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楚墨嘴角抽抽,伸手把還在往下望的慕雲止給拉了過來,看著她半個身子都在外面,他都擔心這丫頭會不會掉下去,還是拉回來好些。
「包砸,你這是做什麼了?剛剛那個是桃花吧?」三木撓著頭一臉驚奇的看著慕雲止,然後又看了看山下已經看不到人影的風澤袖。
慕雲止很是無辜的攤攤手:「他偷襲我啊,然後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下去了。」
「······」聽到慕雲止這話的人都暗自擦了一把汗,這該說什麼好呢?
三木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上面,他興緻勃勃的問道:「包砸打得過桃花?」
「這個啊,他偷襲我就絕對打不過我,正面打的話,說不一定。」慕雲止無奈的攤攤手。
「那我們來試試?」三木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
「不要!」慕雲止很果斷的拒絕了,「葯膳做好了,再不吃就冷掉了。對了,李語琴和孫靈兒呢?一早上都沒看到她們。」
「她們兩個還沒過來?」慕秦嵐顯然有些疑惑的模樣。
「沒有啊!」
「她們兩個一早就起來了,說是在百草峰周圍走走。」慕秦嵐道。
慕雲止撓撓頭,左手在空中一點,眼睛中閃過一道光芒,一個傳送陣法憑空出現在地面上,下一刻三個人影就出現在這裡,除去李語琴和孫靈兒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剛掉下去的風澤袖。
「誒?」慕雲止看到風澤袖有些驚訝。
風澤袖捂著胸膛,半蹲在地顯然是受了傷了。
「你們三個怎麼走到一起的?」慕雲止眨眨眼問道。
「這個啊,我和長吟剛在山腳,看到這傢伙從上面掉下來了,就過去看了看,然後長吟就說他是第三峰的首席。」孫靈兒擺擺手隨意的說道,「不過,我們怎麼突然就到這裡了?」
「百草峰被陣法覆蓋,但凡是陣法只能我能隨意傳送。」慕雲止毫不在意的說道。
風澤袖捂著胸膛盤坐在地,一臉無奈啊,他看著慕雲止語氣里滿是無奈:「我說小姑娘,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試試你的身手而已,你至於把我丟下去嗎?就這麼摔下去很痛的誒。」
慕雲止撇撇嘴:「誰讓你偷襲來著,我在被偷襲的時候的狀態比平時強了數十倍,一般來說我自己都來不及反應的,我覺得吧你該慶幸自己是掉下去了,要不然可就不是斷幾根肋骨的事情了。」慕雲止摸到自己的腰間,拿出藏在腰間的一把匕首,「我剛就差點就順手把它給拔出來了,這個上面我可是淬了毒的。」
風澤袖:「······」
孫靈兒聽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想當年她也曾偷襲過慕雲止啊,那被打的可是很慘的。現在看著風澤袖偷襲慕雲止也被打的很慘,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心裡平衡了。
「桃花,你說你沒事偷襲包砸做什麼?」三木顯然也是知道慕雲止這個習慣的,語重心長的對風澤袖說道,「我跟你說啊,包砸被偷襲的時候的那個反應簡直就不是人應該有的反應,那就是一個怪物,沒見過有這麼快的反應的。」
慕雲止聽得是火冒三丈,氣急了伸手就揪住了三木的耳朵,陰測測地說:「你說誰是怪物啊?」
「啊啊啊——包砸,我錯了。」三木連忙道歉,從慕雲止手中掙脫出來,捂著耳朵縮到南宮澤身後去了。
慕雲止氣得直翻白眼,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人。南宮澤直接就攔到了三木面前,他看的出來慕雲止也煉過體。
南宮澤見風澤袖吃過虧,自然不會再來偷襲,堂堂正正的一拳轟向迎面而來的慕雲止。慕雲止目光一閃,腳下往前輕輕一點,整個人就和羽毛一樣,往後飄去。
見兩人斗到一起,其他人都退開了不少,南宮澤是武痴見到煉體的人就想上去打一架,可慕雲止不是,她既然流露出要比武的姿態,自然是有把握的,對此楚墨和三木都沒有懷疑,更何況於南宮澤比起來,慕雲止那種藏於肌膚之下的煉體的力量才讓人更加震驚。
見到慕雲止推開,南宮澤再上前一步,沒多少花哨,簡簡單單的又是一拳轟出。
慕雲止身後便是山崖,顯然不可能再退了,慕雲止也不懼,施展剛剛把風澤袖甩下山用的那個步法一腳踏進南宮澤懷裡,然後在他反應不及的時候,一竄就竄到了南宮澤背後去。這一串動作簡直像是練習了無數遍一樣,慕雲止用來順手至極。
孫靈兒看著慕雲止全是躲閃,覺得看的有些不過癮,就大聲喊道:「慕雲止別光躲啊!」
慕雲止聽著嘴角微翹應了一聲:「好了,不躲了。」
南宮澤在慕雲止溜到後背去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慕雲止的速度極快,他完全跟不上,要是慕雲止一直這樣子躲,那麼敗落的人一定是他。而就是這個時候,南宮澤聽到慕雲止說的「不躲」兩字,眉頭再一皺,心裡也有了怒氣,比力氣他還從沒輸過。南宮澤回頭就是一個迴旋踢,一腳踢想慕雲止。
見著南宮澤的迴旋踢踢過來,慕雲止腳下退了一步,然後借勢一個迴轉身子,一腳就和南宮澤撞到一起。兩人齊齊往後退了了幾步,只是不同的是慕雲止比南宮澤少退了兩步。顯然這次相撞之中,慕雲止比南宮澤還強上一些。
慕雲止顯然心情不錯,站穩身子看著南宮澤揚了揚眉:「再來。」
南宮澤很是震驚,就是剛剛那一腿的相交,他已經知道自己和慕雲止之間有著很大的差距,這個差距不僅僅是體現在煉體之上,更多的還是體現在對敵的經驗之上,但是慕雲止的年齡顯然不大,至少是比不上他的,為什麼這個人會有這麼多的對敵經驗呢?
「不用了,是我輸了。」南宮澤沒有再打下去的衝動了,他一臉探究的看著慕雲止,「你很強。」
慕雲止撓撓頭,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而她只是笑著很平淡的說了句:「我學藝出山之後,在戰域帶了三年,煉體的修者都知道的,從屍山血海里走出來的人是不會缺少這所謂的對敵經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