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你要娶她嗎?
柳清清的酒很快就醒了。
牡丹一走她就反應過來不對了,隻是酒喝得頭暈,站起來的時候晃晃悠悠的,蕭爵伸手一拉,她就給坐下了。
“喝了多少啊?”蕭爵不知道她酒量,以為牡丹往死裏灌她,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問:“她灌你你就喝?”
蕭,蕭爵!
蕭爵怎麽在這?
小姑娘茫然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四周,之前的事情一下子全都竄上了腦海了,柳清清想起來她藏在地毯裏的小U盤,酒徹底醒了。
她一抬眼就和蕭爵對上眼了。
蕭大爺這段日子過的很不好,整個人都滄桑了不少,眼眸裏都是紅血絲,胡子瘋長,雖然有一種痞大叔的感覺,但還是顯得不像是個好人。
最起碼之前幹淨利索跟個小貴公子似得,現在直接降了好幾個檔次,柳清清眨巴眨巴眼,反應過來了:“傅聞奪好久沒管過我了,你把我綁過來他也不會管你的。”
“說什麽呢,哥哥是那樣的人嗎。”蕭爵伸手揉著她腦袋,也沒看有多大火氣,說話的聲音也很溫和,隻是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惱火:“我就來跟你說說話”
柳清清憋了一會兒,就憋出來一句:“傅聞奪不會管我的。”
蕭爵冷眼睨了她一眼,直接把她腦袋上的頭發都給揉亂了,也沒什麽,起身就要走,柳清清“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竄起來,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蕭爵,你記不記得你上次說答應我的一件事?”
蕭爵壓根沒把上回的事兒當回事兒,她這麽一說他才記起來,有些猝不及防的頓住了,後知後覺的回了一句:“記得,記得,什麽事兒要我辦?”
柳清清躊躇了一會兒,輕聲說道:“就是我一個朋友,她出了一場車禍,我現在幫不了她什麽,你能幫我給她一個.……一個穩定的生活嗎?”
要說柳清清這輩子最對不起誰,那就隻有佩琴了。
蕭爵自問,這好像不是什麽難事兒,於是非常痛快的接下了這個燙手山芋,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柳清清保證,這個叫佩琴的女人的後半輩子他都包了。
然後,蕭爵施施然的問她:“你要不要給傅聞奪打個電話?”
柳清清已經好幾天沒跟傅聞奪聯係了,乍一聽到這話,自己慫的腦袋都抬不起來,搖頭拒絕。
蕭爵也沒難為她,轉身就走了。
等蕭爵走了,柳清清坐在沙發上,遲鈍的腦子轉了兩圈之後才反應過來。
她這是被蕭爵給綁架了,但是蕭爵的手段太溫和了,溫和到柳清清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想的對不對。
但事實證明,她想的是對的。
蕭爵出門的時候隻是把門給鎖了,並沒有管太多,他並不了解柳清清那比天大的膽子。
有句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這句話在柳清清身上得到了十足的體現。
小姑娘膽子大的很,自己摸到酒店的窗戶口,順著陽台就開始爬。
她以前爬陽台就很厲害,隻不過以前的樓層都不夠高,而這棟樓足足有二十多層,她爬到另一個房間陽台的時候腳都有些發軟。
爬的時候並不害怕,但她爬到了之後就開始怕了,跪倒在陽台都沒力氣爬起來,剛緩了一會兒,就聽見陽台裏麵的客廳處有人打電話。
是蕭爵在和別人打電話。
“四爺那邊什麽動靜?”
“文薔乖乖回去了?嘖,你們可看緊了,別讓傅聞奪半路把人拐了。”
“我說不好,我這邊拿到了東西也要運作很久.……是,傅聞奪不會和我一起聯手的,他的事,他要自己解決。”
話說了一會兒,蕭爵掛斷了電話轉身就出去了。
柳清清這才有力氣爬起來,小姑娘想來想去,覺得自己應該也沒地方能跑,於是“突發奇想”的鑽到了蕭爵客廳的沙發底下。
這家酒店的沙發非常一言難盡,走的是高端奢華的風格,為了營造歐美風格,沙發底下還鋪了厚厚的地毯,鏤空的金色沙發腿兒很長,導致沙發下麵的空間很大,沙發上鋪了坐墊,人一趴進去完美隱藏。
柳清清偷聽踩點這麽多年,就沒見過這麽適合藏身的地方,欣然的鑽了進去。
她前腳才鑽進去,後腳蕭爵就進來了,這一回,蕭爵的脾氣可就不怎麽好了。
“一個小姑娘你都查不到?就在醫院裏,車禍,進去沒多久,叫佩琴.……丟了?什麽叫丟了?醫院沒記錄?開什麽玩笑。”
“馬上查,查到了之後把人給我帶來——要個屁死的,要活的,好好的帶過來,一根頭發絲兒都不能少!什麽?你瞎說什麽?查,把事兒查明白了——”
蕭爵這邊電話還沒掛,外頭已經有人敲門了,保鏢聲音很凝重:“爺,人來了。”
蕭爵掛了電話,回頭睨了一眼門口,很想晾傅聞奪一會兒,但是怕一會兒人進來了當頭一拳,那他可遭不住,幹脆往沙發上一坐,擺開陣勢:“讓他進來。”
柳清清就看見蕭爵的後腳跟踩著皮鞋,一下又一下的擰著地毯,等外麵又一雙皮鞋進來的時候,蕭爵就不擰了。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似乎還想和傅聞奪談判,但他對傅聞奪的判斷可真沒錯,傅聞奪一進來,當頭就是一拳。
倆人幾乎是一句話都沒說開,直接就打上了。
足足半分鍾,蕭爵挨了幾拳,都快被揍懵了,又被傅聞奪壓在了沙發上,兩個大男人壓得沙發“嘎吱嘎吱”響。
“人呢?”傅聞奪惜字如金,一個字兒吐出來跟冰刀似得,疼的蕭爵直吸冷氣。
“東西呢?”蕭爵回。
“東西不在我這。”傅聞奪蹙眉,神態更冷:“把她放了,關於四爺的事我們慢慢談,這件事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不在你這,難不成在我這?”蕭爵疼歸疼,但氣勢一點都不落下:“傅聞奪,我隻要東西。”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傅聞奪淡漠的眉眼閃過幾分倦怠,他鬆開了人,揉了揉眉心,吐出來了一句:“真不在我這。”
他一露出疲倦來,蕭爵就覺得他沒騙人,傅聞奪從不屑於騙他,他眉頭一皺,問:“難道文薔騙你?文薔之前和你怎麽說的?”
傅聞奪頓了頓,回答:“她沒要求我做什麽,這一切,本來就是我虧欠她的。”
蕭爵被悶了一下,惡趣味的問:“她說你要娶她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