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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番外2:單君昊,你怎麼還活著?

  鍾立行被他瞪得渾身一哆嗦,乖乖跟著他出去了…… 

  「砰」的一聲,如鍾立行所料,一出門,單君昊反手就給他來了一拳,所幸的是,他比較了解這個二哥的脾氣,在單君昊的拳頭即將碰到他魅惑、俊秀、天下無敵的美臉時,他以零點零一秒的速度躲開了。 

  他的拳頭打在旁邊一個花瓶上,但他拳頭上帶的勁風,如刀鋒刮過鍾立行的臉,他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一手捂著臉,一手伸向單君昊。 

  「冷靜,冷靜!」 

  「砰」的又一聲。 

  「啊!」 

  鍾立行怎麼都沒想到,單君昊一回身,以著比剛才快十倍的速度,緊接著又給了他一拳。 

  這一拳,正中鍾立行的眼眶,一瞬間,鍾立行感覺到自己的眼睛火辣辣的疼,可能眼珠子要被他打爆了。 

  他嚇壞了,大叫著:「啊!二哥,眼睛瞎了,你把我眼睛打瞎了。」 

  他放開被打的眼睛,看著遠方,覺得視力有些模糊,使勁地眨著,額頭滲出冷汗……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單君昊也有點被嚇到,就算他再恨他,也不會對他動殺機,可一時難消心頭恨,他仍怨怒地說:「活該,誰讓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我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鍾立行捂著眼睛,據理力爭。 

  「你不該對你嫂子有非分之想,蕭蕭是你能想的嗎?」 

  「我怎麼就不能想了,你不要的女人,我還不能撿著了。」他伸著脖子,一臉不服氣。 

  然而,這句話彷彿扶了單君昊的逆鱗,他赤紅著雙目,如風一般朝著鍾立行跑來,揮起的拳頭,如雨點般砸在鍾立行的背上,這次沒有往臉上或者致命的地方打。 

  「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了,她是我的寶貝,我什麼時候說不要,該死的,你就是欠揍。」 

  「啊……救命啊,蕭蕭,救命,二哥要打死我了。」 

  「砰!」卧室的房門被推開了,蕭蕭一臉肅然的走了出來。 

  單君昊揮起的拳頭僵在空中,他愣愣地看著蕭蕭,底氣不足地說了句:「蕭蕭,我沒有不要你。」 

  「那為什麼一年都不聯繫?不聯繫,還不能說明是不要我了嗎?如果這一年我發生了意外呢?出了車禍死了,或者是生了怪病死了,再或者是走路時樓上掉下個磚頭我被砸死了呢?你還敢說你沒有不要我的話嗎?」 

  蕭蕭走到沙發前坐下,心裡的怨念疊疊重生,最讓她記恨的是,她生孩子,他竟然也不回來,竟然真的那麼狠心,一年不聯繫,中間她有企圖打聽他的消息,可他似乎把消息封鎖的很緊,一點機會都不給她。 

  「不會的,不會的,你不要亂說蕭蕭。」 

  單君昊嘴上說不會,可心裡其實聽得心驚肉跳,誰說不是呢,如果他離開的這一年,蕭蕭發生了什麼意外,那麼他還能再看見她嗎?他將會悔恨到什麼程度,恐怕會自殺隨她而去都說不定吧。 

  「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單君昊來到蕭蕭的身邊,抓住蕭蕭的手,眼含濕氣,一臉祈求。 

  蕭蕭不動聲色地推開他的手,「不好意思,我,已經變心了,我易蕭蕭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女人,立行對我情深意重,我決定給他一個機會。」 

  單君昊親耳聽到蕭蕭說出這樣的話,比鍾立行說出來要心痛百倍。 

  難道?蕭蕭也愛上鍾立行了,不可以,不可以呀! 

  他暴怒地站起身子,「立行他配不上你!」 

  「那誰能配得上我?你嗎?口口聲聲說愛我入骨,結果,一走就是一年,音訊全無,單君昊,知道嗎?你好狠心!」 

  說到這裡,蕭蕭也控制不住地流下了淚水,360多個日夜,她的心,每天都因為那蝕骨的思念,受著無盡的折磨,懷孕期間,還差點得了抑鬱症。 

  「我……這也不能全怪我呀,當時是你不跟我走的……」他企圖想要爭辯一下。 

  「我是一名醫生,醫病救人是我的天職,我又不是因為愛上別人才不跟你走的,再說,我們的家在這裡,我沒跟你走,你就不能回來嗎?怎麼說,都是你先拋棄了這個家,拋棄了我……」 

  她越說越激動,想要在他面前表現得堅強,可是,眼淚卻怎麼都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她哭得傷心,他心疼不已,來到她的身邊,他半蹲下身子,伸手,想要給她擦臉上的淚,她卻躲開了:「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一句話,如同無數把尖刀同時刺到了他的心上,痛得窒息!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這句話,好狠,一個男人若不被一個女人需要了,那麼,他即使站在她的眼前,恐怕她也看不見了吧。 

  他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你走的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我不但要承擔起單氏、林氏、易氏三家企業的責任,還要照顧爸爸和林叔叔,我經商經驗不足,要不是立行幫我,我早就垮了,所以,我覺得跟立行在一起很合適。」 

  她說完轉身要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行,不對,你,不可能會愛上鍾立行的,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忘記我?」 

  他用了一年的時間想要忘記她都沒成功,甚至對她的思念一天比一天強烈,她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忘了他,難道,這女人,真的沒有心嗎?他不信。 

  他茫然的搖著頭,卻聽她說出了讓他一劍斃命的話語:「有什麼不可能的,孩子不都生了嗎?而且還一胎兩個!」 

  「什麼?孩子?真的是立行的?」他被這個消息震得後退了幾步。 

  開始他以為孩子不是蕭蕭生的,也猜不到孩子到底是誰的,總之他不太相信孩子是蕭蕭和鍾立行的,但現在,親口聽到蕭蕭這樣說,他的心,彷彿被一隻手緊緊地捏住了,那滋味真是不好受! 

  他是不是,不得不相信孩子是他們的了? 

  那麼,他,是不是也該退出了? 

  他眉頭緊皺,痛苦萬分,這一刻,他好後悔離開了蕭蕭一年,好後悔給了她這段空置期,讓鍾立行這個該死的傢伙鑽了空子,果然,要防火防盜防兄弟。 

  可如今,後悔還有什麼用呢? 

  蕭蕭看著他備受打擊的樣子,轉身走進了屋裡,人很奇怪,他沒回來時,她天天盼著他回來,可人回來了,卻不想這麼容易原諒他。 

  她想知道,他到底還是不是像原來一樣那麼愛她了,如果愛少了,或者說不愛了,那麼,還不如不回來,至少,還有那些美好的回憶,可以伴她度過餘生。 

  她靠在門板上,捂住嘴巴,任憑淚水默默地流下。 

  蕭蕭的冷漠和決絕,令單君昊感到無比的絕望,他也知道自己一年來都不給蕭蕭一點消息太過分了。 

  他頹然地低下頭,轉身,一步步地往外走,他得要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他還能挽回他的摯愛嗎?他的摯愛,被他拱手相讓了,如果那兩個孩子真是蕭蕭和鍾立行的,他還能殘忍的將人家一家四口拆散嗎? 

  不能吧,就算再愛蕭蕭,就算再禽獸,恐怕也是做不出那種事的。 

  完了,他跟蕭蕭之間真的完了! 

  他目光渙散,頹廢地朝著外邊走,走到門口,一不小心腳下一絆,還摔了一跤。 

  爬起來繼續走,一身的泥土,樣子非常狼狽,已然沒有了往日的風度和氣勢。 

  看到這樣的單君昊,鍾立行扶額、皺眉,心,酸酸的,什麼時候看見過二哥這樣了,簡直快變成犀利哥了。 

  單君昊六神無主地拉開車門,坐進去,剛想啟動車子,鍾立行就坐了進去。 

  看著鍾立行一隻眼睛被他打得血烏烏的,他深深嘆了口氣:「我是不是很混蛋,一年不聯繫自己的女人,還以為她一定會等我,還以為,我一輩子不回來,她也會等我……」,他的眼淚情不自禁滴了下來,「我是不是很自私,很壞,很自以為是!」 

  鍾立行的心,別提多酸澀了,他什麼時候看見過二哥哭呀,今天真是開眼了,二哥的各種囧態,他都看見了,鍾立行實在是不忍心再讓他難過了。 

  「別委屈了,你想得都對。」 

  他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單君昊一時沒反應過來。 

  「什麼意思?」他擦擦眼角的淚,高大、帥氣、俊逸、邪魅的男人,此刻,也有一副我見猶憐的悲泣模樣。 

  「蕭蕭一直在等你,並且我相信,如果你一輩子不回來,她也會等你一輩子的,她剛才跟你說的都是氣話,她,從來都沒有接受過我。」 

  單君昊有些不敢置信,「不對呀,那孩子呢?孩子是誰的?」 

  鍾立行翻了個白眼,「平時那麼精明、腹黑的一個人,到了此刻,怎麼變得這麼木訥呢?自己做得好事不知道,算一下日子也總能猜到吧,你走了才剛一年,孩子都滿月了,別人哪有機會播種呀,再說,有幾個像你這麼厲害的,一搶就能種倆!。」 

  聽著他的話,單君昊的眸光漸漸發亮,心潮不住的澎湃,以至於到最後,強烈的波濤,洶湧翻滾,但他還是有些不敢確信一般:「你再明確回答我一遍,你是說那兩個孩子是我的對不對?對不對?」 

  鍾立行深深吸了口氣,翻了個白眼,「不信算了,懶得理你。」 

  他開門下車,單君昊立刻興奮地跟了出來,一把抓住要離開的鐘立行,「你,那你為什麼還要向她求婚,還故意說,孩子是你的?」 

  鍾立行甩開他的手,一本正經地說:「你說呢?」 

  單君昊恍然:「你是故意的?故意想讓我看到,引我回來?」 

  「不然呢?你以為為什麼我求個婚都能弄到國際台去!」 

  「哈!立行!」 

  單君昊激動地一把抱住了他,「謝謝你,謝謝,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對不起剛才對你動手,為了補償你,單氏的股份送你百分之十。」 

  鍾立行卻一臉平靜地說:「你不用謝我,其實,我也有私心的,我是真的喜歡上蕭蕭了,我弄那麼個求婚儀式的想法是,如果你看到了,回來了,我無話可說,甘願退出,如果你沒看到,沒回來,那麼,我就真的追求蕭蕭了。」 

  「傻瓜,到了這個時候還想騙我,我不會再上當了,這次我一定會好好珍惜蕭蕭的,還有,她竟然給我生了兩個孩子,她簡直是太能幹了。」單君昊自顧興奮著。 

  「我沒騙你,我真的……」 

  「啪」的一下,單君昊在鍾立行的肩膀處拍了一下,「好了,別開玩笑了,我走了,已經迫不及待地去看我老婆和孩子了。」 

  單君昊神采飛揚朝著別墅跑去,絲毫沒有了剛才的頹然和狼狽。 

  鍾立行看著他的背影,喃喃地說:「人家真的沒開玩笑嘛……我……算了……」 

  他有些失落的轉過臉,其實,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對蕭蕭是有感情的,他也是喜歡蕭蕭的,而他不能肯定的是,他對蕭蕭的這份感情,是出自男女間的愛戀,還是嫂叔之間的情分,他一直處在混淆之中…… 

  算了,不管是什麼,二哥回來了,他就註定失去了肖想蕭蕭的資格! 

  感情的事,有時候本來就很難說清楚,男女在一起接觸時間長了,就會產生感情,而有些感情,真的沒法界定那麼清楚,所幸的是,鍾立行不是一個執念的人,他不會為了自己的私慾,而強迫別人! 

  單君昊從反別墅,已然換了另一種心境,得知房間里的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簡直興奮的想要跳舞,想到自己離開一年的混蛋行為,他又覺得,蕭蕭給他的教訓太輕了。 

  他知道自己這樣去敲門,一定會吃閉門羹,於是,他開始動腦筋想,要怎麼樣才能讓她主動來開門呢。 

  五分鐘后 

  「啊!」 

  蕭蕭正在哄孩子睡覺,聽到樓下傳來男人尖叫的聲音,接著是鍋鏟、碗筷落地的聲音,她甚是奇怪,難道鍾立行在做飯。 

  她怎麼都沒想到會是單君昊在廚房,她以為單君昊那個人那麼高傲,被她那樣挖苦,一定早就走了。 

  當她開門出來,看見廚房烏煙瘴氣,碗筷掉了一地,廚具有些地方正著著火,她便顧不得廚房裡站著的是誰,趿拉著拖鞋跑到洗手間接了一盆水,猛得朝著火勢的地方潑了過去。 

  「噗!」這一潑,本來就不大的火自然是滅了,不過也把單君昊淋成了落湯雞。 

  蕭蕭將抽油煙機打開,然後轉身朝外走:「你想把房子點了呀,別忘了這房子是我名下的財產。」 

  單君昊一臉狼狽,可眸子中,卻放射著狼一般的光芒,他嘴角微微勾起。 

  「你怎麼還不走?」 

  蕭蕭不愛搭理他一般,朝樓上走去,卻沒想到,下一秒,單君昊的身影快如閃電般串到了她的前面,在一眨眼,他整個人,已經閃進了卧室。 

  蕭蕭還沒明白這人發什麼瘋,就聽見卧室里傳出一聲極其帶著賤氣的曖昧聲音。 

  「寶貝們,哈哈,爸爸來看你們了,爸爸來晚了,你們不要怪爸爸哦,爸爸真的好愛你們呀!天哪,好可愛,兩個長得竟然一模一樣,而且都像我,都向我誒!簡直跟我小時候長得一樣!」單君昊興奮地手舞足蹈。 

  看他得意成這個樣子,蕭蕭就有些氣不過,惡狠狠地來了一句:「說什麼夢話,又不是你的孩子,怎麼可能像你!」 

  單君昊立刻一臉委屈,低下了頭,弱弱地喚了一聲:「老婆!」 

  好像是在說:你就饒了我吧!求你了。 

  「你跟我出來!」蕭蕭一臉嚴肅地說。 

  「讓我再跟孩子玩一會兒,好可愛,是我的孩子,竟然是我單君昊的孩子哦,長得一樣都這麼漂亮,是一對女孩吧!」 

  他一邊說,一邊痴迷地摸摸這個小臉,摸摸那個小臉,兩個小東西,胖嘟嘟的,又白嫩又漂亮,真是愛死人了。 

  「你出不出來?」蕭蕭語氣不善。 

  單君昊心一驚,孩子她媽還沒有消氣,暫時還是先不要惹毛她了,於是他乖乖起身,戀戀不捨的,一步三回頭地跟著蕭蕭出去了。 

  「單君昊,你怎麼還活著?」蕭蕭面色冷凝,語氣認真。 

  單君昊乍一聽這話,心裡非常不是滋味,這個女人好狠心,難道因為恨他就希望他死掉嗎?不對,她不會那樣的。 

  「蕭蕭,你想說什麼指責我的話,就儘管說吧……」他低下頭,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活著,這一年來,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單君昊眨巴著眼睛,第一次覺得今天他的智商有問題,完全聽不懂她想說什麼。 

  「不是說,我是你的命嗎?不是說易蕭蕭是你的命嗎?命不在你身邊,為什麼你還能活得好好的?」 

  她雙目赤紅,激動不已,這句話,她打他消失那一刻就在自己心裡盤算了,就決定再見到他的時候,她一定要親口問問他。 

  「我……」他看著她激動得樣子,一股愧疚油然而生,但還是想要解釋,「雖然你沒在我身邊,可是,這裡……」,他指著自己的心口,「每一分每一秒,無時無刻都裝著一個叫做易蕭蕭的女人。」 

  「嗤!」她不禁嗤笑出聲,「不覺得跟行動比起來,你的語言蒼白無力嗎?」 

  她一臉失落,能做出那種行為來,還說什麼深愛,深愛,又怎麼可能這麼,狠心! 

  「對不起,老婆!」 

  看她一臉悲情的樣子,單君昊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波動,走上前,一把將她死死的禁錮在懷中,做好了任她掙脫也不放手的準備,「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我知道我犯糊塗了,還犯了一年糊塗,可是,你不可以懷疑我愛你的心,這一年來,我沒有跟你聯繫,其實,我的心,每天都如同被放在火上烤制一般,折磨得我夜夜難眠……」 

  「呵!」蕭蕭的嘴角不禁又露出了一絲諷刺地笑,繼而,一串眼淚倏然滑落:「不是說我不管做了什麼錯事,你都一樣愛我入骨嗎?不是說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不離開我嗎?不是說離開了我,你就活不下去了嗎?看來,你所說的一切甜言蜜語,也不過都是男人的手段,騙人的,不作數的……嗚……」。她再也控制不住激動地情緒,「嗚嗚」地哭了出來。 

  「不是的,不是的!對不起!我只是一時犯了糊塗而已,原諒我一次好嗎?」 

  他伸手給她擦去眼淚,他知道她委屈,便想任她打罵,只要能讓她宣洩心中的怨氣,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單君昊,你真的很壞,你知道嗎?我三天三夜沒睡救了林立維以後,回到家即使眼皮睜不開了,還是第一時間先打你的手機,可是,你的手機卻關機了,我又想辦法找到林森的電話,林森的手機也關了,我猜想是你還在跟我賭氣,等你消氣了,一定會跟我聯繫,可是,過了很久,我還沒有等到你的消息,我急了,我找了美國的私家偵探社,我請他們幫我查找你的消息,可是,偵探社竟然都找不到,那一刻,我相信了,那個口口聲聲說我是他的命的男人,真的……不要我了……嗚……」。 

  她再也說不下去了,彷彿這一年多來的委屈終於得到了宣洩,哭聲怎麼都停不下來,以至於把她想說的話,都淹沒了下去。 

  看著她哭得如此傷心,單君昊也早已淚流滿面,此刻,他只有一個感受,為什麼自己那麼狠心,為什麼答應她的承諾一個也沒有做到? 

  沒錯,說好的,無論她犯了什麼錯,他都一樣愛她,說好的,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離開她,就算是死,也讓她死在前頭,免得剩下的那個人,受著撕心裂肺的折磨。 

  可是,他都做了些什麼,兩人活得好好的,他卻先毀掉了他自己所做出的所有承諾,狠心的拋下她,讓兩個人都經受這樣痛苦的折磨。 

  「啪!」的一聲,他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我真該死!」 

  正在哭著的蕭蕭一臉震驚,「你幹什麼?幹嘛打自己!」 

  情不自禁,她,心疼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感動得淚流滿面,心底的那份竊喜,卻不敢表現出來,仍然一臉愧疚地說:「我,我知道錯了,我得懲罰一下自己,不然我沒臉見你。」 

  蕭蕭眼睛都哭紅了,看著他有意裝出來的樣子,恨得牙痒痒,可是經過剛才的宣洩,心中的怨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想發也沒有那麼多火了。 

  她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使勁兒擰了一下,故意惡狠狠地說:「夫妻吵架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床頭打架床尾和,哪有一吵架就跑了的,還有,人家夫妻吵架都是妻子跑,哪有丈夫跑的,你說,你是不是該罰?」 

  「該罰,該罰,老婆大人罰我什麼都行,你說什麼我都聽!」 

  單君昊一看這架勢,欣喜若狂,這是要原諒他的節奏嗎?他知道,蕭蕭一項不是一個矯情的女人,只要給個台階,讓她出了氣,一定能不計前嫌,從歸於好,更何況,他們還有那麼一對可愛的寶貝。 

  「罰你……罰你每天給孩子洗尿布!」 

  蕭蕭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很惡毒的懲罰方式,卻沒想單君昊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 

  「這簡直是太榮幸了!」 

  「哼!」蕭蕭瞪了他一眼,萌萌大眼轉了轉,「對了,我一個人扛著三家企業實在太累了,罰你做三家企業的大總裁,我要在家帶孩子!」 

  她說到最後,有些羞怯了,聲音漸小,臉色泛紅。 

  他看著她較好的容顏,完美的身段,特別是那一對正在哺乳期的飽挺,天哪!簡直讓他熱血沸騰。 

  她無意間一抬頭,便對上他彷彿要噴出火來的眸子,聽到他極度失了心律的心跳,和毫無節奏的粗喘。 

  她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她轉身想跑,他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二話不說,薄唇覆到了她的紅唇,撬開貝齒,開始品嘗這一年沒有沾染過的美食…… 

  ………… 

  三日後,全球媒體大肆報道了單君昊和易蕭蕭即將舉行婚禮的事。 

  鍾立行得知單君昊和蕭蕭和好了,不但沒有失落,反而積極幫著忙活婚禮的事。 

  他是個看得開的人,其實,早就知道蕭蕭不是自己該想的,以前二哥不再,他覺得自己對蕭蕭有一份責任,現在二哥回來了,那他也欣然接受了這個皆大歡喜的結果。 

  看著自己精心布置的婚禮現場,突然之間,一個嬌小的身影顯現在了他的腦海。 

  曾經,他也為自己和心愛的女人舉行過一次婚禮,要是那個女人和自己的兒子還活著,那該有多完美! 

  他不是那種會因為一個女人死了,就終生不娶的男人,可金小玉母子,卻如烙鐵一般,在他的心房烙上了無法磨滅的印記,那印記,只要一被想起,帶來的就是極致的痛楚。 

  還有一章,今晚儘可能完結啊!大家別急,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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