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關於作家餘墨不育,以及領養孩子的新聞開始出現在各種娛樂新聞版面。
連同她那天在記者面前發表的言論都被搬了出來。
網友們紛紛粉轉黑,不停的在她的微博下方謾罵:「上次不是還說自己是正室嗎?現在都在說她拿了一個領養的孩子欺騙厲家,關鍵時刻卻不出來澄清了,我看呀,根本就是有鬼!」
「對呀,很明顯就是耍心機!人家袁小姐到現在都沒有出來說她一句壞話,她倒好,直接把人家正室說成三!」 ……
——
各種謾罵出現在下方,連原本喜歡余夏的人的都在下面抱怨她怎麼還不出來澄清。
余夏恨不得馬上召開新聞發布會。
但是厲斯遠把她關在這裡,根本就沒辦法跟外界聯繫。
*
因為涉及到還未上市的書籍,譚傑楷在陸淮璟的幫助下來到御府,見到了余夏。
看到她有氣無力的愁容,開始了勸慰。
「別擔心,厲斯遠說了會處理好,就一定會解決,你安心的在這裡休養就可以。」
「說的倒是輕鬆。」余夏眉宇緊皺,拿出手機指著上面的新聞抱怨:「換成是你,你能笑的出來?」
譚傑楷奪過她的手機,直接關機,「知道影響心情就不要看,幹嘛還要看這些讓自己心煩?」
話雖如此,可是。
「餃子,我覺得我應該出面,而不是躲在這裡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反正對方爆出來的卻是也是真的,我承認就好了。。」
譚傑楷喝了口水,狠狠的瞥了眼她,「你以為承認了以後,那些人就能放過你嗎?我告訴你,他們就是在逼你出面,到時候好看你的笑話,你在這個圈裡都多久了?難道還沒認清現狀?等這陣子熱點降下去,你的事很快就能被遺忘,越是去理會,越是讓熱搜不降。」
「可是我有點等不及。「
余夏覺得自己這時候做不到冷靜。
譚傑楷雖然理智,但以他的能力還做不到屏蔽這些,咬牙思索了會兒,開口說道:「等不及也得等。」
譚傑楷走後,余夏在客廳里坐到了深夜。
原本還等著厲斯遠回來,但他那邊也是一點音訊都沒。
於是,在經過了一夜大的思考後,余夏還是開機,自作主張的聯繫了譚傑楷。
「餃子,公布吧。」 ……
兩點半,某直播平台里,余夏一身職業裝扮,雖然畫了淡妝,但還是遮蓋不住她臉上的疲憊。
譚傑楷在一旁不停的鼓勵,「你只需說你想表達的,網友們問的問題,你直接忽視就可以。」
余夏點點頭,點擊登錄到了直播間。
直播間里等待的網友都是她發微博公布完直播的消息后,前來湊熱鬧,以及想要知道答案記者,還有一隻支持她的書迷。
雖然是直播,面前沒有人,但余夏卻還是緊張。
她以為面對眾人自己會有足夠的勇氣應對,然而直播開始時,余夏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直播間的彈幕開始多了起來。
不停的催促著她:「快說呀,不是說要直播告訴大家真相嗎?」
「什麼破作家呀!一點文品都沒有,這不是言而無信嗎?」
「讓咱們上來就是為了看她這張狐狸臉呀!簡直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看到彈幕,余夏的手指微微有些發顫。
她鼓起勇氣看向鏡頭,沒有退縮。
「大家好,我知道,最近網上關於我的負面新聞很多,所有人都好奇,那個爆料人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第一句話說完時,余夏覺得渾身都輕鬆。
無論說出來后所要面臨的是什麼,這一刻,她都不再恐慌。
「首先我要說的是,我……」
正當余夏要開口承認自己不孕時,突然,手腕處被一個有勁的力道握住。
「她是我的妻子。」
厲斯遠的醇厚的嗓音響起,緊接著,他英俊硬朗的輪廓出現在屏幕上。
余夏的表情很驚訝,欲言又止的瞪著眼前的男人,回過神想要開口說不是。
「不是,不是他說的那樣.……」
但話說出口卻發現,直播已經中斷。
是厲斯遠把直播關閉。
只公布了余夏的身份后,就把網路關閉。
「你又擅自做主的想要推開我?」
面對厲斯遠的逼問,余夏連忙搖頭,「我沒有別的選擇,如果想保下厲氏的股票,我只能先跟你撇清關係,只要我不是厲家的人,他們就不會再關注你們厲家,等這事過一陣子,大家就都忘了。」
「什麼叫沒有別的選擇?」厲斯遠怒氣沖沖的凝著她,「我說過!我會處理!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可以把這件事情解決好,所以才會擅自撇清和我的關係,小夏!我要說幾遍你才能明白?不要總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做之前要先和我商量一下!懂不懂?!」
面對厲斯遠近乎悶吼的指責,余夏敗下陣來。
一旁的譚傑楷看到厲斯遠對余夏那麼凶,有些看不下去,「你能不能對小夏溫柔一點?她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們厲家?」
「你給我閉嘴!」
還沒有找他的事呢,自己就送上門來。
「譚傑楷!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她直播的時候,你就在旁邊,為什麼不攔著!」
譚傑楷大呼冤枉,「我說厲大總裁?小夏什麼脾氣你比我清楚吧?你覺得我能攔得住嗎?」
「如果你沒有把手機給她送來,她能直播嗎?!」
「.……」
呃,這倒也是.……
譚傑楷自認這件事情上確實做得欠缺考慮,「得,我先去善後,你們倆的事情,你們慢慢處理。」
*
譚傑楷走後,余夏愧疚的看著眼前的厲斯遠,意識到自己確實腦子一熱,沒有提前跟他商量,「對不起,我錯了。」
沒想到厲斯遠沒有像剛才那樣繼續數落她,而是把她抱在懷裡,氣息有些虛弱的叮囑道:「知道錯了就好。」
感覺到他手臂的無力,余夏這才發現他的臉色很蒼白,「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呀?怎麼氣色那麼差?」
厲斯遠臉白的像張紙,沒有了剛開始的戾氣,看上去病懨懨的。