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那裡臟
急中生智這個詞是不錯的，在恆毅的眼神退無可退，眼看就要就範時，他突然道，「主人，您不是說有禮物給恆毅嗎？」
「禮物的事不急，一會兒再說，眼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聰明如百里泠星，一眼看穿了恆毅的想法，捏著恆毅臉的手暗暗用了用力。
恆毅臉都被捏變形了，卻還是在垂死掙扎，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一瞬的定住，有一些哀傷。
「主人，石啟的左手似乎不能動？你們被沖走之後，可是遇到了危險？」
百里泠星也是一愣，顯然沒想到恆毅會問這個，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把這個說清楚，不想以後恆毅誤會或胡思亂想暗自傷神什麼的。
「恆毅，這個嘛，石啟的左手，是因為我才廢了的，額……恆毅，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很壞很壞，你還會像現在這樣一直跟著我嗎？」
「主人，恆毅發過誓，一生追隨主人！就算您不要恆毅了，恆毅也會一直在暗處跟著您。」
這一刻，百里泠星忽然覺得，什麼愛與不愛的，管他承不承認，有這麼一句話，比「我愛你」三個字更讓她窩心。
百里泠星鬆了手，揉揉他被捏得發紅的臉，輕輕吹了吹，「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沒有，主人，沒有！」
恆毅連忙搖頭，禁不住又紅了眼眶。
百里泠星捧著他的臉，改蹲為跪，兩人對跪著。
她的紅唇落到了他的眉眼，溫柔的吻一點點將他的臉全部覆蓋，最後落到他的唇上。
雙唇並未分離，百里泠星將人托起，將他往床邊帶，從門口到床榻，不過短短几步，兩人衣衫盡褪，忘乎所以。
才匆匆幾下，恆毅就「嗯哼」一聲突然泄了，頓時漲紅了一張臉，三兩下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百里泠星眉眼彎彎，強忍著笑意將被子扒出一個洞，探頭問他，「你不悶嗎？」
恆毅只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頭頂給她，懊惱的揪了揪自己青絲。
怎麼就……
以前也沒那麼快啊？
這下丟人丟大了！
要是以後這方面都這樣，那主人豈不是更不會招他侍寢了？
恆毅越想越恨自己那玩意兒不爭氣，一手握住那不能言明處，暗中使勁。
百里泠星著實怕他悶壞了，使勁將人扒拉出來，「恆毅，我沒笑話你，快出來吧！我們再來一次！」
被子掀開得猝不及防，恆毅自己跟自己較勁，還握著那處的模樣就被百里泠星看了全。
忍了又忍了，終是沒忍住，笑了。
「哈哈……恆毅，你太可愛了！」
「你小心點，要是把那玩意兒捏壞，我以後就得守活寡了哈！」
兩句話就因為忍不住想笑而說得斷斷續續，但好歹恆毅聽進了，總算鬆了手。
恆毅翻了個身，背對著百里泠星躺下，悶聲道，「主人怎麼會守活寡呢？不是還有石啟嗎？主人莫要說這話來讓恆毅安心了，恆毅以後會好好照顧自己那處，不讓主人掃了興緻！」
一聽這話，百里泠星瞬間收了笑容，從後面抱住了他。
「對不起，恆毅，我笑呢，是因為我高興，高興你剛剛太激動了，高興你身體的敏感，因為它告訴我，你這些年依舊為我守身如玉。」
「至於石啟……」
恆毅的心情漸漸陰轉晴，在聽到石啟后，禁不住繃緊了身子。
「至於石啟……他的左手是我弄傷的。」
「落入滄江后，他死拽著我不放，我就用他的身體做了盾牌，他左手撞到了礁石，我也沒有及時給他救治，他的左手就廢了。」
「醒來之後……」
「總之我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這些年你所受到的子蠱作祟的痛，都是我為了尋出路才催動母蠱的，那裡有法陣將我困住了，對不起，讓你痛了。」
恆毅狠了狠心，咬了下去。
「嘶~」
百里泠星忍著疼，輕輕拍著他的背，「對不起！恆毅，對不起……」
恆毅鬆了口，看著她肩上的血牙印，伸出舌頭像動物舔舐自己傷口那樣舔了舔。
雖然發泄了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卻沒有想像中的痛快，心裡一陣酸澀。
為何主人到了如此地步都還在騙他？
法陣？
將一座村子都困住的法陣？
這世間，哪有那樣的東西？
就算有，為何偏偏過了四年才能破了那法陣？
主人，真難為您編了這麼多來騙恆毅！
百里泠星嘆息，吻上他的淚，「我知道你不信，但我可以向你證明。」
恆毅垂目，緊挨著她的頭，抱著她的手臂收攏，沒出聲。
「恆毅，你之前夢魘，夢中是不是出現了一隻狗？」
恆毅抬眸，驚訝的目光打量著她。
「你是不是還在夢裡留了遺言，說什麼無論我和誰一起度過餘生，你都真心祝福？是不是？」
恆毅瞠目結舌，「主人，您怎麼知道？」
「哼！想死，也不問問我同意沒有？」
「主人，恆毅……沒有，不是……」
「行了，我沒生氣，至於這些都是那狗跟我說的，是它入了你的夢境去尋你的。」
「包括後面你夢到香香，都是它一手安排的，現在那狗子都累得還沒醒呢！」
「主人，恆毅信您！恆毅信您！」
恆毅將百里泠星緊緊抱住，心裡積壓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澀，所有的難過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哭過之後，恆毅終於露出了醒來后的第一個會心的笑容。
百里泠星望著那笑容，瞬間淚目。
她的恆毅還是之前的恆毅，是她的那個榆木疙瘩！
「笨蛋！哦！對了，那狗子說他毀了你的銅錢是為了喚醒你的意識，是為了救你醒來！」
「恆毅，那銅錢我接好了。」
恆毅低頭，握著紅繩纏繞的銅錢，忽然又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欲言又止。
「怎麼了？想問什麼就問，別憋著，會憋壞的。」
「主人……您，您與石啟這四年真的沒有肌膚之親？」
「沒有！」
「那……」
「跟別人也沒有！只跟恆毅有！香香百分百是你的種！」
「那主人以後……」
「只愛恆毅一人，只對恆毅一人有非分之想！」
恆毅雙頰緋紅，偏過頭，「誰說這個了！我是說石啟！」
「這個嘛……你要是看他不順眼，以後讓他做你兒子管你叫爹！」
「主人，恆毅在說正事！」
「我說的就是正事！」
她頓了頓，瞧見了他臉上惱怒，才接著道。
「小笨蛋，你沒發現，石啟對香香好像不太一樣嗎？」
「什麼？香香還小！怎麼能……」
眼看著原本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恆毅，漸漸將恆香納入了包圍圈的中心，連她都忘了！
百里泠星撫額，那裡青筋暴跳。
「恆毅！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嗯啊……主人！」
那不能言明處被百里泠星伺機含進嘴裡，惹得恆毅一身戰慄。
「主人！不要！那裡！臟！」
兩人一番雲雨過後，身心放鬆的狀態下，很快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