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如膠似漆
人說新婚的夫妻都是如膠似漆,秋月覺得,要是以趙峰的性子,他們兩個只會吃過飯後在床上擰麻花。作為一個有點浪漫情懷的人,她是接受不了的。再說他們的新婚只有一次,不留下點難忘的回憶怎麼能行。她開始一點一點的試探著刷新趙峰的底線。
這天夫妻二人像往常一樣吃飯,吃著吃著秋月看著眼前的男人,然後張開小嘴兒,不動了。
趙峰正呼嚕呼嚕很歡實的吃著飯,一抬頭,見小丫頭張著小嘴兒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他停下夾菜的動作說:「怎麼了,牙痛?」
秋月:「.……」
趙峰見小丫頭瞪了自己一眼,合上嘴巴,又噘起了嘴,他很疑惑,這是怎麼了。
「到底怎麼了?」趙峰命令。
秋月:「.……」還是噘嘴
趙峰放下筷子,皺眉,這是又鬧什麼脾氣呢,這些天他們不都挺好的嗎?反正他覺得就像生活在蜜里一樣。
「說話」趙連長命令。
秋月那個氣,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的死木頭。就見她伸出手指著飯桌上的炒土豆說:「我要吃那個」然後張起嘴等著他喂。
趙峰這次知道她什麼意思了,但是皺起了眉,他有點不好意思喂。咳了一下說:「好好吃飯」
秋月的拗勁兒也上來了,瞪著他,張著嘴,不動。
趙連長覺無可奈何,夾起一根土豆放到了她的嘴裡,秋月的臉馬上變得笑眯眯的,嘴裡嚼著木頭男人喂的菜,恩,真好吃。
趙連長看她那得逞的小狐狸樣兒,他心裡好笑也很甜蜜,不過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這時,秋月夾了一個炸的花生豆兒,放在他嘴邊。趙連長臉有些熱,但還是張了嘴把花生豆兒吃進嘴裡,是很好吃。
當然,這樣的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而且趙連長還會舉一反三。發展後來,趙連長高興了,會抱著人坐在懷裡,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喂著吃飯。
秋月很有成就感,看,這是我調教出來的。當然,她只敢在心裡高興下。
趙峰覺得他現在的日子過的那真是.……真是……,他形容不出來,反正現在的日子,就是讓他當神仙他也不換。他家的小丫頭總是會有很多點子讓二人的生活甜蜜。
她會在他洗碗的在身後抱著他,有時候不說話,有時候會嘮嘮叨叨的說她一天都幹了什麼。洗腳的時候她把她白嫩的小腳丫放在他的大腳上,非要一起洗……總之,只要是兩人能一起做的事兒,她都會拉著他一起做,當然他最喜歡的還是拉她在床上做事,而且他也會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做著做著做到床上去。
他不知道別的男人都是怎麼對自己媳婦兒的,他覺得現在就是小丫頭要他的心他都會給她挖出來。
兩人甜甜蜜蜜,如如膠似漆。當然中間也會有磕磕碰碰給他們做調劑。
這天趙峰集訓,很晚才回來,秋月已經睡了。趙峰洗漱好輕手輕腳的進屋,把衣服脫了丟在凳子上就要鑽被窩抱媳婦兒睡覺。這時秋月醒了。其實因為趙峰沒有回來她根本沒有睡死,現在聽到響動就醒了。
「吃飯了么?」秋月迷迷糊糊的起身說。今天晚上月光很好,她能看到趙峰已經脫了衣服了。
「我吃過了,你別起來了」趙峰見她要起來,連忙說。
秋月聽他這樣說,就想躺下接著睡。這時眼睛瞥見床邊放衣服的凳子上,散亂的放著趙峰的衣服。不用想,她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被壓在下面了,頓時她就有點不舒服。她起身就要下床
「不是說了,我吃過飯了,也洗過澡了,你睡。」趙峰見她還是要起,就說。
「你的衣服壓著我的衣服了,我去收拾。」秋月如實說。
「你這都是什麼毛病,睡覺」趙峰有點口氣不好的說。
他今天因為連里的事情,心裡也有點煩。平時,兩人甜甜蜜蜜的,小事情他都順著她。就像,每天都要洗澡才能睡覺,脫了衣服上衣要掛在衣架上,褲子要抽了皮帶疊好放在那個凳子上,但是不能壓她的褲子。今天,他實在是有點煩,也沒有了以往的耐心。
秋月因為自己有強迫症也很痛苦,特別是近段時間和趙峰一起生活,她的那些規則經常會因為跟趙峰的習慣不一樣產生矛盾。她不想讓趙峰知道她有強迫症,其實即使她跟他說她有強迫症,估計他也不會相信,因為現在基本沒人知道還有這種病。她這段時間她也忍的很痛苦。
現在趙峰說她「都什麼毛病」刺激了她的神經,她覺得特別委屈。她說:「你以為我想,要不是你把衣服放在我的衣服上,我會這樣嗎?」
當然說話的口氣也不好。
「隨便」趙峰見她還振振有詞,撂下兩個字鑽進了被窩。不過他睡得是左邊,給她留的是右邊。
秋月把趙峰的衣服疊好,放在她的衣服的旁邊。然後轉身上床睡覺。當看到他給她留的是右邊,心裡一暖。其實,趙峰這段時間也在遷就著她的習慣,但是他剛才用哪種口氣跟她說話,她不想現在跟他和好。
上床鑽進被窩,還沒躺好就被趙峰拉進了懷裡,然後聽到他說:「趕緊睡覺」。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很多的時候是就是不一樣,就像這件事情,秋月覺得她們估計至少要用一天的時間才會和好,但是趙峰覺得,這就是小丫頭鬧小孩子脾氣,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夫妻鬧彆扭吵架,那會分清楚到底是誰對誰錯,本身就是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引起的,其實一個擁抱就是很好的解決辦法。
第二天,夫妻倆就好像沒有發生晚上的事情一樣,繼續甜甜蜜蜜的過小日子。
候飯桌真是一個溝通感情的好地方,自從那天請人吃飯後,秋月與這家屬區的人熟悉了起來。不過經常來往的還是鄭佩蘭和李淑珍。
鄭佩蘭是有工作的,在縣上的小學教書,她也就是周日回來。跟她熟了后,秋月說她,就你這形象一點都不像老師。鄭佩蘭問她,那她像幹什麼的,秋月想想說,像女王。鄭佩蘭馬上擺出霸氣的范兒,秋月做出狗腿的樣子喊陛下,
從此,鄭佩蘭在秋月這裡就不是佩蘭姐了,而是陛下,當然這也是兩人私下裡叫。現在這個時代,隨便說一句話說不定就會招來災難。
秋月還讓鄭佩蘭給她找了高中課本,鄭佩蘭還疑惑的說這麼愛學習。不過她還小聲的跟她神秘說,這課本看看說不定會有用。秋月知道鄭佩蘭家裡是有點關係的,她或許聽到了什麼風聲。在給家裡寫信的時候,秋月又一次跟大哥二哥說要看書,她聽到消息會恢復高考,但是不能說出去,誰都不能說。想著他們應該會聽吧。
秋月還經常到李淑珍哪裡學些針線,因為她想自己做四件套。與李淑珍學了一個上午針線,又忙活了三天才算是把四件套做好。做好后,李淑珍和鄭佩蘭都說好看。
鄭佩蘭還弄了些布自己也做了一套,不過李淑珍沒有做,她捨不得,他們家就靠胡正陽的津貼生活,而且胡正陽每個月都要往家裡寄一半的津貼給家裡,她的日子過的緊巴巴的。說起來她還不知道趙峰他一個月多少津貼。
這天晚上吃完飯,趙峰在廚房洗碗,不知道什麼時候,飯碗后洗碗成了趙峰的活。秋月眼珠一轉,從後面抱住他,趙峰笑著洗碗任她抱著,他的心酥的快碎了,不過他還是堅持著把碗洗完。
洗完碗,趙峰抱起她進客廳,坐在椅子上讓她窩在他懷裡。然後就是親啊親的。趙連長這段時間很適應也很享受兩人之間的這種小親密。
秋月中間抽空就問:「峰哥,你一個月津貼是多少呀,我怎麼覺得錢總是花不完呢。」
趙峰聽她這樣說呵呵笑,然後抱起她到卧室,在衣櫃前把她放下說:「把裡面的匣子搬出來」
秋月是知道柜子里有一個長方形的木匣子的,但是匣子一直用鎖鎖著,她雖然有時好奇裡面是什麼,但也沒問,夫妻之間也有隱私的不是嗎?現在他是要向自己敞開心扉了嗎?
她把木匣子從柜子里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趙峰又從身上摸了一個鑰匙給她說:「打開看看」
秋月疑惑的打開,然後就張大嘴吧再也合不上,因為裡面是滿滿一匣子的錢,而且面額都不小。
秋月的表情取悅了趙峰,她又把她抱到懷裡,在小嘴上親一下說:「嚇傻啦」
秋月猛點頭,然後又問:「那來這麼多錢?」
趙峰臉貼著她的臉,手握著她的手一起把盒子合上然後再鎖上,又把鑰匙放在她的手心握起來說:「你不用管,只管花就是」后又調整了語氣,似乎很正式的說「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就是把咱家的錢給看好了」
秋月聽了他的話有些不高興,趙峰是對她很好,但是很多事都不讓她知道,還有很多事不跟她說一聲就自己決定了,從不問她的意見。這就是家庭主婦的悲哀嗎?無形中兩人的地位就不平等。
但是現在這個時代里,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依附於他。她在心裡握著小拳頭說,趙峰你等著,等著姐姐以後爆發了看。
把手裡的鑰匙還給他,秋月撅著嘴說:「我可不行,這要丟了怎麼辦。我自己又掙不了錢」
這話聽起來有點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