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懷疑
慕雲止帶著易峰走進凰閣,而此時凰閣里有不少的夫人小姐在這裡挑選衣飾。慕雲止走進門先是巡視了一遍,看著這裡面的人,沒有上前說話,她和這些富家小姐夫人可不熟。
凰帝的掌柜可是不敢怠慢她,是連忙迎了上來,首先就行了一個大禮:「小人見過慕小姐。」
「嗯!」慕雲止看著他點了一下頭,「我要的東西到了沒有?」
「回小姐,東西已經到了,此刻正在後面呢,小人正打算讓人給您送去呢,倒是您這麼趕巧的就來了。」掌柜陪著笑,他可不敢小瞧這個小姐,這個小姐的手段可不比他家少主差。
「好,我去看看!」慕雲止點了下頭,帶著易峰挑起帘子就走了進去。
沿著後面的走廊,慕雲止和易峰便來到了凰帝的後院,那裡正停著一輛馬車,有三兩個僕人正小心翼翼地從上面卸貨下來——這正是慕雲止擺脫蘇瑾陽幫她煉製的法衣還有一些防身法器。
「慕小姐!」卸貨的下人看到慕雲止過來連忙停下手上的事情,對著慕雲止行禮。
慕雲止揮揮手,讓他們繼續卸貨,而她則是走上前去看著那些貨物,東西都是裝在木盒子里的,盒子不大看上去很精巧,一件衣服就是一個盒子,然後九個盒子再裝入一個大箱子里,箱子周圍還會擺上防震的東西,多是棉絮或是布綢。【零↑九△小↓說△網】
慕雲止走上去,伸手打開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大箱子,從裡面隨手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上面的鎖扣之後,便看到盒子里的素白色綉著清荷蓮花的長裙。慕雲止沒有拿出一副,只是掃視了一眼就沒有再管了。轉而把盒子蓋上再拿了另一個盒子,這個盒子里乃是一件青色的長裙,樣式是現在這個時節最為火熱的款式,長裙上綉著綠菊,倒也是好看的緊。
慕雲止將盒子都放了回去,沒有再看下去,而是轉而問向一旁的一個像是管事的夥計問道:「那幾個箱子是我的?」
夥計陪著笑,佝著身子說道:「除去前面的四箱,其餘的都是您的。」
慕雲止一臉狐疑:「我記得我沒讓痒痒給我弄那麼多來吧?」
「少主說,這些衣物除去有一個箱子里都是您要的,全是用頂尖的才藝做出來的之外,剩下的幾個箱子里都是送來讓您賞給其他人的,雖然是比不上你和少主用的,但也是都是精品。」夥計回答道。
慕雲止額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夥計見慕雲止的心情似乎不錯,便大膽的上前打開一個箱子,拿出了裡面的一個盒子,打開來擺給慕雲止看:「慕小姐,這一箱乃是少主特意送來,說是給姑爺的見面禮,也都是頂尖的極品。」
慕雲止目光閃了閃,那夥計手裡拿的盒子里乃是一件漆黑色長袍,上面是用墨金線綉出來的麒麟,袖口、衣領這些地方還都用金線壓了邊,看上去很是奢華和莊嚴。
「收起來吧,全部裝上送到王府去。」慕雲止沒有發表一件,也沒說這一箱子衣服是不是要送給楚墨,慕雲止轉身欲走,卻是在離開之前才似乎剛想起來的樣子,說了一句,「全部送到雲舒院,易峰跟著,那箱子衣服誰也不許動。」
易峰是完全傻眼了不知道說什麼的好,他只能愣愣地看著慕雲止一個人拐著彎就走的沒影了。
慕雲止一個人走在路上不知道是要往哪裡去,整個人是渾渾噩噩的。她就這般不可信么?她就這般嗜殺么?就是她心心念念一直惦記著的那個人也這般不相信她?就怕她再出什麼詭計,來謀算什麼么?為此還特意送來那一箱法衣,為的就只警告她?她,就這麼愛算計人?著就是她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形象么?
慕雲止苦笑著,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她落魄的時候,受盡屈辱都不見得有一個人來說些什麼,可當她好不容易擺脫被人利用,被人當做畜生來馴養的時候,所有的人卻都視她為惡魔,有沒有人問過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有沒有人心疼過她搜遭受的屈辱和無奈?有沒有人理解過她,去想過她的苦楚?
她也只是一介女流之輩,她也不是強大到能一個人扛起所有,沒有人關心過她是否會覺得困難,沒有人問過她是否願意,他們只知道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壓在她的肩上,她不是神啊,神也沒辦法做到他們要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好累,真的好累,她累了十八年了,她多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就這麼睡過去,一睡千年,一睡萬年再也不醒過來了,時間有多長她就睡多長時間,直到時間的盡頭,直到海枯石爛······
易峰一臉鬱悶加憋屈的帶著凰帝的下人將東西全部搬回了雲舒院,踏雪居是不允許其他人進去的,所以易峰是一個人把從天啟送來的十幾個箱子全部搬回了雲舒院。
易峰進來的時候,楚墨還是坐在石桌前,見到易峰進來,楚墨才從失神狀態回過神來。
「這些是哪來的東西?」楚墨看著那些個箱子一臉疑惑的問道。
「似乎是王妃找瑾雲商行少主訂購的一些衣服,其中還有瑾雲商行少主送給王爺您的衣服呢,不過王妃似乎沒有送給你的意思。」易峰正色回答道,不過說到慕雲止沒有給楚墨這些衣服的時候臉上還是忍不住有一些憤慨。
楚墨怔了怔:「只是一些衣服而已就是不給也沒什麼吧,本王又不是沒有自己的衣服,你怎麼那個表情?」
「王爺,瑾雲少主送給你的可是法衣啊,這能跟尋常衣物相比嗎?」易峰瞪大了眼睛,手上是指了指這些擺著的箱子,「這些都是法衣,而且應該還都是上等法衣。」
嗯?法衣?聽到易峰說這裡的箱子里都是法衣,哪怕是楚墨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在外界哪怕是一件最低等的法衣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隨隨便便的一件法衣都能以天價拍出,最主要的還是法衣是有價無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