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斬殺孟南山
「有人偷了我的東西,我來取回。」湯圓的手摸過那冰冷的弓身,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順道取她的性命。」
「在我女兒的生日宴會上不準有任何客人受損傷。」孟周手中凝固出一塊冰晶,他能感覺到對方也是冰系異能者,能夠如此輕易的斬殺他的士兵,此人的異能絕對能與自己匹敵。
「你可能誤會了。」湯圓緩緩的在弓身遊走。「我要殺的是這場晚宴的主人公。」
拿著弓的士兵下意識的想要逃走,白色的冰霧迅速凍結了他的身體,讓他永遠都保持著這個姿勢。
「敢動我的孩子,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孟周捏碎冰晶,大廳中央的噴泉里緩緩爬出一隻類似八爪章魚一樣的東西,迅速向著湯圓襲來。
眉頭微微一皺,沒想到孟家還藏著這麼有趣的東西,看來她低估了這個首都基地背後掌權家族。
那八爪魚張牙舞爪著向著湯圓撲來,那如同蛇一樣粘稠噁心的爪牙,想要捲住湯圓。
湯圓站在原地,負手背劍,在利爪襲向自己的那一刻,側身一閃,冰藍色的影子向著八爪魚襲來。
寒劍唰的一下落下,八爪魚的一隻爪子瞬間被擊落,在地上抖動著,想要回到本體。
「真是煩人啊。」湯圓不想跟這隻臭蟲戀戰,它身上有一種從下水道里爬出來的惡臭味,真奇怪,它可是從噴泉底下爬出來的。
身影如同一道幻影,步伐輕盈無比,湯圓注目凝視著劍鋒,就是現在。
天空中凝固出七根冰劍,幾乎在同時,在根部砍下八爪魚的爪牙。
八爪魚的爪子在地上不斷的跳動著,而他的本體因為沒有爪子而無法繼續移動攻擊湯圓,可憐的像個五百斤的肉團。
七把劍同時插在八爪魚不斷跳動的觸手上,湯圓緩緩向著自己的弓走去,最後一隻彈跳的爪牙還想繼續攻擊自己。
手中的冰劍,一下將觸手刺穿在原地。
握住被凍結士兵手裡的弓,弓身傳來陣陣寒意,拿起弓,對準孟南山。
「你想憑藉一隻沒有弦的弓殺我,我看你是瘋了吧。」
「沒有弦?」湯圓的語氣這麼夾雜著一絲笑意,一隻手溫柔的破開自己的手腕,藍色的血液滴在弓身。「我就是弦。」
孟南山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把斷弓重續弦,白色的冰霧在弓身騰霧而起,那把箭直直的對著自己。
孟南山感到一絲寒意,這寒意不是來自湯圓的氣場,而是來自於她的內心底里。
感覺自己被死神注視,師父剛剛才去附近森林閉關,根本無暇顧及自己,而自己身邊的人也根本無法保護自己,那就只有父親了。
孟南山的眼神偏向自己的父親,見他手中已凝固出長劍,隨時準備出手,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她是我的女兒,我絕對不能看著她死在我的面前,我一定會保護她。」孟周提劍向著湯圓砍來。
四周的殘留的士兵也拿起手中的槍,砰砰砰,子彈向著湯圓襲來。
湯圓忽然覺得孟周的話很熟悉,在自己彌留之際,自己的父親好像也對自己說過,心中嘆了口氣,放棄了殺他的想法。
緩緩向前邁了一步,地上蔓延開一層冰霜,向著四周飄散開去,站在地上的人瞬間被凍結在原地,即使孟周這個七階冰系異能者也未能倖免。
側頭躲過襲來的子彈,站在原地弓的位置依然不變。
「這個時候你應該跑。」湯圓善意的對孟南山提醒道。
孟南山立馬從驚訝中反應過來,快速的向著反方向逃跑,射程越遠,獵物便越難射中,這麼淺顯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會移動的才能叫獵物,活靶子可不好玩。」湯圓唇角的笑意透著玩味,瞄準孟南山的頭顱,忽然想到更好玩的遊戲,從她的頭顱緩緩向下移動,一箭射在孟南山的小腿上。
孟南山被射中右腿的小腿,依然不死心,堅強的爬起身,繼續向前走。
她沒有射中腦袋,說明她已經無法射死自己,再往前走,很快自己便能逃離。
「求生慾望越強才越好玩。」殺死瀕死的人沒有任何樂趣,只有當別人滿懷希望,能夠活下去的時候,再讓他們絕望,這才會讓自己感到樂趣無窮。
唰的一下另一根冰劍射中孟南山的另一個小腿,她不得不雙膝跪地。
湯圓收回了弓,準備進入遊戲的下一個步驟。
「你回來了。」一個輕柔都聲音傳到湯圓的耳朵里,側眸向著聲音的來處看去。
安謹蘭站在原地,她的頭髮上已凝結了一層淡淡的冰晶,由於距離比較遠,而且她又是火系異能者,所以才未被凍結。
向著湯圓快步跑去,她知道是湯圓回來了,她知道她沒有死!
眼神中滿是激動的淚光,她就站在那裡,只是有些變了,變的更強而已。
湯圓負手向著孟南山走去,修長的手指滑過孟南山的臉頰,她的眼神里有恐懼,當然更多是恨意。
很好,她喜歡這樣的眼神。
「你變化有點大。」越靠近湯圓安謹蘭便越覺得寒冷,想起自己對湯恆的失責,便不敢再繼續向著湯圓靠近。
「我弟弟呢。」聲音冷如冬天從雪山上滴落的冰泉,微微抬首,微風吹起她的斗篷,露出那張足以沉默百代的臉頰。
「是我的失職,才讓他落到喪屍的口中。」安謹蘭的手握緊成拳,眼中滿含淚光。
「他的屍體呢。」湯圓的手中凝固出一根長劍,手指從劍身悄然擦過,寒光陣陣。
坐在斜後方的孟悠然看著這個景象,內心無比焦急,他害怕湯圓會傷害安謹蘭,她弟弟的死是自己造成的,絕對不能讓蘭蘭受到傷害,可是身體已被凍結根本移動不了分毫。
「那我便與你沒什麼好談的了。」冰劍緩緩舉高,安謹蘭緩緩閉上眼睛,是她沒有照顧好湯恆,若是湯圓要取自己的命,她也無話可說。
下一秒,孟南山的叫聲忽然響起,長劍從她的頭顱中央貫穿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