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完了,遇到色狼了(求訂閱啦!)
“海瑤……”
顧淮雲也沒料到肖海瑤這麽禁不住打擊,想去追,卻被肖海倩製止了,“算了,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認知“遠晟哥是姐夫”這個念頭是她從小就有的,現在她都二十了,突然之間要改變這個念頭確實很難!讓她一個人靜一靜也好!
看著妹妹去的身影,肖海倩的目光漸漸變得深沉……
這邊的肖海瑤不信,裏頭的沈夢柯也不相信,昨天還那麽鮮活的一個人,現在怎麽就躺在了病床上,毫無聲息了呢?
他的暴戾、憤怒的表情還在腦海裏,他輕柔邪魅的低語還那麽那麽鮮明,他幾乎要將她揉碎了的凶猛動作還讓她從裏到外那麽的痛,他怎麽能……
“華遠晟,你要懲罰我,可不可以換一個方式?”
他對她粗暴時,她是恨,心也痛,可是看到他這樣的躺在床上,隻能靠儀器來顯示出生命跡象的模樣,她就覺得心都沒有了,哪裏還有恨?
將他的手放在臉上輕輕地蹭了蹭,她輕輕地低語,“如果你覺得我哪裏做錯了,你告訴我,我改行不行?隻要……隻要你快點醒來……”
淚水順著臉頰再次流下,沾濕了她的臉,還有他的手。
可無論她說什麽,華遠晟就是一點兒要醒的跡象都沒有,說到最後,沈夢柯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趴在他的床邊使勁的哭,使勁的哭……
到底要怎麽做?她的人生為什麽一直都是亂糟糟的?
兩天,華遠晟一直沒有醒,沈夢柯開始的時候還會哭,可哭著哭著,到最後眼淚似乎全幹了,一點兒也流不出來了,隻留有幹幹澀澀的眼眶。
陸水笙和顧淮雲、霍斯曄他們都來看過他幾次,所有人都是束手無策,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沈夢柯,最後索性誰也不說話了。
醫生開始的時候說他二十四小時醒來就沒事了,可四十八小時過去了,華遠晟既沒有醒,也沒有任何病危的樣子,他們也捉摸不透了。
沈夢柯整日整夜的守著他,一動不動,都快成了望夫石了,整個人以眼見的速度消瘦,憔悴不堪……
“佳敏……”
胡耀陽看到她這樣,也是心疼,想要安慰一句,最終隻能歎氣離開。
沈夢柯讓他們都離開,甚至把他們華家聘請的護理都趕走了,她隻是想一個人守著他,等著他醒來,那樣就好……
就在第三天,大家都擔心著沈夢柯,怕她再這樣下去,也會跟華遠晟一樣病倒在床上時,沈夢柯卻跟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開始正常的吃飯、睡覺……上班。
“沈、沈夢柯?”
李莉箐看到她人來上班的時候,都嚇了一跳,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遍,一向高冷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不相應的驚詫。
沈夢柯淡淡一笑,“嗯!老大,我的假期結束了,回來銷假了!”
一開口,聲音還是有點嘶啞。陸水笙說幫她請了三天的假,今天剛好是第四天,應該上班了。
“可你不是……”
李莉箐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看著她淡淡的模樣,心裏狐疑著:華遠晟不是住院了人事不省了嗎?聽說她這幾天不吃不喝不睡一直守著他的,怎麽現在來上班了?
雖說對於員工主動銷假來上班,作為一個上司,該高興的,可她這人特殊啊!
“你沒事了嗎?”
李莉箐不確定的問。沈夢柯點點頭表示自己可以,她也就不再說什麽了,隻讓她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
所有人都知道沈夢柯是在工作的時候昏倒的,關心的問了幾句之後也就散了,見她身形消瘦了許多,也隻以為是她工作累的,勸她保重身體。
李薇總覺得不對勁,看到她沒什麽精神頭,在其他人散了之後,又過來問道:“你真的沒事嗎?我怎麽感覺你好像不是很開心啊?”
“沒……”
沈夢柯笑著搖搖頭,“可能最近真的有點兒累吧!你也快去工作吧!”
見她不肯細說,李薇隻能先走,不過還沒有走遠,沈夢柯又突然叫住了她,“李薇,你知道……如果你想恨一個人,又恨不起來,你會怎麽辦?”
“這個問題啊!值得思考哦!”
聞言,李薇笑著道,又思索了一會兒,道:“我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如果不能恨,那就也是不能愛的,我會選擇遺忘,將他排除在生命之外。”
“夢柯,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突然被這樣問,沈夢柯倒是有點兒呆住了,“沒……”
李薇走了,沈夢柯卻是久久的回不過神來,排除在生命之外?像他那樣霸道的人,即使是離開都會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哪裏會那麽容易就被她排出在生命之外?
她笑,笑得有點兒苦澀……
下班後,她先去看了吳薔菊,母女倆自那天她頭一次頂嘴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再次見麵,誰也沒提那件事,仿佛不存在。
她也沒說見過沈家豪的事情,吳薔菊問這兩天她是不是特別的忙,沒有休息好,她隻搖搖頭說沒事。
華遠晟就住在吳薔菊的樓上,沈夢柯也不用跑來跑去,從她那裏回來,就直接去了華遠晟的病房,隻是他依然未醒。
“華遠晟,我告訴你,如果你再不醒過來,我明天就找人先領了證!反正你也管不著!”一邊幫華遠晟擦著身子,一邊威脅,語氣裏有著傲嬌。
說著,沈夢柯自己也笑了,這樣子照顧他,好像是一種宿命一般,第一次他們相遇,也是這樣,她救了受傷的他……
那一晚的夜色特別濃重,天空中半點星子全無,時間有點晚了,附近的人家都已經熄燈睡覺,不遠處傳來不時的傳來幾隻狗的叫聲,讓走夜路的人不禁心生寒意!
沈夢柯一個人正在努力的穿越著狹小的巷子,步履匆匆,可幽深的小巷子還是好像寂靜的魔窟,細微的聲響被無限放大後都變得可怕起來,長長的,好似永遠都走不到頭!
害怕嗎?當然害怕啊!
於一個二十四歲的女孩子,沒錢沒背景,隻能住在貧民區,成為蟻族之一,又要麵對這麽黑暗恐怖的環境,怎麽能不害怕?
不過,她也有開心的事,今天她領到了上個月的工資,除去這個月的房租、水電、吃飯、寄給家裏的生活費,她也能攢出一部分來,留作他用!
做一個醫科大學都沒畢業的學生,工資不高,省吃儉用的話,也隻能勉強讓她度日的!
“汪汪!汪汪汪!”
一聲狗叫聲傳來,她加快了腳步,緊緊的抓著手裏的包包,頭都不敢抬起來,耳朵更加不敢張開,再聽任何的聲音,為了轉移注意力,腦子裏拚命的思索著今後的規劃。
那天的狗叫得特別的厲害,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本來那裏是有路燈的,可是那天不知道被哪個人把燈泡給打碎了,讓那裏變成了黑暗一片!
伸手不見五指,出門遇鬼很正常,這不剛加快腳步,腳下忽然就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絆了一下,注意力不集中,身體瞬間失去平衡,直直的往地上撲去!
“啊!”
“嗯!”
一聲驚叫和一聲痛苦的悶哼同時響起,沈夢柯看不清前方,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聲音到底是哪裏發出來的?
可是還沒有等她想明白,脖頸間就被一個冰涼且硬邦邦的東西給抵住了,雖然這是夏天,可她就是知道這東西冰涼冰涼,不是那種讓人舒服的涼,而是……讓人心寒的涼!就像那種蠕動著的冷血動物在身上爬一樣,帶來的惡寒!
“說!誰派你來的!”
黑暗中,低沉且飽含威懾的男聲從身下響起,她這才注意到聲源竟然是是被她壓著的某個物體,難怪撲到地上的時候沒有那麽痛,原來是因為……她撲倒了人!
壓著“東西”不似地板的堅硬,可也不像女人的柔軟,女上男下,本應該是極為曖昧的一幕,可沈夢柯怎麽也“嬌羞”不起來,甚至渾身猶如掉進冰窖一樣,發著涼!
黑暗中,她看不清身下的人到底長什麽樣子,可是從他出口的聲音就可以判斷出他雖然帶著無法隱忍的痛苦,卻著實有能力將她——毀屍滅跡!
她想,不過就是今天看不清路,隨便被絆了一下嗎?怎麽就遇上了一個……亡命之徒呢?她的運氣怎麽就那麽好呢!
沈夢柯渾身顫抖著,如風中的鬥笠,隻覺得自己從一個可怕的魔窟中又進到了另外一個中間,隻是這個魔窟還不如剛剛的那個呢!
可是他不動,她也不敢動,絲毫都不敢動,生怕一動,不小心觸碰到了某個機關,她的小命就葬於此處了!
“我……”想說話,可喉嚨好像卡了大雞蛋一樣,腦子也是空白一片,除了這一個字,什麽也發不出來!
她不說話,沉默在兩人之間纏繞,她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他拿槍抵著她的脖頸,似乎是在僵持!
“說,誰派你來的!”
許久,男人似乎沒了耐心,再次出口聲音又冷了一層!
誰派她來的?她到底該怎麽說?沈夢柯清晰的聽見耳邊有什麽東西扳動的聲音,像是機械輕微闔動的聲音,身體更加僵住不敢動了!
不行!她必須說句話,不說句話的話,說不定真的就一命嗚呼了,定了定神,這才結結巴巴的道:“我——我不是——”
她這一出口,有什麽東西就從身邊落了下去,碰到地上發出了“怦”的兩個聲響,有金屬落地的聲音,還有手與地麵相撞的聲音……
她害怕的閉上了眼睛,以為自己即將被槍斃,隻能鴕鳥般的等待著,一秒、兩秒、三秒、四秒……
這一秒兩秒好像都成了度日如年一般,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隻知道她沒有等到意料中的疼痛,沒有等到再一次冷言的威脅,隻有夜風從巷口吹過,帶來的陣陣腐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黑暗中,她看不到,正因為看不到,所以聽覺、嗅覺才變得無比的靈敏,她能聞見他身上獨有的男性氣味夾雜著這巷子特有的腐臭,同時還混合著一種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他受傷了!那這麽久沒有動靜,他是不是……死了?那她現在身下的是一個……死人?
“啊!”沈夢柯心頭一跳,下意識的驚呼出聲,反射性地從地上彈跳起來,發現並沒有束縛後,地上的包包也顧不上了,撒腿就想往前跑!
可是腿還沒來得及邁開,褲腿就被什麽東西給抓住了,她心頭慌亂,頭也不敢回,使勁的踢著那東西,希望能掙脫它!可是,卻意外的聽到了兩個字,“救我!”
言簡意賅,同樣冷冷冰冰,隻是這一次多了一絲命令和……堅決!沒有半點求人辦事的低矮和自覺!
聲音有點輕,如同一陣細小的風就可以把它吹散,可是她的腳步就是動不了了,像突然間被灌了無比沉重的鉛塊,讓她移動不了半分!
冷汗在額角上一滴一滴的滑落,猶豫卻在心頭閃現,緩緩的,她過回頭,不遠處忽然響起了,“滴滴——”兩聲。
一輛車子從巷口開過,明亮的路燈照射進來,在沈夢柯回頭去看那抓著她的“東西”時,恰好上她對上了一雙銳利的眼眸,黑暗、犀利,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求生的堅定,求而不懦!
很久以後,她都還在想,那時冷心冷情的她是不是就是因為看到了那雙眼睛,才動了惻隱之心,救了這個陌生人的“亡命之徒”!
“在、在那邊!我剛剛看到了他往那邊跑了!”
“追!”
巷口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由遠及近,快而不亂,沈夢柯心頭一跳,猛的一下往地上趴了下去,等她自己反應過來時,她已經伸出手緊緊得摟住了男人的脖子,還使勁的往他的懷裏鑽了去!
男人似乎還有一點意識,在她趴到身上的那一刻,也伸出手緊緊的摟住了她,不但如此,而且還……
“唔……唔……”
沈夢柯做夢也想不到,她不過就是想偽裝一下,怎麽就……怎麽就……會忽然被吻住呢?她遇到色狼了?這人……這人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黑暗中,沈夢柯使勁的推著他,想把他給推開,可即使這人受了傷,力氣似乎也變得很大很大,她……根本沒辦法!
就在她氣喘籲籲,渾身無力時,突然被放開了一點點,緊接著是他清潤的聲音,這一次沒有威脅,“噓!別出聲!”
他這麽一提醒沈夢柯才想起來,有人似乎在追蹤什麽人,難道真的是他?她渾身一僵,豆大的冷汗從額角流落下來,再也沒了反抗的意識!
而也就在這時,男人的動作越來越激烈,摟著她腰間的手越來越緊,甚至原本隻是親吻著她唇角的舌都探了進去,興風作浪!
“嗯……唔……”
太過於激烈的動作讓她呼吸不過來,反射性地抵抗著,他則不放棄,好似越挫越勇一般!而就是他們這拉拉扯扯的動作帶來的聲響,讓外人看起來是如此的曖昧不堪!
“嘿嘿!哥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有人打野戰啊!”
就在兩人拉扯不斷地時候,一聲痞裏痞氣的聲音傳進了耳朵裏,沈夢柯如同被電擊了一樣,再無法動彈半分!
然,被他稱作是哥的人卻鄙夷地看了一眼地上“打野戰”的男女後,沉了聲道:“快走!要是今晚不能找到他,我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兩個人帶著一群人匆匆忙忙從他們身邊繞過,大概過了一分多鍾,一群人才徹底的從小巷子裏消失!
“嗯!呼~~”
沈夢柯突然被放開,新鮮的空氣瞬間進入肺腑,她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臉頰卻是緋紅,幸好這夜色夠濃重,隱藏了她難得的“嬌羞”!
同樣的,她的耳邊也是一道略帶沉重的呼吸!這忽然牽起了她剛剛被“強吻”的屈辱感!
想她雖然不是什麽名門閨秀,可是好心辦事,卻被人強吻,怎麽著都是一件不太舒服的事情!就算他有天大的理由,完全可以用別的方式,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吧!
想著想著,越想越覺得不甘心,伸出巴掌就往快要爬起來的男人臉上抽去,登徒子!狼心狗肺的東西!
“啪”的一聲響在寂靜的小巷中,聲音顯得異常的突兀,而當她聽到伴隨著的另外一聲人體倒地發出的巨響時,她震驚了,她沒用多少力氣,怎麽會……
“你怎麽樣?啊?”
打完之後,沒有的道回應,她又有點擔心,慌忙中彎腰,想去檢查他的傷勢,卻忽然被他緊緊的抓住了手腕。
她一瞬間錯愕,卻聽到了他冷冰冰的話,“我輕薄了你,你打了我,所以,我們兩清了!不過……”
男人的語氣一頓,隨即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又道:“不過,你放心,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麵前,我對你也不會多看一眼!這僅僅是一次意外!”
真是個有病的男人!
是個女人都忍受不了這男人的羞辱,想也不想就回道:“你放心,就算全世界死得隻剩下你一個男人了,我也絕不會在你麵前脫光的!像你這樣的自大狂,我壓根就瞧不上!”
“……”
男人沒再吭聲,沈夢柯心裏舒服了!
她不知道這男人的腦袋到底是什麽構造,也沒打算弄清楚,危機已經解除,她自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剛剛追他的那群人,她也看到了,拿著刀、槍,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能和那群人扯上關係的,必定也不會是什麽好人!
這裏說好聽點是貧民區,說得難聽點是城市的邊緣地,龍蛇混雜,做什麽的都有,她可不想在複雜的生活中又為自己添點麻煩!
於是,拿起地上的包包就準備走人,然被抓著的手卻又還沒有被放開!
她淡淡的回頭,開口,聲音有點清冷,“你說過,我們兩清了!我想,你現在應該可以自由行動了,即使你受了傷,我相信你也有辦法自己走出這裏!”
男人仍然沒有放手,黑暗中盯著她的眼睛目光如炬,出口的話同樣是毫無商量的餘地,“救我!我欠你一份人情!”說完之後,似乎就陷入了無邊的沉寂中!
言簡意賅,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詞!
沈夢柯覺得好笑,今天晚上看來她是真的遇到了瘋子!這男人隻是受了傷,哪怕是傷在了腿,也不至於吧!正想開口,男人忽然又開了口,“我眼睛受了傷,現在看不到!”
聲音淡然,仿佛隻是一句陳述事實的話!
沈夢柯卻是一愣,她怎麽都想不到這雙那麽犀利的眼睛竟然……什麽都看不到!下意識地看向他那雙沉沉的眼,這才發現那眼裏好似真的什麽都沒有,可又好似什麽都有呢……
也許是他眼裏那股子深沉太明顯,也許是當時驚鴻一瞥被他眼裏那強烈的求生意誌讓她覺得似曾相識,總之等她有意識時,她已經扶著他,艱難的上了樓,回了她的小出租屋!
沈夢柯累了個半死,將他扶到凳子上,讓他坐下,一邊對他說了一句,“你先坐一下,我去弄點水來!”一邊放下手裏的東西,轉身就進了洗手間!
為他檢查傷口的時候,才發現他除了眼睛上了,腿也傷了,而且是大腿上,子彈入體,如果不能及時取出來,隻會傷及他整條腿!
送佛送到西,救人就到底!學醫的她不允許自己輕賤任何生命。人既是到了她門上,她自然會救,不過他隻能當……試驗品了!
畢竟她隻實習過半年,並沒有多少臨床經驗!
她冷靜的走回房間,拿出了平日裏準備的醫藥箱,再看看他受傷的地方,心下一橫,拿起剪刀就直接剪開他的褲子。
“刺啦”一聲,褲子剪開,流著血水的槍口讓她的心心口驀地一抖,隻因為那圓孔似的洞早已經血流湧動了,饒是她見過再多,也沒有看見過真正的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