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往事
「好了,是真沒什麼事情。」慕雲止撓撓頭,一臉無奈地說道,「我還······」
「慕雲止,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不過是就比普通的凡人稍微強上那麼一點?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修真界,你很弱!」楚墨很煩躁,他很不喜歡慕雲止這種根本不看中自己生命地行為。聽到慕雲止想要辯解,忍不住地提高的音量。
慕雲止呆愣愣地看著他,有些茫然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突然就發火了。
「慕雲止,你已經不是全盛時期能夠叱吒風雲的你了,現在的你隨便一個強大一點的修士都能要了你的性命,我拜託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隨便的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楚墨看著慕雲止那一臉的茫然忍不住有些嘆息。
慕雲止一臉委屈:「我沒做什麼呀!」她努努嘴又說道,「我若是答應要做,必然是會有我的把握的啊。」
「所以挪用你需要的資源給長吟和緋月,就是你所謂的有把握?」楚墨聲音再次提高了,楚墨看著慕雲止的目光很認真,「如果不是這一次事發突然,我是不是直到你快死的時候,才會知道你的身體已經是千瘡百孔了呢?」
「我······」慕雲止張張嘴,沒話可說,她確實是沒打算告訴楚墨這件事情。
見慕雲止不說話,楚墨便知道她是真的就沒打算要告訴自己,楚墨臉上浮現一抹疲憊之色:「雲止,我能不能拜託你稍微愛惜一點你自己?就算你不怕死,多少還是有人會在意你的生死的,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你也想想那些關心你的人好不好?如果真的因為長吟她們修鍊,耽誤了你自己的治療,她們是不會心安的,我也不會心安。所以就算是為了我,你能不能稍微愛惜一點自己?」
慕雲止沉默著不說話,就像是一個被父親訓斥了的孩子。
楚墨看著這樣的她張了張嘴,卻沒再說什麼指責的話,只是看著這麼乖巧的慕雲止,楚墨心裡有一種古怪的感覺。話說,慕雲止就是那位大鬧天空死不認輸的溟煙大人吧?那位大人素來都是以我行我素、特立獨行的吧?這樣的一個能把整個世界都攪亂的大人物在他面前居然這麼乖?楚墨心裡總感覺怪怪地,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見著楚墨不訓斥她了,慕雲止悄悄地抬眼看了看他,見他一臉糾結地看著自己,又乖乖地低下眼眸去了。從以往每一次師父和雲墨訓斥她的情況來看,只要她擺出這麼一副乖寶寶的樣子,他們都不會訓斥下去了。
她在外人面前彰顯性格,特立獨行,桀驁不馴,可不代表她會在自己的親人面前也是這個樣子。她本來性格就比較濡弱,只是因為沒人會保護她,所以為了生存她不得不用一種桀驁不馴的面貌來保護自己。在面臨生死的時候,不管是誰都會變得堅強的,她也不例外。
「算了!」楚墨有些無奈地說了一聲,看慕雲止這個樣子顧忌也是沒把他說的話記到心裡。
慕雲止抬起頭嘻嘻笑道:「訓的舒服了?」楚墨白了一眼她,慕雲止也不在意,依舊是笑著。
楚墨看著這個樣子的她,不禁無奈地問道:「我真想知道那個傳說中的溟煙大人和現在的你有什麼區別?」
慕雲止一愣,詫異地看向他:「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猜的!」楚墨白了一眼她。
慕雲止撓撓頭,一臉的無奈,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你的身份連我也不能說嘛?」楚墨看著她說道。
「不是的,我說過的。」慕雲止搖搖頭說道,「在天玄山脈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那個時候你知道我的身份卻對我心有忌憚了起來,而且後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又什麼都不記得了。我見你不記得了,也就沒有再提這件事情。想著這件事情到了以後你總是有機會知道的。」
「你說過?」楚墨驚愕地看著她。慕雲止點點頭,將她把楚墨那段記憶封印的事情給隱瞞了起來。
楚墨老費勁地想了想還是沒想起這件事,只好是放棄了,他看著慕雲止問道:「那能說說你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的么?」
慕雲止回到榻上坐了下來,對楚墨招了招手,楚墨走到她對面坐下看著她。慕雲止輕抿了口靈茶,說道:「你知道的我不是慕家人,我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母親。小時候被人從小山村帶走之後,我吃了很多的苦,最後被師父救了回去。」
「是四大家族的人?」楚墨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慕雲止一愣,而後點了點頭:「四大家族耗費千年心血,想要重現箜篌純種血脈,他們在這千年之間綁架了不少的孩子,我也是其中之一。很不巧的,我也是身有箜篌血脈的混血之一。而在四大家族的實驗之中,我是唯一一個成品。是他們花費千年是光製造出來的唯一的成品。」慕雲止的眼睛之中有著抹不開的情緒,楚墨看不懂的一種情緒。
「往日在四大家族的事情我也就不多說了,那時候的記憶太過於久遠,我已經記不清楚了。我只記得我在四大家族最後一次凝血實驗之中,沒能成功凝血,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被丟到了亂葬崗,是師父和楚澤把我帶回鬼谷的。」
「皇兄?」楚墨一愣,沒想到還有楚澤的事情。
慕雲止點點頭:「他那個時候跟著師父學藝,那一次跟著師父出門,途中就救了我。我被帶回鬼谷之後,師父用無上神通吊住了我的命,只是血脈返祖已經開始是不可能停下來的,我體質偏弱,本來是活不下去了的,只因為將死之前有一些奇遇,僥倖的覺醒了我本身的體質,讓我活了下來。」
「自那之後我就跟在師父身邊修鍊,是鬼谷的第九弟子,也就是混沌門傳承弟子。我那個時候年紀尚幼,但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歷比同齡人多了一種恨意,也是這種恨意一直支持著我從那幾年的絕境中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