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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雲止讚賞的點點頭:「出了修鍊法訣,武技法術之外,我能教給你的東西不多,也沒這個時間像普通的那些師徒一樣手把手來教,這也算是你認了我為師的一大缺點吧。」說到這個,慕雲止也忍不住嘆息一聲,「可惜我時間不多了。」


  聽到慕雲止的話,蘇泓清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認識師父,拜師父為師,是我最大的幸運,或許我還不了解您,可我能感覺到這一路來您見到的這些人對您或是懷念,或是擔憂,又或是欽佩。您身為鬼谷當代弟子,能與汶萊山主這樣的人相談甚歡,面對小輩修士卻也是一點架子也沒有,這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您一直說您的時間不多,沒有多少的時間來教導我們,可我相信您要去做的事情必然是極其重要的,我應該為拜了您為師而感到驕傲。」


  慕雲止定定的看著蘇泓清,卻是無奈的笑了:「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或許你今天說的這些話才能是真正的落到我的身上。」


  「你們兩師徒別唧唧歪歪了。這小子叫什麼名字啊?」楚墨看著慕雲止跟蘇泓清說個不停,他們兩個說的話,楚墨也聽見了,雖然對慕雲止所說的這些很不高興,他一直不喜歡慕雲止把自己說成一個將死之人,可是現在卻不是拆慕雲止的台的時候。


  「這你可要問彥澤浩去了,我可不知道。」慕雲止回頭回答了一聲,將自己的情緒給收拾了起來。


  「阿瑾說,我兒子的名字由你來取,你看著辦吧!」彥澤浩這個時候走了出來,臉上笑意不斷的,「不是有長輩取名賜福之說嘛,你名氣這麼大,天賦這麼好,順口取個名字而已,也不難吧。再說你不是說要收他做徒弟嗎?」


  慕雲止白了一眼彥澤浩,隨之思索了一下說到:「叫雲容吧,雲想衣裳花想容!字冉知。我希望他這一生都能平安喜樂,不管是什麼,都沒有活的逍遙、自在、幸福、快樂來得重要。」


  「彥雲容,名字倒是蠻好聽的。」彥澤浩嘀咕了一句,倒是沒多說什麼,「我讓人給你們收拾房間,在這裡住幾天?」


  「不了,我們就要走了。」慕雲止搖搖頭,走向楚墨,將小冉知抱在了懷裡,逗了幾下,之後,便是將他教給了彥澤浩,她看著彥澤浩說到,「我這一次來,是感應到這裡有一份師徒緣的出現,所以特地來的。你也知道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戰場那邊少不得人,雲墨又不在,我不能在內陸多做逗留。所以給小冉知留下傳承之後,我就要離開了。你抱好他,我將傳承封印到小冉知身上,今後的時候,傳承封印會隨著小冉知的修為一步步提高而逐漸解封。」


  說著,慕雲止在手中結出幾個法印,慕雲止的眉心之中重出幾道不同的光芒,結成了一個特殊的符號落入了小冉知的眉心之中,慕雲止動作不停,她的眼瞳變成紅色,眉間的彼岸花神印也漸漸盛開,繼而一朵不斷盛開,凋零,誕生的彼岸花出現在小冉知的眉心上方,后隨著慕雲止的動作沉入眉心之中,在小冉知的眉心之中,留下一個紅點。


  做完這一切,慕雲止這次閉上眼睛。沒一會再睜開的時候,慕雲止眼睛的紅色已經褪去,而眉間的彼岸花也褪下了變化。慕雲止的氣息有些紊亂起來,她深呼吸幾口氣,說到:「我傳給小冉知的是我自身修鍊的法訣,姑且就叫三生彼岸吧。三生彼岸會隨著我的彼岸花進入身體之後,就開始修鍊,這是塑體的法訣,我給他保命用的,此外還有一切其他的能力,相當於有一位大乘境的大能無時無刻的在替他調理身體。這還虧的是他才剛出世,身上的先天之氣還沒散進,這才能修鍊我這三生彼岸,要不然他還學不了。


  「另外,我傳給他的還有另一部法訣,叫做鳳涅,這是我從一位前輩那裡得到的法訣。你告訴三生彼岸不可以傳授給他人,也不能讓別的人知道他有修鍊三生彼岸,否則會有性命之憂。三生彼岸的修鍊方法也和其他修鍊法訣不一樣,不需要特意的去修鍊,所以你們若是要讓小冉知修鍊,便修鍊鳳涅吧,這部功法不必這世間任何一部功法要差,而且就算是域外,這也屬於最頂尖的功法。所以也是不能讓外人知曉的。」


  「還有就是我傳承給小冉知的,並不僅僅是修鍊法訣,還有其他的我學過的一些東西,太過繁雜,我也就不一一累述了,這些雜學知識,想學的話,有兩種辦法,一是自己主動去學,學到了那個等級,封印會自己打開。還有一種就是隨著修為的提升,而逐步解開了,只是想要徹底掌握,也是得要自己去學的,我的傳承也只是給了他浩大的資料而已。」


  慕雲止跟彥澤浩說這些的時候,聲音不大,並沒有外人靠得比較近。所以她也不擔心有人會聽見,慕雲止頓了一會又說道:「我的彼岸花出去有封印的能力外,還相當於我全盛時期的保護,只是這個保護措施,是被動的,這個消息你們知道就好,不要告訴小冉知。」


  彥澤浩點了點頭,看著慕雲止卻沒有多說什麼話。


  楚墨估算了一下時間叫到:「雲止,我們該走了。」


  慕雲止聞聲點了點頭,再次叮囑了彥澤浩幾聲,就轉身要離開了。


  「不多待幾天嗎?至少等阿瑾醒來。」彥澤浩問道。


  「不了,留的時間長了,也不好。」慕雲止笑笑,轉身跟在楚墨身後離開了。


  出了蘇宅,慕雲止直接帶上所有的人去往珈落山而去。一路上,慕雲止都比較沉默,而楚墨知道慕雲止現在的心情並不好,也就沒去打擾他,而是低聲的在和彥澤浩說這些什麼。


  回到珈落山,慕雲止並沒有驚擾其他的人,而是帶著蘇泓清直接就找上了還在修鍊的羽涼晨,羽涼晨這個時候是和慕子堯在一起的,像是在商談著什麼,不過具體是些什麼,慕雲止沒有聽見,不過看到他們回來,羽涼晨和慕子堯都是一臉驚訝,顯然是根本就沒想到他們居然會這個時候回來。


  「師父!」


  「姐姐!」


  看著慕雲止一行到來,羽涼晨是一臉疑惑,而慕子堯卻是一臉驚喜。


  慕雲止走過去,摸了摸兩個人的腦袋,笑眯眯地問道:「你們在這裡幹嘛來著?」


  「我們在商量要不要跟著下一批人一起去戰場。」慕子堯老實回答。


  去戰場?慕雲止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說到:「戰場現在還輪不到你們去,你們待在這裡好好修鍊才是正經事。泓清過來。」


  「師父,這位是······?」羽涼晨看著蘇泓清,轉頭問向慕雲止。


  「這是你二師弟,蘇泓清。你還有一個小師弟叫彥雲容,是你蘇師叔的長子以後沒事多去看看。」慕雲止說到,轉頭,慕雲止看著蘇泓清又說到,「這是你大師兄羽涼晨,那位是我弟弟,你叫一聲師叔也是可以的。」


  慕子堯撓撓頭,笑道:「叫我子堯吧,我們比他也大不到哪去啊!」


  「隨你們吧!」慕雲止不管小輩的事情,隨口應道一聲,轉頭對羽涼晨說到,「泓清就交給你去安排了,不許欺負人家,我這就要走了。哦,對了,你們兩個修鍊的應該都是鳳涅訣,這個功法不得輕易告知他人,若是要收徒的話,也只有能傳給一個繼承衣缽的傳承弟子。」


  「是!」羽涼晨和蘇泓清齊齊應聲。


  慕雲止想了想沒什麼事情,於是說到:「我那邊還有事情,你們待在珈落山,閑暇的時候也去幫幫幾個長輩的忙,我就不多說了,自己玩去吧!」慕雲止揮揮手,帶著楚墨轉身就離開了。


  留下面面相覷的三人,頗有些無奈。看著慕雲止就這麼離開,羽涼晨頗是無奈的摸了摸頭看向蘇泓清說道:「小師弟別介意,師父她忙的很,很少會有時間來跟我們說些什麼,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我們。對了,師父傳了修鍊功法給你吧?」


  蘇泓清點了點頭。


  「這就好,那我帶你去找個住的地方。」羽涼晨再次撓撓頭,帶著蘇泓清去找住的地方。


  而這邊,慕雲止和楚墨在半天之後,終於是趕回了軍營,軍營倒是沒什麼變化,司空摘星他們已經回來了,而任務也都已經完成了,想來明天一早,這段時間投靠了域外的家族宗門,被滅門的事情,已經慕雲止讓那個乾燁傳給域外來人的消息會早一夜之內傳遍整個修真界。會引起什麼後果,慕雲止不去管,她只知道誰敢在這個時候,掀起濤浪擾亂人心的,留著也只是浪費這個世界的資源!


  這件事情顯然沒有慕雲止想象的那麼糟糕,第二天的時候,慕雲止從秦姑娘那邊接到的消息來看,情況還算好的,雖然也有人指責他們太過於殘暴,他們沒有權利這麼做,不過諸多大宗么否發表了聲明說是支持他們的。雖然還是議論紛紛,慕雲止的血醫娘子之名也再次被叫了出來,但是,已經是沒有人還敢在這種情況直接找上慕雲止來詢問,指責。這已經比慕雲止當初預想的最糟糕的情況要好上很多了,剩下的哪怕是有怨念,或是她的名聲上再有污點,慕雲止卻都不在意了。


  戰場的情況還好,近期的時候,有一些小戰事,規模不大,慕雲止瞅著情況去看過,卻沒有插手,而是讓楚墨帶領著人去迎陣,算是鍛煉了。


  內陸的軍隊已經開播,再過個幾天估計就會到了,慕雲止這邊已經接到了消息,大乘境的沒人過來,而渡劫境的也只有十人,根本沒法跟慕雲止這邊比。不過有人來已經算是好消息了,要只是依靠他們這幾個人,只怕一旦混沌獸大軍開播,他們就是必死的結局。


  近來的時候,也算是好消息不斷了,而讓慕雲止憂心的依舊是雲墨,雲墨已經消失一個月了,她依然是沒找到雲墨的蹤跡,也沒有聽到有關雲墨任何的消息。慕雲止哪怕是再相信雲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心慌起來,可是看著同樣是面帶憂色,對面前這情況不抱希望的眾人,慕雲止卻只能是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來安撫眾人。


  雲墨不在,所有的人有不抱希望的時候,她得背負起所有的希望來,哪怕再艱難,她也得背負起來,她是慕雲止,她是渡厄傳人,她是唯一的救世主,她為了這一戰付出了太多太多,她必須要肩負,她不能退縮,不能慌亂,如果連她都亂了,那麼這一戰也不用在接著比下去了。


  慕雲止的心中到底還是荒蕪的,她是貔貅戰團所有人的支柱,只要有她在,只要她說可以,那麼貔貅戰團的人就有必勝的信心,可她必勝的信心此時卻是消失在那茫茫混沌之中,不見蹤跡。慕雲止的心很疼,在這個時候卻只能強忍下來,她到底做不了那個縮在所有人身後的小姑娘!


  「阿止,內陸組織的軍隊就要到了,你看怎麼辦?要不要請他們過來?」眼瞅著人快到了,莫問來到了慕雲止這裡,詢問了一句。


  「不用,立刻封營。加強對面混沌區域的監視,以免在這個時候會有混沌獸來偷襲。」慕雲止收回心神,看向了莫問。


  莫問稍稍猶豫了一下又問道:「雲墨他······」


  「別人不相信他,莫問你也不相信嗎?雲墨與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慕雲止神情淡淡的,反問了回去。


  「知道,我這不是心慌的很嘛,這話我也跟別人說,這不是看著是你才問了一句嘛!行了行了,我也不問了,以那小子姦猾的性格想出事也難得很,是我多慮了。」莫問如實說了,也釋然了,轉身擺擺手,就出了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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