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5你覺得我會信你?
把小瑾送到幼兒園,莫念安便來了別墅找余夏。
余夏在院子里扶著瞳瞳的手臂在教她走路,看上去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我說,你的心未免也太大了吧?厲斯遠那邊都要跟袁思凡結婚了,你到底怎麼想的呀!」
余夏把瞳瞳抱起來,放回嬰兒車裡,一邊推著嬰兒車逗瞳瞳開心,一邊回答道:「是我讓他娶袁思凡的。」
莫念安一聽,簡直的都快吐血了!
這女人怎麼不安成理出牌了呢?
厲斯遠已經知道了她的秘密,只不過是讓所有人都瞞著她。
現在倒好,凡事都順著她,依著她。
讓跟誰結婚就跟誰結。
「余夏,我跟你講,現在的你就跟我那會兒一樣,作上天了都!以前總是勸我把心裡的顧慮都說出來,不要藏著掖著,現在輪到你了,卻變成你優柔寡斷的,你有沒有想過?厲斯遠一旦娶了袁思凡,你就成三了!」
余夏點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你樂意當三?」莫念安情緒瞬間激動,覺得余夏這種想法簡直不可理喻,「當初是誰信誓旦旦說的?這輩子絕對不會當三!現在倒好,你竟然心甘情願的當厲斯遠的三,這倒罷了,關鍵是,人家厲斯遠還是被你逼著娶袁思凡!你說你,怎麼就那麼.……」
那個形容詞,到了嘴邊,便咽了下去。
余夏知道莫念安省略的是哪個字,看到香姐走了過來,讓她把瞳瞳抱走後,自嘲式的沖莫念安承認道:「我也覺得我挺賤的。」
「.……」
莫念安頓時不知道該接什麼話,覺得好像說什麼都說不過她。
只能保持安靜的聽余夏講原因。
「念念,我不能自私的霸佔著厲斯遠,你知道的,我這輩子都沒辦法生孩子,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瞧著他承受著家庭的壓力跟我在一起?就算他不在乎我能不能生,可是我在乎,我不想他為了我跟家人起爭執。」
「還有,我這陣子一直在說服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兩全其美,最後想到的只有這個辦法,雖然我很介意跟其他女人分享自己愛的男人,但是我真的想不出其他方法。」
聽著余夏的話,莫念安從未見過她這般無措過。
這樣的余夏讓她很心疼,「余夏,有時候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換一個角度想問題,說不定就會有解決的方法,而且,你有沒有想過?厲斯遠很有可能真的不在乎孩子,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朋克家庭多了去了!」
「朋克家庭是挺多,可是厲斯遠那種家境,是不會允許我這種不會生的女人嫁過去的,他們不會,也不可能接受我!」
「就算不接受你,可是你也不能自私的要求厲斯遠娶他不喜歡的女人呀?沒錯,或許你可以做到大度,不在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對一個處處包容你,愛你的男人一點都不公平!」莫念安覺得有些話是時候說出來了,如果再不說出來,恐怕她會憋死。
「我就這樣跟你說吧,早在厲斯遠把你接回北城的時候,他就知道所有的真相,包括你兩次宮外孕,摘除了子宮,不能生育,還有當年為了讓他放棄你,所編造出來的出軌謊言,所有的一切,厲斯遠都知道了真相!」
余夏表情震驚,擰著眉看向莫念安,「他……他真的都知道了?」
「你以為呢?就是因為你驕傲的自尊心!厲斯遠讓我們所有人都隱瞞,只為了讓你不多想!余夏,我到底怎麼說你才能開竅?厲斯遠真的為你犧牲太多了!你讓他娶,他就娶,你不讓他曝光你們的關係,他就花重金買回所有你們的合照,只為了讓你安心,可是你真的!.……真的太讓我們失望了!」 ……
莫念安走了,余夏一人站在院子里。
腦海中回蕩的全是莫念安的那句:「厲斯遠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既然知道了,卻還是假裝不知道……
*
當晚,厲斯遠回到了別墅。
余夏儘可能的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不讓他看出自己有心事。
尤其,吃過晚飯後,厲斯遠就把她摁在書房的沙發上,笑著問道:「已經公布了,2月14號,我就娶袁思凡,還有一個月。」
余夏僵硬的點了點頭,「嗯。」
「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
「什麼感覺?」
「自己的男人要娶另外一個女人,你就一點感覺都沒?」
有,怎麼可能沒有……
可是,她要該怎麼說?
「厲斯遠,你會怪我嗎?」
厲斯遠挑了挑眉,「為什麼要怪你?」
「因為,我逼著你娶其他女人。」
「怪你,你就能讓我不娶嗎?」
他眸底的笑容漸濃,手撫著她的鼻尖,「我隨時可以為了你解除婚約,小夏,還有一個月,這一個月里,你認真想一想,到底要不要我娶。」
話落,見她又是沉默,低頭壓向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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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厲斯遠沒有去公司,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這讓一些管理層的人都開始紛紛議論。
說他還是太年輕,做出點成績就開始倦怠。
這些話傳到厲斯遠的父親厲華東耳朵里的時候,本來他還有些生氣,因為雖退居幕後,可也不能任由自己兒子胡來。
正當他準備聯繫厲斯遠的時候,卻被梁芬給制止。「阿遠不是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再說了,昨天你也看到了,公布和小凡婚訊的時候,心不甘情不願的,如果這時候再把他逼急了,萬一又解除婚約,把那個狐狸精娶回家給你當兒媳婦怎麼辦?」
厲華東想了想,確實也是。
兒子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有脾氣,但實際上性子卻很倔。
前幾天回了北城,到家第一句話就是:「我和袁思凡不會結婚。」
連解釋都不解釋,沒有一句理由。
厲華東和梁芬都起岔氣了。
已經準備好了撤銷厲斯遠在公司的職位。
沒想到卻突然反轉,公開了和袁思凡的婚訊。
其中的原因他們不知道,但仔細一想也能想到,肯定跟余夏那個女人有關係。
畢竟,她現在就在北城。
所以眼下,還是先穩住兒子,把婚先結了。
到時候,他想在外面玩,就怎麼玩。 ……
別墅那邊,卧室中一片奢靡,余夏感覺厲斯遠像是總有使不完的力氣。
把這一年朵他所讓忍耐的,都用行動提醒她:男人不能憋。
一晚上的時間,幾乎把所有姿/勢都嘗試,也徹底讓余夏大開眼見。
原來纏綿可以分出那麼多花樣
最後被厲斯遠折磨到天微亮,他才放過她,然後兩人沉沉睡去。
可睡到中午的時候,她又一次被他吃干抹凈。
並且逼迫她全程都不能閉眼。
這大白天的,還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吃?
事後,余夏就開始了埋怨:「厲斯遠,你絕對故意的,你要再這樣,我以後不讓你碰了!」
「不讓?小夏,那也得看你是否忍得住。」
厲斯遠說完這句話,余夏的臉都紅到脖子下。
她就知道被這男人拿了把柄后,肯定會被他用來戲弄自己。
兩眼一瞪,然後用床單裹起身子,「香姐肯定猜到咱們倆在幹嘛呢,都到中午了,都沒有上來叫咱們下去吃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香姐會笑話我的,快起來吧。」
厲斯遠望著她妖嬈的身姿,戲謔一笑,「你現在下去,她也能猜到你都幹嘛了,所以,既然都是笑話,倒不如多來幾次。」
「我才不要呢!」
狠狠的瞥了他眼,推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看出自家女人這是真生氣了,厲斯遠隨後也進去,剛好目睹她淋浴。
並且,余夏直接使出殺手鐧:肢體,眼神,聲音,都加上的誘/惑他,「老公?一起洗?」
這下,輪到他開始後悔講那句話,果真不能惹女人。
最後余夏被厲斯遠抱住,聽他講了多遍的情話后,才選擇原諒他。
然後泡了個熱水澡后,兩人才雙雙一起下去吃飯。
雖然,香姐看他們的眼神很不對勁,但余夏還是強撐著吃完了飯。
只是最令余夏沒想到的是,吃過飯後,厲斯遠竟然又帶她去了酒店。
理由是因為怕驚動了香姐,一晚上都沒盡興。
余夏簡直都快要哭了。
覺得這男人簡直腎太好……
到了酒店裡,厲斯遠倒了兩杯紅酒,與余夏席地而坐,一飲而盡。
喝完后,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而後有些疲憊的說道:「好像是縱/欲過度?我竟然有點困。」
「你這是活該,要不你還是睡覺吧,因為我想被你摟著睡覺。」
說完,縮進他的臂彎中,眯上眼睛,假裝要睡。
厲斯遠同樣也是假裝要睡,躺下后抱著她,沒一會兒,就「沉睡」了起來。
黑暗中,聽著他的呼吸聲,余夏微顫的睜開雙眼。
看不清他的輪廓,只能伸手從額頭向下的撫摸。
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新面孔。
沒有一點陌生感,覺得厲斯遠長的還是和以前一樣。
正欣賞的同時,手機震動響起,看到號碼竟然是沐言的,馬上拿起躡手躡腳的走到浴室里,滑了接聽。
「沐言?」
沐言以為她會拒接,聽到熟悉的嗓音,驚訝的幾秒鐘都沒說話。
「沐言?你在聽嗎?」
「我在,小夏,我以為你會一直不理我。」沐言的嗓音有些低沉,夾雜著滿滿的愧疚。
「你想多了,我不會不理你的。」話落,開口問道:「你……你前女友還好嗎?」
沐言那邊的環境還有些嘈雜,像是在機場……
「嗯,她和兒子在巴黎。」
「那你在哪裡?」
「我在北城。」 ……
從於浴室出來,余夏悄悄的偷瞄了眼睡熟的厲斯遠,準備換上衣服前往機場接沐言。
奈何剛拿到衣服。
「過來,」
聽到厲斯遠的聲音,余夏的身子猛地一顫。
他怎麼醒了?
可是,就算他醒了,答應了沐言要去機場,不能食言。
「我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先睡覺。」
「過來!」
厲斯遠再次發話。,不願這時候再發脾氣,萬一嚇到她,又得開始慪氣,他早已把余夏這心思給全部摸透。
發現她還是站在那裡不動,並且肩膀明顯在微顫。
「確定不過來?」
厲斯遠再次確認,可余夏擺明了就是要跟他相反。
因為下一秒,她就已經大步向外走了出去。
「看來你還是有力氣!竟然還真走!」
一怒之下,披上浴袍就追了出去。
余夏剛走到門口,腰上就多了一個手臂。
雖然明知道他現在的力氣沒自己打,但礙於他的自尊,余夏並沒有著急推開他。
「厲斯遠你別鬧,我真的一會兒就回來了!」
可是厲斯遠哪裡會聽,摟著她的腰回到卧室,把她給扔在床上,直接給翻過身去,往她的屁股上啪啪打了兩下。
「我答應你娶其他女人,你呢?又準備反悔?」
「我沒反悔!我只是出去半個小時,絕對不會走遠的!」
不會?
都答應了那個男人要去機場接。
還說不會走遠?
轉過她的身子,直接用吻堵住她的喋喋不休。
余夏再次被厲斯遠吻住,雙手還被他給禁錮住,喉嚨里只能發出抗拒的嚶嚀。
但最後還是轉為申/吟,變成接納。
軟綿綿的癱在厲斯遠的懷裡,余夏完全使不出力氣,就連聲音都變的嬌柔。
「別……」
「小夏。」
深邃的眼眸落在她剛皺眉的臉上,指腹撫摸她柔嫩的雙唇,開口問:「跟我在一起,為什不能全身心的都有我?」」
厲斯遠的聲音聽起來很傷感,也很無奈,他是真的拿余夏沒有辦法。
一想到她要去見沐言,手臂上的力道忍不住的用力,臉貼在她的耳邊。
「我該拿你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你才能不離開?」
「嗯?小夏,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告訴我」
余夏把臉埋在他的胸膛前,幾乎咬緊牙關。「厲斯遠我沒有騙你,真的很快就回來。」
見她還不說實話,厲斯遠握緊了掌心,忍住心口的疼痛,親吻住她的額頭。
「你覺得我會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