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污染癮石
「哈哈，果然是癮石，不過能將癮石污染成這樣，也算是不小的本事。」
慢慢體會著這些灰色進入體內的感覺，靈魂似乎也有點刺痛。按照華夏的說法，這些灰色，應該是人的靈魂產生的怨氣，釋放出來，能夠直接攻擊靈魂。
確定了污染物，對安琪的救治算得上成功了一半。不過林混並不放心，為了保險起見，他再次潛入水中，不過這次他在身體之外包裹了一個薄薄的空氣膜，將被污染的海水隔離開來。
海水有將近一百多米深，林混潛下去很是吃力。尤其是強大的水壓，幾乎將自己的肺泡壓碎。越往下潛，浮力越大，林混不得不加大力氣，拚命地向水下游去。
在游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前的壓力一輕，一個美人魚從身後游來，帶著他迅速向水底沉去。
藉助夜明珠的光，林混發現，送自己到水底的人竟然是海倫。
海倫的身體之外正包裹著一層光亮的粘液，正沾染著許多的灰色粉末，但是這些灰色粉末竟然無法進入她的體內，倒是出乎林混的意料之外。
有了海倫的幫助，林混下潛的速度很快。強忍著巨大的水壓，林混放出一根蛛絲，將夜明珠綁在手上，向四周扔去，藉助微弱的燈光，查看水底的情形。
為了穩住身形，林混抓住水底的一塊大石頭，示意海倫離開。但是這個美人魚卻倔強地搖搖頭，也拿著一顆夜明珠，圍著林混轉圈，幫助他照亮周邊的環境。林混知道，這夜明珠是路飛的，看來聰明的海倫，剛才之所以沒有跟來，是回去找路飛要夜明珠了。
人魚和魚人的大戰已經經歷的四天了，林混不相信，憑藉大海的自凈能力，這些污染物依舊能夠停留在這裡。
隨著珠光閃爍，林混發現海底之上，一個人影一閃而沒。
海底哪裡來的人影？林混心中納悶，當手中的夜明珠再次扔出去的時候，珠光一閃，林混看得真切，卻是一個人類的身體。
越靠近人類，這股灰色的粉末越濃烈，看來這所有的污染物，都是從這個人體之內散發出來的。
不敢過於靠近，林混計劃將夜明珠打入這個人體，藉助微光自己觀察。
「?」，夜明珠碰在人體之上，竟然發出了玉石般的碰撞聲。這人體，硬如鋼鐵。
沒有辦法，林混只能收回夜明珠，射出一束蛛絲，在海倫的拉扯下，緩緩向海面浮去。
浮上水面之後，林混都來不及喘一口氣，急忙將這個人體拉到原來的水域中，防止這個污染源將其他的海域污染。
海倫娜和海英娜如同遇到瘟疫一般，遠遠地躲開。
「阮氏雲香？該死的小鬼子。」當看清這個人體的時候，林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人體通體烏黑，如同焦炭，但面貌並沒有改變，正是地下拳場中，被魚遜為了收買兔子的人心，將她送給兔子的。
越南人皮膚本來就有些巧克力色，現在變得通體烏黑，並不影響林混辨認。
阮氏雲香，怎麼說也算是舊人，在地下拳場，每次受傷，兔子都會細心地幫林混等一干拳手包紮，很是賢惠，想不到竟然客死異鄉，而且是受到了如此的虐待而死。
林混想不明白，阮氏雲香應該在哲彭，怎麼會成為魚人養蠱的鼎爐，難道這些魚人是黃田家豢養的不成。
這些魚人在非洲得到的巫術，在靖國神社下，戰犯們借屍還魂，也是靠著非洲的巫師才完成的？
想通了這些，林混的思維豁然開朗。
黃田家、非洲巫師、魚人，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沆瀣一氣。魚人的巫術是非洲巫師傳授的，哲彭戰犯借屍還魂也是非洲巫師操作的。按照蘇菲亞的說法，這非洲巫師，極有可能就是巫靈族的後裔。
本來，蘇菲亞關於上古八族的說法，林混也不並不是完全相信，但是現在看來，魂靈族、夜靈族、海靈族、巫靈族都已經出現，也不由得林混不相信了。
從阮氏雲香猙獰的面目，林混似乎能夠感受到，她死前是遭受如何的痛苦。這痛苦來自自身，也來自千千萬萬的怨靈。阮氏雲香生前，一定遭受著身體上的折磨，兔子的死，肥原的**，一定讓她遭受了極端的痛苦。
想到肥原，林混有些惱恨，他當時只是一槍廢了他作惡的玩意，而沒有一槍結果了他的性命，反而讓阮氏雲香遭受更大的痛苦。
阮氏雲香生前，一定被迫殺過很多無辜的人，他們的怨氣，全部聚集在她的身上，讓她活活地受著惡靈啃噬和內心自責的痛苦。
不過現在這個越南女人已經死了，帶著所有的不甘和不安死去了。即使是死去，也脫離不了被哲彭人利用的命運。
林混暗自神傷，為什麼跟自己有關係的人，命運都如此的悲慘。
「滋滋」，阮氏雲香裸露在水面之外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冒出一陣陣的青煙。
「也許這是你最好的歸宿。」
劇烈的悲痛，讓林混已經不忍心將阮氏雲香解剖，一查她體內的奧秘。不過陽光如果能夠幫忙，這種效果卻是最好的。
「妮娜??」，哀思的歌聲再次響起，海英娜和海倫娜感受到林混的悲傷，也同樣感受到阮氏雲香空虛、無助的靈魂。
每一條美人魚都是虔誠的海神信徒，雖然阮氏雲香是魚人對付美人魚的幫凶，但這並不是她的本意，能夠回歸海神的懷抱，對他們來說，一切的仇恨，都化作對海神的讚美。
林混將阮氏雲香高高托起，完全脫離水面。阮氏雲香的身體，如同被燒過的紙張一般，變成灰塵，隨著海風，散落在大海之中。一身的毒氣，也隨之消散，無數的冤魂也被陽光撕裂、粉碎，變成最根本的粒子回歸了大自然。
待阮氏雲香的身體完全消散，一顆手指頭大小的黑色珠子緩緩凝聚而成，落在林混的手中，看來這巫術的根源，就在這黑色的珠子當中。
「癮石，依舊是癮石。」
陽光下，這黑色的珠子之中的黑氣，緩緩被抽離。當黑氣全部離開的時候，癮石之外，緩緩變成了翠綠色的硬殼，一顆癮石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