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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如煙的笑

  夜貓兒聽到白澤如此愚蠢的回答,坐在黑馬上不屑的笑:「這世上有這麼多土地,可以有一塊是屬於我們江湖人?」


  白澤道:「誰說江湖人沒有土地?」


  夜貓兒道:「哈,你說在哪裡?難道在你的心裡?」


  白澤道:「放眼整個江湖界,儒道院有沒有土地?沒有,那麼蓬萊呢?」


  夜貓兒愣了一下道:「你是說蓬萊島?你想在蓬萊島上建立一座屬於江湖人自己的城市?你是痴人說夢吧。你覺的蓬萊之主那樣的人會同意嗎?他可是要把蓬萊打造成人間仙境的,他怎麼會允許有江湖的底層人去居住建城。」


  白澤道:「蓬萊只是三座仙山之一,還有瀛洲和方丈,為什麼不可以?以我所見,魔君楚飛出海尋仙山,可不是無的放矢。」


  帶著黃金面具的杜鵑聽到此話,眼神中滋味難明,她是楚飛的女兒楚慧,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了。


  華夏自古就講究宗親關係,是人情社會,親情是永遠斬不斷的羈絆,畢竟血濃於水。


  夜貓兒不屑道:「你說這麼多,這只是你的一個夢想而已,虛無縹緲的夢想,不切實際。」


  白澤卻大聲質問道:「魔教存在的意義不就是因為夢想嗎?你說不切實際,你這句話否定了多少人的心血和理想,你想當教主,難道只是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利?」


  白澤的質問聲,一句比一句擲地有聲,剛才還高呼著榮耀的術門中人,有一半已經低下頭思考起來,思考白澤所說的話是否真的有道理。


  夜貓兒道:「什麼叫一己私利,儒道院殺了我們多少的妻兒,我們是要復仇的,復仇即是榮耀。」


  魔教中人最恨的是儒道院,先輩們被趕盡殺絕,仇恨已經被埋藏在他們的心底,包括朱娟對於儒道院也是有刻骨的仇恨。若不是因為趙漣漪跟白澤的關係,朱娟絕對會動手。


  白澤環顧左右,他在幾乎所有人的眼中都看到了恨意,他道:「男兒一怒,當血濺五步,可是你覺的你可以打贏四大君主的任何人嗎?」


  夜貓兒不屑道:「起碼我可以打贏你,教主只有一個,白澤,你可敢決鬥。」


  白澤嘆道:「事實上你我戰鬥的輸贏,並不能影響任何事情,不過,既然你要試,那我也成全你。」


  ……


  「嘰嘰歪歪的說這麼久,卻是一直不動手,你們魔教真是不夠血性啊。」天邊一群人踩著劍光飛來,實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領頭的一個穿著道士服飾的人,踩在一柄巨大的劍上,乘風而來。


  朱娟看到這些人,緩緩道:「這是,道院的人!」


  趙漣漪看到領頭那人,眼神一縮,自語道:「冷亂秋?」


  朱娟聽到了,驚道:「冷亂秋?」


  趙漣漪道:「是他。」


  道院與儒院不同。儒院有十大小隊,恕、忠、孝、悌、勇、仁、義、禮、智、信,每個小隊都有自己的隊長。百花君王又不管事多年。實際上儒道院,在說話的份量上,道院是要比儒院足的,因為現在儒道院的管事的人,是天玄道長李長青,又稱道君。


  道君此生最恨之人就是魔君楚飛,當年楚飛差點將道君打死。魔君楚飛在解散魔教出海尋道的時候,解散了魔教,他始終沒想到道君會如此耿耿於懷當年的事情。


  實際上對於魔教的殺無赦,也是道君定下的策略。


  對於帶徒弟,百花君王講究緣分和隨性,基本上屬於愛教不教的類型,平日里最喜歡養花種草。


  但道君不同,道君的徒弟都是親手教導,手把手的填鴨式教育,而且頗為嚴厲,是一個很嚴肅的人。


  道院名下有七個小組,相生組,相成組,相形組,相盈組,相和組,相隨組,永恆組。


  取自道家學說中的一句話: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恆也。


  每個組組長的實力依次遞進,聽說永恆組的成員已經有人進了天態,到底如何卻也尤為可知。


  相生組的組長死在了三公子的手裡,被一劍秒掉了。


  冷亂秋這次來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甚至背著手,踏著劍,站在虛空之中,直接宣布了自己的豪言。


  「今日,你們這些魔教餘孽,聚集一堂,實在是給我一網打盡的好機會啊。」


  冷亂秋大言不慚著。


  白澤沒有說話,只是朝著天空淡笑。


  夜貓兒是個十分陰狠的人,他騎在黑色的馬匹上,高聲怒道:「就憑你?」


  冷亂秋哼了一聲,手一揮道:「殺無赦。」


  頓時他身後無數的人,御史著手中的寶劍,像雷雨一般,對著下方的人群射來。


  冷亂秋帶領的御劍之人,有點像是傳說中仙俠里的御劍飛行,其實也只是能低空飛行,消耗也大,除非到天態,不然很雞肋,不過確實很拉風。


  冷亂秋可是一個很講究排場的人。


  冷亂秋這次可以說是算傾巢出動,除了他的相和組,他還帶來了相成組,相形組,相盈組。統共一萬多人,這次目的明顯,就是要將魔教一網打盡。


  一瞬間在黃沙上,打成一團,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夜貓兒咬牙切齒,將自己的氣灌輸到黑馬之上,頓時騎著黑馬飛天而上,拿著雙刀,朝冷亂秋衝去。


  錦毛鼠吹著笛子,朱娟吐著毒霧,這兩個人都是群攻高手。一瞬間就毒翻一大片,老鼠大軍也撕咬了一大片。


  但道院和魔教的仇恨由來已久,怎會沒有防備,這些道院高手各個帶著護具,就是那種小心護臂的盾牌,阻擋著老鼠的牙齒,口中竟然也有防毒面罩。


  白澤騎著高頭大馬卻並沒有動,他在環顧四周,這種慘烈的戰場面,看的他一呆,好像回到了從前。


  有道院的人朝他殺過來,他站在那裡不動,周身就有無數的月牙刀氣,激射而出,殺的道院的人人仰馬翻。


  有道院的人御劍刺來,白澤直接奪了劍,扔回去,隨手就殺了一個又一個,然而他的眼神卻是出神的,壓根沒有出手。


  趙漣漪閃了過來,喊了一聲道:「你發什麼呆啊?」


  趙漣漪擁有著婉兒的臉龐,這樣忽然跑過來,白澤恍若如夢似的朝趙漣漪伸出了手,一把將趙漣漪拉上了馬。


  杜鵑在一邊看著,忍不住道:「都什麼時候,還想著泡妞?」


  白澤騎在馬上忽然問杜鵑道:「你相信我嗎?」


  杜鵑帶著面具,但是依然可以聽到她的笑聲:「當然。」


  白澤點頭道:「好。」


  白澤對著暗部的人高喊了一聲,「列陣。」


  白澤就這樣指揮了起來,才幾百人的隊伍,是最好帶的。


  白澤騎著白色的高頭大馬帶著暗部的人各種衝鋒,將訓練有素的道院軍隊沖的是人仰馬翻。


  相成組的組長耿才,看到了,怒叫了一聲找死,御劍飛來,一劍刺向白澤的面門。


  白澤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騎著馬帶著趙漣漪狂奔,兩人交錯而過,耿才卻是從空中落了下來,喉嚨里插著一把普普通通的小飛刀。


  沒有人知道這把飛刀是什麼時候插上去的。


  甚至這把飛刀是誰射出的都沒有看清。


  ——————


  上京。


  四合院。


  何小薇忙前忙后的給柳如煙泡茶。


  柳如煙連忙笑道:「都是大明星了,還這麼客氣啊。」


  何小薇連忙道:「老師你就別寒磣我了,只是小火,小火,一點點啦。」


  柳如煙道:「我聽了你的歌,說實話啊……」


  何小薇眼巴巴的看著柳如煙道:「怎麼樣?」


  柳如煙忽然乾嘔一聲:「嘔……嘔……」


  何小薇尷尬的笑道:「不會很差吧。」


  柳如煙望著何小薇燦爛的笑臉道:「沒有,沒有,只是有點想吐。」


  何小薇愣道:「聽了我的歌有點想吐?」


  柳如煙順了口氣,道:「哪裡啊,我是說我剛才想吐,不對,是你的歌很好聽,我怎麼就解釋不清了,哎呀,不行了,想笑,笑死我了。」


  何小薇翻著白眼道:「老師,你怎麼想吐,是對上京的天氣不適應嗎?我剛來也這樣,感覺上京的空氣吸著特難受,現在反而習慣了。」


  柳如煙笑著笑著,也不知怎麼的,笑出了眼淚:「不是,只是最近受涼了,對了,你怎麼忽然想起來唱歌來了。」何小薇出神道:「一時興起,一開始只是看弄了點小錢有點搞頭,然後還是多虧了白澤,他老是說我有天分,於是我就真的有天分了,其實是走運啦。」


  柳如煙低頭喝茶,心不在焉的問道:「你們在一起了嗎?」


  何小薇道:「算是吧,不過,有個叫趙漣漪的女人是我的勁敵?讓我時刻有危機感。」


  柳如煙道:「趙漣漪?她是誰?」


  何小薇道:「你也不認識她吧。」


  柳如煙道:「確實沒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她是哪裡人。」


  何小薇咕噥道:「確實沒有聽過這個人啊,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老師你幫我出謀劃策吧。」


  柳如煙低著頭整理了下情緒,拿著茶杯,抬起了頭,道:「你真的喜歡白澤嗎?」


  何小薇貿然被人這麼問還是第一次,她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


  柳如煙的臉忽然嚴肅下來:「你不知道?」


  何小薇忽然湊到柳如煙的面前,笑嘻嘻道;「柳老師不要這麼嚴肅,你說說怎麼樣才算是喜歡呢?」


  柳如煙低頭喝茶,眼睛埋在熱情升騰的水汽里,道:「這個網上不是一大堆嗎?自己搜,然後對號入座。」何小薇道:「我沒有經驗,老師說說。」


  柳如煙心不在焉的說:「或許,洗澡的時候,收到他發的信息,會迫不及待的擦乾手秒回。很困的時候,依然硬撐著,即使閉上了眼睛,也是等看到了他的睡著了才會真正睡著。明明很難過,卻還是要說我沒事,我很好。因為開心在一起那叫喜歡,如果感覺到痛苦了還要在一起,那麼就是愛了。」


  何小薇道:「那麼老師,你愛過嗎?從沒聽老師談過戀愛啊,老師都不小了。」


  柳如煙道:「當你認真的談過一段感情,最後又沒有什麼結果,後來你就會很難去喜歡上其他的人了,甚至不想花時間去了解。就好比你寫文章寫到一半,快寫完了,老師卻說你字跡潦草,把你作業撕了,讓你重新寫一遍。你明明記得開頭,卻你卻是懶得寫了,因為一篇文章花光了你所有的精力,只差一個結尾了,你卻要從新來過。」


  何小薇痴痴的聽著,沉默了半天,搖頭道:「不懂。」


  柳如煙苦笑道:「不懂最好。」


  何小薇感覺似乎觸碰到了柳如煙的傷心事,一瞬間有些沉默。


  何小薇感覺柳如煙有些變了,感覺怪怪的,她想了想,把最近寫的曲子,播放給柳如煙聽。


  何小薇道:「柳老師,你說那首比較好。」


  何小薇說著將自己的監聽耳機遞給柳如煙。


  柳如煙對於歌手的設備還不算很熟,擺弄著,聽了一首說不錯,然後切換,也說不錯,直到聽到第三首的時候,當悲傷的曲調蔓延的時候,柳如煙的靈魂一下就被吸住了。


  聽著聽著,柳如煙忽然有些呆。


  何小薇看著設備上的曲子道:「這是這次的新專輯中唯一的一首哀傷的曲風,老師怎麼會這麼有共鳴,正好找不到填詞的人呢……」


  柳如煙眼睛紅紅道:「紙筆。」


  何小薇趕忙遞上鉛筆,這個世上不是每個人都似白澤那樣可以模擬感情。


  柳如煙的感情很強烈,那種悲傷的氣氛瀰漫的何小薇都為之觸動,文字本身是表述心情的手段,這種時候寫出來的往往有奇效。


  柳如煙聽著音樂,拿著鉛筆寫了起來。


  「幻想過地久天長

  憧憬過地老天荒


  你說你要救濟我


  你笑的模樣


  你說你溫柔善良


  我怨我內心軟弱

  我曾許你一生的遠方

  卻被時間流放

  我們都太假裝讓回憶那麼傷


  連後來想起這段記憶

  泛起了淚光


  愛是有多荒唐恨也能醉人腸

  我忘了自己


  忘了和你那晚的月光


  我們都不原諒在回憶里逞強

  到頭來誰會埋怨對方將自己捆綁

  我還痴心妄想能對你訴衷腸

  我細數過往

  回憶里的疤痕那麼長累積成傷


  你說你溫柔善良


  我怨我內心要強

  我曾許你一生的遠方

  卻被時間流放

  我們都太假裝讓回憶那麼傷


  連後來想起這段記憶

  泛起了淚光


  愛是有多荒唐恨也能醉人腸

  我忘了自己


  忘了和你那晚的月光


  我們都不原諒在回憶里逞強

  到頭來誰會埋怨對方將自己捆綁

  我還痴心妄想能對你訴衷腸

  我細數過往

  回憶里的疤痕那麼長累積成傷


  我們都太假裝讓回憶那麼傷」


  寫到這裡,柳如煙手裡的鉛筆咔噠一聲斷裂,她眼睛紅紅,卻是寫不下去了。


  柳如煙強笑著把紙遞給何小薇:「這樣可以嗎?」


  何小薇沒有看紙張也知道寫的不錯,她趕忙找來紙巾遞給柳如煙:「柳老師……」


  柳如煙道:「我已經不是老師了。」


  何小薇道:「為什麼?」


  柳如煙笑容如煙:「我想過一段新的人生,我祝福你和白澤,一定要修成正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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