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故意刁難
只見他二人已被嚇尿了,直喊著:「主上饒命啊,姑娘饒命!」
主上說剁了,可不是剁手了,而是人……二人的哀嚎聲求饒聲灌滿了整間屋子。
歐陽止看都不看二人一眼,冷漠地揮揮手,幾名黑人屬下便利索地上前,將刀疤金和十六架了起來。
刀疤金的四個兄弟一見主上來真的,一個個都嚇得面色鐵青,可是又不能對大哥見死不救,於是紛紛冒著一死的風險向歐陽止開口求情。
「主上,還請您看在大哥一心為了玄衣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又是初犯的份上,饒他這一次吧!」
說罷,皆深深地叩了一頭。
「初犯?」歐陽止冷笑一聲,喝到:「你等平日里禍害的良家婦女還少嗎?當真以為本座不知道是吧,啊?」
幾人聽了,皆嚇得臉色慘白,身子顫抖不止。他們兄弟五人平日里是好色些,也背著主上干過一些糟蹋良家婦女的事是不錯,可是他們兄弟自打跟著郡主進了玄衣教,從未做過什麼對不起主上的事。現在,主上竟為了一個女人,要殺了他們大哥……
我居高臨下,看得清楚,幾人低著頭,目光瞟了我一眼,眼裡全是濃濃的恨意,尤其是刀疤金,那眼裡充斥著的恨意似要將我生吞活剝。
我扯起嘴角,若我怕別人恨,也不會走到今日,既然回來了,便容不得別人輕易踐踏。
「以功抵過,這主意倒是好!」我挑挑眉,隨即又將尾音拖長到:「不過……」
幾人聞聲抬頭,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明地看著我。
我神色一冷,沉聲道:「不知你想以苦勞來抵過錯,怎麼個抵法!單憑這一點,就想逃過一死,也太容易了罷!這沒功勞有苦勞的人多了,都這麼個抵法,那還不亂了套!」
只聽我說完,刀疤金的神色一緊,到底還是有幾分慌了神。雖如此,還是怒聲問道:「那你想怎樣?」
我輕蔑地一笑,反問到:「你覺得呢?」不待他們回答,我又接著道:「要麼,你等在今日期限內將我這身上的所有傷口和我這身衣服復原如初,不得有半分差池。要麼,留著爾等狗命,姑奶奶我十倍百倍地讓你們還回來!我可是有仇必報之人,別人踐踏我一分,我還他十分!你等,可想好了?」
我聲音雖弱些,可是架勢一點都不弱,語氣里更透著絲絲殺氣。
眾人聽得不寒而慄,復原如初?怎麼可能!傷口留疤假以時日用藥還可祛除,可這一身衣服要恢復原來的模樣,只怕只有神仙才能做到。還規定今日期限內,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刁難!
他們心裡雖怒,可卻不敢再辯駁半分,這女人雖身受重傷,明明虛弱不堪,可說出的話卻威懾十足,她說的十倍奉還更不是在開玩笑,他們只覺得,她,言出必行。
只是,他這一身的傷,已是觸目驚心,若讓他十倍百倍地用在自己身上,哪裡還有半分活命的可能。
而她給出的兩個選項,沒有一項是可選的,這女人,不簡單。
我見他們思忖了半天還不見動靜,沉聲催促到:「你等,可想好了?」
十六被我這一問,嚇得一癱,立刻抬手狠狠抽起自己的耳光來,沒一下都用盡了全力,一邊抽一邊喊到:「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的手欠,上了女俠,罪該萬死……」
我冷眼看著,不阻止,歐陽止也不發話,任由他抽自己耳光。
幾番下來,他的雙臉已經紅腫起來,腫的跟顆豬頭似的,嘴角滲血,話都說不清楚了。
不知情的旁人看來,定覺得可憐。而我見了,心間不住冷笑,我這一身的傷和今日的屈辱已經是抹不掉的事實,說什麼,做什麼,都晚了!
我眸子一眯,冷聲便道:「既知罪該萬死,那還那麼多廢話作甚!是自己動手,還是我讓別人幫你?不過……死之前,你的那雙手,我非要不可,以免我忘了今日之辱!」隨後目光一轉,掃向刀疤金,「你的,也是!」
我尾音才落,十六就嚇得暈了過去。
一旁的尺素恨我得牙痒痒,厲聲道:「你,太過分了!分明就是故意刁難!」
我聽著尺素這話,只覺得好笑,她們傷我在先,辱我在後,竟還說我故意刁難,當真可笑。就算我是故意刁難又如何?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護法這話,我怎麼就聽不懂了?我不過拿回我該得的罷了,怎麼就成了故意刁難,難不成被你們羞辱至此,我還要忍氣吞聲,替你們說好話?」
「你!」尺素氣得直瞪我。
「你也彆氣,等我跟他們算完,再來找你算算總賬!」
尺素氣得身子發抖,一臉委屈地看向歐陽止,眼淚婆娑地道:「君煜哥哥,你看她,竟敢如此……」
「閉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
尺素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歐陽止喝止了,更是委屈得嚎啕大哭起來,與之前的冷練狠毒大相徑庭。
「來人,將刀疤金和十六拖下去,沒人施鞭刑一百,再剁下二人的雙手!」歐陽止冷聲下令。
刀疤金一臉頹然,立馬想著反正都要死了,什麼也不怕了,大喝起來:「歐陽止,老子為你賣命,你卻為了個女人要殺我,你不得好死!老子不服,老子不服!」
刀疤金竟敢在歐陽止面前稱老子,還罵的難聽。
只見歐陽止黑著一張臉,臉上的怒氣逼人,連坐在他身旁的我都覺得全身一涼,被他的怒氣震懾到。
「給本座鞭三百,一鞭都不準少!」
歐陽止短短的一句話,幾乎是從牙逢里擠出來的。
所有人都被他的話驚得大氣不敢出。鞭刑三百,人恐怕早就斷氣了,等於鞭屍。
歐陽止一怒,當真可怕!
十六是直接暈著被拖出去的,沒聽到歐陽止的一番話,他暈得還算值得吧,不然嚇都得把他嚇死了!
二人被拖了出去,我看著跪在地上的四人以及尺素,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冷眼一掃幾人,才緩緩開口道:「接下來,是不是該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