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才不是被人打的呢
傅家就是一譚爛泥,柳清清隻是淺淺的踩進去了一腳,那一層爛泥隻是敷到了她的腳腕兒上,但那股腐爛味兒已經充到了她的鼻子上。
柳清清已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兒。
她把腦袋埋在傅聞奪的胸膛裏,用牙輕輕的咬著他的胸肌,傅聞奪的手輕輕地揉著她的頭,在她的耳邊落下一句很輕的呢喃。
他說:“我欠了她太多,不隻是我,我媽媽也簽了她太多,這些債,我都是要還的,清清,在我解決掉老四之前,我不能給你承諾。”
那一晚,柳清清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
她夢見自己在傅聞奪的懷裏窩了一個晚上,一向討人厭的傅聞奪那晚特別溫柔,抱著她哄她和她說著好話,答應她等事情辦完之後就會帶她去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兩個人再也不管外邊那些亂事,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一想到這個畫麵,柳清清做夢都要笑醒了,她在夢裏抱著被子翻來覆去的折騰,想傅聞奪就是她一個人的,那得多幸福啊。
等她把自己笑醒的時候,恍惚間覺得有哪裏不對。
小姑娘揉著惺忪的眼從床上爬起來,滿頭長發都蓬鬆起來,跟個小獅子似的亂糟糟的蓬鬆著,裹著她消瘦的肩膀,兩條細長的腿卷著被子,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昨晚和傅聞奪睡了,不僅睡了,她好像還跟傅聞奪說了很多話。好像還哭的跟什麽似的,傅聞奪後來說什麽了,她都不記得了,她就跟個傻子似的從昨晚一直睡到現在。
傅聞奪呢?
柳清清有些驚訝的把被子撩起來把自己身上看了個遍,一點兒痕跡都沒發現。
她暗自咂舌,心說這個王八蛋轉性了。
一邊想,小姑娘一邊爬起來,一抬眼就看到床頭上放著一套新衣服和早餐。
小姑娘美滋滋的把衣服換上,開開心心的出了屋。
她抬腳剛從酒店房門出來,後腳就被梅子給拉住了手腕兒。
“你怎麽睡了這麽久啊!我在門口等你一個多小時了。”
梅子拉著她的手抱怨,語氣很不好:“你知不知道他們一個小時之前就走啦。”
“一個小時前就走了?”
柳清清還有些懵懵懂懂的,她倒是不太在意他們去哪兒了,昨天晚上把事兒說開之後,她對傅聞奪12分的放心,甚至覺得自己這一趟跟來跟的有點兒幼稚,並不是很在意的眨了眨眼:“走就走唄,咱們在酒店裏等他們回來不就行了嗎?”
傅聞奪又不會把她們丟下不管了。
梅子被柳清清說的一頓,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傅聞奪和文薔出去的,你不怕她們兩個在路上發生什麽嗎?”
柳清清心裏一陣坦蕩蕩,毫不在意地說道:“她們是出去工作了,又不是出去私會了,你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好啦,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相信傅聞奪。”
完全忘了自己昨天是怎麽跟過來的了。
這句話一出來,梅子的臉色立刻就不好了。
過了兩三秒,她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你是覺得傅聞奪是愛你的,所以你不懷疑他,但是文薔可不一定啊,萬一那個女人勾引傅聞奪呢?”
梅子來來回回說了好幾句,不等柳清清反應,使勁兒的抓著柳清清進了電梯下了樓,拉著柳清清出了酒店的大門口。
柳清清覺得她有點反應過激了,但一想梅子也是為她好,她也沒有一直和梅子去爭論這件事。
愛一個人是什麽感覺,她最清楚了,昨天晚上被傅聞奪擁抱著的時候,她甚至願意就這樣死在傅聞奪的懷裏。
但顯然梅子並不相信。
梅子一路拉她下了樓,又拉她上了車,對司機報了一個地址。
柳清清有點不太願意去,她說:“人家是在工作呢,咱們兩個跟過去不太好吧。”
“什麽工作呀?他們去的地方是一個會館,那裏邊不正經的女人多著呢。”
這個會館距離這家酒店的距離還並不遠,幾個轉彎就到了。
梅子一路拉著柳清清下了車,但是到了會館門口,兩個人卻進不去。
柳清清其實一早就猜到了進不去,因為之前傅氏會館裏從來不會讓外人進去的,這家會館也是一樣,門口的兩個保鏢凶神惡煞的把兩個人給攔住了。
柳清清見狀輕輕的拉了一下梅子,低聲說道:“你看,人家是不讓咱們兩個進的,咱們兩個快點回酒店吧。”
但誰料到梅子的態度特別激動,她和那兩個保鏢一直重複的說:“我是傅聞奪的秘書,我們兩個和傅聞奪一起來的,傅聞奪肯定進去了,我們兩個為什麽不能進去?”
柳清清覺得這有一點點丟人,也有些不理解。
她壓低了聲音問:“梅子,不進去就不進去你這樣幹嘛呢?你非要進去做什麽呀?”
柳清清隻是有一點生氣的小抱怨,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梅子一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打了個顫,連忙回過頭來拉著柳清清的手說:“我,我這不是有點兒著急嘛行了,不進就不進,咱們走吧。”
柳清清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她還沒來得及想太多的時候,就已經被梅子轉頭拉走了,但兩人剛走出來幾步,柳清清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她。
柳清清一回頭,正對上蕭爵一張略顯得驚訝的臉。
“你怎麽在這兒?”
蕭爵一身西裝革履,手裏提著一個袋子,站在會館門口,看著柳清清的眼神裏夾雜著很多莫名的情緒。
蕭爵身高一米八多,逆著陽光站在那兒,柳清清一回頭隻覺得自己身前一片陰影,她看不清蕭爵的臉,隻覺得蕭爵今天似乎有些奇怪。
而且仔細看一下蕭爵的臉上似乎還青青紫的,有些沒有消下去的傷痕,看的柳清清大為驚訝,誰敢在太歲爺頭頂上動土啊?敢打蕭爵,不要命了。
“你這是怎麽回事兒啊?”柳清清腦子還沒轉過來,嘴裏的話先冒出來了,她上前一步有些不肯置信的踮著腳尖兒,纖纖玉指虛虛的點著蕭爵的臉:“這是怎麽了?”
她的手指沒有真的碰到蕭爵的臉,但蕭爵卻感覺到一股暖意從他的臉上遊走到四肢百骸。
這些日子裏受的苦,仿佛一下子都不算什麽了,連帶著身體都跟著輕盈兩分,說話的時候尾音都有些飄:“你說這些啊,沒事兒,我之前自己摔倒的時候磕的,才不是,不是被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