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入伙考驗
「這事你最好別管。」
別過千渡,路上渡邊向林混發出了警告。
「難道真是老闆做的?」
不知為何,林混對魚遜也順口稱為老闆。
「八嘎,上級做事豈是你這樣的小輩能胡亂打聽的?」
見林混不懂規矩,渡邊有些不高興。
「八嘎,渡邊,現在是民主社會,我不是你的下屬,更不是你的奴隸,收起你黑社會的那一套。」
作為華夏人,林混對哲彭挨一巴掌還點頭「哈伊」的那一套很不感冒。
「你!」
渡邊卻是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對林混卻又無可奈何。
「渡邊,其實我一直都把你當朋友,剛才說的話有些沖,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下屬好。」
兩人無言,情勢有點尷尬,最終還是林混打破了沉默,為了雲紗,他不得不說違心話,如果說兩人真有什麼聯繫的話,肯能就是同在魚遜手下辦事,同上了一個女人罷。
不過林混的話,還是讓渡邊的氣順了一些。
「昨晚,幾個神秘人來找老闆,提的要求很過分,老闆雖然很生氣,但無可奈何。那幾個神秘人很強,我們都不是對手。老闆正在氣頭上,所以你最好別惹他。」
思考著林混的話,渡邊還是暗自點點頭,他看得出林混的不凡。
「神秘人?你懷疑他們對雲紗做了手腳?」
林混暗自心驚,魚遜手底下不乏高手,更何況他是山口組的中層人物,卻被人家幾個神秘人修理地絲毫沒有脾氣,看來這幾個人不簡單。
「嗯,老闆、我和千渡是同一個村的,按照古老的協議,同村之人是不允許互相傷害的。」
不知道渡邊是為了將林混綁在自己的船上,還是另有所圖,所以對林混還是知無不言,絲毫沒有了上級的架子。
「他們提了什麼要求?」
還是想多了解情況的林混,再次發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
「這不是你能問的,不過我可以透露一點,他們是來要人的。那些神秘人身上帶著海氣,那種海氣我很熟悉,絕對是我們那一帶的,所以他們的嫌疑很大。」
渡邊說的很隱晦,但林混心中卻隱隱約約有種不詳的預感。那些神秘人的舉動、行事手段,讓他感覺似曾相識。
「難道是他們?」
林混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個畫面,一張張稚嫩的臉龐,一雙雙無辜的眼睛,本該有著快樂童年的他們,卻被關在鐵籠子之中。在被釋放的那一刻,這些孩子們都喜極而泣,對著一個兩個小女孩連聲稱謝。
那兩個小女孩,她們是誰,林混依舊捕捉不到真實的影像。
下了車,林混並沒有見到魚遜,而是被渡邊帶到了一個地下訓練場。那裡有五個身材不同的人,正在瘋狂地練習著體能和攻擊。
默默地走到那群人中間,林混欲言又止。
渡邊向林混投來了讚許的目光,對著一個矮胖的傢伙耳語幾句,便離開了。
「喂,死神爪痕,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矮胖的人走向林混,眼睛緊緊地盯著林混依然有些渾濁的雙眼。
「隨便。」
因為心情不好,林混忙著在自己的傷口處擦了點癒合油,潤滑一下有些結痂的傷口。
「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現在是你的教練,給我放聰明點。」
這個矮胖的傢伙動作很快,幾乎是在一瞬間閃到了林混的面前,揚起粗短的巴掌,扇向林混的左臉頰。
面對來勢洶洶的教練,林混左手上擺格擋,左腳上前一步,右手成爪,抓向教練的喉結。
發現林混竟然反攻,教練嘴角微微上揚,左手虛握,從下巴處下壓,右手在半空突然一轉,同樣成爪狀,反抓林混的喉結。
兩人都以小擒拿手,展開了左右互搏,畢竟林混腰腹有傷,不敢用大力,只能不停地用壓腕小纏絲的招數,不停地拆解著這個教練的擒拿招數。
更可恨的是,這個教練,發覺兩人的拆招,自己似乎不佔上風,乾脆手腳並用,竟然同是使出了以色列格鬥術和泰拳的反關節擊法。
矮小的身材突然變成了一條纏天的巨蟒,矯健的動作與臃腫的身材有著很不和諧的暴起暴落,讓林混有些招架不住。
但林混似乎對付這種擒拿的武術很有經驗,將自己薄弱的關節保護的很好,根本不給對方擒拿的機會。
所有的學員都停止了訓練,觀看林混與教練的拆招,臉上驚訝的神情,暴露了他們真正的實力。
林混的呼吸有些粗重,虛脫的身體並沒有太大的好轉,腹部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他有些著急,這樣繼續下去,自己最終將力竭而束手就擒。
但越是著急,林混越是險象橫生。
「嘿,這小子還是嫩了點,肥原教官糅合了以色列武術、泰拳、俄國賽博的柔術可是成名十餘年,最是越斗越勇,這小子有難了。」
一個又高又壯的北歐人,跟一個同樣高壯的俄國人低聲談論著,臉上悲戚的表情,讓人感覺他沒少吃這個肥胖教官的虧。
柔術原本是古代對付重甲兵的一種武術,速度不用太快。但融合了泰拳等無數的柔術,卻是以快准狠聞名,得勢不饒人。
一不小心,被肥原鎖住了肘關節。無奈的他只能借力,一個矮身盤旋,兩腿發力,猛地一個前空翻,卸掉對方的鎖力。右手同時砍向對方的手腕,這才破解了肥原的鎖拿。
不過這個北歐人的話,卻是提醒了林混,他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突然變招,格擋對方的一個折背鎖喉的一招之後,立刻使出撩陰腳,身體猛地向後彈出。
「嘿,小子,玩陰的。」
那個叫肥原的教官,右膝探出,擋住了林混的暗著,心中大是惱怒。竟然完全變成了泰拳的招數,一頂一撞一鎖,三招連環,卻招招致命,攻擊的部位絕不重複。
「草,跟老子玩連綿不絕。」
拉開距離的林混卻是玩起了后發制人,捨己從人,雙手畫圈,不停地用引手、雲手,足來提膝,拳來肘撥,卻是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
此時的林混就如同一條光滑的泥鰍,無論肥原如何攻擊,都如同打在了棉花之上,被對方巧妙地將力道卸開。
漸漸地,兩人都已經是大汗淋漓,尤其是林混,被汗水浸泡著的傷口已經是麻癢難當,但為了保住性命,他不得不咬牙堅持著,不停地跟隨著肥原的拳頭和腳步。
被麻痹的肥原,竟然感覺身體似乎不是自己的,如同一個木偶一般,被林混牽著走,同樣心驚的他已經是暗暗叫苦。
就在肥原要分神的時候,林混兩手一分,整個人猛地鑽進了對方的懷裡,雙拳齊出,將肥原的身體打飛了出去。
「你作弊,這不是太極。」
身在半空的肥原,嘴中卻是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