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慕雲止的過往
中年執事心中咯嗒一下,說話卻還是很強硬:「這世上誰不知道師祖潔身自好,根本就沒有道侶啊,你再敢······啊——」
中年執事一句話還沒說完,樓心蘭就是一劍刺穿了他的腦袋。這速度太快,周圍的眾弟子居然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衝進去!」樓心蘭喝道一聲,和煙火一左一右,衝進了玄天宗之中,擋在他們面前的那幾個內門弟子被他們放翻在地,雖然沒死,但是也已經是失去了戰鬥力。
金丹期在別人眼中或許還是很高的樣子,但是在已經突破元神,已經度過六九天劫的樓心蘭和煙火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他們兩個完全是以碾壓的姿勢闖過去的。
兩個外門弟子頓時正緊了,在被打暈之前,也只來得及發了一條消息離開。
「敵襲!!!」
這消息一出,整個玄天宗都炸了,頓時全都鬧騰起來。玄天宗上的大鐘噹噹當的想著,召集所有的弟子和長老聚集,抵擋來犯之敵。
樓心蘭咬牙,知道這一次事情大發了,可是沒辦法,玄天宗內也不清凈,也有紅塵墨染的人,他們能怎麼辦,要麼是根本不用想著見南枝了,要麼就只能是硬闖了。
玄天宗的弟子來的很快,樓心蘭和煙火沒能走上多遠就被圍過來的玄天宗的天驕給攔了下來。
「賊子,竟敢闖山,找死!」來人是玄天宗天驕之一名叫歐陽飛燕的一個女修,實力不俗,但是顯然與樓心蘭和煙火還是有些差別的。
「我等無意闖山,只是想求見南枝前輩,貴宗因我等到收到的損失,凰閣願以雙倍償還!」樓心蘭喊道。
「賊子少啰嗦,受死吧!」歐陽飛燕根本不理會,又是一招而來。
樓心蘭雖然不至於不敵,但是想要和之前一樣,輕鬆打敗兩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樓心蘭再次一咬牙,覺得自己兩個不能再在這裡耗下去了,於是連忙高喊了一聲:「煙火!」
煙火一聽就明白了,頓時一腳踹開攻擊他的那個天驕,右手之中出現三顆拳頭大的丹藥,對著再一次圍聚而來的眾人三枚丹藥齊齊丟去。
「快退!」煙火喊道一聲,和樓心蘭一起,施展自己最快的速度往裡面衝去,留下被三顆丹藥突然炸開弄得有些茫的眾弟子留在原地。但是不過片刻的時間,這些弟子都是臉色大變,一個個的出現了異常的狀況,有抽搐的,有口吐白沫的,有頭上長草的,有把自己埋在土裡的······總之就是每一個正常。
這是慕雲止以前煉丹的時候煉製出來的廢丹,這個效果嘛,是極為恐怖的,雖然說是廢丹,但也只是效果上不如慕雲止煉製好的一些丹藥,這些變異了的丹藥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效果,但是這些怪丹有一些還是八品,甚至九品丹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極品丹藥了。
這手段一出,樓心蘭和煙火沒到一處都丟下幾枚怪丹,引出一些躲閃不及的弟子一些奇奇怪怪的變化。樓心蘭和煙火居然就這麼闖到了玄天宗的內為地區。只是一進內圍,樓心蘭和煙火就感覺到壓力了。
他們兩個身上都有雲墨煉製的玉牌,這是能抵禦化解大多數陣法之力的陣牌,在外圍地區,他們兩個闖的急,又有這玉牌守護,倒是沒有收到這陣法之力的影響,但是等他們到了內圍,玄天宗也反應過來了,這龐大的陣法之力一壓下來,玉牌雖然還在發揮作用,但是他們兩個人卻也還是受了傷。
「圍住他們!快!」遠處有人傳來聲音,顯然是玄天宗的弟子全都趕過來了。
「煙火,你沒事吧!」樓心蘭一把拉住為她當初大部分攻擊的煙火,著急的問了一句。
「我沒事,現在你打算怎麼做?」煙火倒是鎮定,反問了一句。
「直接喊人吧!」樓心蘭咬咬牙說到,「不這樣我們這一趟是白闖了。」
「好!」煙火沒有意見點頭同意。
樓心蘭深呼一口氣,聲音傳遍整個玄天宗:「凰閣堂主樓心蘭、煙火奉溟煙之令,求見南枝前輩!」
「凰閣堂主樓心蘭、煙火奉溟煙之令,求見南枝前輩!」
「凰閣堂主樓心蘭、煙火奉溟煙之令,求見南枝前輩!」
······
一連串的喊聲,響徹整個玄天宗的內圍地區,這讓圍聚過來的那些弟子都是詫異的看著他們。
樓心蘭的喊聲沒引來南枝,卻是把蘇君和玄天宗的十大長老應了來。
「喂,那邊的小姑娘你說奉溟煙之令來見師祖,那溟煙大人呢?」問話的是花舞。
樓心蘭有些無奈,眉目之間閃過一絲哀痛之色:「抱歉,她的下落我不能說。」
花舞沒什麼反應,倒是她身邊的一個長老冷哼了一聲說到:「是不能說還是根本不知道啊!」
樓心蘭無奈,既是不能說也是不知道,樓心蘭拱手抱拳:「樓心蘭、煙火求見南枝前輩,還請准許。」
「你說見就見,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這一會說話的卻是霧非霧。
煙火不待見這傢伙,冷哼一聲對樓心蘭說到:「管他們做什麼?阿止都要死了,你還在這裡跟他們叨叨,直接把南枝叫出來就好了!」
「大膽!」
樓心蘭無奈的看了看煙火,卻不得不承認這傢伙說的是事實,於是樓心蘭深呼吸一口氣,煙火直接走到她身前將她保護了起來。
「慕南枝——慕南枝——慕南枝——」
「慕南枝,你可還記得當年你的那個還未出世的女兒嗎?」
「慕南枝,你二十年來,從不曾出關,可對得起你年幼弱小的女兒,可對得起你生死未卜的妻子!」
「慕南枝,你再不出來,你唯一的女兒可就要慘死賊子手中了!」
站他們對面的一群人等都是一臉懵逼的表情此時心中只有一個詞:「卧槽!」
樓心蘭這一番喊話的效果還是很顯著了,她話音還未落,一道聲音就出現了她的面前。是一個男子,劍眉星目,身材硬朗,長發散落在身後,模樣上看起來倒是和她查不了多少。
「拜見師叔祖!」十大長老連同蘇君一起,齊齊的向這男子行禮。
男子卻並未理會他們,而是盯著樓心蘭,目光灼灼,問的很是直接:「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樓心蘭被這人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這會子不由得退後了一步,等看清了來人這才勉強鎮定下來,問道:「你是南枝?玄天宗太上師叔南枝?」
「是我!」南枝眉宇之間儘是冷冽,可看向樓心蘭的時候,臉上卻多出了一份疑惑,「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反正你也不認識。」樓心蘭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是突的一下就衝上前去,一把揪住了南枝的衣服,一臉焦急的問,「阿止的天魂在不在你手裡。」
「什麼什麼天魂?」南枝被樓心蘭弄得有些暈頭轉向的摸不著頭腦,先是喊他名字,說什麼他女兒快死了,接下來卻又是這麼一句,這傢伙是在搞什麼啊?
「心蘭,你冷靜一點。」煙火一瞅,心裡雖然一樣很著急,卻沒有急著去找南枝,而是一把拉住了樓心蘭,然後轉頭看向南枝,「前輩,我們兩個是凰閣堂主,我們的閣主是近十年來才嶄露頭角、素有最天才之稱的貔貅戰團溟煙大人慕雲止。而她也正是您當年未出世的女兒。」
南枝已經是二十多年不曾出過關了,對外面的的事情是一概不知,此時還在蒙著呢。那邊以蘇君為首的一干人等卻是都傻了眼了。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聽到了什麼?
「你說什麼?溟煙大人是師叔祖的女兒?不可能!她不是孤兒嗎?」霧非霧忍不住出聲,哪怕之前是有聽聞過這些消息,但是怎麼也想不到這消息這麼驚人啊!
「是啊,是孤兒,她在剛出世的時候,就被父母雙親給遺棄,或許有不得已的原因,可是這並不能彌補阿止這麼多年來艱辛。」樓心蘭苦笑,「前輩,這事情很複雜,我沒時間過多的解釋,我想您的這些晚輩知道的雖然沒有我們具體,但是大致的情況也都是知道的,這些事情他們會說給你聽的,現在你能不能先回答我們的問題。您手上是不是有一分您女兒的魂魄?」
「沒有!」南枝雖然不明白,但是還是回答了樓心蘭的問題。
樓心蘭和煙火的表情一下子就暗淡了下來,兩人相視一眼,苦笑不已。
「兩位能不能把事情與老夫說清楚了?」南枝看著樓心蘭問道,「我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煙火看向了樓心蘭,樓心蘭也只是苦笑:「前輩想聽,那就聽我來說說吧,反正······到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是什麼都遲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
「心蘭······」煙火皺了下眉。
「沒關係,反正阿止現在也是失蹤了,連我們都找不到么。」樓心蘭再次苦笑,「能否找一個安靜一些的地方,這裡並不適合我們來談論這些事情吧!」
「師叔祖,兩位請跟我來。」走上前說話的正是蘇君,見著這三個人似乎要說一些隱秘的事情,蘇君立刻就被其他人推上前來了,蘇君無奈只好乾咳一聲,故作鎮定的說了一句。
「可以。」樓心蘭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她忽然停下腳步,看著蘇君說到,「宗主大人,我覺得你有必要好好查一查玄天宗內的人員了,你們玄天宗之中也有紅塵墨染的人,嗯······就算不是他的人那也是當年涉及過百融堂事情的人員,以及,當年暗殺南枝前輩的事情人員都有可能。」
「你這話什麼意思?」蘇君詫異的看著她。
「我和煙火來的時候,在路上曾經遭到賊子的圍堵截殺,在到你玄天宗門下,說是要請見南枝前輩的時候,也有人出來阻撓,連我想說什麼事情都沒問,直接要殺了我們兩個。前有狼群,後有追兵,若非是迫不得已,我們兩個也不想硬闖玄天宗,畢竟這裡也算是南枝前輩的宗門,看在阿止的面子上,凰閣在很多地方都會給玄天宗一些優待。」樓心蘭聲音淡淡的,沒有什麼起伏了。
蘇君一怔,這件事情他是知道一二的,玄天宗弟子在外出的時候,有牽扯到凰閣或是瑾雲商行的時候,都是會受到一些優惠的,原本他們還以為那只是因為他們是玄天弟子,凰閣和瑾雲商行看中的是玄天宗的門楣,可是現在樓心蘭這麼一說,蘇君這才明白,純粹是人家給面子啊,跟他們是不是玄天宗沒關係。
南枝領著樓心蘭和煙火,做到一個大廳里,十大長老以及一些真傳弟子都圍聚了過來,打算是聽人講故事。樓心蘭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她要說的事情,確實是沒什麼牽扯到隱秘的布置的,都是一些隱秘之後,這才開口。
「南枝前輩,當年與月笙前輩分開之後,月笙前輩就逃往了北辰國,被一白衣女子所救,而後隱匿身份藏入北辰國丞相府邸,並與丞相達成協議,丞相答應照顧她的女兒,而月笙前輩則是幫助當時還不是丞相的那個人登上丞相之位。」
「那之後,月笙前輩一直藏在丞相的丞相府邸,直至生下您的女兒,並給她取名慕雲止,也就是我的閣主。北辰丞相按照他與月笙前輩的約定,將阿止送到北辰深山中的一個小山村之中,讓那裡的山民代為照顧。」
「可是在阿止兩歲那年,那個小山村出了變故,被百融堂的人盯上,全村的人都被擄走,全都成了實驗品,成了聚集箜篌血脈的血庫。那個小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死了,活下來的只有阿止一個人。」
「起初的時候,阿止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員,也是那些實驗品中的一個,她當年不過是兩歲,就在那個每天都能抬出幾百具被放幹了血抬出去丟在白骨山上的屍體的融堂過了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