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茶分大勢(2)
胡夷的性子比較直,她直言罵道;【大多散修只是一群烏合之眾,或是閑雲野鶴,沒什麼大用,至於剩下的三個,則沒一個是好東西,呸!】
朱娟點頭道;【東瀛是他國勢力,與華夏鍊氣者是世仇,這種底線,我們不可能去碰。儒道院殺了我們太多的前輩,與我們魔教是世仇,更不可合作。剩下的只有蓬萊了,嗯,結交蓬萊,應該如此。】
朱娟說完又覺的哪裡不對,問白澤;【你是什麼想法?我們聽你的。】
白澤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有利益就有合作。蓬萊和儒道院遲早要打起來,我們找誰合作,不是看個人恩怨,而是聯繫相對弱的一方抵抗強的一方,三分天下,然後徐徐圖之。另外,蓬萊和儒道院到底是孰強孰弱,你們可知道?】
朱娟和胡夷雙雙搖頭。
白澤詫異道:【你們不知道嗎?】
朱娟搖頭道;【這個怎麼可能知道,兩大勢力比的終究是上層實力,儒道院有天玄道長和百花君王,這兩人一百多年前就是天態高手了,到底有沒進階月態,誰也不知。而蓬萊之主的實力據說已經月態了,但是只是據說,誰也不知真假。】
白澤瞭然道;【這麼說來,兩方在打心裡戰嘍,誰也不知對方的底牌,互相試探?】
胡夷嘆了口氣;【如果魔主楚飛願意回來,只需他振臂一呼,誰敢欺負我們,當年他老人家在的時候,都是我們欺負別人。】
朱娟眼角忽然紅了,恨恨怒道:【別提那個人,要不是當年他的不爭,我們魔教也不會死那麼多人,明明他是四大君王中最強的,為何不爭?要不是他,我的父母也不會慘死。】
胡夷趕忙閉口,魔主楚飛在魔教眾人的心中就是這麼一個狀態,有人崇拜他,更有人恨他,有人視他為偶像,更有人視他為仇人,很矛盾的心理。
白澤搖頭道:【既然如此,我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胡夷眼神一邊掃著帶著怒意朱娟,一邊卻接道;【小哥哥,你有什麼辦法?】
白澤拿起一杯碧螺春,心中泛起許多的想法,他的兵法以奇以險出名,最好賭,剛才的一番分析,其實和以前行軍之前的廟算沒有什麼不同。
他的心,莫名的又再次燃燒起來,對男人來說,戰場永遠是他最大的歸宿,這對他來說彷彿是一場宿命。
他的兵法,最險,險到何處?當年他和白起賭上了趙國和秦國的國運戰,他都敢梭哈。
他敗過一次,但是他卻仍是敢賭,為何不敢?
白澤拿起手中的碧螺春,一飲而盡,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我要挑戰三公子。】
胡夷駭然道;【你說,什麼?】
白澤笑著重複道;【我要挑戰三公子!】
朱娟神情激動的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捏碎了,茶水四濺,手中滴下各種茶液,她驚道;【你是瘋了嗎?】
白澤暗握拳頭,面上卻淡然笑道;【我沒瘋。】
朱娟道;【你沒瘋,你為什麼要找死?】
胡夷道;【是啊,你為什麼要找死。】
白澤道;【你們為何覺得我是找死?】
胡夷理所當然道;【杜鵑首領都殺不了三公子,你當然是找死。】
朱娟也勸道;【不是我貶低你,你連我們都打不過。】
白澤道;【何以見得?】
胡夷道:【小哥哥,不是我們看不起你,但這是事實。】
朱娟道;【杜鵑說你是星態前期的力,技之七的境,你也確實很強,星態中你也算是一大高手了。先不論我可以無聲無息的毒死你,我與胡夷二人已經半隻腳在雲態了,近期應該就能跨過去,你拿什麼贏我們。】
白澤笑道;【這麼說來,杜鵑是雲態的實力了?】
胡夷笑道;【小哥哥,我們可什麼都沒說。】
朱娟舔著嘴唇,媚笑道;【小哥哥,不用去送死了,晚上先陪我們玩玩,等大戰開始,我們坐收漁翁之力不是更好。】
白澤搖頭,解釋道;【不要老是想著當黃雀,那是愚者的想法,局勢不同了。曾經在長平之戰打響的時候,戰國其他國都想著趙與秦打仗,等著坐收漁翁之利,最後不還是都被滅國了。氣勢和名號打不出去,最終只會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一隻獅子帶領的一群綿羊總是比一隻綿羊帶領的一群獅子強,這是不變的真理。】
胡夷撒嬌笑道;【小哥哥,你說的好深奧,我聽不懂。】
朱娟也托著下巴,眼睛水汪汪的看著白澤,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這兩個女人無時無刻不想著勾引男人,實在是天生尤物。
白澤呼了口氣,道:【兩個字,名聲,或者叫,聲望。】
胡夷道;【小哥哥,還是不懂哦。】
朱娟媚笑道;【他是想把魔教歸來的氣勢打響,這樣統合魔教各部就會更容易一些,而且聲望和名聲有了,以後也更好行動,不過我還是不贊成,你挑戰三公子,因為你會死的很快,這招棋太險。】
白澤卻是掏出一個信封,笑道;【我戰書都寫好了。】
白澤遞到朱娟手裡,【今晚,就送給蓬萊的人,這叫拜貼。】
胡夷道;【可是……?】
朱娟對胡夷搖搖頭;【他現在是我們的主人,他說什麼,我們都要服從。】
胡夷嘆道;【算了,我去吧,現在就去。】
胡夷拿著信封,站起就走,雷厲風行。
白澤笑道:【她剛剛那麼阻止我,現在又這麼勤快,我真是看不懂。】
朱娟媚笑道;【她可能是想你早死吧。】
白澤摸著下巴道;【那你們可是要守寡啦。】
朱娟搖頭道;【不會守寡的。】
白澤本是開玩笑,哪想接下來朱娟的話卻道;【從剛剛的誓言起,我們現在已經是你的左右女護,你死了,我們是要殉教的,這個沒的選擇,你不可死在我們的前面。】
白澤愣了一下,【都什麼時代了,還搞這些玩意,可笑。】
朱娟笑道;【不然怎麼叫貼身保護,我們可是你的貼身女奴哦,你夠強,我們才能活的長久哦。】
白澤笑而不語,天知道她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又不是三歲小孩,別人說什麼都信。
只剩兩人,白澤與朱娟就隨意聊了起來。
白澤知道儒道院的勢力應該主要集中在上京附近,而蓬萊既然把決鬥地點定在杭市,顯然是想蠶食江南,至於魔教的主要高手大多在什麼地方活動他就不知道了。
他問朱娟,朱娟沒有說話,而是先畫了一個華夏地圖,手指點了一個地方。
白澤苦笑了一聲,暗道果然如此,是大西北,那地方鳥不拉屎。
白澤直言道;【你們被攆的也真夠慘的。】
朱娟卻是笑道;【其實也不慘,西北荒涼,大多苦寒之地,對於修鍊心性還是有好處的,我們說白了還是修士,鍊氣難道不是修長生嗎?】
白澤指著地圖道:【如果未來真的江湖三分,我們最大的可能是佔據地圖上左上角的勢力,儒道院右上角,而蓬萊則是靠下的JN區域,還有一些小島……走不出去,就會困死在那的。】
朱娟低頭拿舌頭攪動茶杯里的水,卻像一個孩子,她咕噥道;【未來?誰知道是什麼樣子呢。】
白澤望著這個全身帶毒的女人,一瞬間也不知說什麼。
她卻忽然抬頭;笑的媚,【是吧,小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