  「嗯！」單君昊沉吟一聲，沒在說話。 

  就在這時，蕭蕭的手機響了，是簡訊的聲音。 

  她拿起來一看，天哪！竟然是金小玉發來的簡訊。 

  她顫抖著手，急不可待地點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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