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迷霧中的怪物
外面的感染者還沒有散去,所以在它們散去之前,她們是無法出去的。
"吃點東西吧,傑茜卡。"卡伊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包裝好的麵包。
"謝謝……"傑茜卡根本吃不下,她擔心地看著門外的一個個趴在玻璃上的感染者,生怕他們會撞破玻璃。
"傑茜卡,別擔心,就算它們進來姐姐也會收拾它們。"芬妮像個男人一樣大大咧咧地坐在傑茜卡的旁邊。
傑茜卡撕開包裝把麵包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掉,不得不說芬妮坐在她旁邊還真有安全感。
維克托立馬向女性的終端開上幾槍,然而效果並不明顯。
"2號也上。"面罩男剛下命令,壯碩的男性終端就給了維克托一擊重拳,沒人能擋住如此強力的一擊,維克托也不例外。
他倒在地上沉重地呼吸著,鑽心的痛不斷從胸口傳來,由於帶著幽靈面具沒人能看見他有多痛苦,血液順著面具的邊緣流到地上。
"人類果然是太脆弱了,露絲我可以讓他成為我們的同伴,宇宙的任何一個物品都能致人類與死地,這種貨色遲早是要滅亡的。"面罩男可不像是在徵求露絲的意見,他對三個人形終端使了個眼色,讓它們不要弄死這個他並不熟悉的男人。
維克托扶著牆壁站起來,批判面罩男:"哈哈哈,真是可笑,你這…這貨色不也是人類創造…創造出來的嗎?你以為自己有多高級,不過就是個脆弱的人類做成的爛貨。"
"你根本就不懂,進化是人類的最基本,但你們已經幾千年都沒進化了,你根本就不懂進化的含義。"面罩男自大道。
"呵呵…如果…如果進化成你們這種爛貨,還不如去死,把面罩拉開讓我看看你的臉,為什麼要蒙起來,爛貨。"
"你這個自大的傢伙,讓我來折磨到你死吧。"面罩男能看見的眼睛迅速充滿機械藍的血絲,他咬著牙,恨不得扒了維克托的皮。
遠處一所別墅發生了爆炸,面罩男本能性的轉頭過去看,但回過神時維克托已不在。
"這樣死去真的值得嗎?"李墨陽朝傑里吼道,他最討厭那些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
"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傑里眼神里沒有任何的生氣,他對自己接下來的生活茫然了,他恐懼自己一個人活在這個怪物橫行的世界,他的回答顯然也有點痴獃。
"不活下去怎麼知道,至少你還有你自己,做回你自己。"李墨陽揪住傑里的衣領,幾乎要把他從地板上舉起。
"做回…自己?"傑里本來空洞的眼睛竟出現了一絲閃光。
"呃呃啊啊……"幾隻孢子感染者拍打著門和牆壁,剛才李墨陽的聲音太大了,吸引了一些附近的感染者。
"它們要來了…要來了…"傑里蜷縮在床下,他對這些害死了他妻子和兒子的怪物從心底深深的埋下了陰影。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有事的,你要保護好你自己。"李墨陽把槍交給傑里。
在李墨陽離開時,本應該死去的保羅的手指竟然抽搐了一下……
一隻孢子感染者破窗而入,它一頭砸在廚房的地板上,碰掉不少的玻璃杯子和碗,還好地板上鋪有廉價的地毯才沒有摔碎。
感染者艱難地爬起來,李墨陽可不給它那個機會,隨手拿起廚房的菜刀猛砍感染者的腦袋,由於感染者骨骼在感染后脆化的緣故,李墨陽輕鬆地砍掉它的腦袋然而好戲才剛剛開始。
又是一隻感染者從廚房的窗戶鑽進來,房子的門也被打破,更多的感染者湧入窄小的房間里,此刻傑里的慘叫聲從房間里傳來。
傑茜卡吃得好飽,有安全感的芬妮讓她的心定下了不少,但她還是對殺掉自己父親的事感到自責。
"在想什麼呢?"卡伊湊到傑茜卡的身邊。
"噢…沒什麼。"
更多的感染者遊盪在街上,外面好像有著什麼東西在咆哮又像是在哀嚎。
"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啊?"瑪麗亞拉開窗帘,一隻一瘸一拐的怪人在迷霧裡若隱若現。
"怎麼了?"芬妮問。
"這到底是什麼?是人還是怪物?"芬妮很難看清那個迷霧裡的到底是什麼,只知道它有人的外形。
"那些怪物怎麼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好噁心。"卡伊嚇得把頭縮回來。
窗外的感染者身上的孢子像心臟似的跳動,並且那些感染者的眼睛變得赤紅,它們跟著那個迷霧中的人影,似乎在護衛著它,在路燈的照耀下煙霧顯得很顯眼。
"它們是在追趕那個迷霧中的人嗎?"天啊,瑪麗亞竟然問出這種問題。
"你是豬嗎?很明顯迷霧裡的人影也是怪物。"芬妮罵道。
迷霧中的怪物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它轉過頭來,朝著傑茜卡的所在處緩慢地走來,它每走進一步就讓女人們感覺到霧氣越來越大,這些煙霧自然是從這怪物的身上噴出的,還好服裝店有玻璃擋住煙霧,她們可不想試試這煙霧有什麼味道。
"現在怎麼辦…怎麼辦。"卡伊慌張的退到牆角。
"看看它要幹嘛。"芬妮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還是她根本沒被嚇到。
"不要…"傑茜卡一屁股坐在地上,呆住了。
窗戶被打破噴發煙霧的怪物打破,一大股煙霧噴涌而入,芬妮只能救下一個,時間已經不容她去仔細想了,她選擇了離她最近的傑茜卡,她用一塊破布按住傑茜卡的鼻孔,煙霧很快在整個房間瀰漫。
"呃呃…嗯…"瑪麗亞和卡伊吸入煙霧后在原地抽搐,唾液和眼淚嘩嘩流下,活性化的孢子感染者打破窗戶撲了進來,抓住正沉浸在幻覺中的卡伊和瑪麗亞瘋狂的撕咬,而她們卻沒有感到任何痛苦,哪怕腸子被一節節地掏出來。
芬妮拖著傑茜卡離開了充滿致幻煙霧的房間,在離開的時候,傑茜卡看著兩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姐妹被掏出了內臟,一群孢子感染者的身上全都是她們的血液,她無力去救她們,就像自己無力救父親一樣,淚水猶如鑽石一般滴落在地上,被煙霧逐漸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