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真相的殘忍
「因為夜北殺死了季明，季教授知道了真相，想揭發夜北，所以才會有殺生之禍。」
「信口雌黃，算了，反正扯犢子也不需要負責，你沒有任何證據，怎麼證明夜北殺人，而且現在都已經是末世了，時過境遷，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一切。」湯圓對於牧霆風的話一句都不想相信，她覺得這是在對夜北的污衊。
「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古人常說伴君如伴虎，跟這樣的人在一起，要時刻提防著些。」
「閉嘴。」湯圓轉身，一把冰劍直指牧霆風的喉嚨。「你再詆毀他一句，我就直接讓你去見閻王。」
「護夫心切啊。」牧霆風唇角的笑意帶上了些許苦澀。
「要不是因為是末世，你沒得人瞎嚼舌根，我早就殺你了。」湯圓收回了冰劍，正欲走，便感覺自己腰間的笛子被人取走。
隨之而來的事一陣淡淡的樂曲聲，在天空中瀰漫開來，這是曲子是她擅長的，為何他會吹。
湯圓緩緩轉過頭，風吹起她的長發，一晃風流轉。
牧霆風立於自己的眼前，手輕柔的捏著竹笛，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書香氣質。
「你到底是誰？」湯圓看著牧霆風的樣子，記憶深處的神經，被深深刺痛。
「阿圓，我是誰你還不知道嗎？」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眼眸中蘊藉著一抹憂傷。
「季明！」牧霆風的神態，與記憶中季明的模樣完全重合在一起。
湯圓驚呆在原地，手捂著嘴巴，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便一直研究能讓我康復的方案，可我的身體一直治療不好，父親聯繫上一個很老的巫師，巫師讓我服用一種藥物，可以將靈魂抽離體內，換到別人的身體內，可是我不想平白無故的傷害別人的性命，所以一直擱置下來。」
「那你又怎麼會淪落到銀面人的手裡。」湯圓的眼眸中含著一絲淚光。
「我被我最敬愛的教授殺了，而他把身體給了那個人，我的原體成為另一個人的身體，而我的靈魂被我父親找到，一直寄居在牧霆風的身上，所以牧霆風才會是雙系異能者。」
「我基本上知道你說的那個教授是誰了。」湯圓握緊手中的拳頭，她不想去相信這些事情，季明受個很好的人，也是原主心裡極其重要的人。
「我不想暴露自己，因為我鬥不過夜北，可牧霆風對你很有好感，還加入了偷窺你的大軍。」季明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這是你沒有料到的。」
「可惜我父親一直執意為我報仇，最後落得那個下場。」季明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我沒有證據，但我就是被害人。」
「季明你回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想帶你走，也想對付他。」季明嘆了口氣。「可依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你是不會跟我走的。」
「他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壞了，人很好，也很溫柔，你不會原諒他，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你現在好不容易恢復新生，為什麼要再讓自己的生命陷入危險之中呢。」
「你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他。」季明緩緩靠近湯圓，溫柔的抱住她。
「我只是想勸你。」
「你眼中的他還真的很美好。」季明的眼中被霧氣瀰漫。「我也曾想和你從青梅竹馬到不離不棄，可如今卻只是一場笑話。」
季明摸著湯圓的腦袋，湯圓沒有任何動作，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在讓她接受季明，可她卻不能，對於季明自己是有虧欠的。
「可他真的沒有你眼中的那麼好。」季明搖了搖頭，手指間夾著一個刀片，緩緩的滑到湯圓的脖子邊，唰的一下，割出一條長長的血口。
「你想殺我。」湯圓捂著自己的脖子，一臉的不可置信，身體緩緩向下倒，她根本沒想到季明會對自己起殺心。
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脖子處緩緩流出，染紅了大地的白雪，季明握住湯圓的手，將她的手強硬的拿開，兩隻手進入湯圓的傷口夾著一個微型的小晶元緩緩拿出。
「他在你眼中是個完美的戀人，可是你在他眼裡或許只是個派出去的實驗品。」
「你閉嘴。」湯圓的雙眸蹬的渾圓，周圍的溫度瞬間又降低了幾度，減少了血液流動的速度。
「他每一個實驗品都會有這樣一個微型定位器，只是每個實驗品放的部位不同。」季明從口袋裡拿出三個小型定位器，與湯圓脖子處取出的別無二致。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信任過你，而你連他什麼時候放的這個晶元你都不知道，或許是在你們倆溫存之後的午夜，也或許是哪次你暈倒時留下。」
湯圓的眼角有兩行淚水緩緩流淌而過，她沒有那麼傻，其實她早就覺得有點奇怪，可是她不想往壞處想，也不願意往壞處想，女人就是這樣，愛上一個人之後，就不願意去看他壞的一面。
「在你脖子處留下的傷不會致命，這塊晶元我也不會拿走，晶元除卻定位以外，還有基本都異能識別和身體動態變化過程，再過不久，他就會趕到這裡，我也該走了。」季明將晶元放回到湯圓的傷口處。
「你願意當繼續被他全方位控制的布娃娃也好，至少他會保護你的安全，可若你想走，便在黃昏時分到這裡來。」季明緩緩起身，剛欲走似乎想到什麼。「當初夜北將我送給那個銀面巫醫，那巫醫叫他主人，應該是他的手下，或許他知道巫醫會殺死你的父親，保護好湯恆吧，他是個好孩子。」
湯圓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
捂著自己流血的手，看著天空，內心底里翻湧著憤怒，像是要噴涌而出。
「啊！」湯圓印製不了內心的情感，叫喊出來，脖子處的血液快速的流逝。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湯圓一隻手抓著雪地里雪，握緊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
隨著血液的迅速流逝，湯圓緩緩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