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出事了
我趕緊趕了過去,只見她一臉是汗,像剛淋了雨似的,整了人也快虛脫了,我扶著絮兒,她見我,來不及喘口氣,直喊著:「公主,不好了,出事了……」
我見絮兒這副模樣,雖不知出了什麼事,但是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顧不得安撫絮兒的情緒,就直接問到:「怎麼了,出了何事?」
絮兒還來不及喘上一口氣,又接著說:「事情是這樣的,我按公主的吩咐把信送到了鳳仙樓,可是院里的姑娘們說李媽媽前腳剛被人叫走,於是絮兒就留下來等李媽媽回來,到了傍晚的時候,鳳仙樓南院突然失了火,火勢很大,霎時就濃煙四起。就在大夥都驚慌著忙救火時,李媽媽回來了,一見此情景,連叫著不好了,公主讓準備的東西都擱在南院,隨後又加大人力救火。」
「怎麼會突然失火呢?」我急到。
絮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信都還沒來得及交給李媽媽,就被打發回來向公主報信了,絮兒走的時候火勢越燒越大,估摸著這會子還在救火呢!」
絮兒一邊說著,一邊從袖間掏出了我寫給歐陽止的信。
我眸光一沉,怎麼好端端地就失火了呢?還是我命李媽媽準備東西的南院。心不由得一緊,一把抓過絮兒手裡的信,邁著大步急急向鳳陽宮方向而去。
此時,我必須出宮一趟,眼下宮門已經下了鑰,想要出去,必須去找皇兄了。
見我走遠,絮兒叫了一聲:「哎!公主~」隨後拖著本就有些乏累的身子快步跟了上來。
鳳陽宮外,門側的宮燈映著一片昏黃,宮門緊閉著,像一個沉睡的老人,靜謐而安詳。
絮兒兩步踱上前,叩可了叩門環,不多時,門開了道口子,一個小太監探出頭來,一見是我,趕緊出來行了禮,「奴才參見長鳳公主。」
「免禮。」我應了聲,目光焦急地便宮門內望去,說到:「如回稟皇上,說長鳳公主有要事求見。」
小太監一聽,表情一變,說到:「回公主,皇上他不在鳳陽宮。」
不在?我心中一急,「那皇上現在何處?」
「早前太後宮里來人,說太後娘娘身子不適,皇上急匆匆地去了太後宮里,公主……」
小太監話還未說完,我轉身,加快了腳步向鳳慈宮而去,不知怎的,心裡的不安瘋長著,我更是心煩意亂,若是因此壞了我精心布好的局,可就功虧一簣了。
越想心裡越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只恨沒個手機什麼的,直接打個電話跟皇兄說一聲便罷,於是腳尖一點,運了輕功,一路朝鳳慈宮飛掠而去。
絮兒在我身後一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越隔越遠,飄飄忽忽地落入我的耳中:「公主,慢點,等等我……」接著又被呼呼的風聲吹散。
一路到了鳳慈宮門外,我懶得再去叩門耽擱時間,直接掠上牆頭,縱身一躍,人已經在了鳳慈宮內。
「誰?」
值守的侍衛發現了我,很快,三三兩兩地圍了上來,看清是我后,皆恭恭敬敬地行禮,「參見長鳳公主。」
我無暇理會他們扯身便往母后寢殿而去。
他們見狀,快步向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不知公主突然駕臨,可是有事?容屬下先去通稟一聲。」
被攔了去路,我頗有些不爽,眸子一冷,沉聲道:「讓開!本公主有要事先皇上,若因爾等耽擱了,只怕你們擔待不起!」
幾個侍衛一聽,神色一變,但卻未將路讓開。
其中一個侍衛答到:「公主若是尋皇上,可真不巧,皇上剛走不大會兒。」
聽罷,我眸子又冷上幾分,皇兄又剛走了。
不由得心生煩躁,懶得再多餘他們廢話,轉身欲走。
「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院里吵吵嚷嚷的,還讓不讓哀家好好休息了。」
腳才挪了一步,母后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帶著絲絲不悅。
「太後娘娘。」眾侍衛行了禮,其中一個領頭的又答到:「回太後娘娘話,是長鳳公主來尋皇上。」
「哦?」母后聲音一挑,對著我的後背就問到:「長鳳,可是有事找皇上?」
被母后一問,我就算此刻再急走是暫時走不掉了,於是只得轉身,對著母後行了禮大禮,「長鳳參見母后,母后萬福金安。」
「行了,起來吧。」母后應了聲,由宮女扶著,慢慢向我走近。
「長鳳還沒回答哀家,是否是有急事找皇上啊?」
「回母后,長鳳有些問題想要請教皇兄,冒昧闖到母後宮里,還望母后恕罪。」
母后似乎發現了什麼,眯著眼睛看了我半晌,看得我有些心虛,一直把頭低著,沒敢看她。
半天,才聽母后若無其事地說:「無妨,既然有事,就快去吧!哀家也該就寢了。」說完,小小地打了個哈欠。
「謝母后,長鳳告退。」我低著頭後退幾步才轉了身,心裡想著趕快找到皇兄,卻沒留意到身後盯著我的目光中閃過的一抹異樣。
我從鳳慈宮大門出來時,絮兒才喘息粗氣跑到宮門口,見著我便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到:「公,公主,皇上往咱們宮裡去了……」
我盯著絮兒看了兩秒,佯怒到:「絮兒,你怎麼不早說?」
絮兒深吸了一口氣,委屈到:「公主你走的太快,絮兒哪裡跟得上啊!絮兒也是剛才才遠遠望著皇上往咱們宮裡去的,這不就加快步子來通知你了嘛!」
我懊惱的拍了一下腦袋,早知道皇兄要去鳳嵐殿,我就不用這麼折騰了,隨即又急急向鳳嵐殿而去。
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天,才從皇兄那裡要來了出宮令牌,讓絮兒備了馬,一路快馬加鞭地向鳳仙樓飛奔而去。
離鳳仙樓還有兩條街的距離時,我便能遠遠地望見鳳仙樓方向傳來的熊熊火光和陣陣濃煙,越是靠近,煙味越濃得嗆鼻,我加快了速度。
等我趕到鳳仙樓時,樓里的姑娘們全都現在樓外,一個個都花容失色,衣衫不整,李媽媽在指揮著男丁們救火,整個人衣裳處被燙了好多口子,一道黑一道白的,頭髮凌亂,一支赤金琉璃綴花簪鬆鬆垮垮,快要掉了下來,別提有多狼狽。
我一勒韁繩,「吁!」,馬兒發出一聲嘶鳴停了下來,我急急翻身下馬,鑽入人群,姑娘們的脂粉味混著濃煙的焦味,令我不自覺地皺眉,擠到李媽媽身邊,開口就問:「李媽媽,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