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祭祀!封印開啟
「啊,這些小傢伙中居然還有人認識我!那為啥她們不認識你啊?」王舞卻還是在和慕雲止說話,不過卻也從側面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你已經成名很久了,又不像我,我和你不一樣!」慕雲止笑了,一個女子卻被叫做王一刀,這傢伙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的。
「王前輩,我是宋家宋秦的孫女,祖父他時常跟我說起您,您怎麼會在這裡?」說話的是宋天依,這會子走上前來湊熱鬧。
「宋秦啊,這小子還沒死呢!」王舞似是感慨的說了一聲,轉頭看向慕雲止,直接就問道,「你給他煉藥了?」
慕雲止卻只是笑笑,只是她雖不說話,王舞卻是知道了這傢伙的回答,定然是這傢伙給那宋秦煉製了靈藥,治好了宋秦身上的傷勢。
宋天依正想說話呢,就見慕雲止和王舞齊齊的望向窗外。
「祭天就要開啟了!」王舞突然開口說到,「你不去看看?」
「不了,有雲墨在呢!」慕雲止笑。
「確定?這什麼鬼勞資的祭天還是你弄出來的呢!」王舞說到。
「我只是幫了把手而已,別的可什麼都沒做。」慕雲止卻依舊還是笑。
王舞掃了一眼她,不在說些什麼,而是收回了目光。而慕雲止確實抬起了頭看著那邊祭祀之處。隱隱的似乎能聽到鑼鼓喧天的聲音,宋天依等人一聽,立刻就是齊齊的找了個窗戶圍過去看情況去了。
慕雲止卻是看不見的,她能感受到那邊有著很強大的氣息,卻沒辦法看到那邊的情況,不過就算是看不到,她心裡也有數了,大致的會是一個什麼狀況。
只是稍稍偏頭看了一會,慕雲止就回過頭來繼續吃自己東西了,一口接著一口,吃的不快,可是也不慢。
祭祀禮儀一開,祭祀台上就出現了一道漩渦,將整個天空都攪亂了,雲墨看著這個漩渦沒說話,只是依照禮儀,一步一步進行了下去,很快的灰暗的漩渦被一抹金光漸漸的染成了金色,最後整個漩渦都在縮小,變成一道金光疾馳而去,看著落下的方向還是天驅城內,眾人全都驚呼起來,但是顯然這個時候是不能離開這裡的。
祭祀場內的眾人不能離開,在祭祀場外的卻沒有這個顧慮,追隨著金光離去。而此時在酒樓的眾人就看到從天而降的一道光直奔酒樓而來,直直的衝進了慕雲止的身體里,將她整個人都渲染成了金色。
所有的人都獃滯了,偏生這傢伙自己還不知道,一個勁的在吃著東西。慕雲止自然是知道這道金光沒入她的身體的事情,這件事情在祭祀之前她就知道了,不過這不算什麼,金光在沒入之後,在慕雲止眉間彼岸花的印記一閃而過之後,便將所有的金光都吸收了進去。一時間在慕雲止身周浮現出忘川彼岸花開盛世的景象,但只是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舞一直看著沒有任何反應,楚墨雖然吃驚不過倒是也沒表現的太過於失禮。反倒是圍聚過來的那些人,有人驚呼了一聲:「冥界忘川!!!」
聽到這名字很多人都詫異了起來,齊齊的看向慕雲止,卻見這傢伙還在吃。桌上的靈膳已經被這丫的吃的差不多了。
「你這裡環境不大好,人多太嘈雜!不如我的西京月。」慕雲止卻是如此的在和王舞說話。
王舞橫了一眼她,轉頭看向那些圍聚過來的天驕們,沒說話,但是眼神卻是透露著讓她們趕緊離開的意思。
那些女子只感覺到強大的壓力壓在自己的身上,一個個的被這威視壓的一個個倒退出去,看著她們都退的遠了,吵不到她們了,王舞這才滿意的回過頭來看著慕雲止:「不吵了!」
眾女默淚:「······」
「你的道越發完整了,你是要重現整個冥界嗎?」王舞問道,她眼神多好啊,剛就在那一片虛無的場景中看到了彼岸的彼岸花海、無邊無際的苦海、蜿蜒死寂的黃泉以及立在黃泉上的奈何橋和更遠一些地方的三生石。
「說過多少次了,這只是我的神印之威,算是天賦,不是我的道!我的道可不僅僅是如此。」慕雲止有些無奈,她的神印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有點像是一種天生的術法,只是這術法不需要她自己去修鍊,神印會隨著的時間而增長,她活的時間越久,神印的力量就是越強!
「哦!」王舞應了一聲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
看著這兩人說完了,楚墨立刻就問道:「冥界忘川是什麼?」
「你沒聽過?」詫異的是王舞。
「額,聽過一點點,但是不多,多半都是聽了一些什麼十殿閻羅,什麼奈何橋的。」楚墨回答道。
「冥界忘川啊······」慕雲止感慨了一下,繼而說到,「在大破滅之前,這片世界是有冥界的,所有死去的人或其他的生靈都會進到冥界之中渡忘川,過奈何,走過彼岸花海,才能到達彼端再次重新投胎。那時候的冥界就和神界,仙界差不多。只是冥界是最早被毀掉的世界,他們的鎮守神器六道輪迴全都碎滅之後,整個世界就分崩離析了。偶爾有那麼一兩個神異的地方,但是時間一久之後,自然也就沒什麼人來理會了。」
「我自生來便天生眉間一朵彼岸花——曼珠沙華,這種花有兩種形態,兩個名字。我眉間的這個是紅色的,便叫做曼珠沙華,而還有一種是白色的,叫曼珠羅華。兩者是同一種花,但曼珠沙華長在冥界,曼珠羅華卻是長在神界。兩者代表的意義也是不一樣的。」
「我的神印也有兩種形態,只是一般表現出來的只是紅色的曼珠沙華,很少才是白色的曼珠羅華,而由兩種不一樣的形態牽連出來的景象自然不一樣,紅色的映射出來的是冥界,而白色的則是神界景象,兩種不同的地方,展現的效果自然也不一樣。說我的神印展現出現的是冥界忘川還是早了一些,我的神印並沒有發展到那種地步,至少目前沒有。」慕雲止說著苦笑了起來,「這些事情知道一二就好,這些事情與你不會有什麼關係,當故事聽聽就好了,沒什麼重要的。」
楚墨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在他們在說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那些從祭祀場外過來探查情況的人都已經知道這裡面的情況了,只是都沒敢上前來,來的人自然不光是其他宗門勢力的人,凰閣這邊,慕子堯和羽涼晨也過來了,只是他們在人群中著實是不怎麼起眼,楚墨這邊一時間盡然也沒注意到。
「時間差不多了,你似乎該回去了。」王舞估算了一下時間,突然說了句。
「是啊,差不多了,雲墨也該來了。」慕雲止笑了笑。
果不其然,就在她們兩個話音落下的時候,雲墨就從樓下直接跳了上來——主要是樓梯上人太多了,他根本就走不上來。
「回去了!」雲墨上前說到,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目光一直在慕雲止身上。
「好!」慕雲止應了一聲,當下楚墨就上前來推動輪椅,慕雲止被推著走了,還不忘和王舞告別,擺著手說道,「我走了,再見!」
「嗯!」王舞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沒說話。
慕雲止被楚墨推著走著,看著雲墨也過來了,頓時沒人敢上來阻攔了,一個個的你擠我我擠你的,硬是從人群中讓出一條路來。
走出了人群,三人往天凰閣走去,這種時候即便是有人想要上來打主意,也得考慮一下雲墨和慕雲止的身份。三個人就這麼平靜的走回了天凰閣。
「封印解除了吧!」慕雲止如是問道。
「嗯!」雲墨坐在慕雲止身邊的台階上,喝著酒應了一聲。
「心情不好?」慕雲止察覺到雲墨的情緒不大對,連忙是問了一句。
「有點!」
「為什麼啊?」慕雲止問道。
「我不放心你啊!」雲墨側了側頭說到。
「我?這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慕雲止卻是笑了。
「事態艱難啊!」雲墨嘆了一聲,卻是接著喝酒去了。
「不要急,時間還多著,慢慢來啊!」慕雲止說到。
「我心裡有數。」雲墨看了看她,卻也是笑了起來。
「雲墨,我留在這裡不大方便,不如我離開吧!」聽了雲墨的話,慕雲止卻是突然說了句。
「離開?你想去哪?」雲墨隨口問了句。
「去西極啊!我就要沉睡了,現在之所以還醒著,也只是強撐著而已,可我已經堅持不下去了。」慕雲止說到。
「在等等,小雲兒,你在等等,小樓那邊已經有了消息了,天魂很快就能找回來的!」雲墨將手中的酒壺放了下來,一臉認真的看著慕雲止說到。
「可是······我是真的堅持不了了啊!」慕雲止如此說著卻也沒有強硬的還要離開了,當然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雲墨根本就不知道。
「小雲兒,再等等就好了,我們已經有消息了,你一定要堅持下去!」雲墨的神情中帶著一些些許的悲傷和堅定。
「唉······」慕雲止嘆息一聲,卻沒有在說話。
「我去休息了,你也別喝了,早點休息,別太累了。後面忙碌的時間還長呢!」慕雲止叮囑了一聲,推了推輪椅,就要往屋內走。
「我送你過去!」雲墨將酒壺收了起來,推著慕雲止就往她的房間而去,安置著慕雲止睡下之後,雲墨這才又一個人坐到了外面來,只不過這一次他坐的位置是在屋頂上。
楚墨練完武技,一走出來就看到一個人坐在屋頂喝著悶酒的雲墨,當下也是詫異,飛身就跳了上去。
看到他出來,雲墨聲音很低,說了一聲:「聲音輕些,小雲兒睡了。」
楚墨這一聽,也放輕了腳步,捻手捻腳的走到雲墨身邊坐下,低聲問了句:「你怎麼坐到這裡來了?心情不好啊?」
「你倒是和小雲兒問了同樣的話!」雲墨笑了笑,遞了一壺酒給他,「上次所得的那些傳承,可都吃透了?」
「差不多吧!七七八八了。」楚墨回答了一句。
「這就好,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你的任務比較重,我會給你指出一些你必須要去的仙墓奪得一些特定的傳承,這一次我還要看顧小雲兒,不方便跟在你們三兒身後,你們要自己小心。」雲墨說到。
「好!」楚墨毫不猶豫的就點了頭。
「這一次正好也讓你多多參加一些實戰訓練,你這一貫以來修鍊為多,實戰的機會還是少了些,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你都不會缺少這種機會了,我會放手讓你去參加這些與人交手的戰鬥的,會死人,想要活下來,就得看你的本事了。」雲墨臉色沉重的說到。
楚墨也是明白人,自然是知道雲墨這麼說不是不想保證他的周全,只是一來他的確是缺少這種實戰機會,二來慕雲止現在也確實是一個負擔,必須要有人保護著。而這個人在仙墓開啟之後,也只能是雲墨了。
「好好努力吧!你未來的路還長啊!」雲墨嘆息的說了一聲,接著喝酒去了。
祭天儀式過後,楚墨和慕子堯以及羽涼晨徹底忙碌了起來,時常一出去就是好幾天不見人影的,有時候回來的時候還是一身的傷。雲墨這些時候也是忙了起來,天凰閣中,是徹底的只剩下慕雲止一個人在了。
慕雲止一直沒有多說什麼,也不出天凰閣了,只是一個人在天凰閣中轉悠,偶爾的時候王舞還會過來轉轉,給她帶一些靈膳過來。慕雲止自然也是很開心的,面上帶著笑容,一點都沒有被冷落的模樣。
可是慕雲止卻清楚,五識盡喪已經開始了,到目前為止,她已經逐步的失去了眼睛,這一點雖然說是她沒了眼睛之後,就看不到了,可當五識盡喪開始的時候,慕雲止卻還是感覺到自己的眼睛上有什麼不一樣了。是徹徹底底的看不見了。就好像是在夏天大陽光下,你閉著眼睛,可還是能感覺到太陽的光亮,可是突然間就落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之中,即便你睜開了眼也什麼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