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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國之中傳送消息的方法被斬斷,只能用最普通的方法來傳送消息,這一事情讓諜者出身的楚澤很不安,他早年在鬼谷的時候,做的是諜者的事,學的也是從各種消息之中分析出他想要的東西來。
慕雲止也是知道他這個習慣,才會和雲墨合謀將北辰國傳送消息的陣法給完全屏蔽掉,想要封鎖一個國家的陣法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雲墨和他的研究團隊還是做到了,完美的完成了慕雲止吩咐的事情。
雲墨和慕雲止是高興了,不過楚澤可就不好過了。在這知道消息根本就傳不出去之後,楚澤整個人都黑了臉了。北辰地區位置特殊,雖然說北辰是鬼谷名下的國度,但是這裡並沒有多少鬼谷的弟子,也沒有多少高修為的修者在這裡,這裡的百姓多是普通的凡人。
也正是因為是這樣,當初的時候,慕雲止才會被困在北辰,而不是什麼其他的地方。慕雲止不會同意在一個被鬼谷弟子多的地方被監視,而紅塵墨染也不會讓慕雲止脫離自己的控制。兩個人默契的把地方都放在了北辰,相對來說,北辰應該算是唯一一個能讓他們的都接受的地方了。
楚澤一臉沉重地坐在自己的皇位之上,這已經是他知道這消息的第四天了,他還是不知道到底是誰隔斷了陣法,就算是偶有消息,也會被迅速斬斷,楚澤根本就接不到一點點跟這個事情背後的人有關的消息。
楚澤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讓死侍強行突破試試了,畢竟一直被這麼看管著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啊。
「噗」
御書房外傳來一聲輕聲的聲響,繼而便傳來說話的聲音。
「痒痒,你留在外面不要讓別人靠近。」這是慕雲止的聲音。
「好!」這是蘇瑾陽的聲音。
楚澤眼色一沉,他似乎是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了呢!
「咿呀」御書房的房門被推開,逆著光站在門口的慕雲止就出現楚澤的眼前。
「是你!」楚澤眯了眯眼睛。
「是我!」慕雲止臉上的表情很冷漠,她的身上表現出來的也是一種生人勿進的寒冷的氣息。
「為什麼?」知道事情是慕雲止做的他倒是鬆了一口氣,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慕雲止要這麼做。
「楚澤,你應該是知道我和紅塵墨染之間對弈的事情的。」
「我確實知道,可是為什麼?」楚澤還是不明白。
「不明白嗎?」慕雲止冷笑了一聲,「北辰是不一樣的,它不僅僅是留存在這個世間最古老的國家,還是紅塵墨染一切力量的源泉之地。若是北辰一直在他手中,我就永遠沒辦法擺脫他給我安排好的結局。我要自保,就必須要把北辰從他手上奪過來。」
楚澤一臉詫異地看著她:「你什麼意思?什麼自保?尊主怎麼會傷害你呢?雲止,是不是你弄錯了?尊主是不會這麼做的!」
「不會?」慕雲止笑了,「可是他已經這麼做過了,你以為五年前我為什麼會突然就從戰域下來,你以為我為什麼突然就不敵那幾個老頭子?我告訴你,是他紅塵墨染,親手掐著我的脖子,要我認輸,要我交出貔貅戰團!」
「這······」
「楚澤,我是怎麼待他的,你也知道。我是那麼那麼的在乎他,可他呢?他做了什麼?他只會讓我去送死,讓我在一些不該退縮的時候退縮。他不曾愛過我!」慕雲止眼中滿是悲痛和掙扎。
「雲止,會不會是你弄錯了?」楚澤還是不怎麼相信慕雲止說的話,他不相信紅塵墨染會這麼做,他是看到過的,紅塵墨染對慕雲止的感情的。
「弄錯了,你是想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假扮的了他嗎?」慕雲止諷刺一笑。楚澤沉默不語,若是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人能假扮紅塵墨染,那也就只有被紅塵墨染一手教出來的慕雲止了,可是這些事情顯然不會是慕雲止做的。
「楚澤,我知道你對紅塵墨染的感情很深,你也很相信他,可是我們之間的對弈,你不能插手。因為,我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全是被你害的。」
楚澤看著慕雲止,沒有說話,他不知道為什麼慕雲止會這麼說。
「你應該不記得了吧,當年的時候,你被仇家追殺躲在一個小山村的事情。若不是後來的時候,我特意調查過,我還不知道那些四大家族的人,居然是被你引到那裡去的。就是因為你把他們引了過去,我才會被他們抓走,當做是一個試驗品,受著非人的折磨。」慕雲止說的很冷,楚澤從她的聲音里聽出了恨意,楚澤沉默著,他是真的不記得這件事情了。
「這些事情不說也罷,反正我也不記得了。可是楚澤,一次也就罷了,為什麼這種事情還要再來第二次?你當年若是沒能救我,讓我就這麼死了有多好?」慕雲止眼中滿是痛苦。
「你知道嗎?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你知道嗎?我是經歷了怎樣的煎熬?」
「不是你,我不會陷入到紅塵墨染的陷阱之中,不是你,我不會痛苦的活著,背負著所有的一切的活著!不是你,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楚澤沉默著,他不知道原來慕雲止心裡對他一直是有這麼多怨的。若說是慕雲止落到前面的一種境地是他的錯,那麼後面救慕雲止的事情,他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錯了,他也不覺得自己那裡錯了。
「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良久,楚澤才問道。
「你想知道?好啊,我說給你聽。你有沒有聽過渡厄神體?有沒有聽過萬毒神體?若是知道那我也就不累贅解釋了,我身兼這兩種神體,是最佳的祭品。」
「祭品?」楚澤眼神晃了晃。
「你也是鬼谷的人,你應該知道毒蠱死地一直在擴張,而我就是那個最好的解藥。在紅塵墨染眼裡我就是他培養出來最完美的祭品。」慕雲止的臉上全是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