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妖人血脈
看來在她沒來之前,這個人就是楚墨的御用藥師,不過若是這樣的話,楚墨當初是怎麼淪落到那個地步的?而眼前這個人又是怎麼淪落到這個樣子的?
慕雲止在男子身邊蹲了下來,將他的手臂從一旁抽了出來。【零↑九△小↓說△網】左手托著男子的手臂,右手則是搭上了男子的脈搏。男子的脈搏亂成一團,跳動的絲毫沒有規律,但是慕雲止感受的出來這個男子雖然是一身是血,但是並沒有失血過多的跡象,反而是體內血脈充盈,像······像是血脈覺醒的前兆,不過還需要後續觀察啊!
慕雲止收回手臂,站起身來,隨手在旁邊拿了白色的帕子,細細擦拭著雙手,慕雲止無意識地擦著手,想了好一會才是說道:「暫時沒事,先給他洗漱吧,看看身上有沒有傷口,抱扎一下······」慕雲止猶豫了一會,又說道,「暫時不用藥,等稍後我查清楚情況之後再說。」
「讓其他人來做?」楚墨看著慕雲止問了句,他不放心啊!
慕雲止白了一眼他:「那我來?你腦抽了吧?別鬧,趕緊的。」
楚墨:「······」
「易峰,去安排給百里洗漱。」楚墨轉頭對易峰吩咐道。
「是!」易峰應了聲,急忙去打水給百里夜洗漱去了。
楚墨不安的看了眼百里夜,轉過身去找慕雲止的時候,卻發現她現在是自覺的坐到茶桌面前,悠閑的泡起了茶。楚墨看的是一陣煩躁,走上前去一把奪過了慕雲止手上的茶具。
「誒?」慕雲止正想的入神呢,被楚墨這一打擾,就立刻回過神來了。慕雲止放下手來,瞅瞅楚墨的神色,一臉疑惑地問道:「怎麼了?」這又是怎麼了?楚墨臉上難得出現擔憂的神色啊?難道出什麼事情了?不會啊,要是出了事情無憂沒道理不會告訴她啊!這是腫么了?慕雲止迷茫著眨著眼看著楚墨。
「百里到底怎麼樣?」楚墨滿心的煩躁,但是倒也知道不能怪到慕雲止身上,強忍著安耐下自己焦急的心情問道。
「嗨!」慕雲止聽到楚墨問的這句話是翻了個白眼,連連揮手,「你著什麼急啊!那個男的叫百里?是你之前的藥師?」
聽到慕雲止說道百里夜是他的藥師,楚墨眼神頓時就犀利了起來:「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啊!」慕雲止隨口答了一句,轉而又想自己的事情去了,「他沒多大的事情,嗯,短時間內不會有事。【零↑九△小↓說△網】等她洗漱好,我再查探一下就知道了。」
「短時間沒事?那長時間呢?」楚墨盯著慕雲止問道。
慕雲止看了他一眼說道:「他的體內血脈之力充盈,短時間最多就是難受,時間長了那可就是爆體而亡了。不過那傢伙現在還不至於到這個地步,不用著急,坐下來慢慢等。」慕雲止微微額首,從楚墨手中拿回茶具,接著泡茶了。
慕雲止的泡茶手藝極好,就算她現在心不在焉,這茶泡的也是賞心悅目的,茶香絲絲縷縷的徜徉在這茶桌周邊,可惜坐在茶桌上的兩個人都沒那個心思去注意這些。
半個時辰過後,百里夜被收拾好了送回到床上躺著,一身血衣也被換成了新的裡衣,臉上的血污也被洗去了,露出他原本俊美的臉龐。
慕雲止再次走到他的身邊,為他搭起了脈搏。慕雲止沉默著低著頭沒有說話,手上卻是一直把著脈沒有動作,一旁的易峰卻是忍不住了,不由問道:「王妃,百里公子怎麼樣了?」
慕雲止收回手,一臉平靜,聽到他問話,便答了一聲:「還好,沒多大事情。不過是血脈進遷而已,他的體內被注入一股很強大的血脈之力,而這股血脈之力與他體內原有的人族血脈起了衝突,兩股血脈在體內爭相鬥狠,這才讓他陷入了昏迷。要救醒他也很簡單,只要取出其中一股血脈之力就好。」
慕雲止伸手把百里夜脖子上的衣服往下拉了拉,巡查百里夜脖子上有沒有什麼傷口。沒有看到傷口,慕雲止皺了下眉便問道:「易峰,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傷口?可能不是很大的傷口,像是什麼咬痕,或者是什麼刮痕。」
易峰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啊。」說著他皺了皺眉,「可能是我沒有注意。」
慕雲止放開了百里,背過身去遠離了他們兩步:「重新檢查一下,不應該是沒有傷口的。」
「哦!」易峰應了一聲,當下就上前解開百里夜的衣服查看。悉悉索索的的衣服摩擦的聲音傳來,易峰細細的查探著,沒多久就驚呼道,「還真有!」
慕雲止身體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轉過身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楚墨在這裡,所以她到底是沒有轉過來。慕雲止臉上有些無奈,她問道:「傷在哪裡的?」
「額,手臂上。」易峰愣了下連忙答道。
「好!你把他衣服穿上。」慕雲止點了點頭,轉而問向楚墨,「知道傷在哪裡就好辦了,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是要保留哪一種血脈。他本身的人族血脈我就不說了,至於新來的這股血脈,我沒看錯的話它應該是西大陸那邊獨有的一種妖人才有的血脈。這種血脈比他原有的血脈要強大,擁有這種血脈之力之後,剛開始他或許會變得強大,但是不但後面的進階很難,而且對上修仙強者這種血脈之力根本不夠看,不要說比他強大的了,就是同級的強者也沒法子比的過。要留下哪一種血脈之力,看你的選擇了。若是要保留新來的血脈,那我現在就可以走了,若是要去除血脈之力,也不難我能做到。」
楚墨絲毫沒有猶豫:「去除血脈!」
「好!」慕雲止點了點頭,沒有絲毫意外。這個時候,易峰個給百里夜穿衣服也穿的差不多了,慕雲止這才轉過身來,看向易峰又問道:「是傷在哪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