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還我一個青白好嗎?
「所以說…我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羽殺在苦澀的笑容中,張望了一番此時所處的地方。
眼前光芒黯淡的山洞,幽深到連陽光都照射不進來,山洞的頂端,滴答有著凝聚的水珠滾落下來,顯示了這裡的潮濕,在羽殺的旁邊,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小女孩兒埋頭啜泣著。
這個小女孩兒,從身材看起來不過十歲左右,是一個標準的孩童,她的衣服有些破舊,不過很是乾淨,一雙腳丫子赤著踩在地上,因為傷心,那幾根腳趾可憐的蜷縮在一起。
她肩膀上的衣服被半扒開來,露出白皙如羊脂的肌膚,柔順的頭髮有些凌亂,配合上那楚楚的嬌憐,以及胳膊上的一抹青紅,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
這小姑娘,剛剛被人給辦了。
可這山洞裡面沒有別人,除了小姑娘外,就只有羽殺還在這裡。老天作證,羽殺雖平時也有過偷掀美女裙子,或者半夜來個霸王硬上弓的念頭,可他又不是一個蘿莉控,這麼一個標準的小蘿莉,他還不至於變態到如此的程度。
而且…他剛剛已經發現,自己的身體,也莫名其妙的變成小時候的樣子,比這小姑娘看起來大一些,不過那也有限得很。
事情正因為這樣,反而有一些難辦了。
他不是兇手,按理說一走了之也屬正常,可眼前這小女孩兒如此可憐,就算與他無關,也總不能見死不救,獨留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在山洞裡面。
羽殺自認他從不是一個好人,可也不至於鐵石心腸,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羽殺想了想,嘆了口氣,心裡一副「算是我上輩子欠你了」的情緒,盡量柔下聲,問道:
「小姑娘,可以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小姑娘啜泣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她彷彿聽到了羽殺的話,抬起頭,一雙泛著些許楚楚而又美麗的眼瞳盯著羽殺,貝齒咬著那凄楚的嘴唇,那種幽幽的神情動作,讓羽殺心裡一陣的不自在。
「…壞人!」
小女孩兒忽然哭訴著大喊,簡短的兩字,之後戛然而止,隨即便再度的傳來更急~促的哭聲,那可愛的小臉埋在兩腿之間,瘦弱的肩膀,隨著她那抽泣,輕輕的在顫~抖。
「嗯?!」
羽殺心裡一個大寫的問號陡然升起,他眼皮跳了跳,望著那比先前還要傷心難受,還要讓人心頭憐愛的小丫頭,他心裡就一陣犯嘀咕,在那腦海里,只有這樣一個聲音回蕩了起來:
咋回事兒呢?
………
他昨晚還好好的躺在自家小床上,悠閑的吃著花生豆,喝了兩口二鍋頭,然後安詳入眠,這可倒好,一覺醒來,不光地方的舒適度給降級了,還給自己配上了這麼一套劇情。
這個小姑娘的樣貌看上去有些熟悉,粉色的頭髮,那圓圓的臉蛋,黑色的眼眸,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一樣…
不過,在羽殺心裡看來,就算對方只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蘿莉,就算對方長得還很漂亮,可也不能欺負老實人吧。
羽殺心裡微有感慨,這年頭,雖說碰瓷訛車主已經成為了時尚,但可別忘了,幾年前那些仙人跳事件可是層出不窮。
一個個膀大腰圓,懷揣錢包的「小夥子」,正想著能溫柔鄉里,就被一通毒打,漫天要價,最後連褲子都不一定能剩下,眼前這個小蘿莉,看來還真是不簡單,小小年紀不學好,這就開始行騙術了。
剛才雖只是驚鴻一瞥,但那小女孩兒的芳容,實在是讓羽殺驚艷到了,她勝雪的肌膚如今還半搭在肩膀之前,可能因為年紀的關係,沒有那種御姐很刻意的誘惑力,但那種清新自然,讓人忍不住就想侵犯的感覺,卻真的是時刻存在著。
再這樣下去,我可不一定能當個正人君子了。
羽殺在心裡最好感嘆了句,他覺得自己還是把話說開了比較好,不然明知是不良女,可他獸性一旦發了,可保不住就想品嘗一下青蘋果的箇中滋味。
帶著這樣的心態,羽殺望向了他身邊啜泣的女孩兒,沉吟了一番,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個…雖然不知道你遭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不過你看,我也只是一個尋常的路人甲,沒車沒房,工作也是下九流,就算你一不小心蹦出個孩子來,以我的能力,連個醫院的費用都出不起,奶粉錢更沒有,你這麼瘦,總不能天天自己餵奶吧。所以…還是現實一些,咱們去找個別人,我幫你一起騙,價格三七開,你說咋樣?」
「你!」小女孩兒猛地抬起頭,被羽殺無恥的話氣得小臉都變了,她淚痕斑斑的臉蛋是如此的凄楚,不過羽殺看到了,也只是聳聳肩。
女人嘛,賣萌裝純撒嬌是常事,不是沖這個男朋友撒嬌,就是衝下一個男朋友賣萌,完了之後冷言冷語,一口一個「負心漢」稱呼,都說男人拔diao無情,可在羽殺看來,這句話應該理解為:
男人前腳拔diao,女人後腳無情。
唉,這才是經歷過後,那可悲而可憐的世界。
要是因為容貌而對一個女孩兒點頭哈腰,過不了多久,她就要踩到你頭上來了。
也許他這樣的想法很偏激,可人生嘛,你有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礙著誰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冷笑,道:「你哭的意思,應該是我把你給辦了,可在我印象里,連你的手都沒碰過,你有什麼證據,說明是我乾的嗎?」
「你!你…」小女孩美麗的眼瞳里,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咬著牙,「我醒來的時候,你的手就摸在我屁股上,我裙子都被脫掉了,不是你這個壞蛋是誰!」
額!
呃…
一個小姑娘這樣說,那不管是真是假,羽殺還真不好去接話頭,總不能明著說,「你個小丫頭,計謀要被我看穿了,摸你屁股?啊呸!」,可要順著她的話道歉,等羽殺辛辛苦苦照料大她,別說綠帽子了,連跟別人跑了都說不定。
他不以為然的道:「你既然說我摸了你屁股,而我又沒有這樣的印象,這應該沒辦法作為證據吧,除非你脫了那裙子,再讓我感覺一下,感覺對了,我記起來了,就對你負責,要是不是的話,你總要給好人一個清白吧。再說了…你知道咱們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女孩兒被他這話堵得,小臉上一片的漲紅,咬著貝齒那樣子,真像是要把羽殺給生吃了,可她仔細去回憶,那記憶真的只有早上醒來的時候,衣服上的凌亂,還有羽殺摸著她身體這件事,所以她下意識就作出了定論,如今被一問,頓時一澀。
悲從中來,「哇」的一聲,再次聲線洪亮哭了出來。
羽殺微微閉著眼睛,用手掌去堵住那有些被震得發麻的耳朵,就像毫無人情味,皺眉道:「你要哭,能去外面哭嗎,我還想要睡一會兒呢。」
「你!你!這可是我的家!你出去才對!」
羽殺這才回過神,懊惱的一拍腦門兒,沖著那又氣又苦的女孩兒抱歉的笑了一聲,道:
「那我可離開了,不必遠送,你該哭就哭,理會我這個小人物就不好了。」
說完話,一溜煙跑出了這幽暗的山洞,再也見不到半點蹤影。
那小女孩兒眼睜睜看著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逃之夭夭,烏黑的眼瞳睜得大大的,顯然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的不要臉,再次鼻子一抽抽,淚水汪汪,大哭特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