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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白澤的牢獄生活(4)

  李大師頗有些意外的看著棋盤中的局勢,怔了半響,搖頭笑道:「確實輸了,小傢伙棋路多變,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白澤卻頗為謙遜的道:「是老人家讓了我。」


  李大師呵呵笑:「你這羞煞我了,我哪裡是讓了,我的水平就是這樣。」


  副局長又再次搶白,「大師說讓了就是讓了,大師一定是不屑欺負一個小孩。」


  李大師頗為不悅的瞪了副局長一眼,副局長一下閉嘴。


  白澤聽了大師二字,更覺老人家不簡單,心中一秉,卻旁若無人的解釋道:「剛才一局,老人家的棋力是大於我的,優勢也是大於我的,我贏,是因為我耍了手段。」


  李大師呵呵笑,對白澤越來越感興趣了,「願聞其詳?」


  白澤笑著分析道:「剛才一局,到中段,老人家確實勝券在握,此時您多半起了輕視之心,棋路也沒有了初時那麼謹慎,此一敗。我年紀小,老人家不想我輸的那麼慘,行棋謹慎至於也有些猶豫,當斷不斷,此二敗。老人家年紀大了,精力難免分散,反應總比我這孩子慢些,我可下快棋,老人家也跟著下快棋,難免有多少錯手,誤手,此三敗。有此三敗,老人家焉有不敗之理啊,說到底我只是佔了年輕的便宜!」


  李大師聽了卻是頗為高興,「有道理,有道理,年輕就是好啊,再來一局,再來一局,我們下的慢些,急啥子喲。」


  李大師人老了,總有小孩子心性,拉著白澤繼續下棋,邊下棋邊聊家常,倒是把來意忘了。


  這棋一下下了很久,張威阿星和正副局長作為旁觀者大眼瞪小眼總是頗為無奈,站的久了難免腰酸,局長們於是叫人送了些座椅過來,還泡了些茶。正局長能看懂棋,觀白澤淡然下棋,每每有妙手,倒是讓其刮目相看,對於網上對於白澤的傳言倒也沒有那麼信了。


  李大師與白澤之後下的幾棋,白澤也沒有刻意求勝,所以互有勝負,李大師笑的很開心,對白澤彷彿相見恨晚,有交忘年交的意思,身旁的兩個局長卻是誠惶誠恐。


  李大師忽問白澤:「想不想出去?我可以保你出去,甚至可以幫你脫罪。」


  白澤沒說話,只是笑。阿星倒是幫著說了,說能出去為什麼不出去,阿星也看出這老頭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張威卻總覺得白澤一點不急切的樣子,越發看不透了。


  其實白澤對於出去不出去,對他來說,暫時是沒什麼所謂的。


  姥爺顯然是被一個鍊氣有成的高手治療過,從姥爺的反應,這個高手姥爺明顯是認識的,有刻意隱瞞的成分,而這個高手多半善意,所以他的暫時消失,對於姥爺的病情是有益處的,何樂而不為呢。


  牢里也比較清靜,也有許多的惡人或逗比,還能偷閑練功,他若想走,這裡還是留不住他的。


  但世上之人,熙熙攘攘,總為利來,他不信有人會平白幫他,所以他便問道:「老人家,為何幫我?」


  李大師笑呵呵的,頗為慈善,「你本就無罪,受苦於這牢獄之中,多為流言所傷,我老人家無權無才,但好在名聲還不錯,以我這名聲保你出去總是可以的,只是要想脫罪你還得去求我一個老友才行,我是沒這個能力的。」


  白澤詫異:「您的老友?」


  李大師嗤笑一聲道:「只是一個痴迷中醫藥學和神仙之道的糟老頭子吧了,不用對他太感興趣。」


  白澤見這老頭子說到這老友時多有古怪的情緒,卻是更加詫異了。


  李大師好似想起什麼似的,又言道:「你在網上寫的那篇楚辭其實多處用詞用的頗有學問,你這遣詞造句之法是學於何處?我想見見你的老師。」


  白澤正在想著這老頭與其老友的關係,忽然聽到楚辭和老師之言語,嚇了一跳,他老師的名氣很大,大的嚇人,而且都死了兩千多年了。


  對於此,白澤倒也沒有隱瞞道:「老師死了有些年月了。」


  李大師頗為惋惜,「你老師姓甚名誰,文學界大多老一輩我都是認識的,我看看究竟是何人先我一步,在戰國文章處的學問造詣已經有什麼深了。」


  白澤尷尬的道:「先生不是無名之輩,他叫屈原。」


  李大師愣了一下,在腦海中思索了一番,「這屈原,我好似沒有認識……啊,你是說,啊呀,他都死了兩千多年了,確實有些年月了。」


  李大師捂著腦袋,忽然哈哈大笑。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正局長,卻是頗為不悅,道:「你怎麼能跟大師開這種玩笑呢,這位是我們華夏的國學大師李羨林先生,能跟你交朋友已經是自降身份了,而且一到杭市呆了一天就跑來看你,老人家九十多歲了,你可以不領情,但是不管從哪方面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這正局長頗有正氣,說的也對,說的白澤頗為尷尬,他真的沒有隱瞞啊,屈原真是他老師,只是說出去好像沒有人姓啊。


  李大師擺擺手道:「我只是一個快入土的糟老頭子,再年輕幾十年或許還看重這個,現在這些對我來說都是過眼雲煙,開開玩笑也好,這小友說話也真是有意思,我們用的都是祖先的留下的才學,楚辭的老師就是屈原,這樣說也無錯處。」


  李大師笑的歡暢,不似作偽,順手接過了副局長遞過來的茶水。老人家總是容易口乾舌燥,平時就極注重養生,對茶也是頗為愛好,這個優點也是傳承到了李承身上。


  阿星也學模做樣,給白澤也倒了一杯,茶葉是那種葉寬的太平猴魁。阿星這廝沒大沒小,還想自己也倒一杯,遭到了副局長的呵斥與阻止。


  白澤倒是沒管旁人,臉一紅,道:「實不相瞞,我是自學成才。」


  李大師正在喝茶,剛喝一口就噴了出來,「什麼,自學,成才?」


  這一口剛好噴到了和阿星爭執的副局長的身上,燙的副局長上躥下跳。


  李大師從來不信一個孩子的學問能做的這麼深,那篇楚辭的那些用詞手法是他人告訴白澤的,他可以接受,如果是他從古籍中自己悟出來的,這種難度可比什麼都大,這可是某種程度的復原,這可是個人才啊。


  白澤看老人家這麼激動,怕是不信,覺的許是牛吹大了,所以連忙補救,「老人家如果不信,我可以即興寫一首楚辭出來。」


  李大師也不管副局長如何了,眼睛睜大:「你可以即興寫一首楚辭?」言語中頗多不信與驚訝。


  白澤卻是頗為尷尬,「這個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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