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尚未發生關係
「部長，那小子太猖狂了，仗著幹了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根本不把國安部放在眼裡，這樣下去可不好，有才無德，這不是我們的用人之道啊。」
何宇回到帝都，添油加醋彙報濱海審查結果。
「唔……」
寫字檯後面的國安部副部長傅明不置可否，喝了一口茶。
「那，那我出去了。」何宇看到副部長沒有回應，訕訕地點頭，倒退出門。
「砰！」傅明重重地把茶杯一放，茶水濺出。
「都***神馬玩意，一個個不是太監，就是官僚，好好的一個超級特工，現在活活被逼成一個打工仔！」
傅明當年也是華夏超級特工出身，當年的大環境，用人那是憑真本事，傅明從普通外勤特工到國安部副部長的位置，僅僅才二十年的時間。
李墨陽是傅明挖掘出來的特工苗子，經過傅明的訓練，再加上李墨陽的天賦異稟，八年海外潛伏，李墨陽幹了幾件大事，李墨陽被歐美各國特工機構列入頂級抓捕名單，他的名頭早就超過了當年的傅明，被譽為國之暗器。
前不久一名高官叛逃，李墨陽以及另外幾名高級特工的檔案，被高官當作重要籌碼出賣給了米國，藉以獲得米國的庇護。
這才有了李墨陽在加勒比海大開殺戒的經歷。讓人沒想到的是，一位出國考察的副部長當場受到了驚嚇，回國后告黑狀，本來可以凱旋的幕後英雄，竟然遭到了處分。
傅明據理力爭，這才將處分抹去，代之以雪藏。雪藏是國安部門專用名詞，一般將那些身份暴露的特工隱姓埋名一段時間，何時啟用不定。
傅明心有不甘，躊躇再三，撥通了紅色保密電話，對方接通，傅明簡要彙報了來龍去脈，對方說了些什麼，傅明古井不波的臉上大放異彩。
放下電話，傅明掏出煙點上，美美地抽了一口：「小子，竟然被大boss看上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就此沉淪，還是潛龍升天！」
……
唐雨晴這個小區儘是二十多層的高樓，樓下一圈點房，做著各種買賣。其中最偏僻的一角是叫做冰藍大桶水的送水站。
此時李墨陽正站在水站里。唐雨晴和水站的頭頭趙哥正在聊天。趙哥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大光頭一條粗大的金項鏈掛在脖子上，他上下打量李墨陽，當看到李墨陽頭上那遮住眼睛的爆炸髮型，嘴角撇了撇。
「這就是你前幾天說的表弟？身子骨還不錯，干這個就需要一把子力氣，不過這頭髮有點太土氣了吧。」趙哥看了一眼風情萬種的唐雨晴說道。
「哎呀，趙哥能幹活就行了，過兩天我就讓他去把頭髮理了，換個髮型，要不和您一樣，也算是和咱們冰藍水站領導保持一致。」唐雨晴看看趙哥的大光頭調侃著。
「我靠，我這可是成功人士的形象，這小屁孩還是算了吧，理得精神點就行，看到他的頭髮，我就覺得熱得不行。」趙哥摸摸大光頭。
「先填個表，把身份證複印一下就可以上班了，這套工作服拿著。」趙哥隨手從桌子底下拿出一件藍色工作服扔給了李墨陽。
李墨陽非常誠實地按表中所要求的項目如實填寫，然後遞給了正端著大茶杯喝水的趙哥，趙哥拿到表格看了一眼，撲哧，一口水噴到了桌子上，表格也被打濕了。
「哈哈，笑死我了，這是本年度最開心的一件事，哈哈，笑死我了。」趙哥邊笑邊把表格遞給了唐雨晴。
唐雨晴接過表格，看了一眼，臉色一下子變黑，惡狠狠地瞪了李墨陽一眼。
表格上是這樣寫的：
姓名：李墨陽
性別：男
年齡：25歲
推薦人：唐雨晴
聯繫電話：138xxxxxxxx
與推薦人的關係：尚未發生
「這真讓我唏噓不已啊。在這個時代，這麼誠實的人已經不多，這麼傳統的孩子更是鳳毛麟角。」趙哥文縐縐地感嘆道。
「是啊，這孩子就是這麼實誠，這你就放心了吧。」唐雨晴尷尬地陪著笑。
「叮鈴鈴。」趙哥接起電話，「15號樓，1903水一桶，好的馬上送到。」
「小李子，現在去送水吧。」趙哥放下電話對李墨陽說。
「好的15號樓，1903水一桶。」李墨陽回答。
「幺，行啊，小子挺有心，我喜歡，記得拿回18塊錢，如果你能讓他家辦年卡，今晚我請你吃大排檔。」趙哥順手塞給李墨陽一張表格和一張卡片，上面寫著辦卡說明。
趙哥搔搔大光頭，眼神中透出狡黠。他知道1903那家可是直腸子，按說辦年卡還能省不少錢呢，這家人非要一次一交錢，生怕水站關門剩下的水錢沒法討要。
李墨陽直接當著唐雨晴和趙哥脫了上身那件舊t恤衫，把藍工作服套上。李墨陽倒沒注意啥，只是唐雨晴看到李墨陽那幾塊健美的腹肌，眼光頓時**起來。趙哥也同樣是**的眼神，不過二人的心態卻迥然不同。
唐雨晴是大齡女青年，還是黃花閨女，看到這健美的男人身子，自然有點異性相吸的味道。而趙哥確是想到了自己當年也曾經一身子肌肉，只是歲月是把無情的殺豬刀，現在自己身上到處是肥肉了。
李墨陽扛起一桶水就出了門，唐雨晴看看沒啥事了，和趙哥打聲招呼后，也跟著李墨陽出了門。
看到李墨陽扛著一桶水在前面走，唐雨晴有點不忍心，這扛水的活沒多大技術性，只要體力好就行，不過這個小區的電梯可是經常出點毛病，經常停擺，這可都是高樓大廈，萬一哪天碰上電梯停擺，那可是要爬樓梯的。
唐雨晴快走幾步跟上了李墨陽。「陽仔啊，不要怪姐姐，姐姐就認識這個水站的趙哥，以後吧我肯定給你找個輕鬆點的工作。」
「沒事啦，姐，我還要謝謝你呢，這麼快就幫我找到了工作，我年輕這也算是鍛煉唄。要不然我這無處發泄的青春就浪費了，萬一哪天發泄到別的地方就壞菜了。」李墨陽瞥了一眼唐雨晴高聳的胸脯，輕鬆地說道。
「那就好。你看15號樓就在那邊，我先回家了，明天要上班，我去收拾下東西。」唐雨晴內心有點小愧疚，沒有聽出李墨陽嘴裡的花花調侃。
到了15號樓下，李墨陽熟練地按對講門，當聽到開門聲，李墨陽扛著水進到電梯間，摁住電梯開關，耐心等待電梯門打開，李墨陽提著水桶進了電梯，按下1903，電梯吱吱呀呀地怪叫著上升，李墨陽皺了皺眉頭。
電梯里的壁掛液晶電視循環播放廣告，液晶電視一邊寫著「光線傳媒電梯樓宇廣告首家上市公司」。李墨陽看到這裡，再看看地板上那個大桶水，桶上除了冰藍大桶水還有廠址啥的幾行字，其他地方都是空白，李墨陽若有所思。
敲開1903家的大門，一個手裡拿著放大鏡氣質文雅的老先生站在門前。「冰藍大桶水。」李墨陽恭恭敬敬地打著招呼。
「好的，把水換上吧。」老先生回到客廳沙發上，低頭看著桌子上的一個玉器掛件，時不時拿著放大鏡瞧上一眼。
李墨陽看看四周，三室一廳的布局，布置得古香古色，客廳沙發後面牆上是一副裝裱好的寫意山水。看來老先生是一個文化人。
李墨陽走到飲水機旁邊，拿下空桶，把新桶水帽揭去，放到了飲水機上。看到老先生沉浸在玉器研究之中，沒有再抬頭看自己。李墨陽也就靜靜地站在旁邊，看了一眼那個玉器掛件。
這是一個白多青少的翡翠生肖掛件，生肖是一隻龍，打眼一看做工還不錯。
不過這個龍肖翡翠掛件，李墨陽可沒怎麼看好，估摸著也就最高一千元錢，不知道這位老先生研究半天是為了什麼。
李墨陽也不急著回店裡，就勢蹲下也跟著看這個掛件。
老先生看到眼前蹲了一個人，這才想起還要給人家水錢。
不過看到李墨陽一副好奇的樣子，忍不住想給他講講這方面的知識，滿足一下自己好為人師的**。
「這個東西吧叫翡翠掛件，生肖為龍，白底雜青，冰種，還是很值錢的。」老先生邊說邊指點。
「哦，這就是翡翠啊。」李墨陽一副吃驚的樣子，心裡道哪裡有那麼多冰種。
「我從農村來，光聽說過翡翠，還真沒見過，您能講講這怎麼辨別翡翠呢，這看上去也就是塊白色玻璃啊。」李墨陽一副土狗的樣子。
「什麼玻璃啊，這是翡翠，我跟你講這辨別翡翠可有學問了，翡翠品質的鑒定，主要有六條標準，即色、透、勻、形、敲、照。」
老先生開始了長篇大論。估計是一個人在家的緣故，平常沒有聽眾，這看上去土了吧唧的李墨陽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極大滿足了老先生和別人溝通交流以及好為人師的**。
李墨陽極其配合，間或插那麼一兩句，正好讓老先生能夠繼續講到下一個知識點。
到了最後，老先生竟然說：「你們水站就在小區，有空常來，我教你辨別玉器的知識，年輕人要好學上進，這對你以後的發展可有很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