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碎語(月票了!)
或許是那一瞬間江厲川的微笑太過絢爛,也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堅定,還或許是他掌心的溫度太過溫暖,尤其是對於深秋微涼的夜晚來說,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在那一刻,安寧心裡那正不斷擴散的退縮突然停止了,一股無形的,可以被稱之為勇氣的東西正在推促著她跟隨他的腳步,向前前行。
是因為人類的本性會自然而然地追隨能力強大的人么?
安寧不知道。
她只知道有些信任是毫無緣由的,譬如此時此刻。
儘管打從他們走進會場的一刻起,但凡注意到他們的人都會投來色彩各異的目光,然而,他們也只敢這樣偷偷地,低低地,像賊一樣小心翼翼地湊一起說上幾句。當然,其中也不乏有膽大者會公然投來輕蔑而仇視的目光,以及看戲的姿態。
「有一句話叫做萬箭穿心,習慣就好。」江厲川與人交談間突然撥冗地低低說了這麼一句過來。
安寧稍稍地做了一個深呼吸,睇了眼過去,「你的歪理論怎麼那麼多?」
江厲川勾唇笑了笑,「經驗之談,不收費地教你,你還不感激?」
安寧真不知道有的人怎麼臉皮子可以厚到這種程度,「似乎你也是罪魁之一吧!」
「所以我這樣身份地位的人,對你完全免費。」
看他那姿態,仍舊是一副『快來謝恩吧!』的架勢,安寧端著果汁喝了一口,和某個人說話簡直是傷腦又費口舌,容易乾渴,一個不小心甚至還會被他說得氣結無語。
「你到底什麼時候把指環還給我?」
「這個問題你幾乎每天都要問上好幾遍。」
「你閑煩了?那立即還給我,我立即就再也不問你了。」
「那不還了,一輩子都不還了。」
安寧當即眼珠子一瞪,「江厲川,無恥也是要有下限的!那可是我的東西!」
「有你名字嗎?」
「你、、、、、、、」
「小乖,你不知道你杏眼怒瞪的時候格外地令人想要狠狠地……蹂躪你一番嗎?」
江厲川在她耳畔一說完,安寧立即覺得自己耳根子一熱,偏偏他還在燦笑如花,她狠狠地恨了一眼過去,「你不知道你精蟲上惱的時候格外地令人想要狠狠地……閹割你一次又一次嗎?」
「哦……」江厲川故作瞭然地長長地應了一聲后,一個輕笑,再湊近了些,嘴唇幾乎貼在了她的耳朵上,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曖昧的距離,如此曖昧的表情,安寧當即想要推開他,可是他卻一手將她的纖腰一握,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然後低低地說道:「那你就用你下面的洞狠狠地閹割我一次又一次吧!」
安寧當即一肘子打過去,「我用指甲刀!!!」
江厲川笑了笑,並不在用什麼『工具』上較真,而是問道:「還有多久滿三個月?」
「我怎麼知道。」
就算知道也不要告訴他,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一看他那眼底冒著的猥瑣目光,就知道他腦子裡此刻都在泛著黃。
「遲早是有這一朝的,續集久了,到時候要是變成人間大炮,你可不要喊受不了。」
「滾!」安寧一嗓子低低地吼去,然後回歸主題,又道:「你到底還不還我指環!」
「你見過有人給了訂婚禮還要回去的嗎?」江厲川反而問道。
安寧當即還道:「江厲川,你不是男人嗎?訂婚戒指這種東西應該是男人買給女人的吧?」
她沒問他要東西就不錯了,反而他還拿她的,有這道理嗎?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江厲川一個反問,安寧頓時有些後悔,她是有多不待見自己啊,居然挖了坑把自己給活埋了進去。
看著她那模樣,江厲川一個忍俊不禁,又道:「像我這樣的高大上,你難道不覺得你施以一個小禮就將我給套牢了,其實是賺大發了嗎?」
安寧冷笑了一聲,「我謝謝你啊,這裡絕對有不乏恨不得立即將我一腳踢開的姑娘,既然江男神都開始招收二奶了,有意者比比皆是。」
她的言下之意本來是——我可不稀罕你,誰稀罕你你跟誰去。
可江厲川的回答卻是,「男神?我很喜歡,原來我家安安那麼崇拜我啊!」
安寧眨巴了下眼,她剛才似乎是說了不少吧,他居然只盯著『男神』二字!!!
「你自己在這兒神經吧!我去洗手間。」
「別走錯方向了。」江厲川說了句。
安寧睇了眼過去,「我還沒眼瞎到走進男廁所的地步。」
說完,安寧轉身就走。
而她身後,江厲川卻在朝不遠處的一個方向看了一看,對著那時不時地遞來的一道視線舉了舉手裡的紅酒杯,接著緩緩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遠處的那裡,陸湛東立即臉色一沉,而這時,夏麗華在拉著他道:「湛東,這是你李阿姨家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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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是那件事後江厲川第一次在公開場合亮相吧?一來就把那女的也給帶著一起來了,什麼意思?難道說的都是真的?還是……他們這是在不避嫌地清者自清呢?」
「聽說江厲川進去后,紀委就開始找那女的了,可惜她跑得快,所以你想,紀委都盯上她了,能是假的嗎?」
「陸湛東的前妻成為了江厲川的二奶,我怎麼覺得這新聞有些像是某個國際傳媒大亨的前妻被指跟某國首相有一腿來得一樣的驚悚呢?」
「八成是因為陸湛東那樣,所以耐不住寂寞了,不過她也真有本事的,勾上的居然是江厲川。」
「江家的門楣可比陸家要高大多了,但她充其量也就是當個二奶了,想要扶正,不大可能,江家怎麼會容得下她這樣的。」
「那什麼國家的現任王妃不以前還是人家的二奶嗎,為此還把人給鬧離婚了,最後呢,等個幾十年的,年過半百,不還是被扶正了,儘管二奶上位辦的婚禮沒有正室來得那麼轟動,但是關鍵是人家現在也是一個王妃了。」
「那她有得熬了,不但要熬得到江厲川離婚,還得熬得住歲月,現在的小妖精都是一個比一個年輕,男人嘛都那樣。」
「我對這些倒不好奇,倒是眼前的,看見沒,那邊陸家的人也來了,火星撞地球啊!今晚不會打起來吧!」
「打?你難道沒看到?那些個圍著陸湛東的幾個女的,人家忙著呢!」
「我是一直比較好奇,你說像這樣的女的,怎麼都還好意思公然成雙成對地亮相?」
「呵呵……要是你的話,你也會敢的!現在誰還管那些事兒啊,剛才說的那個傳媒大亨的前妻,人家在嫁傳媒大亨之前為了綠卡還嫁了一個年紀比她爹還要大的男人呢,現在人家成功的,就算是又離婚了,但家產也分了不少,人人羨慕的成功女強人,和各國總統一起吃過飯,好萊塢的大多數明星都是她朋友,所以也不就是那回事兒么,現在還有多少人會去罵她曾經為了綠卡而當小三,破壞人家庭的事兒呢?還在罵的,大多數都是羨慕嫉妒恨的。」
「你不羨慕你不嫉妒你不恨?」
「嘁……!沒聽說成功的女人大多都是被一群成功的男人挨個睡出來的么?人家付得起的代價我付不起,這叫人各有志。」
「呵呵……江厲川又不從政,她怎麼睡也睡不出個第一夫人來。」
「但是江厲川的老子可是數一數二的,離那位置只差一步,等江厲川的老子上去了,那江厲川就等同於是『皇太子』了,她混個太子夫人還是有可能的,但關鍵……還是看她技術行不行了,長得好看的女的多的是,時間越長,江山代是人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所以拼的還是這個……技術。」
那人一說完,洗手間里就爆發出一陣笑聲來,然而,在這肆意的笑聲中,安寧從隔間里走了出來,一臉平靜地走到最邊上,靠近門口的池子旁,冰冷的水沖打在手掌心上,她聲音不高不低地對一旁正相互竊笑著的三個女人說了一句,「我個人認為可以盯著一個人的一件事罵上個幾年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就是心理bt的,你們認為呢?」
那三人目光看來的一瞬,立即笑容僵在了唇角,而在她們失色的花容里,安寧微微一笑,「我難道死了嗎?你們怎麼一副見鬼的表情?」
那三人沒說話,只是你看我,我看你,然而不約而同地先後拉開門逃也似地走了出去。
空氣中還留有她們三人糾纏在一起的香水味兒,安寧甩了甩手,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在心裡默默地說著——「你看,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並不認識你,你也沒必要對每一個人都說明前因後果,現在會發簡訊來罵你的人不是很少了么,人人都要忙著柴米油鹽地討生活,你又不是電影明星,誰吃飽了沒事兒干天天逮著你罵呢?就算是電影明星也有消停的時候,何況你一平頭百姓?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兒。」
想罷,安寧又回到了會場,不過是去一個洗手間的功夫,江厲川那裡已經圍了不少的人。
安寧就這樣抬頭挺胸地走了過去,沖那些人不失大方地、禮貌性地微微一笑,在那些人充滿了不少潛台詞的表面和善目光里,江厲川忽地湊來低低地說了一句,「看來你去一個洗手間是撿到金子了嗎?心情不錯。」
安寧一邊微笑,一邊地回道:「物極必反,刺激過度,思想境界又發生了一重質的飛躍而已。」
江厲川端著紅酒杯,「恭喜。」
「謝謝。」
紅酒杯和果汁杯清脆一碰,安寧才輕抿了一口,果汁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突然就刺來一道聲音,「二姐夫,你這可真不厚道呢?把我姐一個人丟在一邊。」
一回頭,就見白少傑正一臉冷笑地看來,而他一旁,還有著三個人。一個是一身雪白,乍一看猶如純潔不可褻瀆的女神般的白瑾瑜,另一個則是貴氣逼人的夏麗華夏女士,以及她那美麗的女兒陸蔓蔓陸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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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兒到四千字,老困了,趕場子拜年吃飯,也是個體力活兒啊!睡去,明兒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