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攤牌
紅塵墨染沉默的在榻上坐了一會,轉而便起身往他用來存放器物的藏室。【零↑九△小↓說△網】藏室之中有許多的各樣各類的東西,這個藏室在門派之中並不算秘密,很多人都知道。至於說進去偷什麼東西,那就別想了,先不說藏室就在紅塵墨染打坐的暖玉床後面,就是藏室之中布置的周天星斗陣法就足以讓人望而卻步,這裡可是整個山門大陣的核心地位,除了紅塵墨染自己之外再無其他人能夠進入。
紅塵墨染站在一個衣架前面沉默的看著空蕩蕩地衣架,這裡原本是放置煙火的地方,而現在煙火卻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消失不見,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煙火卻是不是他送到慕雲止那裡去的。紅塵墨染垂下了眼帘,轉身向外走去,是不是他和慕雲止終究還是要走上對立的一面呢?
北辰帝都······
自那天楚澤來過之後,慕雲止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已經三天了,楚墨不是一個會勸慰人的人,他什麼也做不了,在楚墨幾乎是忍到極限幾乎就要讓易峰從進房間的時候,慕雲止卻是自己走出來了,身上也沒有了那種濃郁的死氣,只不過,額,慕雲止狀態不太好。
一頓人仰馬翻,鬧騰之後,楚墨看著坐在桌邊一個勁大吃大喝的慕雲止有些無奈。楚墨站了好一會才做上前去,問慕雲止:「你沒事了?」
慕雲止好不容易咽下嘴裡的食物,仰頭一笑,全然看不出什麼情緒,就好像之前那個渾身死氣的人不是她一樣:「沒事,之前是心魔,被心魔影響了。」
楚墨心裡咯嗒一下,他可是知道心魔的厲害的。
慕雲止接著吃著自己飯,若無其事的樣子:「早些年前吃過一些苦,後來修鍊之後心魔便隨之強大,後來怕出什麼事情,我就將修為全部封印了,遠離我原來的生活,這些年來修身養性心魔雖然還在不過已經是有了能控制的跡象,只是,要是受到什麼刺激,心魔還是會影響到我。之前還只是消極,沒什麼其他的事情。要是運氣不好遇上什麼殘暴一點了,只怕不見血是收不了場的。」
楚墨猶豫了一下,想到他之前看到慕雲止的樣子,又問到:「入魔,你眼睛會變成血色?」
慕雲止撓撓頭,一臉鬱悶:「會,眼中的時候不但眼眸會變色,就是我身上的衣服也會被我身上的嗜殺之氣染成紅色,就像一身血衣。」慕雲止微微仰起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入魔之後的我,沒有善惡之分,沒有親疏之分,做事情全憑喜好不得我意的便是死,和我心意的要什麼我都能給。那個入魔之後的我,會被心魔給掌控,全然沒有一絲自己的思維。」慕雲止苦笑著,沒有再說話,低下頭去接著吃自己的東西,頗有化悲憤為食慾的感覺。
楚墨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說出了前些天素心來的時候帶給他的消息:「素心姐上次來告訴我說九曲宗將要招收新弟子,她從君大哥哪裡幫我要來一個弟子的位置,問我要不要去。」
「你的打算呢?」這件事情慕雲止也是知道的,不過她只打算讓楚墨去玄天宗,也就沒有去想這件事情,不過就算楚墨要去九曲宗那也沒有多大的事情,九曲宗正隸屬於玄天宗名下,想玄天宗貢獻資質上佳的弟子也是其職責之一。
「我打算去!九曲宗的拜師大典就在近期。」楚墨看著慕雲止皺起了眉。
「你既然要去,那我就給你說說九曲宗的來歷。」慕雲止似乎是沒有反對的意思,「九曲宗存世七千五百年,乃是當年玄天宗精英弟子創下的門派,九曲宗以宗門的九曲玄山而命名,雖也是包容多種修者,不過卻以劍修為主。剛入九曲宗的弟子剛開始便會檢測天賦,最後因材施教,在總多宗門之中,出去幾大強大勢力之外,也就算九曲宗最好,若不是玄天宗在五年後就會開始招收新弟子,九曲宗便是我為你選擇要去的門派。」
楚墨皺著眉看著慕雲止:「你似乎很希望我能強大起來?」
面對楚墨的質疑,慕雲止沒有絲毫的感覺,就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她接著說道:「我沒想過害你,你要是也覺得我是在算計你,你大可不理會我所說,龜縮在北辰當你的南閑王。選擇權一直在你手中,不在我這裡。或者說從你在當初沒有言辭拒絕楚澤,從而讓我進到南閑王府,冠上南閑王妃這個名頭的時候,你已經走進了我的計劃之中。不管你是不是挺我的安排,只要你強大起來,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至於我為什麼這麼做,你日後就會知道。」
「為什麼是我?」楚墨的眉頭越來越緊。
「不一定要是你,只是這個人一定是我有名無實的夫婿罷了。我說我不會傷害你,不是騙你,甚至在某些時候我會出手幫助你,前提是我的身份不會被人識破。」慕雲止淡淡地說著,「你可以把這個當成是我的歉意,把你牽扯進這個大漩渦來,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就是讓你儘快的強大起來。」說著,慕雲止臉上浮現一些無奈,「有些時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就好像我,我從一開始就不想變得強大,不惜那個修仙,可是事實卻是我必須要變得強大,否則等待我的將是暗無天日的生活。我被逼著不得不往前行,我自生來無父無母,沒有親人長輩,只我一人掙扎在生死的邊緣,我若不自強,迎接我的只有被關進牢籠,折斷翅膀的困獸的生活。」
慕雲止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忽然就挺直了背,就好像一隻驕傲的天鵝:「像我這樣寧死也不願埋沒自由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走到那種境界之中呢?就算是真有那一天,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不會讓某些人得償所願。」
楚墨眉頭微展,人卻是愈加迷糊了,慕雲止的身上似乎埋藏著一個很大很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