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同床共枕
被抱住的裴寒玉,全身僵硬,好吧,認慫,上一世活了二十幾歲,卻沒有談過男朋友,更別說是被人這般抱著了,況且大夏天的被這麼熱乎乎的一個人抱著,裴寒玉不知所措。
「噯……那什麼,咱們能不能不要抱抱睡?」裴寒玉一個人習慣了,不太適應被這麼抱著,心臟跳的太快,在這麼下去,真心擔心自己會暴斃而亡。
滄越澤沒有回應,手還是環住裴寒玉,這身子太瘦小了,得想點辦法補補。
「噯……能鬆開一點么?我有點喘不上氣兒了。」裴寒玉紅著小臉,將要求降低,央求道,身體不安分地扭動著。
而此時正埋首在裴寒玉清香發間的滄越澤從頭頂傳來一句話:「你這麼不安分,是在抗議本太子沒對你做點什麼么?」
沉默太久,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裴寒玉嚇得不敢懂,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著,生怕這個男人獸性大發,對這個接近是幼童的十六歲身子,產生那麼一點齷蹉念頭。
滄越澤感受到懷中人兒的僵硬,有些不舍的鬆開了一點,裴寒玉像是得到大赦,深深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這才是舒服了些。
只是身上的婚服還沒有除盡,旁邊又躺著一個奇怪的太子,裴寒玉說不出的難受。
「為何還不睡?」滄越澤說這話時,似乎十分眷戀裴寒玉身上的味道,手上不自覺又加重了幾分,裴寒玉叫苦連天。
「太子殿下……」裴寒玉真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嗯?」滄越澤嗓音有些迷濛,似乎就要睡著。
「我能不能睡地板上?」
「濕氣重。」一句話拒絕了。
裴寒玉忍了一會兒,可身上已經汗津津,加上那蠟燭明晃晃地在那燃著,裴寒玉及時身心俱疲,但還是無法入睡。
「太子殿下……」
「說!」滄越澤有點不耐煩了……
「能不能將蠟燭滅掉?」裴寒玉自知今晚是沒有辦法逃離了,既然這個太子沒有動自己的念頭,那便好好歇著便是,只是在上一世在睡覺前必須將燈全部關上,窗帘拉上,這樣才能睡的舒服。
聽到裴寒玉這麼說,滄越澤楞了一會兒,翻了一個身,手往那蠟燭方向劈去,屋子瞬間陷入安靜之中,只是蠟燭滅掉之後,外面便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問候聲:「殿下,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滄越澤說完,轉過來繼續將想要逃離遠一點的裴寒玉抓住,按在自己懷裡。
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太子,此刻卻顯得孔武有力,幾次掙扎都沒有效果,原本想著這個太子睡著了再趁機開溜,卻沒有想到被鉗制的十分牢固,裴寒玉放棄掙扎,既然已經跑不掉,那就先養足精神吧。
身上的衣服頭飾太不舒服,裴寒玉小心翼翼將頭上的那些玩意兒取下來丟在一旁,因為旁邊還躺著一個太子,所以喜服是肯定不會脫掉的,雖然難受了點,但還能忍受,所以在滄越澤的懷抱中,裴寒玉熱乎乎地睡了過去。
當懷中的人呼吸平穩之後,滄越澤才是睜開眼,望著漆黑的四周,內心那種恐懼快要噴薄而出,但手臂上感受到重量,鼻端聞得到清香,讓心裡稍微安定了許多,所以更加靠近裴寒玉,直接將頭埋在了裴寒玉的發間,似乎這樣就能夠抵擋外面的黑暗。
裴寒玉夢中,自己被人丟進了一大鍋開水中,無論自己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從那口大鍋中逃生,眼睜睜地看著水越來越熱,臉上全都被汗水浸濕了。
掙扎了好大一會兒,突然便感覺舒服了些,沒有那麼熱了,臉上的汗也才是慢慢消失,裴寒玉這才是繼續睡熟過去。
而滄越澤將裴寒玉那大紅的喜服直接給丟在地上了,這樣抱起來,更加顯得瘦弱,一個護國侯府的小姐,竟然能被虐待至此,那個護國侯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滄越澤冷哼一聲,緊緊貼著裴寒玉,忘記了黑夜,與裴寒玉一同熟睡了過去。
次日,裴寒玉悠悠轉醒,看到一屋子大紅色,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但轉身看向旁邊,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昨晚那人貌似是一個幽靈一般。
就在裴寒玉發愣的時候,之雅進來了,「小姐,您醒了?」
「之雅?」
「是我。」之雅放下手中的洗漱器具,上前扶裴寒玉。
「你昨天沒事吧?」裴寒玉想起昨天的事情已經敗露,著急地四處查看之雅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只是夢煜姑娘被關了起來,現下也不知道被關押在何處,這裡的妙菡姑姑不讓我隨意走動。」
「昨天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會被發現了呢?」裴寒玉比較關心這個問題,怎麼也想不通,滄越澤是怎樣知道自己的計劃的。
之雅聽到裴寒玉這麼一問,也是十分不解地說道:「之雅也是不明白,一路上都好好的,到了東宮也沒有任何差錯,進了這東宮便一路上被帶到了一處院子,後來妙菡姑姑便將我帶了出來,讓我在這屋子外頭候著,等您醒來。」
「一路上都沒有任何異常?」裴寒玉真的不信這太子還能有通天的本領了,自己這麼周密的計劃,竟然被看破了。
之雅努力回想,最後還是搖搖頭:「沒有。」
這就奇怪了,除了安定王,應國侯府,就是自己跟之雅了,無論是哪一方,都不可能出賣裴寒玉的,安定王幫助自己奪取自己的皇嫂,這罪證要是坐實了,也夠他周轉的了,應國侯府是十分疼愛自己也是不可能,之雅也是自己最信任的心腹,也是不可能,到底,在哪裡出現了紕漏呢?裴寒玉百思不得其解。
「那昨日與太子拜堂成親的是誰?」這個可是重點,夢煜被關押,自己又已經暈了過去,誰與那個太子完成了這個儀式呢?
「之雅被關起來了,並不知情。」
「唉,算了,這個太子現在估計是玩心兒大,咱們先順著他的脾氣來,然後想辦法通知安定王才是,因為我,讓他置於危險的處境,那以後我就真的還不清了。」安定王好心幫助自己,怎麼也不能讓他被這個太子抓住了把柄才是,這個夢煜得想辦法救出去。
「小姐,太子既然已經知道了,但並沒有怪罪,之雅又些想不明白。」
不止之雅搞不懂,裴寒玉現在也是一頭霧水,若是說只是感覺自己與其他女子不同,那昨晚的種種又怎麼解釋?若是說那人心中有自己.……裴寒玉想到這裡,忍不住打住,這個人怎麼可能會對還沒見過幾次面的自己有興趣呢?應當還有一個什麼理由吧?裴寒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