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選兵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火車的玻璃窗……
楊凡緩緩睜開眼后，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子，望向車窗外倒退的景象，沒想到昨天會真的睡著了。
在這個高鐵動車還很少使用的年代，從北方坐火車到南方，是一件挺辛苦的事，從昨天上午登上火車到今天，一天一夜過去了，現在還在路途中，想必也離目的地應該也不遠了。
哦，對了，今天算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想到充滿未來的軍隊生活，既有一絲絲期待，也有一絲絲忐忑。
對他來說這就是一個新的開始！
沒錯，通過完美的融合了記憶，也讓楊凡終於記起來了，原來自己穿越到前世曾看過的一部軍事題材電視《我是特種兵》的世界中。
因為看過電視劇的時間離他穿越前隔了7年多了，所以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硬是一時半會沒想起來，再加上剛穿越過來腦子也不怎麼靈活，等融合兩人的記憶后，雖然不能全部記住那麼多年前看過的劇情，但是真正見到劇情中的人時，至少那些有特點人物和劇情，或多或少還是有那麼一些印象的。
當然這些現在對於楊凡來說都不重要。
因為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中主角，
所以沒必要羨慕別人。
*****
楊凡收了收思緒，扭頭準備叫醒鄰座的陳喜娃時，發現旁邊座位上睡著的是庄焱，「咦！怎麼這倆人換位置了？」。
因為昨天上車后楊凡想要融合好記憶而裝睡，沒想到在融合的過程中真的睡著了，進而錯過了庄焱跟陳喜娃換位的那段劇情。
陳喜娃還趴在桌子上睡覺，打呼嚕的聲音，聽著這節奏感十足呼嚕聲，楊凡都不忍打斷。
列車繼續賓士，隨著窗口嘩嘩掠過一片建築物后，窗外的樓房街道就開始慢慢的變多了。
之後，列車也開始減速了，想必是快到停靠站了吧。
十多分鐘后，列車停止。
「嗶嗶嗶……」車停哨響。
哨聲停后，每節車箱都不約而同的傳出來一聲催促聲，「趕緊收拾行李，準備下車！」
「快點，快點，別睡了，趕緊收拾東西，準備下車。」
新兵們手忙腳亂的收拾好行李，嘩嘩啦啦跟隨著接兵幹部下了車，走出站台後，看到路邊停了一水的綠色軍用大卡車，看起來十分壯觀。
楊凡發現大部分新兵們都很興奮，包括楊凡自己也很激動，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忍不住的打量四周。
老炮穿著常服扎著武裝帶，領著楊凡他們一眾新兵來到一輛軍用卡車后，指著已打開的后卡板的卡車，厲聲命令道:「上車」。
聽到命令后，楊凡跟新兵們陸陸續續的爬上卡車。
「小庄，別看了，來，上車吧。」楊凡站在車上，把手伸向落在後面正東張西望的庄焱。
「小庄，接著」老好人陳喜娃也伸出了手來。
也不知道庄焱在嘀咕啥，看到楊凡和喜娃伸出的手，猶豫一會後，一副不情願的遞上手搭在楊凡和喜娃的手上，在兩人同時發力中，順帶上了卡車。
卡車車廂里，新兵們跟麻雀似地唧唧喳喳相互聊著天。等新兵們全上了車后，卡車車隊開始起動，向著城外出發。
****
經過長達好幾小時的行駛，卡車車隊行進到一片群山之間的一個野戰軍駐地。
營區大門上方，掛著「歡迎新戰友」的橫幅。哨兵持著上了槍刺的81－1自動步槍在站崗。手持紅綠小旗的武裝糾察站在路邊，指引開來的卡車車隊進入營區，營區里還停著一排嶄新的步兵戰車。
「哇！快看，槍，哨兵手裡的槍，那是真槍啊。」一個坐在車末尾的新兵好奇地伸出頭向車外著看，驚訝的喊道。
「媽呀！看那坦克……」很快又有幾個新兵從篷布里扒著向外看，。
除了小庄還靠在背囊上昏睡，其他人都興奮的說著話。
咣當！
卡車停了。
咣當！
卡車后板被打開，還是老炮，穿著常服扎著武裝帶站在車下面，面無表情的命令：「下車！」
楊凡跟著新兵們嘩啦啦跳下車。小庄被喜娃推醒，他睡眼惺松跟著喜娃往下跳。
跳下車的新兵們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地方。有人三五成群地議論著那些正在訓練的老兵們，整個操場跟趕集似的熱鬧，楊凡沒有像其他好奇寶寶那樣，唧唧喳喳議論著，而是老老實實的背著手跨立在地，靜靜的望向站隊伍正前方的連排班長們。
新兵連長抬了抬雙臂：「新兵同志們，請大家安靜一下。我們現在開始點名——」
他的聲音被新兵們的聲音淹沒了。
站在新兵連長旁邊的老炮鐵青著臉，一聲怒吼：「不許說話！」
新兵們一下安靜了。
新兵連長咳嗽兩聲：「我們現在開始點名，點到名字的同志答到出列，然後去那邊找班長報到，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楊凡大聲的回答道。
一秒后，然後，
「明白了——」其他新兵們的回答參差不齊的聲音。
由於楊凡在下面一直注意聽著新兵連長的說話，所以當連長問道的時候，只有楊凡一個人快速反應答道，其餘新兵不是在跟人低聲聊天的，就是在東張西望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都慢了一拍，聲音也參差不齊，頓時就突顯出來。
新兵連長皺起眉頭，卻沒有開口說話。站身後的老炮見狀，開口厲聲吼叫：「明白了嗎？」
新兵們反應過來：「明白了！」聲音仍不齊，但是好多了，不過仍是只有楊凡回答的聲音最響亮，也是最引人注意。
望向底下隊伍中站得標直的楊凡，新兵連長包括在他身後的站成一排的班長們的眼中一亮，至少從現在開始這個新兵已經在他們心中有了一個初始的印象。
新兵連長打開花名冊開始點名：「一班長！」
老炮啪地一下立正：「到！」
「就由你開始選兵吧！」
「是！」
老炮跑步到隊列前，嚴厲的眼神逐一滑過新兵們稚嫩的臉。包括楊凡在內新兵們被他的目光注視著，鴉雀無聲。
眼神嚴厲又犀利，寒氣十足，像一把鋒利劍要想直刺人心底，再搭上他那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既使前世擁有近二十年的社會閱歷的楊凡，在面對老炮的直視時，心裡難免也會有點發虛。
老炮，又叫鄭三炮，這個人身上有著太過鮮明人物特點，在前世的電視劇中，他算是整個劇中主要演員之一，出場次數僅次於主角庄焱，甚至在劇中被主角稱作:熊人班長，楊凡對他印象極為深刻，在內心裡也是真心敬佩像他那樣的漢子。
也許，硬漢這個詞就是用來形容他的！
楊凡悄悄地捏了捏拳，手指搓了搓了掌心的冷汗，雖然臉上還保持著平靜，但是內心裡卻是充滿了期待。
沒錯，對但凡還有一顆上進心的人來說，都想能在老炮這個磨刀石下當他手下的兵。
拿破倫曾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兵，就不是一個好兵。」
所以楊凡也是這樣認為的。
「選我，選我，一定要選我，」楊凡在心裡默默念叨。
只見老炮走到列隊前排第二個新兵面前，看著這個新兵說道:「你笑一個」
「嘿嘿嘿！嘿，」
「行了，你出列」老炮開口打斷。
站在楊凡前一排的小庄有點發毛，頭偏向旁邊的陳喜娃，低聲嘀咕：「啥意思？」
「啥？」陳喜娃也很納悶。
他兩人都是站在第二排，老炮很快就在第一排隊伍隨意挑三個人出列，小庄剛想再次開口說話時，看到老炮已經越過第一排來到了第二排隊伍前了，只好閉上嘴不再說話。
不出意外，沒多久，小庄和陳喜娃兩人都被挑選出列，除此之外，老炮又另外在小庄這一列又選了兩人，加上在第一列選的3人，老炮的班已經選了7人了。
終於要來了，楊凡用期盼的眼神，看向緩緩朝第三列走來的老炮。
可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本來老炮在經過楊凡面前時，也有過停留，兩人還面對面直視一會，也不知道是楊凡的眼神太過深情嚇到老炮了？或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總之老炮沒有開口說話，短暫停留然後略過了楊凡。
之後的選兵過程持續不到半個小時，很快就結束。
楊凡最終沒能如願進老炮的一班，被三班的班長選進到新兵連一排三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