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三年苦讀終換散盡

  天空的太陽落下，殘陽的餘暉落下了最後一絲的光芒。


  帶來的了無窮無盡的黑暗，吞噬著徐靜染內心深處。


  好久好久，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腦中的一片空白，一絲微涼的風吹來，驚醒了好似是沒有了靈魂的她。


  微紅的眼眶，泛著晶瑩的淚花。很不想，很不想，她實在是很不敢相信，而那一陣風讓她清醒過來。她很是頑強，頑強的不允許淚花落下，沒有到最後，她不會認輸的。


  眼中閃過一絲堅毅，因為還有一絲希望堅持著她信念。


  不是還有一句：「媽，沒有錢供你上大學，反正也考不上。」這樣就信以為真的嗎？這句話給她帶來了勇氣。


  她相信，古板又重男輕女的媽媽不會那麼狠心的，不讓自己上大學。因為自己已經考上了，她還不知道的對，一定就是這樣，自我安尉一陣，抹掉眼淚。


  徐靜染抱著一絲的僥倖，搭著公交往自己家的方向趕。下了車，百米衝刺一般，來到自己的家屋裡。


  打開廚房，房間，大廳甚至是側所。沒，那也沒，這也沒有，急了，小菜園子里也沒有她的人影。


  該不會是上班還沒有回來，想了一下。


  不，不對，一般這個時候老媽上班是不會打電話給自己的。她工作很認真的，一絲不苟，誰也不能撼動她，除非她寶貝兒子。


  於是徐靜染跑到隔壁鄰居家中，想找大媽問一下，她媽回來沒。


  看見大媽正在養鴨子，上去急忙問道：「大媽，有見我媽回來嗎？」


  大好有些詫意：「你今天不在家中嗎？？」怎麼不知道自家老媽回來過沒有。


  徐靜染急忙道：「我今天去學校了！」


  「原來去學校了！」轉頭看了看，一臉急切的徐靜染，一臉感慨，這丫頭也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平常讀書情況從她媽那裡知道的，據她老媽了解，她這女兒讀書不好，大學是考不上了，又想到她剛才見自已也不先打聲招乎，平常也懶在家，對徐靜染的壞印象落實了。


  在大媽心中，考不上大學，之前讀書也是在浪費錢，把徐靜染歸類於啃老族中。但是只要大媽家裡有兒女考上大學，她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會面不顧身的把兒子女兒供個大學生出來，也覺得臉上有上，在村裡也能挺起腰來。


  這下看徐靜染很是不順眼，看這丫頭也不是個讀書的料，比她那個弟弟不中用，難怪桂花那麼疼兒子，在村裡出了名的。不疼女兒，也是有道理的。


  更何況這丫頭也不去給自已找工作，還令她媽操那份心。這孩子也真是的，不懂事，放假將近一個月了吧！在家當小姐不成，她媽也真辛苦，這樣的孩子她養不起啊！桂花怎會攤上這種女兒呢？

  大媽嘆了一口氣，把心中的煩心事去掉，反正又不是自家的事情，是人家的家事。


  把所有的對徐靜染的好感，瞬間消失不見了。淡著語氣說道：「你媽終於回來過，我去給你找工作。聽說是你姐找的。」


  轉身繼續餵鴨子又說道：「你媽……」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徐靜染瘋狂的跑了。此時大媽心裡很不爽了，原本想要幫桂花教訓這小丫頭幾句，結果呢，就看他跑沒影了。


  「哎！」大媽哎生嘆氣，現在的孩子，真是沒禮貌了。越活越回去，總是風風火火的，早晚啊！會受教訓的。


  徐靜染跑到姐姐老闆家中，看到老媽與姐姐老闆的姐姐莫蘭心談話。駐足在旁邊，偷偷的聽著，聽了一段，心裡湧起了一絲的憤怒。失去了平常的理智，差點沖了沖門去質問，有沒有問過自己的感受。


  等了半小時，讓風吹一吹，清醒一下。


  李桂花從屋裡出來，看見自己女兒獃獃站在那裡。挑了挑眉，心中有些不滿，卻沒有出於母親的關心問候：你快些回去，這麼晚了，女孩子自己一個人的不安全，或說不懂事會著涼的。之類的話語。


  「站在這裡做什麼，給誰看！」


  一聽是媽媽的聲音，心裡有些不舒服。懷著期盼的神情：「媽，我要讀大學。」


  「讀大學，你說的倒是輕巧。」李桂花也不舒服了，這女兒生來，就是氣他的，還是大女兒聽話些。


  「我考上大學了，媽，我考上了……」


  還沒等徐靜染說完，就被打斷，殘忍說道：「我管你考上沒考上，我是沒錢給你讀了！反正我也給你找了個活路，託了你姐的關係。」


  「媽，我不去！我要讀大學！」徐靜染狡辯大聲道。


  「不去也得去，沒錢供你上學。」李桂花挑明現實。


  「不是，不是還有爸爸車禍補償款嗎？」徐靜染沒有底氣低聲說道。


  李桂花一聽心中一僵，怒聲指著她臉門道：「你竟然把心思打在那些錢上呢啊！我說，你別想了，那是你弟弟的。不會花在你這培錢貨上。」


  「媽……」她知道，明知道，還要……因為她想要上大學，才能夠出人頭地，當她的米蟲。


  「媽，你先把錢借給我，好不好」徐靜染哀求道。


  「不行」


  「媽，你太偏心了，我也是你女兒啊！」大叫著，心無法平靜。


  「啪！啦！」李桂花舉起手打了她一個耳光，最不喜歡別人說她偏心，她永遠也不會承認，因為子是獨苗，會繼承她愛人的香火。


  這一巴掌打下，月光照下，臉上的掌印尤為的顯眼，猙獰。打掉了徐靜染對這個心偏得力害的母親僅存的期盼，有了微微的裂縫。


  哽咽的說道：「是錢的問題嗎，只要有，你就不會管我去上學的是了嗎？」


  「對！」李桂花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好，那好，那好……」原本想要把考上了重點大學的事告訴她，讓她高興，高興的。看來，深深看著自已母親一眼，沒有這個必要了，用盡全身的力氣跑開了。


  李桂花一愣，有些沒回神。


  淚水，滴滴落下，沖刷內心的苦澀，說不盡委屈。


  收了收心神，只要有錢就好了，湧起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


  打開手機打給她唯一的朋友葉清雅：「喂，清雅。」


  「嗯，染染。」正在煮飯的清雅發現了徐靜染的不對勁。「怎麼呢？」


  「你有錢嗎？」一聽這話，心裡什麼都明白了，又是她那自私的媽了。「有的，有的，你要多少」


  「一萬？」清雅傻眼了，沒想到她一下要這麼多，不好意識道：「染染，那個……」


  「沒事，你最多可以借我多少？」


  「2528元」葉清雅咬了咬牙，不管了，為了朋友，把老底都借出去了，心中又有些不好意思，要是婆婆沒管錢的話。


  「好！謝謝！」什麼也不說，把電話給掛了。


  把家裡所有的錢翻了出來，一千多塊。


  第二天又拿著身份證去代款，結果卻說年齡小，貸不了，這時候她有些傻了。


  拉下臉來想向魔鬼老師借，電話打不通，怎麼這麼巧？

  又去向同學借，都說沒錢。一次又一次，一個又一個的說沒錢，心已涼了大半，走在半路，遇到了周大姐周莫雪。


  「哎！喲！這不是全校第一嗎？」周莫雪在旁邊站著，諷刺意於眼表。


  「怎麼，不是很力害嗎？」圍著徐靜染轉了幾圈！。


  徐靜染好像明白了什麼？猛的抬起頭來：「是你！」


  「是啊！看來你不傻，哈哈！」笑著走開了。


  看著她那嘲笑的眼神，彷彿明白了什麼？

  久，很久……


  「姐，你有錢嗎，借我！」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染染……」聽著姐姐儒弱的聲音，心涼了，冷很冷，抓起懷裡的錄取通知書，憤然的丟出去，她深刻的明白，她己經走頭無路了。


  家人她不用想了，借錢更不用想了，因為有周莫雪。


  她恨，恨上天不公，恨母親偏心，恨！為什麼掙錢要交給她。


  三年艱辛，化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