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冰龍
其他的人都是看的一臉驚愕的,只是片刻是時間而已,地泫再次閉上了眼睛,沒了動靜。雲墨看著不說話,只是看著,隔了好一會,地泫才一臉驚疑的睜開了眼。
「你找到小雲兒了?」雲墨上來就直接問了一句。
地泫臉上表情幾經變幻,最後呈現出來的卻是無奈:「算是吧,不過找是找到的,想把人帶出來還是很有難度的。」
「怎麼說?」雲墨問了一句,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其他人一看也湊了湊了過來。
「別急啊,先給我一口吃的,餓死我了。」地泫連連揮手把這些人都趕走,一把接過楚墨拿過來的靈獸肉一口酒咬掉一大塊肉,嚼吧嚼吧的就吞了下去。
「吃慢點。」雲墨說著,把剩下的一些海鮮湯給她端了過來,擺在地泫的面前。
「好香!手藝見漲!」地泫嗅了嗅對雲墨豎了個大拇指,便不再說話,忙活著吃了起來。
地泫吃東西吃的很快,沒一會就把這些東西給解決了。雲墨見著她已經吃完了,於是連忙問了一句:「趕緊說說,你查到了什麼了?想把人來出來很難事怎麼回事?」
「我在修鍊的時候,感受到她的氣息,只是這氣息很是稀薄,應該是她曾經路過的時候留下的。這個時候,問題來了我查到的最後的氣息落足之處是一個大雪山,根本就看不到人影的存在,而雲止的氣息到這裡也就斷絕了。」地泫很是無奈的說了一聲。
楚墨想了想說到:「會不會是雲止在雪山之中挖出一個洞穴來修養?或者哪裡跟這裡一樣有一個天然的冰洞呢?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太樂觀才好。」地泫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不管怎麼樣,先去了那邊再說,你還知道路怎麼走吧?」雲墨看著地泫問道。
「知道,我們逆著風走。逆著風就能到那個位置。」地泫點了點頭,「倒也不是很遠,只是我們這一路來,算是斜切著風路走的,這已經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這要是再逆風走,能不能到那個位置,還是另說。」
「來都來了,不管結果如何都要去看看。」雲墨說著,轉身就去收拾東西去了。
其他人倒是沒什麼要收拾的,拿出了東西來的也就是雲墨。
沒一會,一行人再次上路了。這一次他們沒有再撐千機變,千機變的定風珠無法再抵禦這裡的風雪,只能是他們自己一點一點的摸索過去了。
地泫在身上掏呀掏的,拿出一條黑色的緞帶,蒙在了眼睛上,然後,回頭對身後的幾人說:「把眼睛蒙上,沒有任何措施的在這裡行走,容易把眼睛給晃瞎了。」
其他人也沒說話,老老實實的以各種方法的找出一些緞帶把眼睛遮住,雲墨更是在地泫說話前就找出一根黑的緞帶,把眼睛蒙起來了,不必地泫慢上多少。
「我們走吧,一路上自個小心。」地泫說著,再次率先走出去,風雪著實大的很,地泫才走出去沒多遠,就被風吹了,偏了幾步。但是很快的她就緩解了過來,對著冰洞里的那些人招了招手,然後往這逆風的方向走去。
楚墨是第二個出來的,他已經來過一次了,對這裡的情況,還算是了解,跟在地泫身後倒是用不著其他人擔心。第三個是霧非霧,第四個是南枝,最後一個才是雲墨,他來壓陣,畢竟在這些人之中,也就是他和地泫對南極地區的了解多一些,其他人那都是一臉懵的。
這一次,他們沒有再停歇,而是一口氣走了下去,這一走就是一個下午又一夜的時間。等到到了地方,看到那高高大大的山峰,莫名折了一截的山峰,山尖摔成無數的大石頭遍布這一整片地區的山峰的時候,雲墨等人也終於是明白地泫為什麼說難找了。
這裡的風還是很大,吹得他們不得不用全部的力氣來阻擋風力的吹襲,這要是一個不小心,那能被這裡的狂風直接卷的甩出南極雪山區域,這就不是什麼好事情了,雲墨一行人很小心的在穩住自己的風行。
「不行啊,這裡風太大了,沒法子看情況啊!」雲墨看著實在不行,對著身前就吼了一聲。
不吼都不行了,風太大,不大聲點,壓根就聽不到聲音。
「你又什麼辦法?」站在一塊大冰塊下,地泫算是勉強躲了會風雪的襲擊,聽到雲墨的話,連是問道。
「布陣,將這一塊地區圈起來。」雲墨回答,「我們兩個來畫陣紋圖,布置陣法,至少是讓這裡的風雪停下來。」
「好!」地泫應了一聲,也沒去問雲墨打算是布置什麼陣法,和雲墨一左一右的,一人拿出一個一人長的紫色竹竿,竹竿的頂端還是一片金色,兩個人就這麼拿著竹竿在地上划拉了起來。
兩人漸漸走遠,南枝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好,於是乎只能自己找了個避風的位置,暫且躲躲風,小半個時辰過去,三個人就感覺到風力在一點點的減小,最後到完全沒有。
南枝三人走了出來,這才看到從遠處走回來的兩個人,兩個人都很狼狽,特別是雲墨,手臂上受了傷,血淋淋的,在這個冰天雪地之中,胳膊上都接了血冰了。
楚墨一見,連忙迎了上去,連問道:「雲墨,你沒事吧,嚴不嚴重?」
「沒事!」雲墨自己倒是挺不在乎的,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轉頭就看向了那丟了半截的冰山。
「我們上去看看?」地泫盯了很久,忽地轉頭看向了雲墨。
「嗯,上去看看。」於是乎,又是地泫走在前頭,五個人往山頂上走去。
走到上面了眾人這才發現,這冰山是被一劍劈過直接給切斷的,這在山頂上留下的猶如明鏡一般的山頂,得虧是沒是範圍夠大,該沒有被雪完全掩蓋,此時被地泫一個跺腳,全都給弄到下面去了。
雲墨在這山頂之上,轉悠了一群,最後卻是皺著眉走了回來。地泫看到他這個模樣,當時就問了一句:「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
「小雲兒······可能在這個下面。」雲墨皺著眉說了一句,「冰川之內,最深處的地底。」
「什麼?說清楚點。」地泫一愣,連忙問了一句。
「那邊的冰川里一道巨大的裂縫,應該是天然形成的,順著裂縫往下走,可能有一個天然的岩洞。不過那個岩洞應該是在岩石山體內部了。」雲墨指了指自己身後,「而這些冰塊形成的時間就是這段時間,不會長到哪裡去,而且應該是有人故意在這裡斬了一劍,讓下面的裂縫給瘋了口。根據南極雪山這半年來,進入的人群來盤算,最有可能的就是小雲兒了。」
「可是,你是不是忘記了,雲止現在是五識封閉,根本不會有自己意識的存在。如此一說的話,你的推斷有很大的破綻。」地泫發表自己的疑惑。
「當然,可是誅天在呢!」雲墨一笑,說到。
「誅天在小雲兒身邊,小雲兒雖然說是失去了意識,可是誅天自己的話,也能做到這一點不是嗎,這並不算多為難的事情。」雲墨再次補充道。
地泫眉頭皺起:「那這就難辦了,若是小雲兒自己做的話,那她必然是給自己留了一個進去的路,可是這要是誅天做的,我們想進去那可就難辦了。」
雲墨聽著也是嘆息一聲:「這也就是我為什麼皺眉的原因了,不好做啊!誅天來去容易,可我們這幾個活生生的人想下去,卻不容易,這冰川少說也有千丈的厚度,我們還不知道小雲兒是在那個地方,找起來就有麻煩,就當她是在最底下,那我們也依舊是沒法找!」
「那要不我們引天火,將這裡的冰都給融化掉?」楚墨突然說道。
「不顯示啊,這雖然也能做到,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將這一塊地區都給融掉了,且不說這裡氣溫太低會很快就會再次結冰,就是你全都融化掉了,它也沒有結冰,那小雲兒在下面,被水淹了,那豈不是也很危險,要知道小雲兒現在是一點意識都沒有的。就算是淹死了,也不會吐一個泡的。」雲墨搖搖頭說到。
地泫也犯了難了,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為什麼不就接著天火直接下去呢?」南枝看著一群人就這麼陷入到沉默之中,突然開了口。
「嗯?」他這一開口引得四雙眼睛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雖然說將這裡全都融化不大現實,可是若只是用靈火包裹住自己,在冰川之中行走,是不是還是可以的?」南枝解釋道,他的想法倒是挺清晰的,不能全都融化,也找不到地方下去,那就乾脆只融化一小塊,能保證自己能通行就好。
南枝這麼一說,雲墨和地泫的眼睛就亮了,他們已經明白了南枝的意思,頓時就有了打算,也不耽擱,兩個人立刻開始忙活,一邊忙活,雲墨還不忘跟他們說:「你們先在這裡找地方休息一會,我們兩個下去看看。」
雲墨忙了一會,突然回頭對三個人說:「走遠點,我總覺得事情大概不會那麼簡單。」
雲墨這麼一說,地泫也湊了過來了,也是贊同的點頭:「沒錯,沒錯,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走遠點,免得待會發生什麼事情措手不及。」
南枝三人相視一眼,於是乎齊齊的退後到了陣法邊緣,看著雲墨和地泫下了山,兩個人各自選了一個地方,身上開始冒出火花,最後這些零星的火花變成了火焰團,將兩人包裹在其中,熾熱感覺從火焰上傳開,兩人腳底的冰雪開始融化。
南枝三人看著這兩個傢伙,就這麼在融化的雪水中,沉入了地底。剛沉下去的時候,三個人還湊過去看了看,可是到了後來,看不到人影了,三個人便都離得遠遠的。
這兩個人還不知道要下去多長時間,這裡也不適合修鍊。於是乎三個人只能是找了個相對安全一些的地方盤坐調息。
南極雪山的風季是看不到太陽的,所以哪怕是楚墨估算著已經到了白天了,這裡依舊是看不到一點光亮,唯一的光亮,大礙就是他們三在面前點起來的爐火了,這點子的爐火不大,但是也總算是給他們提供了一些熱量,這已經很不錯了。
楚墨不知道自己這是等了多久了,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等待期。就在三個人等的都有些煩了,打算去看看情況的時候,整個冰川地底都傳出一片震動的感覺。
這動靜極大,讓三個人無法忽視。
楚墨、霧非霧、南枝頓時將火爐收了起來,人也戒備了起來。
果然,就在他們戒備起來之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裡,從地底下突然竄出兩道身影,一道紫虹,一道紅光,兩人一起衝出,分散躲開,飛在半空之中,遠離了這處地面。
「快離開陣法之內!不要耽擱。」雲墨的聲音傳了過來,於是乎三個人也不敢耽擱,連忙施展自己最快的速度遠離陣法,這一出去就被鋪面而來的風雪給卷了個滿懷,南枝倒是還好,勉強穩住了身形,楚墨和霧非霧卻是被卷的在雪地上滾了好幾圈。
也就是這個時候,楚墨三人就聽到從地底傳來一陣龍吟聲,繼而,便是大片大片的冰川斷裂,一道龐大的全體透明的冰龍從地底鑽了出來,在天空中盤旋,惡狠狠的盯著雲墨和地泫。
雲墨、地泫此時壓根不敢到他們這面來,免得將冰龍也給引了過來,這就不是什麼好事情了,南枝還好說,楚墨和霧非霧可是抵擋不住這狂躁了的巨龍的。
「龍······龍?」楚墨和霧非霧都傻眼,南枝也皺起了眉,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兩傢伙是幹什麼了,怎麼惹出一條龍來了。
「我就知道,小雲兒會去的地方,就沒有一處是好解決的。」雲墨哭喪著一張臉,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