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不知道寫給誰的
秋月她們三個女人在廚房嘀嘀咕咕商量對策,屋裡三個男人也不平靜。
趙峰帶著秦世華和顧家和一進屋,就和他們說了情詩的事情,還有那本書在秋月她們三人中流轉的經過,然後他把寫著情詩的紙給了秦世華和顧家和看。
「也就是說,現在不知道這詩是寫給誰的」趙峰在那兩人看那情詩的時候說。
秦世華先接過那紙,看了幾眼,他皺著眉說:「寫的酸吧嘰嘰的噁心不噁心?還縮頭縮腦的不留姓名,真他媽不爽快。」
顧家和從秦世華手裡抽出那張紙,也看了幾眼,他撇了撇嘴,心裡說也不怎麼樣。
「女人就喜歡這樣的。你還想讓人當面表白呀。」顧家和說。
「我不是這意思,這王八蛋連個名字也沒留,我們找人算賬也找不到。」秦世華說。
「你還是先轉了正再說別的吧。」顧家和說。
「顧家和,你說點好聽話會死?老子明天就去轉正」秦世華有點氣急敗壞的說。
他這段時間忙,連去換證的時間都沒有。話說,結婚證沒有換回來,他心裡很沒安全感,特別是他還有前科。
趙峰看了眼兩個見面就掐,還抓不住重點人,他說:「現在重要的是弄清楚這詩詩寫給誰的。」
「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問清楚來空去脈。」顧家和說。
「也讓她們自己猜猜會是誰。平常總會有一些蛛絲馬跡的。」秦世華說。
若論偵查,他們三個人是行家。
顧家和從兜里摸出一盒煙,分別遞給趙峰和秦世華一支。他邊點煙邊說:「你們說,咱們的媳婦兒怎麼這麼讓人操心呢?」
秦世華抽了一口煙,然後指著顧家和說:「當初有不讓你操心的讓你娶,你不娶呀。」
「別跟我提以前那事兒啊,我媽現在還耿耿於懷呢。」顧家和說。
秦世華也知道顧家和家的情況,也就不再跟他說那事兒了。他看向趙峰說:「要我說,最有心機就是閻王了。你在嫂子還是娃娃的時候就上心了吧。」
趙峰沒理他,秦世華這人在外人面前裝的跟什麼似得,私下裡一點兒正形沒有。
「還是得他們學校的人知道,她們都是有主的人了。」趙峰說。
趙峰這話秦世華和顧家和都認同。
其實他們也不是不相信自家媳婦兒,就是覺得自己的捧在手心裡的寶,被別人惦記著,擱誰都不舒服。
三人又說了一會話,秋月就過來叫吃飯了。因為是夏天,秋月就把飯桌擺在了外邊。
往桌子邊坐的時候,六人很有默契,三個男人坐一邊,三個女人坐一邊。
趙峰坐下前,四周看了一下,沒看見康康他們,他看著秋月說:「孩子們呢」
秋月邊給大家分筷子邊說:「送到淑珍家了。」
三個男人聽了秋月的話也都明白什麼意思了,就是一會兒說話的內容不想讓孩子們知道。幾個孩子現在都能聽懂大人說話了。
接下來幾人都默默的低頭吃飯,誰也不主動說話。秦世華中間還很狗腿的給宋雅靜加了好幾次菜。宋雅靜來者不拒,吃的很香。秦世華看宋雅靜吃的香,心裡美滋滋的。
趙峰和顧家和、鄭佩蘭都知道秦世華是什麼樣的人,對秦世華的狗腿行為見怪不怪。可秋月不知道秦世華的性子,她覺得秦世華這些日子一直在刷新她對他的認知。
顧家和見秦世華忙著伺候媳婦兒,趙峰是個悶葫蘆,也別指望他能說話。他覺得起頭這件事情還是得他來抗。
「那個,閻王已經跟我們說了情書的事情。我們也沒什麼意思,就是問…問問情況。」顧家和說。
秋月覺得這情詩是在她這被發現的,她應該先解釋一下。放下筷子,秋月說:「這詩實在這本書里發現的,書是佩蘭的書,放假前被雅靜借走了,後來我們一起回來的時候,不知怎麼就到我這了。這張紙,我們三個都是第一次見。」
「那書我借了后我一直就沒看過,一直在書桌里放著」宋雅靜說。
宋雅靜說完,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鄭佩蘭。鄭佩蘭若無其事的夾了塊兒黃瓜放在嘴裡,嚼了幾下咽下后,抬眼看著三個男人,她說:「不就是一個情詩,你們至於嗎?書是我的,我不經常看,都是在最下面壓著,就這樣。」
三個男人顯然是不滿意秋月三人的解釋。可他們又找不出什麼話指責或反駁,就像鄭佩蘭說的,只是一首詩。
顧家和把那張寫有情詩的紙遞給鄭佩蘭說:「我們肚子里墨水少,你們好好看看是寫給誰的?」
鄭佩蘭接過那張紙,宋雅靜偏頭和鄭佩蘭一起看。兩人看了看,不得不說,這文采不錯,字寫得也很好。不過,還真看不出是寫給誰的。
「不知道」鄭佩蘭看完后說。
「怎麼會不知道,裡面就沒有藏了誰的名字什麼的?」秦世華說。
鄭佩蘭翻了個白眼,她看著秦世華說:「你懂得還真多,你給我看看,看裡面有沒有我們三個人名字里的字。」
鄭佩蘭把那張紙遞給秦世華,秦世華接過來,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出來。顧家和從秦世華手裡抽走那張紙,他仔細的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麼。
「那能不能看不出來是誰的筆記?」顧家和問。
「不能,我們平常基本不和男同學接觸。」宋雅靜說。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三個男人就是偵查能力再強,也從一張紙和一首詩里看不出什麼。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詩不是寫給我們三個誰的,就是那個同學有感而發寫的。不知怎麼就弄到了這本書里。」秋月說。
宋雅靜和鄭佩蘭都看向秋月,眼神都亮晶晶的,赤裸裸的表示崇拜。
「對,有這種可能?」鄭佩蘭說。
「不是說不經常和男同學打交道嗎?」趙峰說。
「不是說這書在最下面壓著嗎?」顧家和說。
「不是說一直在書桌里放著嗎?」秦世華說。
秋月三人都無語,要不要反應這麼快。
「反正就是不知道是誰寫的,也不知道是寫給誰的,你們打算怎麼著吧。」鄭佩蘭很霸道的說。
三個男人也不說話了。是啊,能怎麼著?他們不能怎麼著,他們只能在心裡發狠的跟那寫詩的人說:小子,別讓我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