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弒神樓之戰(上)
話說可卿聽了地字三號的求救匆匆趕去弒神總部弒神樓,原本上次她憑那盞蓮花燈聯繫到人後就覺得很不靠譜,所以特意問了弒神老窩在哪裡,沒想到那妖孽倒是很放心的告訴她了。唉,更沒想到第一次去的原因竟然不是討債或是求助,而是江湖救急。
為了保障某人的生命安全,可卿直接御劍往西市而去,憑著還算及格的方向感停在一座三層小樓附近,就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好傢夥,真夠熱鬧的,也不怕引來五城兵馬司的人。
話說這些個所謂的江湖人是不是都這麼不在乎朝廷法律法規啊?仗著高來高去的本事就半夜擾民打架鬥毆,簡直應該關進號子里使勁兒反省反省,沒瞧著人家隔壁一家婦孺嚇得瑟瑟發抖么,簡直欠教育!
可卿一邊想著,一邊提著劍甩起大輕功從頂樓的窗子衝進了挂名飛仙樓的打架鬥毆集中營,完全沒意識到自個兒也成了那沒素質擾民團伙中的一員。
這挂名飛仙樓的弒神樓表面上是家酒樓,而且平日里生意還不錯,誰能想到竟是個殺手老窩呢。
三樓本是天字包間,可卿進來之後便發現此處裝修擺設比之一般的富貴人家也不惶多讓,不過此時可卿卻是沒有時間去欣賞這些。
迅速打開房門離開這間無人的房間,一路上或打暈或點穴了n個湊上來的黑衣蒙面人,順著走廊來到樓梯口處。果然便見到院子里一道紅影正吃力的與一白一黑兩道身影纏鬥,明顯就是不敵之像。
可卿沒有遲疑,直接飛身下去迎上了那道黑影,別問她為什麼不選白衣人,實在是穿黑衣服的讓她下意識的覺得不是好人,更何況她感覺到黑衣的這人更強些,就算是照顧某個受傷的人吧。
話說弒神本以為今日要挺不過去了,沒想到在險象環生之際竟是見到了心心念念的清麗身影,一時間心緒如麻,不知該喜還是該悲,倒是沉默著沒有說話。
自那晚的尷尬過後,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弒神既驚訝於她會找過來,又疑惑她來的時機怎的這麼巧,同是也慶幸可卿確實是自己一方的,又有些被拒絕了自己的心上人救了的尷尬。
無論如何,可卿的到來使得弒神的壓力大減,雖是受了傷應對白衣人倒也算是旗鼓相當,而弒神樓的殺手見有援手趕來也是提起了幾分士氣。
「呦?哪來的女人?娘娘腔,是,你的相好么?」黑衣人沒有蒙面,右臉上一道十字刀疤,長像粗獷,身材高大,不像是殺手,反倒是像個將軍,只是這看似爽朗的大漢說話可是一點也不中聽,「哎呦,這娘們兒劍法不錯啊,我說娘娘腔,你這都淪落到靠女人的地步了么?」
可卿大怒,手下劍法更添三分凌厲,直接在黑衣大漢左臉上添了道血痕,「女人怎麼了,女人照樣揍你!今兒個一定打到你服!」
黑衣人根本沒管臉上的傷口,反倒更加最賤起來,「哎呦,夠味兒!咱就喜歡這潑辣的調調,美人兒,要不你踹了那小白臉娘娘腔跟了哥哥我怎麼樣?哥哥保證比那娘娘腔給你的更多!」說完還抽空挑釁的看了一眼跟白衣人纏鬥的弒神。
「蠢貨,閉上你的賤嘴!」弒神果然被點起了怒火,出招也急躁起來。
可卿也被點起了火,不過比起某人失了分寸的程度而言要好了不知道多少,這種檔次的調戲比起前世那些哥們的黃段子差遠了,但到底是生氣的,於是她不屑的哼道,「呵~,就憑你?別說你未必能給我更多好處,就算你能,可是姑娘我就喜歡小白臉娘娘腔,你待如何?」
黑衣大漢被噎的一愣,時下雖說以粉面朱唇為俊俏,但也以體格健壯力拔山兮為真爺們的,很多姑娘還是很喜歡他這款的,怎麼眼前這個就認準了相反的偽娘款呢?
他自是不知道可卿是故意噎他的,就連怒火高漲的弒神聽聞此言也是心中一喜,這是不是代表她其實對他也不是沒有感覺的呢?(念靈:孩子,你想多了~弒神:不可能,她都說了就喜歡我這款!她肯定是喜歡我的!念靈:那你是承認你是小白臉娘娘腔了?弒神:你知道什麼?那叫俊俏,俊俏,懂嗎?念靈、可卿:……)
神經大條的可卿是不會管別人糾結什麼的,趁著黑衣大漢心緒不寧之際,點了他的穴道,不是說可卿不殺人,只不過這是人家三家之間的事情,她一個完全不知道內情的人還是不要做的太絕為好,橫豎待會兒怎麼處置自有妖孽自己說了算,可卿這樣想著。
這邊可卿騰出了手,打量了一下紅白二人的對局,瞧著不像是一時間能分出勝負的樣子,出於照顧某人的面子,便道:「喂,妖孽,我可認不出哪些人是你的人,不如你手上的這個悶葫蘆交給我如何?」
「多謝!」某人感覺臉有點燒,以他的智商如何聽不出這是給他留了面子,雖然弒神本就不是把臉面看得多重的那種人,還是覺得略略感動,只以為人家是為了他著想,卻沒有想過這不過是可卿一慣的待人之道。
弒神轉而去收拾兩方帶過來的人馬,可卿則接手了白衣男子,此人蒙面只露出一雙眼睛,倒是與另外兩方首領皆不同,而且,可卿很好奇這人為何從頭到尾不發一言,無論是之前黑衣大漢的冷嘲熱諷還是趁機調戲對方陣營女性,貌似這才是真正敵對的態度吧,偏偏這人就是不吭聲,可卿天馬行空的想著,難不成他是怕暴露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
「喂~你叫什麼名字?」可卿一邊用劍接住對方的匕首,一邊問道。
誰知這人是理也不理她,依舊穩穩的出招,下手節奏分毫不亂,權當沒聽到她的話。
發覺人家確實不想搭理自己,可卿也只好專心迎敵,心裡卻想著待會兒一定要挑了對方的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