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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身份奇怪的老頭

  忍者不能光憑拳頭,還要靠腦子,這可是羽殺的一貫套路。


  他回去找到君麻呂和重吾,思索三個人的戰力,究竟該如何分配,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最好別引起太大的動靜。


  目前對羽殺很有利的一點,是他知道迪達拉和蠍的所有實力,以及他們之前的背景,要利用這一點,出其不意,未必不能從他們手上救下人,只可惜沒有向瀧天雪問到那種封印捲軸的製作方法,只能之後再去考慮,有那種東西的話,羽殺說不定真能和對方交手試試看。


  現在嘛…


  還太早了。


  羽殺提前結了一個影分身,讓其分身跑到旅店的對面,遠遠等候在那裡。


  君麻呂和重吾目前的實力,比漫畫中出場時還要稍差,尤其君麻呂咒印都還未被大蛇丸賦予,應該是重吾回去后他才安的三個逗號,所以他們兩個最多也就能拖住對方一時半刻,而且還隨時存在生命危險。


  羽殺思索了半天,方才給他們兩個安排好任務,給了他們一個絕佳的伏擊地點。


  等一切安排妥當,羽殺小心翼翼的躲在旅店下面,一條很僻靜,僅容一人勉強走過的小道,靜靜的等待一個時間段。


  正午2點。


  烈日灼灼,正午的太陽只有在那時才會顯現落下的趨勢,度過一天中最炎熱的時刻,酒足飯飽,通常情況下,在經過一個小時以後,現在這個時間段都很適合人休息,也是人最容易犯困,警惕最容易鬆懈的時候。


  ………


  旅店內。


  迪達拉盤腿坐在床上,如羽殺所料想的那樣,就算迪達拉這麼好動的性格,在這個時間段都難免犯困,腦袋勉強抬起,又很快的點下去,連連打著哈欠。


  而蠍就不像是迪達拉這樣,他如今是傀儡打造的身體,更何況真身還藏在緋流琥之中,不過他可能太矮了,只能站在床沿下,靜靜的盯著他們俘虜來的人。


  「喂,迪達拉,你這傢伙又犯困了,說好這段時間是你來看著俘虜的,我…可是很討厭爽約的傢伙的。」緋流琥之中,那沙啞陰沉的聲音透露出來,迪達拉打了一個哈欠,揉著眼睛,其中困意卻依舊很濃。


  「蠍大哥,我覺得與其看著他們,不如學鬼鮫那傢伙的方法,把他們的腿打斷,這樣他們就算要逃,也肯定逃不遠了。」迪達拉看著角落中被綁著的兩個人,提了一個自己倒覺得不錯的建議。


  蠍同樣望了望兩個人,說道:「那個老頭兒是我們這次的任務,別把他打傷了,主顧特意帶話說了要活的,不過另外的那個…」蠍又轉頭看向那個粉色髮絲,臉蛋圓圓的小女孩兒,說道:「這個女孩是額外要帶回去的,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她有什麼用,你喜歡的話,倒是可以……把她的腿打斷。」


  那地上的小女孩兒身子不由得一顫,睫毛之下,一雙大眼睛窸窸窣窣的流淌出淚水。


  蠍那陰氣森森的面龐貼近小女孩的臉蛋,看對方又有話要說,想了想,將她口中的麻核給取了出來。


  女孩嚶嚶垂淚的啜泣之中,忽然努力的咬了咬貝齒,去止下眼睛里的淚花滾滾,抽了抽通紅的小鼻子,顯然是不想讓傷心難過成為這兩個人的恥笑。


  迪達拉似乎也聽慣了她的哭聲,這時用小指摳著耳朵,站起來說道:「我們還沒說要把你怎麼著,怎麼老是哭成這個樣子,難道卡之卡村那個老頭兒,打算讓你續弦繼任他的老婆了?」


  「我才不是為自己哭呢。」咬著清脆的節音,女孩兒的聲音如鈴,異常的悅耳,只是她的聲音里難免帶著一抹哭腔,「羽殺…羽殺肯定被你們給害死了,嗚嗚,他剛剛說了要照顧我一輩子的。」


  一提起這個佔滿她心神的名字,女孩兒又是忍不住簌簌的垂下淚花,抽泣之中,有一股莫名感染的凄楚。


  迪達拉很無所謂的一甩他那金髮,神色很瀟洒的說道:「我們可不認識什麼羽殺羽毛,和我們其他的同伴不希望,蠍大哥最討厭多管閑事,耽擱時間,我也沒興趣殺無關緊要的人,你說那個誰死了,應該找卡之卡村的忍者說理去,跟我們說幹什麼。」


  「可不就是他們把我交給你們的嗎。」


  迪達拉一呃,摸著下巴很認真的自語道:「是啊,是他們請求把你帶回卡之卡村的,還說你是什麼同夥,我倒是沒興趣把你怎麼樣,你去了還是當面問問卡之卡村那老頭好了。」


  蠍並不喜歡房間太吵鬧,更不想被人聽到聲音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將麻核重新塞在女孩口中,免得她哭的聲音傳出去,說道:「那個羽殺…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吧,但很可惜,這個世界從來就是這麼不公平的,殺戮和被殺,戰爭的意義,不就是不斷的積累悲劇和屍體嗎。」


  他並不想再多說什麼,轉過身去,不再看著女孩。


  淚滴滑過那可愛柔軟的臉蛋,小女孩傷心之中,忽然感覺肩膀被身邊的人撞了一下,她回過頭來,看向那個同樣被五花大綁扔在這裡的老爺爺,之前她只顧著傷心,並沒有管她還有一個「同等待遇」的同伴,眼下哭了這麼久,眼睛裡面,終於第一次有了一點好奇。


  那頭髮花白的老人,在堆起笑容的同時,老臉上的褶皺都幾乎攏在了一塊,像是一朵風中的菊花,不過笑容里很慈和,他臉上面還有淤青和傷口,身上衣服也不見得很光線,但老人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現在的處境,向女孩靠過來,小聲的問道:「你見過那什麼…羽殺的屍體了嗎?」


  女孩神傷中搖了搖腦袋,老人又低聲說道:「那你現在哭有什麼用,如果有機會,我們兩個逃走才要緊,說不定你那個小情人還活著,你不是白白哭他這麼長時間了嗎。」


  多由也的臉蛋上微紅,心想這個老爺爺是怎麼知道羽殺是…是她那個的…有心想要提問,嘴巴卻又被堵住,說不了話。


  倒是緋流琥回過頭,森然的說道:「老頭兒,你說話的聲音太高了。」


  老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大叫道:「是啊,這樣一來你們不都聽到我想逃跑了嗎。」


  迪達拉扣了扣耳朵,無奈的說道:「我本來沒有聽見,現在也全都聽見了。怎麼…蠍大哥,這個老頭兒精神這麼好,我想打斷他一條腿應該死不了人吧。」


  緋流琥中的瞳孔之中目光閃了閃,沙啞的說道:「……也許,這個提議可以用一下了。」


  身後的那寬大黑袍,隨著蠍的話音緩緩涌動,一條帶著毒刺的鐵尾升起,像是蠍尾一樣的帶毒倒鉤,剛剛打算對這老頭兒下手,驀然中,從窗戶外扔進來一枚苦無。


  那苦無勁道很小,落入屋子內,很快就跌落到地上。


  只是這並非光禿禿的一枚苦無,苦無柄端的細繩之上,還拴著一枚燃燒的起爆符,帶著硫磺味道的黃紙灼燒到了一半,在一瞬間,所有人的眼睛都帶些惶恐的大睜。


  迪達拉推開房門,迅速後撤,蠍用鐵尾卷裹住兩個被綁無法行動的人,將其扔到房間外,自己則背過身體,反正他這個傀儡緋流琥堅硬無比,一張小小的起爆符,可不會就此傷到緋流琥。


  接下來就是諸人捂住耳朵等待起爆符爆炸的時間。


  一秒…


  兩秒。


  三秒。


  …………


  整整十秒過去,那起爆符竟然還是處於半燃燒的狀態,冒起的白煙,倒是越來越濃,帶著一股子嗆鼻的味道,蠍目光有些陰沉的看向那枚苦無,蠍尾一甩,將苦無倒掛在空中,冷漠中夾雜著幾分氣惱,說道:「假的,這根本不是什麼起爆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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