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六章 大海撈沙
「不是，我的意思是應該再向下幾寸，我今天就不用盯著你的嘴看了。」興許是最近的進展順利，石莫久未露面的色狼本性又冒出來。
「我聽說你有老婆，而且還大大的有名，啊對了，當時我還見過她。」
「咳咳，小小啊，你剛剛提供的消息很有價值，我覺得我們應該更加詳細規劃一下。」
真笨這個人，有兩點值得說一下，第一個是他的名字的由來，這個人的本名叫做甄本領，從名字就能看得出來，他父母對他的期望，是希望他長大了做一個有真本領的人，可是甄本領從小腦袋瓜就不太靈光，直到三年級還算不清楚五個手指內的加減法，一直到初中，他的學習成績一直在年級倒數，拖整個班級的後腿，他的班主任老師因此很生氣，說，他不應該叫甄本領，應該叫甄笨。從此以後這個綽號就叫開了，久而久之，叫的更加徹底，一說真笨都知道是他。
第二件事發生在真笨19歲的時候，他們是屬於老城區，政府基建的時候將他們家所在的小區劃為拆遷區域，真笨的父母已經老了，又都屬於下崗職工，沒有什麼收入，而眼看這個兒子的腦子也不怎麼好使，全家人後半輩子的幸福全指望這次拆遷了，他們一直抬高價格，周圍的鄰居都走了，他們成了釘子戶。開發商和范運有點關係，給了范運一筆錢，希望他能想辦法讓這家人搬走，范運一想這事兒還不簡單，直接派大勇去的，這一來不要緊，大勇帶去了六個人，橫著回來三。出手的是真笨，他長的人高馬大，拼起命來真有一股子悍不畏死的勁兒。不過這回犯了案了，警察局來人把他帶走了，這一家也被隨便扔了一些錢趕跑了。
真笨本來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想到最終峰迴路轉，死者家屬竟然放棄了訴訟，選擇私了，到最後他才知道，是大勇請范運幫忙了結此事，給了那三家很多錢，又給真笨的父母不少錢，這才將他給救出來。原來大勇看中了真笨的神勇，從此得到一個猛漢，七狼幫也算是又做了一次合適的買賣，真笨從那以後只認大勇，在大勇手下好幾年，幹了不少壞事兒，也為七狼幫撈了不少錢。
其實底層的一些流氓小弟們，他們認識的大哥一般都不是頂層，真笨正好屬於他們認識的範圍，所以那天這個小偷看到真笨和其他幾個人背著包裹，略微有些好奇。
真笨這條線很重要，石莫決定親手跟蹤他，最好將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手裡，可是如果他想要找到真笨，就必須依賴於周小小，因為只有通過周小小他才能讓小偷出來戴罪立功，幫他指認這個叫真笨的人。
周小小有一個條件，就是要全程參與這件事兒，石莫拗不過她，只好先答應下來。
其實類似真笨這種人，如果有帶路的人還是很好找的，他們平時的活並不多，最近范運又勒令手下一定要老老實實的，所以，這些人沒事兒的時候都泡在自己管轄範圍的娛樂場做里尋歡作樂，在他們的眼裡，這就是生命的意義。
小偷叫全磊，一開始周小小和他說這個要求的時候，他本來不想答應，按照全磊原來的想法，他就是想靠著這個舉報爭取減刑的機會，並不想直接和真笨這些人接觸，可周小小抓住了他的弱點，答應他如果能幫助認出全磊，警方這邊可以考慮讓他緩刑，監外執行，這誘惑可就太大了，全磊沒有招架之力，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他講了條件，就是喬裝打扮一下，因為他不想讓別人認出他來，這樣以後就不會有人報復他， 得到石莫肯定的答覆后，全磊帶著他們東拐西拐的來到了東杭市西北角的一個稍顯落後的娛樂城。
這個娛樂城是東杭最早的一批娛樂行業，范運等人控制東杭的地下產業就是從這裡開始的，手下的一幫兄弟也最喜歡在這裡玩，不單單是因為這裡的女人一流漂亮，更重要的一點是這裡是七狼幫再東杭的一個主要的聚集地，頭目眾多，大哥小弟們經常在這裡交換情報和資源。
石莫得承認，這地方破歸破，但是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下，娛樂產業竟然是如此的發達，僅僅他所在的這條街，ktv，酒吧就有十幾家之多，這在整個東杭市都是不多見的。
周小小隻是聽說過這個地方，但是還從來沒有親自來過，這地方正經的女人很少，她感覺自己有些不自在，那些街上的男人看著自己的目光都是不加掩飾的，虎視眈眈的，她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放在石莫的臂彎里，靠著他雄壯高大的身體，周小小才感覺自己自在了一些。
全磊只知道真笨經常來這個地方，但是他並不知道他經常去的店是哪一家，只好用最原始的辦法帶著石莫兩人一個一個地方找，收效甚微，一個晚上過去了，沒有找到目標，石莫也意識到這樣不是辦法。回去之後周小小從警察系統的人口檔案庫中找出了真笨的身份照片，只可惜照片是很長時間之間的，畢竟是真人照片，再加上全磊的口述，周小小找人畫出了全磊的畫像，石莫沈離軒和周小小加上廖戰幾人開始分頭在這些娛樂場所中尋找。
按說這種行動可以申請更多的警隊支援，但是石莫堅決否決這個提案，理由也很簡單，他只用自己信任的人，七狼幫在東杭經營了這麼多年，他們不能保證警局中沒有人通風報信，如果剛剛開始就打草驚蛇，以後再想找到真笨可就難了，他可不想這麼重要的線索就這麼丟失了。
反正最近閑著也是閑著，四個人分成兩組，開始一家一家的尋找，這貨當仁不讓的選擇和美女一組，廖戰和沈離軒早已經習慣自己的老大分組方式，這在他們的意料之中，和美女進入這樣的場所，有著先天的優勢，偵查工作會更加輕鬆。
石莫將周小小摟在自己的懷裡，其實用摟著來形容兩人現在的場景還是有些勉強，只是周小小在石莫魁梧的身形下確實顯得更加嬌小了一些，他身高馬大，臂展修長，別人看著他們跳舞當然就像是兩個人摟在一起。
看得出來周小小今天是經過精心打扮的，細嫩的臉蛋上白里飄紅，可能是因為場子裡面的空氣有些濕熱，也有可能是目前的姿勢讓她很緊張，她挺翹的鼻尖上竟然冒出了滴滴的汗液。為了更加真實，很少穿裙裝的小小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過膝連衣裙，這還是石莫頭一次見她這樣穿，很驚艷，也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