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攤上大事了
跟在唐雨晴身邊買東西還有一個大大的福利，這些服裝攤沒有專門的更衣室，只是在一腳拉起個布帘子，女人們在裡面試換衣服。
而這些女人只看到唐雨晴，卻沒怎麼注意到她身後的李墨陽，這些女人們也就不在乎，所以讓李墨陽過足了眼癮，譬如只穿三點式內衣的白花花的**啦，神馬的，讓李墨陽大呼過癮。
當然了，至於這些女人是不是假裝沒看到李墨陽，或者說故意春光乍泄，這就不是我們所能知曉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反正被看一眼又不是被強姦，興許這些女人通過被偷窺幾眼還能滿足一下內心被男人揩油的**呢，也不可知哦。
且不說李墨陽在夜市上大飽眼福，同樣出來揩油的還有趙鐵柱，冰藍水站元老，趙哥的親戚趙鐵柱，此時他發現了今天新來的送水工，李墨陽，還有他身邊那個性感的女子。
「嘖嘖，這奶 子好大哦，這要摸起來該有多爽。」趙鐵柱看到唐雨晴性感撩人的小模樣，心裡有點痒痒的。
「這小娘比好像是李墨陽的表姐，嘖嘖，據說倆人住在一個屋裡，這可真便宜了李墨陽這小子。」趙鐵柱一想到這裡，內心的火氣就大了，下身不禁也硬了起來，再加上今天下午李墨陽沒有搭理自己，趙鐵柱就打算調戲一下這姐弟倆，消消火氣。
不過不能自己出頭，要不然同在一個屋檐下打工，面子上過不去，自己怎麼說也是水站的老人，要有點老人的覺悟。趙鐵柱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
李墨陽提溜著大包小包跟在唐雨晴身邊溜達，慢慢閑逛。「姐姐謝謝拉，讓你破費了。」
「且，你想得美，我是怕你穿的土氣給我丟人，這都要從你的工資里慢慢扣的。」唐雨晴一甩長發說道，髮絲掃過李墨陽的臉頰，讓李墨陽心裡一陣痒痒的。
「不會吧，姐姐你可是白領啊，就別斤斤計較這點啦。」李墨陽一陣猛拍馬屁。
「哼，啥白領啊，今天發了薪水，還了貸款，交了房租、水電煤氣，買了油、米和泡麵，摸摸口袋剩下的錢，感嘆一聲：這月工資又白領了，叫白領。工頭說，快到發工資的時間了，一算自己的住宿費，伙食費，誤工費，醫藥費，還欠老闆100 多，也就懶得去領了，叫藍領。」唐雨晴嘆了一口氣。
「這滿大街上除了打工仔打工妹剩下的就是所謂的白領了。你看那個買包包的，我覺得她就是白領，買的這個包，做工不錯，但就是山寨貨，lv，你見過lv有在大街上賣的嗎？不過等明天她到了單位，就會對同事說，你看我男朋友給我買的最新款lv，你知道多少錢嗎？」
唐雨晴一指一旁賣包的攤位，白紙紅字血淋淋寫著："浙江溫州最大皮革廠江南皮革廠倒閉了！王八蛋老闆黃鶴，吃喝嫖賭欠下了3.5個億，帶著他的小姨子跑了！我們沒有辦法，拿著錢包抵工資。原價都是一百多、兩百多、三百多的錢包，統統二十塊！統統二十塊！黃鶴王八蛋！你不是人！我們辛辛苦苦給你幹了大半年，你不發工資！你還我血汗錢。」
「原來如此。」李墨陽覺得這次回國，總算讓自己對山寨貨，白領神馬的有了直觀的了解。
當然了，逛街最大的福利是終於看到了神馬叫波濤洶湧，神馬叫堅挺的胸部，李墨陽已經嘗試著假裝不經意地觸碰過路美女們的胳膊啦，胸部啦，李墨陽對此是樂此不彼。
這不又碰了一個身後走來美眉的胸部一下，不過好像有點不對頭啊，這胸部雖然高聳，但是好像硬硬的，好奇怪的感覺，不像是女人的胸脯啊。
李墨陽悄悄回頭一看，我賽，一個一米八幾光著脊樑的光頭大漢正在那裡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大漢身旁還跟著一個滿胳膊都是刺青的平頭男，平頭男雙手抱在胸前，卻是色迷迷地盯著唐雨晴。
光頭大漢色迷迷地看了一眼唐雨晴，掉頭對李墨陽說：「你長不長眼睛，你撞到我了，你說怎麼辦吧。」
李墨陽站在原地，愣愣地盯著這兩個大漢，或者說是兩個混黑社會的。其實混黑社會的好像都有個形象化標誌，大光頭，膀大腰圓，脖子上帶個大金鏈子，刺青，什麼虎啊豹啊龍的，神馬嚇人就紋神馬。
李墨陽當年在技校好歹也混過社團，出國幾年真正見識了什麼叫黑社會組織，那才是真正的黑社會，相比較國內這些充其量叫做黑社會性質團伙組織，所以對眼前這兩個所謂的黑社會倒也沒啥害怕的。
不過唐雨晴倒是畏懼地把雙手抱在胸前，因為那個小平頭黑社會那色迷迷的眼光彷彿要剝掉她的衣服一般。
「小子，看來你是剛來的啊，不知道我小馬哥，豹子哥的威名啊，我告訴你，你剛才撞到我了，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光頭小馬哥狂妄地叫囂著。
夜市裡熙攘的人群聽到光頭小馬哥的叫聲，呼啦圍攏在幾人周圍，千百年來國人喜歡看熱鬧，喜歡圍觀的習慣始終沒有改變，當看到囂張的小馬哥和豹子哥，再看看那個鄉村非主流打扮的青年和青年身邊那個美女，人們一下子沉默了。
有認識小馬哥的人，都在替李墨陽擔心，這個小馬哥可是台東街一霸，收保護費神馬的，打砸搶奪神馬事都干，是個地地道道的黑社會，今天這個青年估計凶多吉少。
擔心歸擔心，但是沒有好事者打報警電話啥的，好在這也算小馬哥的主場，派出所警察啥的也都是小馬哥的朋友，報警純粹是浪費感情。
小馬哥囂張無比，李墨陽就是不說話，不過眼睛卻在四處察看，忽然在圍觀人群里看到了水站元老趙鐵柱。趙鐵柱幸災樂禍地看著眼前的情況，眼神竟然和小馬哥還曖昧地交流了一下。
李墨陽恍然大悟，這一切絕對不是偶然發生的，應該是趙鐵柱對自己的一個下馬威，畢竟今天下午自己在水站里沒有理睬趙鐵柱，這趙鐵柱報復自己來了。
想到這裡，李墨陽有了主意。
「哎呀，是小馬哥和豹子哥啊，真的是不好意思，小弟無意冒犯，你看這裡人來人往的，不要影響別人的生意，咱們去外面找個地方喝點酒吧，算是我給您賠禮道歉。」李墨陽臉上陪著笑，彎著腰恭敬地對小馬哥說道。
「小子，挺上道啊，那好吧，就到那個大排檔吧，不要影響別人生意。你還有你後面的女的一起過去，咱們好好的交流下。」那個豹子哥眼珠一轉，指著一條巷子邊上的大排檔說。
豹子哥和小馬哥兩人一對視，陰險地一笑，心裡話：這小子還是嫩了點，如果大庭廣眾，還真不好下手，畢竟現在是河蟹社會。既然自己是混黑社會的，就應該在黑點的地方下手啊。
二人心懷鬼胎分開人群在前面走，李墨陽跟在後面。
唐雨晴急忙拉過李墨陽：「陽仔千萬別去，去了咱們就吃大虧了。」唐雨晴畢竟在城裡上過大學，工作后在社會上混了幾年，知道社會上一些黑暗的東西，這黑社會可是吃骨頭不吐渣子的一幫人，下手可狠了。
自己這個弟弟初來乍到，啥也不懂，肯定會吃大虧。寧可在人群里讓人打，也不能去巷子里讓人踢。畢竟眼前人多，這些黑社會也會禁忌些。
「姐姐別怕，放心，我有數。」李墨陽輕輕地握住了唐雨晴的小手，李墨陽掌心傳來的暖暖熱流讓唐雨晴心神一下子穩定了許多，再看看李墨陽眼中那自信的目光，唐雨晴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同。
眼前的李墨陽竟然和今早剛進門時看到的模樣發生了變化，到底有啥不一樣，唐雨晴一時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讓人安穩的樣子，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唐雨晴竟然非常信任地跟在李墨陽後面，向那條巷子走去。
人群讓開一條通道，不過看向李墨陽的眼神儘是可憐的目光，人們默默地想：這孩子還是太嫩啊，這是要吃大虧啊。
沉默的大多數是最大的弱勢群體，他們放棄表達的權利，沉默順從。
好人的過度沉默，就是邪惡的幫凶。
不過總算有那麼幾個好心人想，如果這青年吃了虧，還是要打一個報警電話的。
再繁華的都市也總有那麼幾條陰暗的巷子。
現在李墨陽和唐雨晴就被小馬哥和豹子哥領到了這麼一條昏暗的小巷子里，而且小馬哥和豹子哥很默契地一前一後把李墨陽兩人給夾在了中間。
這時還是有好事的人出現在巷子口，準備看看熱鬧。趙鐵柱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人群前面，竟然也囂張地一伸手攔住了眾人：「驍騎營處理事務，閑人閃開。」
不知道的人以為趙鐵柱也是驍騎營的，其實趙鐵柱也就是狐假虎威而已，看到閑人們慢慢散去，趙鐵柱回過頭來看著巷子里被包圍的李墨陽，嘿嘿一笑：「小子，讓你今天輕視了我，等會就有你好看的。」
正所謂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趙鐵柱就是一個小人。
其實今天李墨陽和趙鐵柱是初次見面，根本就沒有什麼矛盾衝突，只是李墨陽進到水站里，沒有搭理趙鐵柱，因此就得罪了趙鐵柱這個水站老人。
可見，做人在世上真的很難，一不小心就會得罪人。
「今天這事嘛，給你們兩個選擇，我們呢也不用你請吃飯，一，你撞了我賠一千塊錢醫藥費；二，讓你的女人陪我一晚上，這事就算了。」豹子哥囂張地看著李墨陽道。
「我靠，你眼神真好啊，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我的女人。」李墨陽嘿嘿一笑，曖昧地看了唐雨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