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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失戀的薛一哥

  格里菲斯笨拙的挪動著腳步,神志不清的夢遊步伐讓他看起來異常嬌憨,像個喝醉了的大熊貓一樣。


  但此時的吉良卻一丁點兒都笑不出來,從她的角度可以模糊的看到那個死去的女人,還有她已經全然扭曲的像是鋼鉤一樣的指骨和指甲,吉良知道,這個名字應該叫做百麗的女人,她生前備受凌辱,怨氣太重,是要拿弟弟格里菲斯瀉火啊!

  這事情是萬萬不行的,吉良想著自己只有這樣一個弟弟,死掉就再也沒有了,於是瞬間克服了對鬼魂的恐懼,怒吼一聲『住手』,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樓下,一把打開了大廳電燈的開關。


  廳堂瞬間明亮了,格里菲斯被吉良的大叫聲吵醒,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兩句,掉頭又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而那個有著惡鬼的角落,在燈光明亮以後,吉良再看過去,已經空無一物了。


  這件事情為吉良敲了一個大大的警鐘,他抓緊時間尋找著一些法師、道士、和尚之類的東西,事實上,短時間內,還真讓他找到了一些。


  當然了,這些不論是有真把式還是江湖行騙的混混,他們出來做這行損陰德,所以要價統統都是很高的。吉良賣了些黃金支付了這些人,對方拿錢做事,職業節操還是有的。


  幾人做法式的做法式,念經的念經,跳大神的跳大神,折騰了好幾天,效果卻是低微。


  這一次,格里菲斯是不夢遊了,那女鬼將目標轉移到吉良的身上了。


  所以夜半吉良醒來的時候,竟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地下室,他光著腳,手中拿著各種髒兮兮的皮鞭,腳邊上還堆放著鐮刀、烙鐵、鐵鉗,它們是從地下室的暗格裡面拿出來的,這暗格吉良從未知道過。


  不難想象,死去百麗的養父便是在這個地下室里,用吉良手中的這許多的刑具折磨了百麗十一年。


  此情此景,讓突然清醒過來的吉良大叫一聲,扔掉手中的皮鞭,便跑回了房間,開著燈,一整宿沒睡。


  還有一次更加離譜的經歷是吉良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赤身露體的綁在地下室的工作台上,而我們胖嘟嘟的主角格里菲斯同學正緊閉著雙眼,手中拿著大皮鞭,對著吉良的小肉體躍躍欲試,,顯然是正在被惡鬼控制著夢遊。


  然後當然就是響亮的皮鞭聲和吉良那一聲聲的慘嚎,真是聞著落淚,聽著傷心。


  當然被皮鞭打也不算什麼了,老子皮糙肉厚,老子身邊有三丁三甲護身,你玩不死老子的,當時吉良被抽的痛痛的,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當然了,他也沒有忘記問候格里菲斯的祖宗十八代,但想了想他們兩個好像祖宗有些重疊,便從格里菲斯這一輩開始,又往下擼了十八代。


  這樣做後果就是讓格里菲斯直接將手中的皮鞭換成了鉗刀,什麼是鉗刀,就是專門用來夾斷粗鋼筋鐵絲的工具,格里菲斯把那東西拿出來,張開鉗口,直接把吉良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墊了進去。


  「等……等……等等等等,阿滿哥,手下留情啊阿滿哥,我錯了阿滿哥,阿滿哥,阿滿哥!!!」


  這一下吉良慌了,他話語都說不整齊了,整個話語一出口就是語無倫次,而且是一路的升調,到了最後那句『阿滿哥』的時候,簡直就是在吼了。


  不過最終格里菲斯也沒把吉良的手指頭剪下來,在最危急的生死存亡關頭,窗外不知道哪家的公雞叫了一聲,人家吉阿滿迷糊了兩下醒了過來。


  他看了看被綁在床上的吉良,又看了看手中的鉗刀和鉗刀放置的位置,一臉茫然。吉阿滿摸著自己瓜皮一樣的大腦袋認真的想了想,終究是毫無所得,於是相當洒脫的大手一張,把手中的鉗刀往地上一扔,整個人打著哈哈就上樓睡覺去了。


  這個過程讓原本絕望的吉良都看呆了,這尼瑪世界是怎麼了,都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還想著睡覺,這心到底是得有多粗大。


  媽蛋,有些時候果然是越聰明越不快樂啊。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吉良尋求幫助的心便更加急迫了。


  他最近生意全線停擺,一天到晚走街串巷找著那些所謂的隱居市井的奇人。這個當然很不靠譜,而吉良病急亂投醫一聽人家說『少年人,我看你印堂發黑,不日將有血光之災』立刻奉為天人,請到家裡做法,搞得家裡面烏煙瘴氣,也沒有多少效果。


  根據那女鬼的尿性,刑具也看了,鞭打也搞了,接下來估計是要吉良一家的小命了。所以吉良這些天甚是憂愁,連格里菲斯半夜用皮鞭抽他的事情都沒有時間計較了。


  『張城區虹口店一哥』薛毅傑同志這些天來過一次,他終於通過一些渠道收集到了吉慶的名字和來歷,這些天他精心準備了一番,衣服鞋子都有找人專門搭配的,看起來光鮮亮麗,所以捧著比人還高的999多玫瑰花束,屁顛顛的就跑來吉家門口求愛了。


  話說薛毅傑對於吉慶可能是真的動了心,前所未有的向死黨和求愛專家諮詢了追求的手段。人家聽了聽雙方家室、財產、興趣愛好之類的東西,口徑十分統一的讓薛一哥厚著臉皮上就行,窮追猛打到對方同意為止。而薛一哥剛好又不是諱疾忌醫的人,他聽到別人的分析有理有據有節,再想想自己這一身風流倜儻,追女神簡直不要太簡單。


  薛一哥去的那天剛好吉良剛被格里菲斯拿著鞭子抽完,全身都是柳條印子,疼的都差點走不了路了,再加上吉家正在面臨的生死危機,可謂是禍不單行的時候。


  薛一哥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悍不畏死的將自己填坑了上去。


  可以設身處地的想象一下,如果你生命垂危,親人正在傷痛和危險之中,你的心情如何,是否會難過、悲傷。而正在這個時候,若是再有個不長眼的人,死皮賴臉的要跟你不正經,甩都甩不掉,你會怎麼做,要不要打死他。


  薛一哥如今的所處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的,幸虧吉慶妹紙一向溫柔,要是將表白對象換成吉良,早就尼瑪拳打腳踢了,再尾行我捏爆你卵蛋!

  所以薛一哥這一次的表白因為時機不當的緣故,被拒絕的直接徹底,從來都是被人追,並未試過被人拒絕的薛一哥這一次是徹底失落了一把。他拿著酒瓶一臉憂傷的哭了大半宿,半醉半醒傷心之所及的時候,又給梁秋智識打電話。


  梁秋智識對於自己這個性格古怪的朋友鬧的也頗為沒有辦法,於是一臉苦笑的陪著薛毅傑聊了大半宿。而智識那邊明顯是在執行任務,通過電話中那嘈雜而緊張的人物叫喊和槍械的聲音不難聽出戰況的緊張和持續。


  梁秋智識有一搭沒一搭的陪著薛毅傑聊著天,刀具劈砍和人類的慘叫聲在話筒極近的地方響起來,應當是梁秋智識打電話的時候又遭遇了一波敵人,被他順手料理掉了。


  「左邊90方向,狙擊手……輝先,不要去那裡,有埋……哎!我就說有埋伏的嘛。」


  梁秋智識斷斷續續的跟電話這頭的失戀男聊著天,一邊指揮著激烈的戰鬥,但『張城區虹口店一哥』薛毅傑這次失戀打擊好像蠻大的,本來喝過酒之後情緒已經平復,聽到朋友的聲音,又一陣難過湧上心痛,烏拉烏拉又哭了。


  梁秋智識被這個傢伙弄的一個頭兩個大,他想要直接掛斷算了,但又怕他想不開再次去騷擾人家吉慶或者跟妹妹貴子訴苦,那就不美了。


  智識看了看前方焦灼的戰況,對方又有三台rpg火力點被運輸了過來,這讓強如智識這樣的人也感覺到微微棘手。他想著將軍臨走前要讓他贏的漂亮的話,深深覺得自己應該一心一意對付強敵,電話什麼的,還是儘早掛掉的好。


  但電話那邊薛毅傑哭了……


  這讓梁秋智識相當的頭痛。


  一邊是國家任務,一邊是朋友,放下哪個都不太好。


  但好在梁秋智識是個素有急智的人,他讓薛毅傑等了一會,很快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讓坐鎮家中的小弟馬某給梁秋智識傳了兩部島國片,果然沒過一會兒,薛毅傑那邊就嗷嗷叫喚著滿血復活看片去了,哪裡還有半點失戀后的陰影和憂傷。


  不談薛毅傑這邊搞風搞雨的折騰,吉良這邊是愁雲慘淡,一片凄風苦雨的,那畫面就彷彿有人在用二胡拉著憂傷的背景音樂一樣感傷。


  請來了附近所有的奇人異士,大仙神漢的,結果證明都是****一樣的假把式。


  吉良展望著無限黑暗的未來,悲從中來,深覺大限將至。於是他惡向膽邊生,想著自己還有三分之一箱子多的金條,反正今晚明晚或者後晚就要死了,不如拿出來讓吉大爺樂呵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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