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余佳佯
星瀾不知道辛未的想法,也不知道公孫璐到底是怎樣的人,她伸伸懶腰坐在梳妝台前。
這些事辛未也不可能告訴星瀾,她還沒有傻到對星瀾這個相處沒多久的新主子,什麼都說的地步,至少在心靈上星瀾還沒有征服她。見星瀾已經坐在梳妝台前,收好心思上前服侍星瀾梳妝。
深秋的太陽暖洋洋的,站在太陽底下曬的人昏昏欲睡。星瀾吃過早膳以後,就叫人在園子里放了一把椅子,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看書。
經過前幾天的事,星瀾就想安安靜靜的在家待著,哪裡也不想去。本以為她現在在尚津的名聲已經很不好了,現在肯定沒有人願意和自己交好。
可是有時候事情不如想象中那樣,有人偏偏反其道行之,在星瀾快睡著的時候,千禧前來說道「大小姐!儀制清吏司余騅家的小姐,余佳佯小姐前來拜見。」
星瀾放下書疑惑的問道「儀制清吏司?」她不記得她和儀制清吏司家的小姐有什麼來往。
千禧見星瀾不知道,她就更加不知道了,就想問要不要謝絕了,坐在一邊納鞋底的阿宋說道「儀制清吏司隸屬禮部,老爺是禮部尚書,以前余家小姐也經常來找堂小姐玩,今日怎麼有興緻來大小姐這裡。」
阿宋這樣一說星瀾就明白過來,看來這儀制清吏司很有想法啊!前段時間聽公孫逸說過,公孫家正在收縮勢力,公孫楠有想要隱退的想法,至於背後的原因公孫逸卻沒有告訴她。
余騅有想法自然要討好上司,以前星瀾不在就巴結公孫璐,現在一看星瀾在公孫楠的心中如此重要,自然換了目標,在這風口浪尖上來找自己,就好比雪中送炭,至少這樣比錦上添花好。
「帶她過來吧!阿宋去準備上好的茶水和點心來。」星瀾吩咐道,然後繼續拿著書看起來。
沒過一會千禧就帶著一個身穿淺紫色長裙的清秀姑涼進來,星瀾放下書,起身面帶微笑看著來人。
「冒昧來訪,佳佯沒有打擾到你吧!」還隔著有一段距離,余佳佯就笑著說道。
「怎麼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快來坐下。」星瀾也笑著說道,上前兩步拉著余佳佯的手,一副好姐妹的樣子。
「嘗嘗這點心,看看合不合你口味,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叫小廚房隨便備了些。」星瀾拉著余佳佯坐下,指著面前桌子上的點心客氣的說道。
余佳佯也不客氣,伸手在桌子上的盤子里隨便拿起一塊,放在嘴裡輕輕的咬了一口,姿勢優雅教養得體。然後微笑著點點頭「板栗椰蓉酥,我從小就喜歡吃,星瀾你對我太好了。」
「你喜歡就好。」星瀾說道。
「本來前兩天就要來的,可是聽說公孫府被圍了,父親不放心我,才推到今日,可把我擔心死了。我聽說刁民都衝進府里了,星瀾姐姐沒事吧!」余佳佯關心的問道,聽語氣彷彿和星瀾是很久的朋友一樣。
是不是真的關心,星瀾心裡清楚,對於這樣虛偽的交談,她有點煩心,可是又不能攆她走,「佳佯你真是對我太好了,出事這麼久了,也只有你來看過我,感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以後你可要經常來陪我,現在在尚津我就只有你一個朋友。」星瀾抓著余佳佯的手,感動的說道。兩人拉著家常時間倒是過的很快。
另一邊皇宮裡,散了朝會以後,東靈行德單獨留下了公孫楠。御書房裡,東靈行德在御案前看著手上的奏章,底下公孫楠默默的站著,等著東靈行德的問話。
公孫楠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公孫府這段時間在尚津可是名聲大噪,這些肯定瞞不過東靈行德的耳朵,今日東靈行德讓他到御書房他就知道肯定是為了自己女兒的事情。
等到東靈行德批閱完手上的奏章,放下看著公孫楠說道「愛卿可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公孫楠聽了沒有接話,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站著。
東靈行德也沒指望公孫楠回答什麼,換了一個姿勢繼續問道「多大了?」
「回皇上,小女今年十四了。」公孫楠說道。
「可許了人家」東靈行德說道。
「回皇上,沒有。」公孫楠依舊面不改色的說道。
「年齡也不小了,該找個人家了。」東靈行德嘆口氣說道。
公孫府里星瀾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余佳佯說著,眼看著星瀾沒有沒了多大的興緻,余佳佯慣會看人臉色,知道星瀾不想再和自己客套了,動了動身子起身說道「今天真的很開心。」
星瀾也跟著站起身,戀戀不捨的說道「你要走了么,吃了午膳再走吧,和你聊天真的很開心。」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余佳佯說完看了看站在星瀾身邊的兩個丫鬟。
星瀾自然懂得是什麼意思,朝著千禧使了眼色,兩人朝著星瀾躬躬身退下了。
等到丫鬟都退下了余佳佯才說道「這事本來我不該多嘴的,可是今日和你閑聊,感覺相見恨晚,真心把你當做朋友才要告訴你的。」
「我也一樣。」星瀾說道。
「你要當心公孫璐。」余佳佯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佳佯為什麼要這樣說?」星瀾疑惑的問道。
「相信你肯定聽說過,以前我和公孫璐也有來往,可是我們兩人交往並不深。上次在宴會上,她到處說你的壞話,好多世家小姐對你的映像都不好,以前她也這樣對待過我,表面上對你很好,但是背後就不一定了,這樣的人最是可怕。」余佳佯后怕的說道,那樣子就像是被公孫璐害過很多次,心有餘悸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星瀾驚訝,沒想到公孫璐會是這樣的人。
「反正你以後小心就是。」余佳佯說道。
看著余佳佯離開的背影,星瀾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公孫璐不可怕,可怕的是這樣兩面三刀的人,你永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出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