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驚羽變色背後議論
吳麗麗眼神如同失了神,失了魂,烏拉黑的眼睛沒有平常的光彩。
散漫四處無方向行走,身形是那樣的消瘦而纖細,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一般。令人看了,都會引起一股憐惜。
全部的心神陷入了無數的思緒中,那一樁樁的事件,那一幕幕的畫面,與其曾經的想法,不斷的在腦中回蕩。
一陣風吹過,在這夏季中,多會感到微微的涼意,令她清醒了幾分。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媽媽,媽媽,我發現了,小花花又長大了一截。」沿著聲音望去,見一個四五歲,身著白衣裙的女孩子,蹦蹦跳跳的好像她的母親,特別的興奮,好奇寶寶一樣,想要找一個人來一起分享成果。
女孩的媽媽溫柔蹲下撫摸著小孩說道:「慢一點,又跑得一身汗。」充滿的關心語氣,從口袋中拿出帕子,擦掉小女孩額間的汗水。
小女兒微微嘟起嘴巴:「快一點嗎?」很是迫不及待。
女孩媽媽柔聲順從:「好!好!」
女孩拉著自家的媽媽往種的花去了,形成一幅美麗而溫馨的圖畫,映入了吳麗麗地的心底,感到特別的酸澀。
撇開視線,又看到一對小情侶甜蜜害羞坐在地上,女孩聽著男孩的告白。由於偷窺的眼神太過於炙熱,被發現的心虛趕緊移開眼神,卻有些羨慕這種單純的愛情。
又見兩人手牽手,講著悄悄話。吳麗麗駐留著,原來她們兩個是朋友。言談舉止特別的親密,顯然是一對閨蜜,你一言我一語,有相互寬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是朋友之間最純粹的友誼。這便是她心中最渴望的。
能人人多以為,她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卻不知她也是一個普通人,有血有肉,會感到疼,也會哭。在那孤單寂寞的日子裡,她是多麼的渴望自由,像平常一樣是人的生活,於是她拚命的接任務,想要盡量的擺脫組織。
對於母愛的酸澀,她羨慕愛情,孤獨的她,也渴望友誼。
出來幾年了,她以為永遠都是會孤獨下去,差點逼瘋了她,以為自己堅持的信念都是錯誤的,重新回歸組織。卻沒有想到,她遇上了朋友――徐靜染,一想到這裡,嘴角都會翹起,綻放出微笑。
正當出神緩慢行走的吳麗麗,楊飛羽沖對面走了過來,看到吳麗麗,原本面帶微笑的臉,瞬間斂去,變得非常的嚴肅。
一顆平靜放鬆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那是,如果想得沒錯的話,那就是殺手榜上的第一殺手血魔剎。冷氣從腳底慢慢的上升,傳至全身,彷彿被凍住了一般。看到吳麗麗嘴角的那一縷笑意,像是見鬼了。
「血魔剎」為了朋友,提起的勇氣,想問一問,她來這裡的目的。
吳麗麗這才回過神,微笑破裂,眼眸轉冷,一絲絲的冷氣從身體向上冒出。冰冷寒徹骨,卻還帶著一絲理智:「何事!」
楊飛羽提起的勇氣破功,有氣無力,問她還能有什麼事。「我不知道是誰派你來的?但是你敢再動安易晟,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帶著濃濃的警告,冰冷的說道。
「誰派我來的?動誰?」吳麗麗拋出一個個的疑問,抬起惺忪的眼睛,陰冷懶懶地盯著他,像看傻子一般。「無聊的人。」接著邁起步子繼續往前走。
「血魔剎,你……」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這還是那個殺手嗎?簡直就是顛覆了他的思想。在幾年前,他見過她一面,在那種血腥混合場面,手裡拿著一把血淋林還滴著血的短刀,就像她現在的表情,那樣的慵懶和散漫,用舌頭舔著刀上血,一想到這裡,一陣倒胃口。當時他還幾天吃不下飯,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有血魔剎的地方,準定沒有什麼好事。「慢著,我沒有讓你走。」用命令的口吻,不準違抗。
「我的耐心有限,別來招惹我。」吳麗麗停頓,周身的冷氣猛然升起。
「我沒有招惹你的意思,但是,你卻又來招惹我們的意思?」生硬的語氣,就怕這瘋子做出什麼事情來,微微低聲說道:「但是,希望你能過放過我的朋友。」轉身,站在吳麗麗的背後,帶著懇求的表情,90度的鞠躬。
吳麗麗原本聽他生硬的語氣,差點發作,卻又聽他肯為他的朋友,放下高傲的姿態,來懇求自己。這一份感情難能可貴,說話的語氣才有所緩和:「安易晟是誰?你又是誰?不認識。血魔剎,早已經沒有了。」未再作停留,抬起腳步繼續往前走。
聽到這句話的楊飛羽,差一點栽倒,過了許久,才穩穩地站住腳跟。沒有想到,他竟然問出了一句,這麼令人搞笑的問題,可以說是他多此一舉。
剛剛吳麗麗最後的一句話,給他帶來了大量的信息,也有一個震撼的消息,有些不敢相信。
這個血魔剎,竟然不認識他們,可以說明,安易晟還活著的消息並未暴露。還有一點,當年那一場車禍並不是她所為。
更是有一點更重要的消息,血魔剎出乎人的意料,竟然金盆洗手,這一點消息才令他震撼。以自己對聽聞與親眼所見的了解,這才令他更加的不可置信。但是不能不信
血魔剎的金字招牌,從不撒謊。不過仔細一想,這幾年來,並未聽說過血魔剎任何的一點消息,卻沒有想到,今日在這裡見到她。而且還顛覆了他的思考能力,穿成這樣,大白天的大搖大擺的像正常人走路。就不怕招來仇敵追殺嗎?
狠狠的甩了甩頭,這才不關他的事,他的事情還很多,他必須加強警戒,為了自己這個朋友,不能再有任何的意外。
來到湖邊,看到安易晟獨自一人坐在輪椅上,急急忙忙的走了過去,什麼沉穩能力,現在都是浮雲,還是把消息儘快告訴安易晟:「易晟,易晟。」叫得風風火火,一步便邁到安易晟跟前。
「什麼事?如此的火急火燎。」安易晟正在沉思徐靜染給他講的那一番話,才收斂心神,挑起眉頭說了這一句話。
看著安易晟,總是一副平淡鎮定的模樣,這才稍微安心些,微在急促的說道:「我看見的血魔剎。」
「她?」微帶迷惑看向楊飛羽,有些不信,那些殺手不是吃飽了沒事幹。
「嗯嗯。」楊飛羽小雞啄米般,狠狠的點點頭。
「來這裡幹嘛?」臉色更加的平靜,冷冽,平淡不帶一絲波紋,眼睛更加的深幽。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路過。我和她談過,性子有天翻地覆的變化,差一點認不出她……」楊飛羽嘰嘰喳喳的,把話娓娓的道來。
「嗯!」安易晟從中品嘗到莫名的東西,又知道了一些消息,對自己非常有利。
「你說,她這樣有什麼目的?還是做任務的時候從這邊經過。」楊飛羽提出心中的疑問。
「不管她做什麼?不損害我方利益,互不侵犯。」安易晟挺直脊背,雙手緊緊的抓著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