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就是她了,動手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柳清清這顆小腦袋瓜都快停止工作了,她都忘了王夫人和佩琴這茬了。
現在一見到王夫人,她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了,當時在醫院發生的事情,又想起來佩琴之前給自己發的短信,打的電話,隻不過她都沒接而已。
“我想出去轉轉呢。”柳清清勉強保持著平靜,對王夫人笑了一下:“您來的有點兒晚了呢,我媽媽在那邊,要我帶您過去嗎?”
王夫人今天穿了一身兒寶石綠的套裝,脖子上帶著一塊兒晶瑩剔透的黃色寶石,寶石反著頭頂上照下來的燈光,將王夫人的臉襯得有些發黃,顯得氣色不怎麽好。
偏偏王夫人為了撐氣場還畫了兩道很粗的眉,顯得有些用力過猛。
“不用啦,那邊兒人多看著也煩,我就想找個地方喝喝茶,清清你陪二伯母一起去吧。”
王夫人衝著柳清清一笑,猩紅色的嘴唇抿得很大,也沒給柳清清反抗的機會,拉著柳清清就去了一邊兒的座位上。
柳清清心說,這一劫她躲是躲不過的,來了,她就得接著,早來晚來都是會來的。
這段兒時間她經曆的打擊一個比一個重,柳清清的心理素質早都不同以往了,她往那兒一坐,還挺像回事兒似的,捧著一杯橙汁兒慢慢的喝。
一大一小兩隻狐狸往這兒一坐,慢慢的開始試探對方。
她們兩個之中是王夫人先壓不住了,家破人亡的仇就在她眼前堆著,她總不能繼續跟柳清清繞下去,幹脆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故作好奇地問道:“清清現在在學校裏學習怎麽樣啊?”
“還好。”
柳清清上學也沒兩天兒,而且她們那個學校就是一個鍍金的學校基本上沒有什麽課程要讀,好幾天都沒有一節課,還有一些學生去了之後根本見不到傅老師,所以柳清清也就失去了最開始向往的興趣。
“噢,對了,清清,我之前聽你的一個同學叫什麽來著?梅子吧,我聽梅子說那天有一個女孩兒跑去管你要錢是怎麽回事兒啊?你欠你同學錢啦?多少呀,沒有管二伯母要。”
梅子?柳清清心下一顫,臉上的表情卻更茫然了,她搖了搖頭說:“要錢,誰管我要錢啊?”
現在的情況是,隻要柳清清一承認之前要給佩琴錢,她就坐實了原先的那些罪名。
“就是梅子呀,那個長得挺漂亮,臉圓圓的那個小姑娘,她應該就在現場呢,你不記得了嗎?是你的大學同學。”
王夫人的語氣更輕柔了,好像真的像是這麽一回事兒一樣。
柳清清一臉茫然:“真的嗎?梅子真的這麽說的嗎?王夫人,您等一下,我叫她來,問她是怎麽回事兒。”
說著柳清清就起身往外走,做勢要去找人。
從座位上站起來的時候,柳清清的臉上雖然沒什麽表情,但是心髒卻好像是要從嗓子裏麵跳出來似得。
她其實在賭,她在賭這些話不是梅子和王夫人說的,而是佩琴和王夫人說的。
當時事發的時候一共就隻有她們三個人,除了梅子就是佩琴,但是柳清清相信梅子不會和王夫人說這些話,相反,跟王夫人走掉的佩琴才會說這些。
果然柳清清一起身,做勢要去找梅子,王夫人立刻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笑著說道:“哎呀,不用去找了,我就是隨口一說,說不定是她說錯了呢。”
隻不過王夫人這笑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柳清清好奇的追著王夫人問:“是嗎?可是她為什麽跟您這麽說呢?”
王夫人臉上的笑都快繃不住了,陰沉著臉,沒說什麽話。
柳清清也就沒有繼續刺激她,而是捧著那杯橙汁繼續慢悠悠的喝,有些微涼的橙汁順著喉管鑽進了肚子裏,將她劇烈的心跳也給壓了下去。
柳清清小小的打了個飽嗝,把橙汁放在一邊,對王夫人說:“王夫人,我想去旁邊轉一轉。”
王夫人的臉繃的很難看,聞言也隻能扯出一抹笑:“去吧,去吧。”
柳清清前腳剛走,後腳王夫人就冷著臉轉頭去了角落裏,柳清清怕她發現什麽,沒敢湊過去,甚至都沒敢回頭再去看王夫人,而是一路去找薑夫人。
之前剛進傅家時候,柳清清還沒有感覺到什麽,但現在時間一長了,她下意識的將薑夫人給當成了一個依靠,這個時候她腦子裏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薑夫人,就像幼鳥歸巢一樣。
結果她提著裙擺,沒找到薑夫人,反倒找到了傅老二。
傅老二和傅老四正站在陽台上喝酒呢,旁邊的一圈兒人都有意識地給他們留了一塊空地,讓她們兩個敘舊。
柳清清見到她們倆本來是打算繞道走的,但傅老四一眼就見到了柳清清。
不知道為什麽,他對柳清清似乎特別在意,遠遠的就衝著柳清清招了招手。
四周的客人都跟著看了過來,眾目睽睽之下,柳清清總不能裝作自己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走掉,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低低的叫了一聲:“四叔,二叔。”
傅老四頗為愉悅的應了一聲,傅老二撇了柳清清一眼,眼神裏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意味十足的拖長了語調應了一聲:“原來是侄女啊,怎麽沒去照顧你爸爸呢?”
“爸爸有媽媽照顧呢。”柳清清並不想理傅老二,但是眼下這個環境她總不能對長輩繃著一張臉,隻能微微垂著頭,遮蓋住臉上的表情。
傅老四卻好像根本沒發覺柳清清和傅老二之間的不對似的,依舊對柳清清笑的分外慈祥,還遞給柳清清一個小禮盒,說是給她的見麵禮,柳清清百般推辭,沒有推辭住,就捏著禮盒走了。
她現在第一件事兒就是找薑夫人,她想把禮盒給薑夫人。
傅老四給的燙手山芋,她可不敢接。
她捏著那個禮盒來回轉悠的時候沒碰見薑夫人,也沒碰見傅老三,根本不知道她們兩個人去哪兒了,場上連傅聞奪都不見了,柳清清心裏頗有些不安,這幾個人都瞧不見了,她有些緊張地貼著牆角一點一點找。
別墅這邊她也沒怎麽來過,也有些生疏,一個拐角都不知道把自己拐到哪裏去了,她還沒來得及轉身走,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聲音。
“查明白了,就是這麽回事,這仇我得報了!今天就動手,省的夜長夢多。”
王夫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