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魂印
實力稍強一些的風澤袖、許野、南宮澤三人卻是被這勁風給拍打在地,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動彈,就感覺到身上一陣陣的疼痛。這個時候要是來一兩隻不長眼的食肉型動物,那風澤袖這一群五個人那可就真的是送上門的肥肉了。想清楚這一點的風澤袖也不由苦笑看起來,現在也只能是用儘可能的恢復靈力了。
只是······風澤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楚墨離去的方向。想到剛剛楚墨叮囑的話,大概是猜到楚墨應該是猜到採下白玉骨會出什麼事情,所以才特意叮囑李語琴要立刻把白玉骨給他。看剛才那凶獸的速度完全不會比楚墨差了,就是不知道楚墨會不會有事了。
被惦記著的楚墨現在是真的不好受,他速度是塊不錯啊,可是那也架不住後面有個不知來路,不知修為的凶獸啊,偏偏這凶獸的速度還快的很,根本就不是他現在能對付的了的。別看楚墨現在在逃的很歡快,似乎那凶獸根本追不上的樣子,實際上卻是那凶獸見楚墨在前面跑,總是時不時的會伸爪子去拍,而楚墨每一次都拚命施展身法,借著凶獸的攻勢而往前飄去。
這麼長時間以來,雖說楚墨一直是在鍛體,可是畢竟鍛體時間算不上長,還做不到慕雲止巔峰的那種程度,凶獸每一次的攻擊都會讓楚墨重傷,而楚墨不想死就只能是拚命的鼓動腦海里的青色大繭釋放出青色光芒來修補經脈。這樣子的做法說起來簡單可實際上卻是要承受著極大的痛苦的,這就好比一個人反覆在被車輾軋壓碎全身的骨頭,然後在瞬間恢復過來,然後再接著又被輾軋,反反覆復接連不斷,這種做法簡直是堪比滿清十大酷刑。
「嗷——」凶獸見著怎麼都弄不死前面的那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小玩意兒,頓時就氣急了,仰頭高嚎了一聲,身上的氣勢越加的沉重,極大的威壓向著楚墨壓了下來。
排山倒海一般的威壓突然就降臨在楚墨身上,尚且還在奔跑之中的楚墨頓時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了下去向前滾動著,意識在這一刻就已經逝去了,陷入了昏迷之中。最後停在了一片草叢之中。
「吽——」
突然之間平地一聲雷聲,強大的威壓從楚墨身上冒了出來,一道淡淡的虛影出現在昏迷過去了的楚墨的身上,看模樣像是慕雲止的。
如果說凶獸的威壓是一片海洋那麼龐大,那麼現在從楚墨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則是堪比整片天空了。剛才還兇悍至極的凶獸,被這麼以下,連忙是剎住腳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猶豫了起來,是要上前呢?還是乾脆就逃了?那個看起來好凶啊!
楚墨身邊站著的慕雲止的虛影,只是一道影像而已,也就是他之前和老怪瞎扯的時候所說的魂印。這道魂印是慕雲止在最巔峰的時候封印在合歡鈴中的,只要合歡鈴有了第二個主人,魂印就會在第一時間轉移到第二個主人身上。
慕雲止的這道魂印有著她最巔峰時期實力,只要魂印的實力沒消耗完,就能一直保護楚墨,這也算是她當初留下的後手之一了。
這裡凶獸迫於魂印的威脅不敢上前,楚墨懷裡的合歡鈴卻在這個時候「叮鈴鈴」地自動響了起來。合歡鈴再次展現了那太極圖的模樣,而在周圍也顯現出了一個巨大的陣法——原來楚墨在一路的奔逃之中,已經來到了他們之前停留的那處營地,正是那處有著奇門遁甲術的地方。
合歡鈴還在「叮鈴鈴」地跳動,山脈的靈力被合歡鈴強行聚集到了這裡,填充進了奇門遁甲陣術之中。凶獸再一次被嚇的不輕,再也不敢在這裡待下去了,一溜煙的逃走了,白玉骨也不敢再去搶回來了。
奇門遁甲陣術之中的靈力越來越充足,有不少的靈力湧入了賑災恢復當中的楚墨的身體之中,而原本還在一旁的魂印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而被打暈過去的楚墨對此事卻是毫不知情。
奇門遁甲陣術之中的靈力已經到了一個臨界值了,再繼續補充下去只怕陣術都會因為靈力太過龐大而承受不了。本以為楚墨是剛出龍潭又入虎穴,眼見著陣術就要被靈力給壓爆了,誰曾想到慢慢一陣的靈氣包括地上昏睡過去的楚墨,就這麼的平白的消失在了陣術之中。
沉靜了上千年的陣術,在這瞬間的燦爛之後有陷入到了平靜之中,如果不是陣術中地面上的草都被靈氣團壓制的伏倒在地,甚至都看不這裡剛剛還是一副將要毀於一旦的場景。現在的陣術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平靜的有些嚇人。但是有些東西一旦開始又豈是這麼容易會再停下來的呢?
今天的失落山脈一如既往的悄無聲息,只是相比之下往日,今日的失落山脈更加安靜,安靜到可怕的那一種,安靜到連往日里的蟲鳴聲都聽不到了。日暮西山殘陽照射在失落山脈之上,一種暮氣藹藹的氣息蔓延在失落山脈上空。
「咳咳······」
「呼哧呼哧······」
一陣咳嗽聲夾雜著「呼哧呼哧」的粗重的喘息聲沖失落山脈的山腳之下傳了出來。
放眼看去,五個人從山脈里走了出來,都很狼狽。這正是風澤袖、南宮澤、許野、李語琴還有孫靈兒這五個人。
風澤袖和許野五個人之中情況比較好的,他們一個因為修為之眾人之中最強的,一個因為自身修為不弱又有上好的防護護身的法寶受到的傷比其他人要少的很多,都有自己的本事才勉強背著其他的人出了這失落山脈。
南宮澤在眾人之中不算很強也不是很弱,勉強也就是自保了,這一次下山本來也是想著慕雲止會一起去,讓他們這些較為優秀的弟子能跟著慕雲止學到什麼,誰想道最先出事卻是慕雲止自己。好在是南宮澤不需要別人來照顧,這也讓一路上提心弔膽的風澤袖放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