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偶遇終洺
遍尋無果,二人決定去一趟昆崙山。【零↑九△小↓說△網】
一來昆崙山獨特生長的蝕日草有良好的止血化瘀、修復內髒的效果,多少可以暫時續著尹扇兒的命;二來也去尋尋良琛,看他有沒有什麼能救尹扇兒的好法子。
祈昱和茉子央也是最先看到了昆崙山下的那座寺廟。
不過他們沒有耽擱在此處,而是直接進了山,找尋了一圈后並沒有發現良琛的影子,也沒有找到蝕日草,無奈又折回了山下。
「什麼情況?雖然我們走路用飛的不怎麼費力,可這一直找不到想找的人的確也很惱人。」茉子央從山腳往山頂看去,叉著腰鬱悶道。
祈昱則更為著急了些。雖說尹扇兒不會這麼快便出了危險,但如此拖沓下去,顯然也不是什麼好事。
「進去詢問一下這裡的和尚,看看他們是否見過良琛。再不濟,長年居住於此,該是知道哪裡可以尋到蝕日草吧。」祈昱看了看寺廟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他們進來的時候,終洺正在堂前給弟子們講經。
他只掃了一眼便認出了門外兩人的身份,是兩張頗為熟悉的臉。終洺不動聲色,直到弟子來告知自己有客人求見方才起身見客。
「二位施主有何事?」終洺雙手合十,有禮有節地問道。
祈昱和茉子央說明來意,卻得知這住持和寺廟裡的和尚也都沒見過良琛的身影,只好暫時放棄了尋他的念頭。茉子央轉而問道:「不知住持可否聽說過蝕日草?」
「自然聽過。蝕日草是昆崙山聖物,二位施主尋這草作甚?」終洺的確很好奇這二人尋蝕日草做什麼。蝕日草雖是聖物,卻天生帶著幾分妖邪之氣,按理來說神仙應該用不到它才是。
「自是有要緊的事。」祈昱淡淡地笑了笑,以此表明理由並不方便坦然相告。
終洺自是明白了祈昱的意思,也不再追問,同樣笑了笑,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
「住持如此年輕,怎麼會選擇守在這裡當和尚。」祈昱忽然出聲,把茉子央嚇了一跳。
「摒除俗心雜念,皈依青燈古佛是我們出家人的夙願,沒什麼理由的。」終洺毫不意外,坦蕩作答。
「如此,佩服。」祈昱低了低頭,行了個謙遜的禮數。下一秒,他卻突然伸手朝終洺喉間封去。
終洺自是設法要躲,這一躲必定需用妖法,難免露出自己是妖的痕迹。
終洺側身站定,冷冷地看著前方祈昱:「施主何意?」
「果然是妖。」祈昱笑了笑,收了手,「從一進看見這個寺廟之時我便覺得奇怪,昆崙山距凡人居住的地方如此遙遠,人跡罕至,哪裡會有香火?沒有香火,寺廟又何以存在?況且凡間寺廟大多建在山上,坐北朝南,這建在山腳下,坐南朝北的寺廟,實在少見。」
「僅憑此就出手傷人?你們做神仙的還真是隨意。」終洺聽完祈昱的話,不屑道。
「自然還是因為你身上難以完全隱藏的妖氣暴露了你。一般妖氣外露只有兩種情況,一是修為太淺,隱藏妖氣的功夫還不到家;二是妖氣太盛,已經無法完全掩蓋住。你既如此輕鬆地躲過我一招,毋庸置疑便是第二種了。」祈昱笑了笑,一一解釋道。
終洺盯著兩人許久,半晌出聲道:「即便如此,又如何?」
「我想請閣下幫我救個人。」祈昱也回看過去,還是那副淡然以對的樣子,「你的同族。」
「救妖?」終洺重複了一遍,似乎是有些不解。兩個神仙來請他這隻妖幫他們救另一隻妖?
「我那朋友身受重傷,急需一位修為高深,內功強盛的妖類給她渡氣,為她護住心脈。今日恰巧尋到了閣下,還望閣下出手相助。」茉子央也加入了勸說隊伍,懇切地說道。
「是誰?」終洺好奇得很,到底是哪位人物驚動了兩位修為高深的上仙下凡請人救她,還要為她尋蝕日草。
「尹扇兒,你們同為妖類,可否相識?」祈昱索性開誠布公,希望能說動這個住持。
這下輪到終洺傻眼了:「你說誰?」
「尹扇兒,一隻黃鸝鳥妖。」祈昱好脾氣地重複了一遍。
沒等祈昱完全說完,終洺便急匆匆地向門口走去,要不是祈昱趕緊攔住了他,只怕下一秒便上了仙庭了。
「你先別急,我們是想等你答應后將扇兒帶到此處,請你為她療傷。」祈昱解釋道。
「那還磨蹭什麼?快去啊!」終洺平日里和緩的性子不知所蹤,急得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扯住祈昱喊道,「你且將扇兒帶過來,我去取蝕日草,記住,要快!」
祈昱和茉子央沒曾想隨便一抓竟找到了認識尹扇兒的人,還有些不敢相信,沒待反應過來終洺便化成一團煙霧消失在他們面前。
「這人……靠譜嗎?」茉子央小聲問道。
「看他那麼著急,該是同扇兒很熟,試試看吧。」祈昱也不敢打包票,但眼下沒什麼別的辦法。他好奇的是,究竟是尹扇兒這個名字在妖界太如雷貫耳,還是這個住持恰好是扇兒的舊相識,才使得他們瞎貓碰上死耗子。
祈昱和茉子央將尹扇兒從春風殿帶下來后,終洺已經候在門口了。
他渾身是血,像是經過了一場惡戰,把祈昱和茉子央驚了一下。
「你還好吧?」終洺接過尹扇兒就往房裡走,祈昱抓住了他的胳膊問道。
「蝕日草有群雪山狼守著,費了些力氣罷了,不礙事。你們可以在大堂候著,我命人給你們奉茶。」終洺著急地回過了身,抬腿便往房中走去。
「我們想一同進去。」祈昱在他身後喊道。
「請便吧。」終洺仍然沒有回頭,隨意地應了一句。
祈昱和茉子央站在床邊,看著終洺源源不斷地往尹扇兒體內輸送妖氣。終洺地妖法藍中帶黑,雖與仙法迥異但也差不了太多。反倒是尹扇兒的妖法,紅艷得厲害,光是看著都彷彿要灼傷了雙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