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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刀客的簡單

  薛神醫忍了半天,還是說道:「這兩把刀來自魔教。」


  白澤默念:「魔教?」


  薛神醫道:「不錯,當年魔君楚飛出身的地方。我們現在的鍊氣法門大多來自諸子百家,而魔教,大多是法家的人,法家之人行事,你應該是領教過的。」


  法家講究的是一種嚴苛的公平,滅人慾,尊法度,行事頗為殘忍。


  什麼是法,魔教說的便是法。


  白澤摩挲著刀,一語不發,他修兵家其實與法家並沒有什麼衝突,也不在意。


  薛神醫道:「這兩把刀來自魔教的兩個執法長老,上面不知沾染上了多少人命,制刀的大師在華夏太少了,而且一把品質好的刀打造還需要時間,這兩把刀是用血與殺氣養就的,也只有你這種修兵家的長年在血海中打滾的人才能用這種血腥兵器。」


  白澤問道:「這兩把刀價值幾何?」


  薛神醫笑:「魔教已經解散,在黑市,魔教的東西都是遭到唾棄的,而且這兩把刀血腥氣殺氣過重,而且刀客本就少,算是燙手山芋。」


  薛神醫說著的時候,眼角眉毛挑了挑,肉痛的很的樣子,顯然是出了血了。


  白澤笑著點頭,倒也沒說什麼,心中是有數的。欠別人的總要還的,做人終要有來有往。


  薛神醫本意就是要白澤欠他的,老奸巨猾。


  薛神醫卻坦然道:「山雨欲來風滿樓,蓬萊三公子這兩天就會來杭市,杭市將會成為各大勢力的關注之處,你終究無法獨善其身。我們都是趙國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唇亡齒寒,許多人都想找到我們,要我們的命,你的刀才是最大的威懾力,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你我為什麼會重生,和氏璧碎玉中到底封印著什麼!」


  白澤笑道:「他們都以為我是魚肉,但我要成為刀俎,我本身就是一把刀!」


  山雨雪白的刀身上,顯現出了白澤的臉,笑的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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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二十二日是星期六,今天沒有下雨,卻是陰天,給夏日的燥熱增添了難得的一絲清涼。


  白澤今天是帶刀去學校的,帶的是黑雲,因為黑雲是圓月的彎刀,方便攜帶,可以直接丟進書包。


  還有折花刀和幾把小飛刀。


  折花刀類似於匕首,是金屬的柄,金屬的鞘,短的可以直接放進褲子深深的口袋裡。


  白澤雖然張揚,但也不會傻到肆無忌憚的提著刀劍在大街上亂走,敢這麼亂走的基本都是有恃無恐的,或者仇家很多。


  今天周六,也只有高三才會上課,美其名曰補課,當然,對白澤來說,每天都和放假一樣,他就是個浪蕩人。


  浪蕩人總會給人不靠譜的感覺,何小薇一直這麼覺的,老師們也這麼覺的,小區里的人也覺的白澤這樣的人沒救藥。


  白澤卻自我感覺良好。


  操場上沒什麼人,白澤依然如往常般練刀,一練一天。


  清風微涼,神清氣爽,白澤卻總覺得今天不是什麼好日子。


  果然,在太陽落山之際,一個提著劍的男人又來了,是高通。


  白澤看到高通來了,只是笑:「又見面了,很巧啊。」


  高通臉上的刀疤不自然的抖動,因為學了白澤兩式劍招,再看到白澤總覺的怪怪的,畢竟拿人的手短,即使高通是個無恥的人。


  高通道:「不巧,我來找你。」


  白澤道:「其實,我也在等你,我知道你今天會來。」


  高通點頭道:「今天,你必須跟我走,你耍什麼手段都沒用了,沒的商量。」


  白澤道:「為什麼?」


  高通冷道:「因為我的主人來了,這是我的任務。另外感謝你的兩式劍招,我很好奇這些劍招是誰教你的?是你媽教的?」


  白澤搖頭道:「那兩式劍招是曾經敗在我手下的劍客的招數,覺的好玩,就練來玩玩,我不玩劍。你認識我媽?」


  高通一直以為白澤是玩劍,卻見白澤手中提著的是一把彎彎的兵器,頓時愣住:「我並不認識你媽,你不玩劍?那太可惜了。」


  白澤傲然道:「我是一個刀客!」


  周六的操場上一個人都沒有,十足的空曠。


  夕陽落到了和不遠處籃球架一樣的高度,像一團落下的火光,風吹起了柳葉四處漂浮。


  高通忽然道:「自古玩刀的基本都是賊,因為刀利於劈砍,上手簡單,而劍為君,劍法變換難測,這才是上流人玩的東西,我覺的你走了岔路,據我所知,也只有東瀛的蠻夷才喜歡玩刀。」


  白澤望著手中的黑雲,解釋道:「劍為君,刀為虎,古時儒家有佩劍的禮儀,讀書人稱之為君子,為官拜相。佩刀者的確下九流比較多,極處乃為將軍,特別是從底層爬上去的將軍,基本都是配刀的。玩刀的也不一定是賊,有一句話說的好,********負心皆是讀書人!刀畢竟簡單,但是也不是什麼人都懂刀的。」


  高通嗤笑道:「怎麼,你覺的自己是個英雄?」


  白澤笑的唇紅齒白:「那倒也沒有,刀客都是簡單的人,比如我看你不錯,就教你兩式劍招,如果看你不爽……」


  高通冷笑道:「怎樣?」


  白澤哼笑一聲:「你已經死了兩次了。」


  高通哈哈大笑:「我覺的我自己已經夠狂妄,沒想到你更狂妄,小子,你的牛皮已經吹破天際了,我反而有點喜歡你了。小子,你會喝酒嗎?」


  白澤點頭道:「千杯不醉!」


  高通道:「有種,接著!」


  高通笑著,臉上的刀疤凝結到一起,扔給了白澤一個酒壺。


  白澤一把接過,聞了聞,笑道:「陳年竹葉青?」


  高通笑道:「有點見識,可敢喝?」


  白澤洒脫笑道:「有何不敢。」


  說著就對著嘴灌了幾口,酣暢淋漓的道:「好酒!」


  白澤笑著,扔給了高通一個青花瓷酒壺。


  高通聞了聞,卻沒有味道,只是這瓷瓶好像在哪裡見過,疑惑道:「這是?」


  白澤笑道:「酒,好酒!可敢喝?」


  高通冷笑一聲:「有何不敢!」


  說著,也對著嘴大灌了幾口,只是剛喝,幾口下肚臉色就變了,「這酒?」


  白澤惡趣味道:「怎麼,有毒?」


  高通訝然:「葯氣酒,百花釀!這在黑市幾十萬一壺,而且有價無市,這你是從何處得來?」


  白澤笑而不答。


  高通和白澤笑著喝了幾大口,笑著笑著,互相又都收起了笑容。


  白澤道:「你非要如此?」


  高通道:「要麼你跟我回去,要麼我把你打成死狗拖回去,二選一。」


  白澤笑著:「我跟你回去的下場是什麼?」


  高通嘆道:「八九逃不了一死,不過能多活些時日,但這就是你的命!」


  白澤道:「我從不信命,我勸你也不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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