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七章 協助調查
「唔……」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蹣跚著爬了下來。走回桌子後面。
而那個腦袋被開瓢的人，徑直走向平台的邊緣，輕輕一跳，墜了下去，消失在煙霧之中。
平台之上，就像死一樣寂靜。
桌子后，老人有些興奮地把那團黑影從匕首上拽下來，然後塞進那個長方體玩具里。
完成後，他笑的滿臉都是皺紋。
「哦，靈魂，人類最寶貴的珍品！」
他像看著世間最偉大的珍寶一樣看著他的滿是窟窿的長方體，每一個角度都令他著迷。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理會過菲爾這一群人。
這個空間的門被從外面打開，一個黑袍巫師走了進來。
「法魯格大師，是時候開始了。」黑袍巫師說，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平台上仍舊流淌的鮮血，也沒有發現這裡的巫師學徒似乎少了一人。
但是被稱為法魯格的老人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仍舊繼續從那個長方體上抽出木頭。
「法魯格大……」
「好啦，別吵我！」老人一皺眉，抬頭，隨手一揮，一團從上空忽然墜下來的煙霧頓時就撞在黑袍巫師身上，接著就消失不見了，他痛哼一聲，整個人忽然跪下，就像沒有一絲力氣一樣。
而菲爾，就在剛才那一瞬，分明看見有一個灰黑色的黑袍巫師虛影從他後背被撞了出去。
接著似乎又有什麼東西回到了他的身體，黑袍巫師忽而劇烈地喘氣。他充滿后怕地站起來。
「法、法魯格大師，學院想要儘快得到答案……」
黑袍巫師依舊忠誠地在執行他的任務。
法魯格終於停下了玩玩具。
「現在這些黑索高塔學院的高層真實越來越無聊了，」他嘟噥道，「不過就是兩個高級巫師想要離開而已，居然就像抓叛徒一樣……」
「真是可憐的孩子……而且這裡也變了，每天都給我送來的是什麼東西？」他站起來，哀嘆道，「當初可不是這樣的，新鮮的靈魂，美好的玩具……但是現在呢，你們對我這樣一個孤寡老頭子做了什麼！嗚嗚……」
「你們做了什麼！！！」
法魯格忽然瘋狂地大叫，一時間，空間里的所有煙霧忽然劇烈地翻滾，向中間彙集！
所有的巫師學徒心頭一重，但是卻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那個黑袍巫師大叫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向外跑去！
煙霧瞬間淹沒了整個平台。
「啊——」
黑袍巫師慘叫一聲，摔在了懸空的通道上。
不過他很快回頭，看著眼前幾乎已經什麼也看不見的平台，從懸空的通道上站了起來。但是忽而一個踉蹌，幾乎站不穩，他不得不用一個戲法先支撐著身體，因為他的一隻腳，永遠地留在了黑霧裡。
他心有餘悸地向外走去，這裡已經不是他呆的地方。
「好了你們這些人，一部分是因為擁有阿德里安巫師的巫器，另一部分則是與德古拉巫師的學生有點關係……」
菲爾站在濃霧之中，看不清周圍的情況，無論是眼睛還是耳朵，都不能感受到周圍的情況，他發現自己已經不能使用巫術，他試著走了幾步，但是卻沒有發現剛剛明明就呆在他身邊的弗洛伊德等人。
老人的聲音從濃霧中傳來，卻聽不出是從哪傳來。
「不過請放心，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是法魯格，將會配合你們，幫助學院協助調查。」
菲爾等了好一會兒，仍舊沒有任何發現。
就在他一位什麼都不會發生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聲開門聲。
他試探著向那個方向走去，結果走了好一會兒，他才看到一道狹窄的門。
這像是一道卧室的木門，高兩米，寬一米。上面有些美麗的花紋和圖畫，花紋他看不出是哪種風格的裝飾，而圖畫，似乎是在講訴一個一群成年人在獻祭孩子的故事。
菲爾忽然覺得，這道門看起來十分熟悉，但是無論他怎麼想，都沒有回憶起一點相關聯的東西。他也試過仙人球晶元搜索，但是剛才他就發現，自從濃霧籠罩后，它就沒有給過菲爾任何反饋。
看了看身後彷彿沒有盡頭的煙霧，菲爾試著扭了扭門上的把手，發現可以打開。
沉思了一會兒，他打開了門。
眼前是一條漆黑的甬道，看不見盡頭。
而米蘭達，就站在甬道前方，直直的看著菲爾。
「菲爾，你來了。」米蘭達笑著說，如同一朵最燦爛的火焰。
菲爾看了兩眼，然後直接從她身邊走過，沒有停留。
他繼續往裡走著，這時，四周的牆壁忽然滲出水了，不一會兒，就淹沒了整條甬道。
菲爾微微漂浮，看向四周，這裡，似乎變成了海底。
一具具屍體漂浮在他四周，非常熟悉的畫面，很快，兩具屍體緩緩從他眼前升起。
那是喬安娜和路。雖然僅僅只認識了幾天，但是他們卻很意外地成為了菲爾在這個世界最初的朋友。
但是現在，菲爾看著他們的屍體，卻發現自己的內心沒有半點波動。
「菲爾！」
「菲爾……」
喬安娜和路的眼睛忽然睜了開來，一動不動地，不停地呼喚菲爾的名字。
菲爾沒有回頭。
海水不知何時褪去，菲爾出現在一片夜空之下，篝火，有一個白影在他身邊翩翩起舞，動人的歌謠縈繞心田。
這裡，又是哪裡？
菲爾已經明白了這條甬道代表了什麼，這是他的記憶甬道。
但是他卻不記得這裡是哪裡，並且，這首歌謠和這個白影，他也沒有了任何眷戀。
這時，篝火忽然劇烈燃燒起來，很快就蔓延到了整個甬道。
這一幕菲爾記得很清楚，他也記得當初自己做了什麼，但是他現在只是看著火焰蔓延，沒有一點動作。
一個肥胖的身影出現在火焰之後，他的懷裡有一個嬰兒。
「少爺，抱抱他，他的名字是菲爾普斯，他是菲爾普斯，菲爾普斯……」
然而，菲爾只是非常冷漠地看了那個嬰兒一眼，就不再繼續關注了。
現在，菲爾真正地知道了莫里哀的真實幻境，把他的什麼東西拿掉了，但是他卻沒有半點後悔。
就算接下來遇到了他這輩子的父母和弟弟，他也沒有半點停留。
他走到盡頭，打開了另一扇門，把那些東西，全都拋棄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