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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做了九世善人,要不然你怎麼會遇到我呢!」慕雲止笑著跟他貧嘴,眼中的情緒遮掩而去,像是從來不曾出現一樣。
「得,那也不知道我這九世善人怎麼做的,這賊老天要這麼報復我!」雲墨翻了個白眼,「這要是還是在家裡,那我哪裡會遇到這些事情啊,那我肯定是找給地方窩著,舒舒服服的足不出戶瀏覽天下事,然後找個相好的,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悠悠閑閑的過一輩子。」
慕雲止的眼中再次閃過傷痛的神色,繼續跟雲墨貧嘴:「那你找的相好的一定是我了,要不然誰養的起你啊!」
「瞎扯,才不會嘞。」雲墨連連擺手,似乎是要把那不切實際的想法給扇出去,「我要找,那鐵定是找一個漂亮的,溫柔賢惠的,性子柔柔和和的,需要被我保護的小女人。那會是你嗎?自己強的不成樣,讓我們這些人怎麼活啊?就算是在我那個世界,你也鐵定是女強人一個,鐵血手腕,嚇死一群人!」
「我有嗎?沒有吧!」慕雲止覺得自己很無辜,怎麼就這麼被嫌棄了呢!
「那是肯定有的。」雲墨狂點頭。
「好吧!」慕雲止嘆氣一聲,「那我鐵定是要先嚇死你的!」
雲墨:「······你怎麼這麼壞啊!」雲墨一副無語的樣子,無奈望著洞頂。
「雲止,雲墨!」楚墨又過來了,手中還拿著一個團成球的東西,黑漆漆的,遠處看上去倒是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聽到楚墨的聲音,慕雲止和雲墨齊齊看過去,慕雲止問道:「你這是把什麼東西拿了過來?」
「不知道啊。」楚墨翻看著說中的那個黑漆漆的圓球,也有些蒙,「我走了一圈,都沒見著有什麼我用的上的,最後就只拿了個這個。誒,這什麼東西啊?」楚墨舉舉手中的圓球。
慕雲止和雲墨看了過去,看到他手中的那個圓球的時候,都是臉色古怪了起來,慕雲止輕咳了一聲,雲墨卻是笑著說道:「你還真會挑,這個應該算是這裡最適合你的東西了。」
「這什麼啊?」楚墨聽到他這麼說,就更加好奇了。
「這是法衣,小雲兒早些年的時候煉製的,其他都還好,就是丑了點,我們都用不上,就丟在這裡了。」雲墨笑了,解釋道,「這個和你的那個千機變正好是配套的,千機變是記憶型武器,這個算是記憶型法衣。使用方法和千機變一樣。」
「那我試試!」替你這個雲墨的解釋,楚墨很是當場實驗一下的衝動。
「別,回去再試吧!」雲墨連忙攔住,他可是知道實驗這東西是會出現什麼事情的,所以連忙攔住了楚墨,這東西效果不錯,不過不怎麼適合在這裡實驗。
楚墨懵懵懂懂的看著他,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不過這倒是也不妨礙他聽雲墨的話。楚墨很是聽話的把黑球收了起來。慕雲止看著也說道:「也沒什麼,不必太在意,只是這東西比較難控制,不如千機變這麼方便,你要是不著急,我拿回去重新回爐重塑一下也是可以的。」
「我先試試看吧,要是實在不行,我再找你。」楚墨說道。
「也行!」慕雲止點頭。
他們三個人這邊說話說的其樂融融,那些尋寶的人也都回來了,最先回來的是妙手空空,他眼光賊好,速度極快的就挑中的適合自己的那個東西。慕雲止看了看他拿的東西,是一雙黑漆漆的手套,材料不清楚,便是慕雲止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東西確實是很適合妙手空空。
「你還真會挑,這東西最適合你了。」雲墨看著笑了。
「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么?」雲墨問道。
「我當然知道,忌空山的藏書中有一本雜學書,其中就有提到過這麼一雙手套。通體漆黑,乃是上古遺留之物,來歷不明。至於作用,你也說了那是最適合我的,我家老頭曾經研究過這東西,說這東西應該也是一個類似於我們家的這種來歷的人鍛造的,在要不就是機械師他們的手筆,這東西最適合去窺破一些細小的機關之類的東西了,能防毒防火防水防腐蝕,基本上把所有會遇到的事情都概括進去了。我曾經的時候還打聽過這東西的消息,只是沒想到居然是在你們這裡。」妙手空空喜滋滋的說道,「誒,要不再找個幾乎,再走一趟仙墓?」
「這個再說吧,反正不會是近期的事情兒。」慕雲止笑道。
「就是,怎麼說也得是小雲兒婚禮弄完之後,不會這麼著急的。」雲墨複合著點頭。
「好吧,那可還有段時間等的。」妙手空空有些失望,不過他卻沒這本事一個人去闖仙墓,畢竟不是誰都是慕雲止,也不是誰都有慕雲止這麼一個會探究清楚仙墓中所有的危險的夥伴的!
第二個回來的是司空摘星,他有自己的一把從小佩戴的劍,所以這一次並不需要尋找這種攻擊性武器,所以他只是挑了一件防禦性的法衣而已,算不上多難得,不過對司空摘星來說已經足夠了,他是劍客,眾人心中的那個劍客,一生一把劍,劍斷人亡,白衣飄然,風度翩翩。
後面是幾個人一起回來的,小道士和彩蝶一起,一個拿了一柄拂塵一個拿了一條彩綾。芋頭拿了一把鐮刀武器,採花大盜拿了一桿長槍,王一刀拿了一把菜刀,南枝什麼也沒拿,花妖歌也是一樣,而花飛白則是拿了一把玉質的摺扇。
看到著把摺扇的時候,慕雲止還愣了一下,不過看了看花飛白和花妖歌,什麼話也沒說。這東西算是難得的精品,本來是能去下一層的,不過這把扇子是認主的,當初莫問還想要它來著,可是扇子不認他就沒成,雲墨當初就乾脆把它放在這第三層來的,也是想它自己找個主人的,只是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認了妖族人為主。
慕雲止沒說話,花飛白卻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於是問道:「怎麼了?這是有什麼不妥的嗎?要不我換一個?」
「哦,不用,不用。這玉扇有些來歷,飛白可是要好好對待它。」慕雲止連連搖頭說道。
「又來歷?」慕花飛白有些詫異了。
慕雲止點頭:「這把玉扇的名字叫做玉清,乃是上古是一位玉清道人伴生的伴生武器,不知怎麼的保留了下來。只是這傢伙倔強的很,誰也不肯認主,就連我也不行,這可是我唯一一次被道器拒絕,我還以為這輩子我是看不到這傢伙認主了,卻想不到居然認了飛白。」
「這倒是奇了,我也覺得這把扇子似曾相識,可是怎麼的都想不起來這把扇子什麼時候看到過。看來這就是緣分了!哈哈哈······我花飛白的運氣果然是頂頂好的。」花飛白得意的大笑。
「行了,別得噻了,我們出去吧!」花妖歌無奈的搖搖頭,說了一聲。
「公子不選擇一樣武器嗎?」慕雲止問道,「爹爹呢?」
「我就不用了!」南枝搖頭。
「我也用不著,傳承之界之中可是不缺少這種武器的,那裡的隨便拿出一樣出來都能比這裡的強,我還能缺了武器了。」花妖歌也拒絕了,笑著搖著頭。
「那好吧,我們出去。」慕雲止點頭,帶著這麼一群人出去了,在臨出門的時候又看到的雲舒,慕雲止開口說道,「我們從出去了,雲舒你別累著了,讓人來幫你點數。」
「我留下幫忙,你帶著他們出去吧,要去毒蠱死地的話,要千萬小心,還有不要再隨隨便便撿什麼東西回來了,那裡的東西可是危險的很,我可不想讓好好的一場婚禮,變成喪禮了。」雲墨叮囑慕雲止。
「我知道啦!走了。」慕雲止胡亂擺著手,帶著人走出去,將大門順手給關上了。
慕雲止搓搓手,揚起一個大大的不懷好意的笑容:「那麼跟我走吧,楚墨你回去,不用跟著了,毒蠱死地的毒氣你還沒辦法防禦。」
「那我回去了。」楚墨點點頭,自己離開了。
慕雲止帶著人去往山頂的一個閣樓,這個閣樓很是孤僻,比較偏遠,也比較荒蕪,這麼多年都沒人管過這裡,這裡已經算是禁區了,即便是雲墨他們也不會沒事到這裡來的。慕雲止帶著人往這裡走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是雜草叢生了,遍地都是半人高的雜草,慕雲止一邊走,一邊還在叮囑他們一些注意事項:「這次要去的地方,和你們以前去過的地方不大一樣,這裡是真的遍地危機,哪怕你們就是不懂,他們空氣中的毒氣,只要量足了,也會讓一個大乘境的大能丟了性命。」
「所以要小心,千萬要小心,千千萬萬要小心。」慕雲止反覆叮囑。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走吧!」採花大盜趕忙催著。
慕雲止翻了個白眼,於是帶著人連忙進入閣樓。閣樓的一樓很大也很空曠,只有中間地面上那黑色的陣圖。慕雲止帶著人站上那陣圖上,慕雲止接著說道:「準備好了,我啟動陣圖了啊,你們把結界都立起來。」
「好了!」所有人都應了一聲。
慕雲止不再說話,手上結印,漆黑的陣圖漸漸退卻黑色的光,變成光柱照射在閣樓之中,印得滿閣樓星光閃耀。光芒閃過,一行十多個人消失在閣樓之中。
下一秒,慕雲止一行就出現在一片飄著淡淡黑霧的世界之中。這裡的天斗都飄著一層黑的霧一樣的氣體,不影響視力麥克看著卻讓人觸目驚心。這裡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綠色,樹木都是漆黑漆黑像是被烤焦了的炭火一樣。
慕雲止是唯一一個沒有將結界樹立的人,只是她雖然沒有樹立結界,卻是讓身體散發出驅散毒物的一種氣體,讓這些毒氣都遠離了靠近她周圍一丈的範圍。慕雲止臉色有些凝重,她說道:「都警惕起來,注意不要院里我一丈之內。」
「這裡可真荒涼啊,這黑色的就是毒氣嗎?」採花大盜問道。
「是啊,這裡的毒氣是無處不在的,沒有任何人能在這裡久居下去,即便是我不怕這些毒,可在這裡沒有靈力,沒有食物,沒有水源遲早有一天也會被活活困死。」慕雲止聽到採花大盜的問題,嘆息了一聲,接了話頭。
「這裡是讓這個世界走向滅亡的因素之一,這裡被人給封印在另一個時空,可是卻是依舊在不停的腐蝕著那個世界,遲早有一天封印會被徹底腐蝕,消失不見,而活在那個仿若世外桃源上的所有的生靈都會死去。」慕雲止繼續說道。
「雖然我是很不喜歡紅塵墨染的所有作為,可我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做法雖然殘酷,可對這個世界卻是唯一的救贖之路,只有同時身有渡厄和萬毒身體的人才能將解救這個世界,用這個一個人的死亡換得這個世界的生存著很值得。」慕雲止的笑容有些慘淡,在當初她看到這裡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哪怕就算是沒有紅塵墨染,這裡也會成為她的歸宿。
「小慕慕······」彩蝶看著慕雲止,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
「這裡將是我的歸宿,我出生便註定了為了這裡而失去所有的未來和希望。我曾經也很不甘心,也做了太多的努力,可是在真的親眼看到這裡的時候,我那個時候突然就明白了,哪怕是沒有紅塵墨染,這裡也會是我的歸宿,這是命!我生來的意義所在。這一場看不見的硝煙的爭端,我和紅塵墨染誰都沒有錯,錯只錯在,這個人是我!」
「雲止!夠了!不要說了!」花妖歌一把抓住慕雲止的肩膀,眉頭深深的皺著,「即便是宿命,那我才應該是背負宿命慷慨赴死的那個人。而不應該是你,總會找到辦法的,我不相信這上天一點生機都不會賜予。」
慕雲止只是笑笑,她的笑容很坦然:「你還沒明白嗎?我的生機實際就是那青銅棺!青銅棺能汲取力量保住我的性命,而當青銅棺汲取的力量乃是這裡的毒,那麼這個世界的毒會被徹底清除,而我也能因為青銅棺保住一命,可······也僅僅是保住一命而已,我將永遠沉睡,再無蘇醒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